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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君子不归 作者:卓三公子(晋江2013.01.02完结,江湖恩怨)-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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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君子不归
作者:卓三公子


☆、落地

  泰祟三年,有相士夜观星象,一夜,察南域有七星连珠伴天雷滚滚,其声声不绝。士大惊,即上书泰宗,言:此乃天兆,祥瑞或灾祸不可辨也。然,圣批曰: 降雷而已,不可惊怪。 后世每言之此事,都喟叹泰宗当年之“明察秋毫”也。 
  《四国史。陈书》
  我有位好友说过,人应该随时保持警惕,以免出事。对此我深以为然,这件事,那件事,总有一件事会出到自己身上。然后,今天,因为我的一不警惕,穿越这件事就这么发生了。
  于是,轰隆隆,轰隆隆 ,轰隆隆,无数声轰隆隆的滚滚雷声之后,我天旋地转的落地了。在这个过程中,我的眼睛就没闭上,所以我立即发现这个事实到底是有多惊悚:我从一棵树上跌下来,在落地的那一秒脑中闪电般一片空白,瞬间眼前景物完全转换。
  “。。。。。。。”
  “。。。。。。。”
  “我,的妈呀。。。。。。。”坐起来看清四周,我被吓得只能喃喃自语。
  眼前不在是我家楼下的小区花园而是一篇树木苍天的森林。我跌坐在林中一片空地上,屁股火辣辣的疼。空气里都是树木特有的腥湿味道,最可怕的是,白天成了黑夜。四周静谧的可怕,只有哗啦啦风吹过树的响声。我隐隐约约能够分辨树木的轮廓,脑中就一个念头…出大事了。
  树梢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把我的神智也稍微吹醒了一点。接着我脑中闪出了系列词汇,黑洞,四维空间,霍金,时空转换,百慕大,外太空,银河系,晋江,穿越女,天。。。。。。呐
  “我的妈呀。。。。。。” 我又喃喃自语。 
  此刻,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是的,不容多想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于是我毫不犹豫的又躺回地上,闭上眼睛,反复对自己说,宁皎,这必须是一场梦。这肯定是一场梦,这绝对是一场梦,这怎么能不是梦。。。。。。。。然后,我憨厚的睡着了
  =第一条线= 
  “汝子”  “汝子”  “汝子” “汝子” 
  恍惚被人摇醒,眼前有朦朦胧胧的光线,有人。我慢慢撑开眼睛,视线聚焦后发觉是一个白发老人,白发白眉。眼神和善的看着我。
  “汝子缘何寐于林中?”
  我顿时被闪电击中清醒过来。 回看四周仍是树木森森,光线虽安,可还能清楚分辨是白天了。
  “天啊怎么还在这里!?” 我惊叫一声,急火攻心,嘴巴眼睛一下都抽搐起来,身心剧痛,就准备拿头强地了。估计老人被我扭曲的吓了一跳,竟然生生后退几步。看到他者惊悚的一退,我不由得停住动作,满脸愤懑的向他忘去。四眼相对,我更加心生悲哀,这个老人身穿个亚麻开襟长衫,头上用方巾包书生顶。矮矮,黑黑,胖胖。他那剌剌大开的宽袖还在两侧呼呼生风。他的这一身古着,让我想泪流满面。我一下子就真的流下泪来。他看我流泪一下也慌了起来。
  “幼童何故哭啜不止?可有亲辈?家于何处?”
  听他这么一说,我真觉得,这会我完了。然后下一秒,我不由分说一下子将头撞到了地上去。最后的画面是那白发老人惊恐的想我略过来。
  我将自己拍晕了。
  第二条线=
  师傅说,他决定收我为徒的那次,真是他生命中无法忘怀的一大惊吓。他头一次见到一个9岁的女童有那么悲天悯人百转千回苦大仇深的表情。他还说,就因为我那慈悲的一瞥,他决定要收我为徒。每每此时,我都声明大义的回望师傅,满眼都是感激。内心早已如海潮澎湃,不知形神兼备的翻了多少个内心的白眼。
  我成了辛雉的徒弟。我给师父说,我叫衷子归。意思是,终于有一天要归去。名字虽然男了点,但意思是好的。师父是狸山上的大家。据他说,又据我意译,现今天下四分为四国,分别为陈,冯,范,罗。荒无人烟的外疆除外。四国互相牵制平衡,和谐了很多年。陈在北,范罗二国西面偏下。冯最小却在中间,由于地理优势陈国力挺冯国,所以混战时期狗腿的没被灭掉。狸山本来是陈国的战时的皇家疗养院,但不知道为什么原因,陈国将它分了出来变成四国的公共疗养院,为了方便大家,就被迁移出了国界,在陈冯二国界外独占一山。继师傅的师傅,即师爷爷即位成为大家也就是院长以来,此疗养院变成了大型“桃馆”,即医院,传言说师爷爷是个悲天悯人的大家,四国人有什么奇难杂症的都让去瞧病,并且他还广收学徒,到后来狸山颇受世人好评,各国帝胄都敬仰有嘉,再后来四国达成一致将其升级成为地位超然的大型医院不受任何一国辖制,战时也可方便皇家就医沟通往来。狸山弟子千千万万个,山上每日少说也有百八儿千号人在狸山上活动着。在我看来,一群人占山为王,不受管制,只听师父命令,简直是这里的最大的土匪集团,关键的
  是政府还不管。
  师父辛雉是第五任大家,衷子归是他的亲授第九九个弟子,女,九岁。衷子归年纪尚小却心地慈善,收为狸山史上最年轻女弟子,9岁。其实,这里面有两个误会。第一个是关于年龄的误会,其实宁皎穿越之前已然额外的活了22年,情景回放到当初,我从我家花园小区楼下的那棵橡树上跌下来,一跌就跌到这个地方同时众望所归的跌掉了13年岁月。第二个误会,是关于心地慈善的误会。这要从我将自己拍晕的那日说起。
  那日我活生生将自己拍晕之后,安伯在惊恐之下将我背回了马驿。我当时降落的树林是狸山的南面的一片向阳老苍树林子,安伯当时正准备和师傅从林子前面的马驿整装备马去北郡,陈国的都府。完事儿了安伯打算小解一番,结果不期然遇见了我。在这里我要谢谢人家,好好的出门小解遇见个大活人自杀,也够惊吓的了。我在马驿的休息间“悠悠”转醒就看见了师傅,如同安伯般白眉白胡白发,白白矮矮胖胖,两遍脸颊上有两陀自然晒伤的红晕,如同豆子般闪烁的小眼睛,身着灰色开襟长衫还披着个白色毛背心。我眼角抽了一抽,好像郭德纲。我们四眼相对,顿生尴尬。
  “吾辈皆为骨血肉身,斯子小儿,竟因何事自毁肉身?” 他说着小眼竟生出凌厉的感觉。让我不禁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竟是类古文,我看着房间四周的红木桌红木椅,锤了锤这红木床,床发出嘎嘎的脆响,再抬眼看了看床顶上的脏兮兮软布帐子,最后回头看了看坐在桌边的白发老头,两眼一热,就又哭了。那白发老头显然没料掉我神经那么脆弱,冷不丁也愣住。
  “唉。。。” 他表情一松摇头叹气的走出了房间,把门轻轻扣上。
  我内心纠结挣扎着穿越这件挫事儿是怎么发生的:我路过小区下面的那棵橡树,发觉树旁边有一架梯子,我当时鬼迷心窍就爬上梯子想试试爬树是什么感觉,我刚刚坐上树干,下面就来了个工人正准备吧梯子搬走,心下一急,身体一下子失去平衡,就要坠下来,嘴里还喊着,别,撤,梯子!啊!
  我又想到,我这是肉身穿,不是魂穿。我一消失,不就再也没这个人了吗?我上有老,下还没小的,这一消失,家人不得销魂死。父母尚在,父母尚在啊!我一下子坐起来,用硬得跟砖头似的被子裹住自己。我不敢照镜子,怕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不像自己。我只看着自己的手,那么小的孩童的手。我清楚的知道自己缩了一号。
  接下来的三天,我不知道自己
  是怎么过过来的,我每日每时每刻都在想,怎么办,怎么办。浑浑噩噩,迷迷糊糊。我只是裹着被子坐着,房间里有人进进出出我都没有抬眼望一眼,脸上没有表情,也不和人说话,不吃东西,不睡觉,也不动。只是看着地面。绞尽脑汁的想:怎么办。最后我果然僵直着保持着坐着的姿势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我最后万分绝望万分悲伤万分可怜的抬头,看到疑似白化版郭德纲的老头踏门而入脸上闪着震惊,我不由得看着他一下悲苦一笑,想着“我又要晕了。”接着一阵昏天黑地果然晕了。
  醒来后,我抛却了部分的悲伤情绪,因为在最后一秒,我想到了一条万全之策,就是,怎么来怎么去。我要守着这片林子,搞不好有一天就机缘巧合中雷的穿回家了。于是,我克服了重重心理障碍,决定先忍辱负重死皮赖脸在这里安营扎寨。正当我准备虚与委蛇的与那个老头子交涉一番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并且万分感动要收我为徒。他说,因为我有一颗慈悲为怀的心。我在心里翻翻白眼,同时忍不住窃喜了一下,这是穿来后第一次有那么些许的高兴,老头子一下正中我下怀,叫我怎能不感激涕零。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师父。
  


☆、落脚

  狸山分为上殿,中府和社观三部分,上殿在山顶上,是师傅传道炼药的地方。 而中府有零零散散大小散殿,分布在山腰上,用于弟子教习。社观在山脚,广设门庭,是给来狸山的问诊的病人看诊的区域。
  此刻,我走在安伯后面,安伯正领我去中府弟子住的地方落脚,我不时往山顶上回望,想着怎么才能再去后山那片林子
  “狸山西面乃百里是陈国边境重镇寿城,四国货物交通,人气鼎盛,热闹非凡,东面环水,四国母河青阳河在此与汉泾汇流南下,钟灵毓秀。山上树木终年常青,梵狸花开四季,香气盘桓,出山十里犹能闻之,气候清宜少雨。山下水汀环踞,一花一叶,一木一草皆为药经,轻易不可折辱。你既为狸山弟子,又得大家亲授,需谨慎言行,需明目视听,需勤之劳动,行为他人范尔。众殿药园若非弟子习教不可擅入。狸山有赏有罚,长幼有序。子规,你可记牢?”
  “狸山弟子待人待物皆以医者之心,遵医者之道。虽童子尚未开智,仍需慎记之,不可荒废。你可明白?”
  “子规?”
  我一下回过神,原来安伯这是在叫我,我紧忙答一句“是。”见安伯那双眼睛还紧紧盯着自己,我恍然觉得不对,又实在不想用古文答那一声“诺”,便迅速低头,作无辜的样子。心里一想到以后要用这么烦人的语言来说话,就一阵头疼。
  “如此,你且进殿罢”安伯向前一指,我顺着他手指往前看去,三间一层的木制殿房,中间那个偏大,檐上匾写着,“安寮”。这时安伯突然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裹给我,有一点懊恼的看着我说
  “你初时身着的奇异服装。。。”
  我双手接过,看着那个能装下一个包裹的神奇袖子,默默无语。
  从主道的石板路直接跳到的开阔平地,我一下踩在草坪上,突然想起安伯说脚底下的草是宝贝,忙忐忑往后一看,见安伯只是摇头一副无奈的表情,我立马虎躯一震跃过草坪,绕过殿前的铜鼎,准备一脚踏进殿里。谁知道失足踩到身上长衫,直接一头栽了进去,我立即闭眼,双手向后抱头准备坠地,又在一瞬间反应,这是在向前扑到,我干什么要护后脑勺?可我还没来得及调整,脑门子就响亮亮磕上了冰冷的地面。那响亮的一声“嘣”,在有些空荡的大殿里清脆得回荡了一番。
  缓缓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有亮黄色描纹的白色长衫下摆,有人,抬头看去,一个盘着发的圆脸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略高,微微的皱着眉,她用白布将额前的头发拢起,露出白皙的脸庞。她这样看着我,我开始不好意思起来,正准备道歉,只见她“哧”一声,咧开嘴笑了起
  来。我也跟这扯出一个诡谲的笑,她更笑得开怀了。我赶紧站起来,一鞠躬。
  “疼吗”她笑着问我。
  “有一点疼。”我揉揉前额,忽然意识到,她没有说古文!双眼一热,感动了。
  “你说话为何不像安伯。” 我为她,虽然“为何”二字还是有点难出口。
  “安伯?你说公伯安?公伯安为皇室之后,是大统门生,且不与你我同辈,出口自是庄严文章。” 
  “原来是这样”
  她微微一笑,又轻声问道 “你名叫衷子规?”
  “是” 我颔首
  “你是大家亲授第九九任狸山弟子,我且称你一声小九吧。我管着这寝寮,你往后就在此休息。 我住旁边的屋子,有事你可直接唤我。 我是大家亲授的第67任弟子,辈分大于你,你得尊我一声师姐。 我名为婧髻,称我婧师姐如何?”
  “婧师姐” 我开口便叫。
  她点点头,然后指着旁边的偏殿,说
  “这里仍住着其他狸山弟子,皆为女童,小九要温善待之。狸山乃医家典范,你定要好好习药,不负大家亲授之恩。”
  “弟子知道。” 我垂首点头。压力真大。
  师姐走后,我一个人在殿前的阶梯坐下,支着手,看着附近石板道上有匆匆过去的人影,那些青灰色的衣袍在风中浮动,混入暧昧的黄昏里。远处隐约有雕梁画柱,有琼楼玉宇,有袅袅青烟,或许该是人焚香煮茶。 此时钟鸣声在风中低沉荡开。我恍恍惚惚,觉得自己的那些伤心纠结,一下都作了古。
  


☆、在狸山

  “小九,小九!”
  我坐在树上背今日的德行修,听见远处有人呼我名字,便伸出头往树下看。只见学友甲之匆匆忙跑来,面露急色。于是,我从树枝上直直站起,身体向前一倾,就要栽下,身体临空的一刻,我屈膝低头,在空中连翻两圈,双脚同时落地,然后站直身体。向甲之愣愣看去。
  这甲之乙之是狸山上的一对胞胎兄弟,形似神似,光凭样貌,山上无人能轻易分辨他二人,只能闻声识人。甲之和乙之是师父亲授的第八十和八十任弟子,今年与我同修外经课且与我同岁,都为十二。算起来,我来山上已经整整三年了。
  他们两兄弟平日与我关系尚可,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匆匆跑来找我。
  “师兄所为何事?为何如此急躁。” 我双手举过头顶,深深一鞠躬。
  “小九! 乙之本想拿你的白马试仲明草,结果那畜生蹄断了乙之一根肩骨,跑没了去处。”
  “啊,真是,虐畜!” 说完自己不由恶心了一下,嘴角一抽赶紧整顿表情。
  甲之接着给我行了一个小礼,说道“乙之鲁莽,我在此替他赔个不是。小九,你快快去寻你的马儿,别乱闯了各处府堂,师傅若是知道了,必有重罚。” 说完,垫脚起步,急急略走。
  我思来想去,打算先放着不管,晚些时候再去寻我的马。今日的德行修业这会被打断,也不想继续了。我整理了一下头冠,束紧长衫的腰带,慢悠悠上山去。 决定去我的苍树林子进行每日一省。
  我一路从主道向上行去,过往的各式狸山的反方向迎面来,见了我的唤一声小九,以事亲切。
  “小九。”这位是师傅亲授的五十三任弟子,我双手举过头顶,回了一声“师姐” ,同时弯腰低头,行了一大礼。
  脚步加快,继续向前走。左前方又来一人,是师傅亲授的三十八任弟子。
  “小九,今日如何?” 我停下脚步,又行一大礼,回一声“师兄”。
  我脚步再加快,赶紧向前方的晨昏殿略去,就在此时,一阵钟鸣声传来,一群弟子从晨昏殿走出,向我迎面涌来。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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