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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一纸休书 作者:六月穆水(潇湘vip2012.12.17完结,宫斗)-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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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司耀说,那阵子蓝炎是使节多次造反,甚至夜里进宫,很是怪异,封半城凭凭召大臣议事。
    双晨说,封半城那一阵一直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出门,脾气更是越渐暴躁,偶尔却又失神。
    想着那份焦躁,整个人也跟着焦躁了,心中烦闷不堪,白皙的手摊开后握紧,握了又摊开,末了终于退后一步冷声道:“穆远啊,莫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说些好听话为你俩开脱?”
    冰冷的的声音讥讽的口气,几乎只有如此才能压下心中那份焦躁烦闷。
    穆远苦涩一笑:“穆远早就说了,一条贱命早不求其他,当年的事既然是我选,是我一脚踏进罪孽的深远,便由我自己来赎这份罪。”话落抬头看向面前人,当年的画面如同一面镜子在面前回放。
    最后一刻‘她’眼中的震惊和失望即使在这一刻都还历历在目。
    一个说了把命交到‘她’手中的人,却在最后背叛了‘她’,让她失望了。
    本身就没有什么原谅可说,又还谈什么呢。
    “这些紧只是我所知道的,其他并不清楚,我最后一次接到皇上密旨是在我们回宫的前一天。”也就是那诏圣旨之前的一万,那时他们还在一起商议对敌之策。
    合着密旨一同送来的有封半城一封亲手密函,和那些‘通敌叛国’的信笺。
    那信上的内容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即使在大殿之上当着‘她’的面拿出那些信的时候,他也没看上一眼,也是到很久以后才知道那信上面印有蓝炎的官印。
    “这些年来,皇上并不好过,一面是江山,一面是爱人,选择起来,最痛苦的怕是他了,你死后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暴戾,变得无情。”
    封半城在众人的心中一直都是个明君,不管何时,却在那一刻变了。
    “如此说来为何还有后面那些局?”
    战乱,圣旨,叛国,冷宫和那来没来得及进的死牢,这一切的一切未免也太讽刺了。
    “若当真如你所说,直接把人送到蓝炎就好,又何必闹上那一出又一出了,穆远,你的话说不通的。”话语微顿,猛的拉扯掉身上粘起的干草:“不要告诉我,最后那一切也都在他计划之中。”
    德妃买通人千方百计的施刑,以及最终那一杯毒酒。
    提及此,穆远显然也想起了当年的事,面上不免一沉。
    从封半城哪儿得知‘她’的死时,他是真的震惊了,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最终会使这么一个后果,也正因为此,他所欠下的罪孽才会一辈子都无法偿还。
    在拿出那些‘叛国’罪证时他想过很多,甚至想过事后该如何赎罪,和……
    最痛苦的不是赎罪的过程,而是你抱着满腔的悔恨枪药赎罪时却发现没有地方可赎。
    他一身刚正不阿,就单单做了那么一件错事,却是一生的罪。
    “德妃一行确是皇上所预料不及的。”
    跪地的身子无力朝身后仰去,酸涩的眼深深闭起,满头墨发自脸上滑落,牢房打下的阴影却遮了整张脸。
    “可对于前面的局……皇上说,没有不得已,只是太了解。”
    这句话的意思他一直都没弄明白过,直到现在才似乎参透了一丝丝。
    从一开始皇上就没准备为自己所作所为寻找理由。
    犯下了便是犯下了,不管什么理由。
    扶风看着面前人问道:“你已经决定好了?”
    双晨拉过肩上包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青丝点头:“恩。”
    扶风看着面前一身粗布衣裳素面朝天的人,有一瞬间误以为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的两人也是这么面对面站着,比自己矮上半头的双晨背着自己从‘栖龙殿’带来的家当有些局促的站在那里,一张普通的脸,顶多算得上清秀,单单一双眼,丹凤的,若单独看,眨动间竟是透着点顾盼生姿的摸样。
    被看的脸微红,一手抓着包裹,一手伸出摊开,手背手掌分别碰了碰脸:“都好几年没这么见人了,还真有些不习惯。”
    扶风看着眼前这么个人,想起再次看见双晨时那摸样,慵懒的举止,妖娆的媚态。
    一张表皮,当真能遮去所有。
    “本来是不知的,可去见了皇上后,见他那……”话语微顿,放在脸上的手跟着停住,忆起那日所见的摸样,丹凤的眼中拂过一层暗淡,声音也跟着变得艰涩:“就突然想明白了。”
    “世事无常,谁又能说个准了,人活了便好,即便是赖活着,能过一天就是一天。”
    双晨的声音不大,轻缓的很平静,眉眼间却是透着抹沧桑:“你有去看过皇……哎,说什么了。”后面的话消失在那一抹笑中,那笑却是不到眼底,只是一个掩饰的笑,伸手进包裹,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个小包,一动即响。
    “这些你拿回去吧,双晨出宫后也用不上,多了带在身上反而容易招来恶人,你当真要帮,双晨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扶风看着她手中自己让沈临风送过去的银子,并没伸手去接,只道:“你说。”
    双晨看了她一眼,张了嘴又闭上,似是很难道出口,犹豫再三后才迟疑道:“可否把那块虎牙再给我看看。”
    虎牙?
    “若,若是为难就算了。”
    扶风看她一眼,伸手进衣襟掏出那块虎牙,银白的牙摊开在白皙手上时被烈日照得泛光。
    双晨在见虎牙的那一刻,面上神色就变了,揪成一团,就像随时都会哭出来般。
    “能碰碰么?”
    扶风的回答是直接塞到她手中。
    虎牙进手的那一刻,双晨手一抖,如接了千金重的东西般,回过神后便小心翼翼如待珍宝,摊开的手甚至不敢动上分毫,一脸的虔诚。
    双手紧紧合上时整个人跪倒在地,双手贴合在胸口,低垂的头看不出表情,却可见微微颤抖的双肩,包裹和银子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娘娘……”
    一声底喃,透着无尽的懊悔,如同埋藏心底多难的结,解开后便是崩溃。
    “或许是这块虎牙的关系吧,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把你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虽然不礼貌,却难以控制,或许是在你身上寻找对那人的亏欠和救赎吧。”
    接过双晨递回的虎牙,在看面前人已恢复平静,若是凭去那眼角未干的泪痕话,嘴角嚼着一抹淡淡的笑。
    扶风收回虎牙,没有接话。
    双晨并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所以她能做的也只是倾听,即使是知道,她能做的恐怕也是如此吧。
    能回什么呢?
    当真什么也回不了。
    若追溯到三年前,她或许会愤怒的大声质问吧,可现在毕竟不是三年前了,整个人如同脱力了般,什么也说不出口,两人之间看似平静,却如同一层淡淡的膜隔在那里,即使再淡也充满了疏离。
    “我始终不能明白,明明那么好的两人,为何最终会闹得那般?”
    而对双晨来说,这便是她心中永远解不开的谜。
    夏日的微风吹散了满头青丝,丹凤的眼微微眯起,退去脂粉的遮掩,二十几岁的青春年华,却在眼角留下了细细的纹路。
    “欠娘娘的,我怕是一辈子都难还了。”丹凤的眸子抬起,望这金碧辉煌的殿宇,那微眯的眼却似在看记忆中那一抹身影:“人去了便是永远的债。”
    “原想跟着一同去,到了那里即使不能求得原谅,也能伺候着,可留着不是一种更好的赎罪么。”
    风停而落,原本模糊的声音清晰的在脑中回荡开来,然后慢慢的弥漫,烈日的光芒照得脸颊微微发烫,隔着一层皮,却是冰凉的。
    “……娘,柳姑娘。”
    略带熟悉的脸在面前慢慢成形,然后清晰,一张方正的,男人的脸,身后还跟着几个卫兵,细看不正是那日被自己训斥过的领军,身后卫兵中有一人正是那二子。
    “姑娘怎一个人在这里发呆?”
    发呆?
    恍然惊醒,这才发现双晨不知何时离去,地上包裹也不见了,只剩下那一袋银子。
    二子一伸手捡起地上银子:“莫不是在找银子吧,那,就在眼前了。”
    扶风接过二子递来的银子,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一下子就沉到了心里。
    二子却误以为她因另一件事懊恼,笑着说道:“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离的越近反而越看不清楚。”
    “……”扶风握着银子的手一紧。
    见扶风突然抬头看向自己,二子以为说错了话:“怎,怎么呢?”
    那领军一巴掌拍过去:“二子乱说话了,柳姑娘莫要理会便是,对了,您上次说的事属下已经去办了。”
    扶风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这上下都对她极为尊敬,那种钦佩是由心的。
    “那些个嫔妃已经遣散,年迈的和宫女内侍一样,按您的吩咐,问了去留,去的每人发了些银子,留的也都暂时留在宫中,安全问题姑娘可以放心,已经严令警告下面那些人了。”
    再说到安全时,领军想起些不好的回忆,因此在回答这一点上十分认真和谨慎。
    “只是关于那些留下的宫人们,还请姑娘看看该如何安排。”
    对于那群小心翼翼一见了自己就躲的人,领军表示自己一个堂堂大男人,真的是素手无策了,加上这皇宫大,规矩也多,安排问题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还有,何将军让属下问问姑娘,这仗打了,下面那些人该怎么安排,这好几十万大军,窝在那里也不是个事,柳姑娘?”
    领军一开口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抬头才发现面前人神情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
    “柳姑娘?”
    见没回神,领军又叫了声,回头看了看身后二子,却发现二子也是一脸疑惑。
    “柳……咦?”
    扶风眸光一转,做下了决定,随手把手中物一塞,推开挡在面前的人大步朝天牢的方向而去。
    领军盯着自己手中那一包银子和扶风匆匆离去的背影愣神。
    “二子啊。”
    “哎。”
    “你说柳姑娘把这银子放在我手中是让我保管了还是送给我们花?”
    “……要不您追上去问问?”
    “……滚!”





     第一零二章
     更新时间:2012…11…16 9:29:10 本章字数:17309

    第一零二章“你来了。。。。。”
    正午的阳光透过狭窄的天窗照进,两道光线从上打下落在男人身上,依稀可见稀薄灰尘,男人就这么靠墙坐在地上,光束下,墨发如同透明一般。
    若说穆远只是狼狈的话,那眼前的的情景则是不堪了,扶风在推开天牢的门时险些没有认出面前人来。
    血染的发已经干枯,破碎的衣裳遮挡下清楚可见溢血伤痕,昔日俊朗的面孔红白一片,红的是血,白的是颊。瘦下的轮廓分明,一双好看的眼显得更加深邃了,靠墙而坐的关系,整个上身挺得笔直,一条修长的腿打横撑直,另一条弓起,单手搁置在上,未加治愈的伤口多处已经毁坏,浓重血腥弥漫开来,合着那股子潮湿让人不敢大力呼吸。
    这就是昔日那如同烈焰一般的男人?
    解锁开门的声音对男人来说似是早已熟悉,静坐的身子未动分毫,只是在扶风朝内望进的瞬间,男人墨发下的眉皱起,略显惊讶,再抬头看过来时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扫过。
    “人都来了为何不进来?”
    直到封半城抬头看过来,扶风才真正看清那张脸,束起的墨发有些松散,几缕垂落而下,粘了血的关系,干后粘和在一起,过于深陷的眼中甚至可见清楚血丝,双唇略白干燥。
    料是如此,男人笑如常,轻松的口气更似每日话家常。
    微阳下,那一笑谈不上耀眼也说不上暗淡,却是太平常了,至少不是一个深陷牢狱的囚徒该有的。
    脚踩着冰凉石地,踏过铁门走进,看着面前的封半城,扶风心境复杂。
    “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你随便坐。”
    “……”
    “怎么这么沉默?”
    “……”
    扶风一动不动的僵持在原地,冷冽的秀眸紧紧盯着面前含笑的男人,恰静的面上看不出表情,只盯着封半城那开开合合的唇,看他笑,看他动,然后自己紧抿的唇也跟着动了。
    “……现在是秋天。”紧盯的目光一字字的道出,那冷冽的视线似是要从对方眼中看出些什么来:“三年前的‘凤素颜’就是这个时候死的。”
    “……”
    笑意自封半城面上消失,深陷的眸中有什么一扫而过,身后那两束光也相继失色了,笔直靠墙的背明显紧绷。
    沉默中,似是有什么流淌在两人中间。
    扶风淡色的唇在封半城沉默后微微弯起,笑得漠然,直到良久后……久到那抹笑再也挂不住:“……你就不想为当年的事解释些什么?”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封半城抬头看她,苦涩一笑,再次垂了眼:“再说,该知道的你不是已经都知道了么。”
    紧盯的秀眸微微眯起:“总会有些遗漏的。”
    “那定是些不重要的小事。”
    一声轻叹,短暂的沉默,却是谁有不退让,一个冰冷着眼步步紧逼,一个却神情淡薄,最终还是扶风打破了这僵持:“……双晨来见你的那天我去见穆远了。”
    以封半城的聪明,她相信有些事不用说的那么白。
    果然,封半城原本微眯的眼在一刻瞪大,末了闪过一丝阴霾:“穆远!”
    “我已经都知道了。”
    “……”
    有那么一瞬间,封半城整个如同虚脱般,垂落了双肩,背后打在石壁上的影子拉得及长,大半边脸都淹没在其中,原本维持的那份从容不再了。
    “呵呵!”低沉的笑声溢出,然后越来越大声,肆意的充斥着整个天牢,却透着无尽的悲哀和痛苦。
    “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若我没有继承皇位,若我们一直都在呆在关外,凭去皇子的身份,我只是一个将军,而你是军师,又或者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身在平常人家的普通人,那样的话我们的结果会不会就是一辈子,就如同我们当年的誓言,携手共白头。”
    “这么多年来,我从未真正意义上的睡着过,每每一闭上眼,脑中总是浮现你的音容笑貌,大殿中,你看向我时的错愕和震惊,栖龙殿的夜晚,你离去时的失魂落魄,冷宫中,你看向朕时的冷漠,久久不去,这么多年,朕一直活在对你怀恋和对自己的悔恨中。”
    弥漫血腥的天牢中,男人的声音异常低沉,就如同那奏出的乐般,悠远漫长却又透着丝寂渺,沉痛。
    “这几年我一直警告着自己不要踏入‘素欣殿’一步,那里就如同一块净土,而我已经没有资格进入了,就如同一个惩罚,夜夜煎熬却不许碰上一丝,碰了就如同被玷污了般,德妃想要烧毁时,我犹豫了,没有你的寝殿留着又有什么意义,最终却还是制止了,放在那里,然后欺骗自己你还在,从陌生人身上寻找熟悉的影子。”
    那日子过的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换上一个个更像的,然后欺骗自己那个人还在身边,那熟悉的气息就如同上瘾一般,唯有那样才能支撑着他活下。
    他宠她们却又对她们残忍,心中两道声音不断重复的让人几欲崩溃,疯狂的搜寻,却又自我厌恶。
    “从德妃那里得知你就是‘她’时,我最先以为只是句疯话,却又另可抱着希望,就如同长久以来抓住的那道影子,然后才有了后面那些试探。”
    听她这么说,扶风才想起在皇宫时封半城对自己态度的转变,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
    “你早知道?”
    知道她进宫的真正目的。
    “既然知道为何还让我走?”不仅让她走了,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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