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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笑长生-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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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离床榻不远的窗台上,站着一只羽毛残缺的傻鸟,正委屈地舔着毛,金豆子眼幽幽望着那人,好不伤心。

谈笑眨了眨眼,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所谓鸟兽鸟兽,鸟与兽可能是不大对盘的。

谈笑离开来朝峰这几天,没顾上咕咕鸟。她原本以为不过是躲开师父到来朝峰传道的日子,所以一个人去了英娥峰,没带上咕咕。这事若是顺利,咕咕一只傻鸟一个人呆屋里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没想到这事一件接着一件,意外层出不穷,到这地步已经无法去往前追究。

待她一切尘埃落定告一段落,她再回到自己的小房子,却很不幸地被攻击了。确切来说,不是她被攻击了,而是在她怀中躺着睡觉的白头被攻击了。

咕咕是只喜欢撒娇的胖鸟,它很久没见谈笑了,所以一听到动静就很激动地扑过去想要蹭蹭谈笑的脖子。没想到这回谈笑回来还带了一只毛脸的怪物。

小咕咕鸟在半途中惊得差点撑不住胖胖的身子栽下去,一看到那毛脸怪瞪着圆眼睛挠爪子,顿时来了精神,虽然身子不大,摆的架势却是不小。金眼儿对蓝眼儿,一个回合下来,小咕咕掉了一层毛,扑扇着翅膀好不凄惨。

这事发生得太快了,谈笑还刚在想两小家伙是不是在玩耍,小咕咕已经败走倒退,转眼的功夫毛都不齐全了。反而白头兴奋地嗷嗷叫着,趴在谈笑怀里蹭过蹭过去表达自己的欢喜。向来这短短一战让它极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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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小咕咕见谈笑发愣,可怜兮兮地扑扇着残缺的翅膀来博取同情。

谈笑却正在为难。

她在想闭关的事情。

神秘人说的话大多数她是信的——特别是有关修行之事。

现在的情况让她心中不安,一想着曾经感受过的一线之差,她就生出了一种遗憾和渴望。她想修士应该都是这样的,就算她几天前还决定不要急功近利,可只要感受过一次那种差点就要够上的惊喜和失落,谁还会愿意放弃?所以她决定闭关,并且要把白头带进去。

不过咕咕……谈笑看向咕咕。

咕咕扑闪着翅膀似乎很想飞过来但又忌惮着白头。

谈笑心中想笑,心想咕咕可真是胆小,她低下头看看睡得香甜的白头,忍不住伸手撩撩它的虎须,白头便伸出爪子在虚空中迷茫地挥了挥,鼾声稍稍中断了一下,等它的爪子搭上她的手背才恢复过来。

由于姬云华的关系,谈笑对白头和咕咕总是温和的纵容的。

谈笑打定了主意,便对咕咕眨了眨眼,继续调养休息。到底寒冰刺穴还是很伤元气的,谈笑糊里糊涂过了这一关却不一定真明白其中的道理。

苏清和回来后和王清润关于谈笑有一次交谈。他发现尽管谈笑是云华真君的挂名弟子,但王清润对她了解得并不多。

苏清和笑道:“谈紫君当年也是个人物,他是谈紫君的儿子,你怎么从没想过照拂一二,反而事事冷漠,处处为难。”

王清润也笑道:“清和莫要冤枉我。我便是不如清微对他亲厚,倒也不曾真的为难过他。谈紫君如何是谈紫君,谈笑如何是谈笑。我们修仙之人,谁还会把血缘、义气这样的东西看得深重?”想了想,笑着轻轻摇了摇头道:“所以说清微难得,难得他已结金丹,却还保留着人间所谓仁义。”

苏清和被他说着这话的语气逗乐了,道:“仁义也是天道之理,你这嘴说出来怎么就不对味起来。”

王清润挑眉,突然很严肃地望着远方道:“清和,你难道不知?这个世界只有力量的高下之分,却没有道德的高低之别。大修士们之所以看起来德高望重不过是因为他们潜心修行不理世事罢了。如师父云华真君这般,虽然有时肆意妄为,但只要他是天华山的庇佑,谁能质疑他的对与错的。”他想到谈笑,想到苏清和受罚,“其实这个世界本就没有对错之分。谈紫君当年或许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苏清和沉默着,连王清润离开都未察觉。

第二日,调息完毕的苏清和被门童告知谈笑求见。

苏清和吩咐人将谈笑带进来,等人进来了定睛一看,心想谈笑身上或者真有奇异之处,观他气色倒是还算好的,仿佛昨日的寒冰刺穴不过是幻梦中浅浅的一笔。也是这个人,不过十来岁少年的年纪,一脸冷漠无感惯了的,竟在德善殿有那样惊人的表现,让他也错以为云华师伯对他是不同的。

这一次,终究是他牵累了谈笑,苏清和心中略有些愧疚,于是对谈笑更加和颜悦色起来。

“身体可好些了?”苏清和问。

谈笑道:“好些了。”

苏清和素来知道谈笑一板一眼,也不与她计较,又问:“此来何事?”

谈笑道:“请真人允许谈笑闭关。”

苏清和有些惊到了,“你要闭关?这个时候?”

来朝峰的闭关和别的峰头略有不同。现今来朝峰筑基的新进弟子都是闭过关的。但不知何故,他们谁也没有对闭关中的事情谈论过。

谈笑点头,表明自己现在就想闭关。“我想带白头和咕咕去。”

苏清和眉头跳了跳,“谈笑,白头是灵兽,那个地方或者还受得住,那只鸟却不一定可以的。你知道,来朝峰的闭关地对妖兽是有禁制的。”

“咕咕不是妖兽。”

“不是灵兽便是妖兽。这只鸟来历不明,好在无害,所以才让你带在身边这么多年。你要真心疼惜它,就该顾惜它的性命。”

谈笑眨眨眼,没想到这个事情这么复杂。她以为这本是件很小很小的事情。可听清和真人的意思,咕咕跟她去闭关很可能没命的。

苏清和见谈笑略有些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温和地说:“你还笑,那闭关地确实能大大提升人的修为,但情况并不稳定。你与离歌和肖崇真交好,离歌的情况要好一些,肖崇真却偶有反复。你其实不用这么急,可以再等几年的。”

谈笑摇头,态度坚决,一定要去。

两相沉默下,苏清和表情认真地想了想,道:“来朝峰弟子闭关都是要报经掌门和两位长老的,既然你一定要去,本真人便报上去试试。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这次去或者一年两年,或者三年五年,你尚未辟谷,自然要难熬一些。不过里面会有人准备食物和水。你这两天可以不必去早课晚课,好好休息,待掌门和两位长老准许了,你便去吧。”

谈笑拱手作揖道了句谢谢真人。

苏清和轻轻挥了挥手,谈笑便毫不留恋的离去,表情都未变动过。

苏清和看着她的背景,很容易将她瘦弱的身躯与德善殿上那个怒喝“谁敢阻我”的少年的身影重合。与现在这张脸不同,那个少年的脸上有太多太多的情感波动。

时光如此匆匆,夏花冬雪一季季变过,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曾有那么个人跪在云霄殿上磕破了额头,断发弃印,自毁修为了结了师恩。

后来,外间如何风云变化,那人如何声名鹊起,又英年陨落,自是与天华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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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传晚了,睡着了。。。

090 同门之间

从苏清和处出来正是早课时间。三五个来朝峰修士结伴走往道场,有的在讨论道法,有的在简单切磋,还有的只是在聊些平常的事情。

谈笑默默看着,本能离他们远一点,微垂着头自己走自己的路。

有人注意到谈笑,于是拉拉旁边人的衣袖道:“快看,那就是谈笑,谈家小子,在德善殿上他……”他们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看向谈笑的眼神混合了好奇、质疑、羡慕或者还有嫉妒等等情绪。

谈笑没有看见,应该说她本来就不喜接触人群,对与自己无关的人也毫不在意,所以根本就不会花费心思去分析思考他们的话和看法,甚至不会想去认真听清楚。

越来越多的人注视着这个低着头没有一点情绪波动走过的同门。

又有人道:“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敢闯积云洞,活该寒冰刺穴。呸……”

谈笑心中稍微有点被牵扯着痛了一下,眼前浮现出姬云华当时明灭不定的双眼。心里被堵了一下,所以她的脚步也稍稍顿了一下。

旁边有人拉住那说话的人道:“你不要瞎说话,人在德善殿可是直接被掌门真君……恩……带走的。人家受罚那也是掌门真君亲自罚的。他可好歹是掌门真君的弟子,挂名的也比我们这些人高贵不少……”他前面还在劝人,后面的话却说得酸溜溜的,一双眼也不怀好意地偷瞄谈笑。

寒冰刺穴这种惩罚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它重点是让人当时痛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但过后伤害却不如它所被传闻的那么大。司羽烈一开始提这个头是想到谈笑本就受伤,又被送到积云洞那个地方,多半是没命的了。寒冰刺穴这种当下的苦头说不定就是补刀的效果。

这倒不是司羽烈多么狠心一定要置谈笑死地,其实修仙界的修士大多都是这样的人,没什么深仇大恨,对他人的生命极端漠视,有时候也影响他们对自己生命的态度。

司羽烈是个极端的人。谈笑惹了他不快,他便想给她些苦头,他厌恶谈笑动了他的梅,面对强大的威压居然不肯示弱,于是更是存了心思想看这个人被摧残到痛苦求饶的模样。他甚至游戏地想,到时候寒冰刺穴,谈笑若不求饶,多半是活不过去的。可事实上,就算谈笑在寒冰刺穴时示弱,难道他司羽烈还能改变现状挽救谈笑的生命吗?他不过是在潜意识里想要扰乱他情绪的讨厌鬼消失罢了。

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寒冰刺穴的提议,像是恶作剧,却又能要人命。

好在谈笑是熬过去了。可她昨日才受过寒冰刺穴,今天自然不可能恢复完全,所以还是有些虚弱的。

虚弱中的谈笑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这些话她听了也跟没听见一样,心想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这些算得了什么。而¨ xuan shū wang¨且这些人平时跟她也没什么往来,她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一定叫得全,何必在乎他们说了什么。再者说了,这些人也就只能说说,谁也没动手。她想这些人实在不干脆,就跟那些清微师兄所说的一辈子也不入流的洒扫弟子一样,只敢背后悉悉索索说人,明面上半根手指头都不敢动。

也不是,他们连那些洒扫弟子都不如,当年还有个洒扫弟子将她推到地上呢。

谈笑是苦中作乐,回忆了这么一遭,不免又想到她的师父姬云华。

从玉华峰下来,她就没想过这么快能再见到师父。在积云洞醒来的时候,谈笑是高兴的,是惊喜的,哪怕当时她那位挂名的师父说着要罚她。

罚也罚过了,姬云华让她忍住,她便也忍住了,她自觉达到了师父的要求,甚至有一些骄傲。唯一觉得遗憾难过的是师父都没多跟她说什么,他只是在罚他而已。

想到入神,她面前陡然暗下来。

有个声音道:“没听见我们说话吗,小哑巴?”

旁边有人倒抽了口气,欲言又止。

谈笑没心情没精力也没习惯与他们计较,抬脚就往旁边的路走,吝啬得半点注意力也不想浪费。

可从来有种麻烦你不惹它它还追着你的。

那人伸手挡住谈笑的去路,“好大的架子啊。德善殿就你最风光了,不把我们这些师兄看在眼里了是吧?”

谈笑厌恶地略皱了眉头,心想谁是师兄,你也配在我面前自称师兄。

谈笑就像是一只小兽,固执地保守着自己的领地,不踏出去,也不让人进来。所以至今为止,她不曾叫谁师兄,更不曾叫谁师父,连带着所有的辈分称呼被她一并忽略。

那人伸手时宽大的袖子被带动着就要挨到了谈笑,谈笑立刻后退,仿佛那是什么恶心的脏东西一样,这立刻让拦他路的人黑了脸,目光喷火。

这人一火了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容易动手,特别这些人在来朝峰修习不过六年便有成就,自认高人一等少年得志,又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当然就更容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了。

谈笑刚退,那人便起了歹心,话一落定便手中翻诀,迅速从袖中抽出一纸黄符就势往谈笑身上拍。他本来长得还算周正,这时却瞪着双恶毒的眼冷笑着看谈笑,丢符还不够,手脚也没闲着就朝谈笑招呼过来。

那人是个筑基的修士,使的是驱火术,符纸丢出去时在半空蹿出火星烧了个干净,随后火星成了火苗,随着那人的手势一路烧向谈笑,短短几秒已成火焰。

来朝峰谁都知道谈笑资质废材,法术无能,用符用篆更是纸上谈兵。这人一出手便用了法术驱动符纸,又使出外家功夫意图擒拿谈笑,分明是下了狠手,有心给她吃个大苦头。

不过此刻谈笑没心情打架,只想早点离开,所以见那人攻来,却无意反击,只想避过一走了之。要说打可能还要困难些,可说到避,谈笑未必就避不过。由于一直以来修为停滞不前,兼法术无能,谈笑身上基本不带符篆。至于法诀……谈笑想到在英娥峰的神奇体验,手中不由自主摆了架势,却终究遗憾那次之后体内的动静皆无。

这可不是恍神的时候,炙热的烈焰从脸庞擦过,谈笑连忙避开,还未来得及与他对招,突然那火焰在她脸旁凭空消失了,前方准备擒拿她的手也被人强行挽了去。挽他的人她不认识。

那人颇有些滑稽地讨好笑道:“谈师弟,他只是性子有点点急,并没恶意的。开个玩笑,哈哈,开个玩笑而已。谈师弟心胸宽广,定不会将这等小事放在心里,对吧?”

谈笑一愣,微微觉得新鲜。也不知是不是很少接触人群的缘故,她想来想去好像从未听人叫她谈师弟,更不曾这么小心翼翼对话过。

先头驱火的人显然心有不甘,正要说话,却沿着那人目光所至处看了过去。

谈笑这才看清,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个人——正是与她不对盘的清烈真人。

091 心慌意乱

又是他。

谈笑警惕地看向司羽烈,一颗心慢慢沉下去。

周围的人很快三三两两地离开了。他们低着头,偷偷看向司羽烈的目光中有敬畏,有忌惮,也有刻意讨好的谄媚。

谈笑抿抿嘴,也朝着回居所的方向走去。

若是在原来,司羽烈怎么也要拦一拦,寻一寻晦气的。可这次他站在一棵白雪青树的阴影之下,光亮明灭的脸庞平静无波,眼底眸光幽暗,叫人看不分明。

这个男人,便是不带戾气只静静站着,也像是身处硝烟弥漫的战场,刀光剑影中孽火蔓延,熊熊燃烧。

谈笑自然不管这些,离开的脚步不曾迟疑。

接着,他去了清和真人处。

由于之前司羽烈故意为难谈笑,甚至想要置她于死地。苏清和对他的印象便实在好不起来。这种既丢身份又不符合道之奥义的事情,他是做不出来,也想不出为什么这位清烈真人做得出来。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苏清和摆弄着一些法器丹药,目不斜视,像是没有看见他进来一样。

司羽烈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讨人嫌厌,开口问道:“谈笑不用早课吗?”

苏清和继续耍了会儿法器,慢悠悠淡然道:“清烈师弟不知吗?谈笑所修功法乃掌门真君亲授,早晚课一律不拘形式。”

司羽烈沉凝片刻,心道既然是亲授还如此不长进,看来资质果然不行。

苏清和又道:“再者,谈笑就要去闭关了,我已允他这两日不必去早晚课和白日的学道。”

司羽烈眉头一挑,“他要闭关?”他想到谈笑的苍白虚弱,明显是伤势未愈的模样,不明白他为什么不休养一段时间再去。

苏清和像是知道他的想法,停下手边的动作道:“谈笑这孩子向来刻苦,便是力所不能及之事也常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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