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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三国游侠传-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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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徐庶互相看一眼,都见到对方目光中闪出的惊惧之色。
  若如此,我等死矣!
  我道:“长沙的精兵,大都用在组建油口水师上,剩下的一部分,也被我带来当阳,桓阶去桂阳,把他家最后的一千子弟兵也带走了。现在长沙别人不知道,我们自己心里清楚,那等于是空城一座,比纸糊的还不如,没有了油口水军的压制保护,朱治只要轻轻伸个小手指,就能把它给捅穿了。”
  田丰皱皱眉,道:“那么此为江东军之上策。不过请主公、军师仔细想想,朱治此人,能行此策么?”
  我道:“这么简单的形势,是个人也能看到的。朱治以现存的力量,能击破我们那么威力强大的水军,其人能力,也许我们以前都严重低估了。”
  田丰问徐庶:“军师也是这么认为么?”
  徐庶低头不语。
  田丰道:“以江陵此胜为依托,立即派遣得胜之师,分水陆两路增援周瑜,趁势与我联军决战。此为江东军的中策。”
  我道:“这封密报一旦传开,我们在这里的士兵军官都会惊慌不安,急于返回长沙自守。荆沙联军之势自不复存在,蒯越没了我们的支持,半个月他都支持不了。这个结果对我们来说短期内虽然略好,但在曹操、孙权两方夹击之下,襄阳将陷入无望的死境,我们被压缩在长江以南无法动弹,长期看也是必然完蛋的局面。”
  田丰惊异地看我一眼,似乎料不到我眼光还蛮远大的,叹了口气道:“以江陵水军东击江夏,期望打通江东与江陵的通道,使江东大军能顺利西进。此为下策。”
  我眼睛亮了一下,却又黯淡下去:“这个方针能充分发挥江东水军的优势,而且现在没有了我们水军骚扰的后顾之忧,朱治、吕范极有可能会作为选择之一。然而,有周瑜在,他一定不会同意。”
  田丰道:“果如主公之料,那臣有个建议。”
  我急道:“元皓兄有何高见?”
  田丰道:“弃辎重,背友军,趁夜便撤,兼程返回长沙。”
  我啊一声:“连夜逃跑?”
  田丰肯定道:“今晚就走,否则不及。”
  我道:“元直,你之见呢?”
  徐庶痛苦思索许久,慢慢抬起头,道:“朱治、吕范向与周瑜不和,此点若能利用,未始不能让他们选择下策。”
  帐外忽然有人用力大鼓其掌,笑道:“元直果然厉害,此计深得‘用间’之精髓也!”
  徐庶一愣,忽然面显狂喜之色,大叫一声,跳起来便扑出帐去。
  我急忙站起,心想:“谁这么厉害,居然能让张南乖乖放他到我主帐之外?”
  阿昌、刘二等人刚随我回来,正在陪蒯奇他们吃饭,营中秩序,特别是我这主将大帐,都由左司马张南安排。目前处于鏖战之际,军中戒备森严,来人就算武艺再强,轻功再高,也绝不可能是偷偷潜入进来的。但我对自己居然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而暗暗惊讶:“虽然我全神贯注,心无旁骛,但这人的轻功,也真是不错。”
  不一刻,徐庶转身进来,一个人几乎是被他强拉硬拽而入。
  那人很不满地说道:“你慢点,我又不会跑了。”
  我定睛一看,顿时傻了,用力揉揉眼睛,猪目狗鼻,夭眉鼠须。
  “怎么是你?”
  那人道:“就是我了。”推开徐庶,大刺刺往席上一坐,拍案叫道:“我来喝酒,怎么酒还没有上来?”
  我忙道:“有,有,先生请宽坐,马上就来。”叫道:“快取最好的酒来。”
  帐外张南应了一声,忙着张罗去了。
  那人斜着眼看我几下,哼了一声:“你这么站着,可是待客之礼?”
  徐庶冲我直使眼色。
  我却不看他暗示,只是微笑:“难道我坐下来,比我站着更能表示对客人的尊重么?”
  那人道:“正是。我喜欢促膝而谈,轻斟慢酌,居高临下之辈,我是决不肯与他一起喝酒的。”
  我点点头,慢慢坐下。
  张南率领几名士卒,送上好酒好菜。本来也是到吃饭时间了,正好。
  那人一指张南,道:“此人玩忽职守,轻信人言,毫无身为卫将巡士的警觉性,当斩!”
  张南大惊失色,急忙跪倒,伏地请罪。
  我微微一笑,道:“不然,此将当赏。”
  那人一怔:“哦,为什么?”
  我道:“居然能识得士元的重要之处,一点都没耽误就亲自送来到我的中军大帐。很好,很好!”对张南道:“你起来吧,士元兄和你开玩笑呢。”
  那人哈哈大笑,拍拍张南的肩膀:“小伙子,这次是我,下次长点脑子,别让滑嘴的奸细混进来。”
  张南爬起来,低头道:“凤雏大人岂能为人做滑嘴的奸细?”
  那人又是一怔,张着嘴好一会儿,才哈哈大笑出声:“果然强将之下无弱兵,我庞统服了。”
  这人竟然是周瑜军最重要的谋士,凤雏庞士元。
  我对张南道:“张南你能辨别贤士,为主分忧,十分可嘉。我先赏你新式战甲一领,下去库藏自己挑吧。”
  张南大喜,急忙拜谢。
  韩暨亲制的新式铠甲,军中谁不艳羡欲得?不过因为数量过少,除了几名高级将领之外,一直没有再往下发。
  庞统轻叹一声,端起酒鼎就喝。
  徐庶道:“士元,这一位还没介绍呢。”
  庞统灌完一鼎酒,睨了田丰一眼:“他是什么官职,居然有资格坐在这里?”
  徐庶道:“我军第一副军师……”
  庞统发出一声怪笑:“第一副军师?好名堂,好名堂啊!”忽然冲着我瞪起眼来,道:“那我若来投飞帅,能做个什么官?”
  徐庶急道:“士元休得无礼,这位是田……”
  庞统再度打断他:“久闻飞帅善于用人,你说,依你之见,我庞士元能居何职?”
  我脑子急转,思考应对之词。
  庞统在这种时候忽然来到我的驻地,绝非是随性所至,要来骗骗我的酒喝,看看我的笑话,然后说拜拜那么无聊。嗯!我一边想,一边慢慢道:“士元之酒才,可称冠军;士元之人才,可称亚军。”
  庞统怒道:“我之才只能称为亚军?尚有何人在我之上?”手握酒鼎,横眼扫视徐庶。
  我哈哈一笑,道:“以我所见,许昌荀彧,河北田丰,均可列名士元之前。”
  庞统听到荀彧、田丰二人名字,眼珠急转,道:“啊,果在庞统之上……飞帅你见过他们?”
  我道:“不错。”看看田丰。
  庞统哦了一声,气焰稍减。
  徐庶心想:“主公果然高明,这两位都是前辈大贤,士元虽然傲慢,却也无法反驳。”道:“主公,士元智深如同大海,正是我军急需的大才,庶愿以军师之职相让。”
  我心里微感不悦,想道:“你倒是见谁让谁。”虽然知道,历史上庞统可能确实比徐庶高出半筹,而自己也亲身感受到他计谋的厉害之处。但徐庶人品好啊,人见人爱。像庞统长得这么惨的,脾气这么别的,我是未来人,还算知道一些内幕,也觉这人个性实在不怎么的。
  田丰新到一日,还不知道庞统的身份,看徐庶一眼,心想:“此人虽然骄傲,但无才不狂,主公和军师均对此人现出又惧怕却又十分期待之色,莫非他果然有力挽狂澜之策?时间急迫,我且助主公、元直一臂之力。”忽然冷冷道:“元直,你居我之前,我无异议。但若要让,也该先让于我才是。”
  徐庶不防他出来横搅一杠,心想坏了,这老先生比我师弟还清高刚倔,他要硬插一脚,今晚可就麻烦了。
  庞统这才注意到田丰,心想:“这老头子是谁啊?适才分析敌情,三策之论,果然精辟。长沙所有重要文武我都有档案记载,以前怎么没听说过他?”放下酒鼎,拱拱手:“愿闻先生大名。”
  田丰想道:“现在你愿意问我叫什么了?”伸手取过酒勺,慢慢给自己的酒鼎注满,却不理他。
  徐庶忙道:“士元,这位便是河北田元皓先生。”
  庞统吃了一惊:“你说谁?”上下打量田丰几眼:“莫非是钜鹿田丰?”
  田丰轻饮了一口酒,道:“正是。”
  “你……先生不是死了么?”
  田丰笑了:“死人能坐在你面前喝酒么?”
  徐庶急道:“士元不要无礼。田先生刚从河北来。”
  骤然之间,庞统的脸色变得异常通红,他急急放下酒鼎,推开面前矮几,爬前几步,到了田丰之前,五体伏地,两手抱头,道:“帐外闻公三策,已然惊佩。想不到竟是田公。晚生无状失礼,请先生责罚。”
  田丰出其不意,不明他何以如此前倨后恭。但他见多识广,知道对这类傲气才士,不能轻易改变态度,否则必为其所轻。今晚本来就要借机敲打敲打他,这等好机会如何不顺势利用?
  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有近一分钟的时间,才向我和徐庶努努嘴。
  徐庶上去搀庞统,他还别着不肯,徐庶力气比他大,略一用力,硬把他的腰给扶直了。
  我道:“士元见元皓兄,如何这般多礼?”
  庞统瞪我一眼,道:“田公,天下第一智士,实至名归。庞统之心,向往已久。今日得见,岂可不五体投地乎?”说着又要往下爬。
  田丰心想:“才溢之士,稍却即可,不能过于折辱。”欠身伸手相止,道:“士元果然敬我,以后你我自有很多机会秉烛畅谈,今晚我军情况紧急,士元请恕元皓无法奉陪。”
  庞统点点头,请田丰坐好,然后退回原位,扬手大笑道:“田公何忧?”转头看我和徐庶:“公等又有何惧?”
  我道:“不瞒士元,我们怕的,只是周瑜与兄二人。”
  庞统拉回自己的几案,端起从者刚放好的酒鼎,大灌一口,笑道:“朱君理小胜而安,吕子衡妒才收线,周公瑾束手缚脚,庞士元计不堪行,诸位何足为虑?哈哈!哈哈哈!”
  徐庶心中暗喜,心想:“师弟疯疯癫癫而来,果是所献良策未被采纳,怀恨而叛。”
  果然,庞统发泄一通之后,对我道:“今日得见田公,庞统此来无虚行也!田公既然在此,我当甘居末下。飞帅,你若不怕我气性乖张,反复无常,便封我做你镇军大将军府第二副军师,如何?”
  田丰看他一眼,心想:“好小子,真够直爽的,对我脾胃,以后要好好亲近亲近。”
  我心中亦是大喜,笑道:“如此委屈士元,如何过意得去?”一拍双手,“以后我军军务,就由三位军师做主即是。”
  庞统高举酒鼎,仰首而倾,将鼎中之酒尽数灌下肚去,两只大袖一抖,随手扔了酒鼎,大声笑道:“座上来客无虚士,幕中之宾皆志同。能与田公、元直为伍,我庞统尚有何憾?”
  徐庶道:“士元,你只须告诉我,周公瑾是否已撤军江陵?”
  庞统道:“今晚三更。”
  徐庶心中巨石落地,对田丰道:“元皓兄,差一点咱们就和他们撞上了。”
  田丰轻轻摇头,微微皱眉,对周瑜此举甚为不解。
  庞统虽然已叛出江东,但见田丰摇头皱眉,心中仍然觉得不是滋味,道:“田公,周公瑾年纪虽幼,智谋颇广,适才田公所言上中二策,他心中尽知。只可恨朱治、吕范弄权,公瑾为人重义,却又坚决不肯违抗上令,真是令人气怒欲死。”
  我挺明白庞统的心情,道:“元皓兄刚到我军,对周将军不太了解。其实士元和周将军二人给我们添的麻烦,难道还少了?”
  庞统笑道:“主公是否很恨士元强夺江陵?”
  我道:“恨啊,当时我觉得就算咬死你们二人,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众人相视,一起大笑。
  徐庶把当日两家如何竞争,谋夺江陵,半月间江陵两易旗帜之事,尽都与田丰讲述一遍。
  田丰亦是惊叹不已,道:“主公军师固然深悉用间之妙,士元和公瑾将军竟敢以数千疲惫孤军悬于敌后,智取坚城,更是策划完备,机敏果决,佩服!”
  庞统道:“田公过誉了。唉,只可惜,公瑾这一回江陵,便是蛟龙上岸,猛虎离山,再也无法施展了。”
  我和徐庶交换一个眼色,徐庶道:“士元,我主爱才,你也看到了。我军现在有元皓兄和你我二人,出谋划策,用计行间,这方面应不输于任何敌人。但却非常缺乏一位才智足以独当一面、能指挥三军的主将,士元你看……”
  庞统大摇其头:“别指望,别指望。公瑾持身严正,忠于孙氏。其心之纯,可鉴神明。我自己知道,我是说服不了他的。”看我一眼,意思是“不然我用得着来投你”?
  我自然懂得他的眼色,淡淡一笑:“阿飞才德不足,自然难入周将军之眼。不过我看周公瑾他,恐怕也未见得是忠于孙氏罢?”
  庞统双眉一挑,额上青筋暴露,道:“主公此话怎讲?”
  我道:“若说他忠于孙策将军,我倒能够理解,毕竟总角之交,非比寻常。至于孙权小儿,嘿嘿,就难以令我相信了。”
  庞统捋捋鼠须,道:“主公有甚依据?”我骂孙权为小儿,这句他听着很是顺耳。
  我微笑不答。徐庶道:“士元,宋定现在我军,孙氏兄弟与周将军之间的情怨,我们早就听说了。”
  庞统一窒,心想:“果然,难怪元直对用间之策,深具信心,原来隐情都已外泄。”
  我道:“内中情由,牵涉两位夫人名节,我们就不必多提此事了。不过我军现在的情况,士元你可能非常清楚,我水军刚在油口大败,几近全军覆没,便是缺乏大将之故。”
  庞统皱起短寿眉,想了半天,道:“江陵之战,实是公瑾预定之策,朱治不过照计而行罢了。”
  我一愣,原来是周郎!我就想朱治那种材料,如何想得出如此破我楼船的妙招。
  想起陆子云、杨龄身死之恨,不觉犹豫。但只一刹那时间,渴求大才之想便压倒了痛恨的念头,道:“是啊,正是如此,我对周将军才渴慕甚深啊!”
  庞统一直瞪着我看,听我如此说,微微点头,瞬即直摇头:“主公爱才,士元也极为感动。不过,不是我不肯尽力。实在没办法,现在没办法。”
  徐庶道:“此事且放过一边。还有一个情况士元可能还不知道,曹操的大军,已开始南下。前锋几日前已与新野的霍峻军交上了手。”
  庞统大吃一惊:“什么,曹军铁骑?元直,你跟我说说清楚。”
  我随手把案几上还没收起的那份密函递给他。
  庞统迟疑一下,伸手接过,一看那机密等级,心想:“你可什么都不提防。”
  看完之后,他神色稍变,有些兴奋,又有些不安,把那密函递还给我,道:“这事情越来越大了啊!这可有些难搅。江陵的江东军虽然内部欠和,城中不稳,但也不是轻易能攻取消灭的。”
  徐庶道:“曹操气盛军强,虽然暂时受挫,必然卷土重来。好在周瑜今晚撤军,江陵方面的威胁暂时减弱,令刘表的主力能够回头北去。这种形势下,我们该如何行事?”
  大家都沉思起来。
  其实油口大败之后,现在对形势最没有影响力的,就是我们长沙一方。曹操、刘表、孙权,任拉出一个,实力都不是我们所能观其项背的。
  但我们目前所拥有的信息资源,至少在短期内,却是其他三家都无法比拟的。
  能不能利用这些优势做些文章呢?
  庞统忽道:“我有上中下三策,供主公和元直、田公参正。”
  我惊喜万分:“这么快就想出三个办法?”忙道:“士元请讲。”
  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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