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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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朝楚辞的脸上,不动声色地投去一眼。
半晌,收回了目光,对阚怜道:“你真的能解了这姑娘身上的蛊毒?”
“是……是,王爷,小的不敢骗您,姑娘这身上的蛊只是非常不同的蛊毒,小的虽然学艺未精,可也有把握解掉。”
阚怜连连点头,却连头都不敢抬起。
磷渊的目光,不动声色地楚辞的脸上看了过去,跟着,走向她,问道:“让他先给你解了吧。”
楚辞沉默了片刻,却摇了摇头,道:“不用,就算她不找我,我也要亲自去找她。”
楚辞的唇角,勾着冷笑,口中的“她”,磷渊不知道是谁,不过,应该是跟楚辞身上下蛊的人有关。
“你不担心这蛊会影响到你吗?”
他不放心地问道,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翌阳公主的时候,跟最初时那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已经截然不同了。
磷渊的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怅然,不知道为何,总是感到几分莫名的惆怅和惋惜。
见楚辞漫不经心地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云淡风轻,“再不济也就是死路一条罢了,我现在孑然一身,死也没什么好怕的。”
她的心态,突然间回到了最初的时候,把生死看得太淡,甚至,异想天开地想着,或许还能回到二十一世纪,该修理的人,该报的仇,全部处理干净。
而她跟容聿之间……
楚辞的心,不由自主地疼了起来,刻意地不让自己再去想容聿,可还是那般不由自主。
她跟容聿之间,就当是做了一场可笑的梦吧,至于这是一场美梦,还是噩梦,她也不想再去深究了。
磷渊的目光,锁着楚辞清丽的笑脸,心里的某个角落,微微动了一下。
总觉得,这样的云淡风轻,这样的看透生死,本不该出现在这样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女孩身上。
“王爷。”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下人急匆匆地跑来,站到他面前。
“什么事?”
“王爷,已经查到阚尤的下落。”
“在哪里?”
“阚尤逃到信阳王手下去了。”
“信阳王?”
磷渊的眸子动了动,有几分诧异,“楚荀?”
阚尤怎么会逃到楚荀那边去了?
楚荀跟司云博二人明面上并没有什么交集,阚尤怎么会往楚荀那边跑?
“回王爷,确实是信阳王手下的一个军营里,他是以招兵的方式进去的,因为本身有点小本领,所以备受信阳王手下那将领的重用,我们不好明着去要人。”
磷渊的眉头,有些恼火地拧了起来,“没想到这阚尤还有点本事,竟然能混到楚荀的军队里去。”
“王爷,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小楠迫不及待地出声问道,眼下,任何事都没有解王爷身上的蛊来得重要。
王爷被这个蛊折磨得也是够惨的了,若不是王爷本身造诣非浅,恐怕早就……
该死的阚尤,要是让他逮到,非宰了他不可。
小楠的心里,越想越气愤,比起他,磷渊却显得冷静许多。
第三百九十六章 不对劲()
沉默了片刻之后,道:“如今信阳王跟楚煜在打仗,本王暂且不方便前往,一切,等到战事停了再说。”
“可是,王爷,您体内的蛊越来越深,再不解掉的话,恐怕……”
小楠越发急了,王爷最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蛊毒发作的时候,心跳都要停了。
万一王爷……
小楠不敢想下去,只是急得直跳脚。
“其实,也不是不方便……”
突然间,楚辞开口了,将磷渊跟小楠的目光,一同引了过去。
“公主,您的意思是……”
比起磷渊,显然小楠要迫切许多。
楚辞抿了抿唇,看向磷渊,道:“既然阚尤在信阳王那里,王爷你以翨滕国九王爷的身份去见楚荀,确实不太方便,不过,楚荀怎么说也是我亲哥哥,虽然不是同一个母亲,可也是一个父亲,我身为他妹妹,就算有事要去找他,也算是合情合理……”
“公主是说……”
“我的身上不也有蛊毒吗?找阚尤的时候,顺便让他帮个忙解一下呗。”
她轻轻一笑,还是努力地想让自己看上去开心一些,至少,在磷渊面前,不能让自己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磷渊救了她,她最起码得帮他把他身上的蛊毒给解了。
磷渊身边的小楠一听,脸上立即出现了一丝欣喜,“王爷,公主说的确实是个好主意,楚荀跟楚煜对立,可跟公主之间,并没用实质上的仇怨,再说,如今容聿跟楚荀联手,楚荀怎么说也会看在容聿的份上……”
小楠提到容聿的时候,楚辞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那强烈的反感,让小楠立即闭上了嘴,没再接话。
磷渊的目光,朝楚辞看了过去,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
“是,王爷。”
众人退下之后,眼下便只有楚辞跟磷渊两个人。
磷渊低眉,苍白到病容尽显的俊容上,露出了几分疑虑,“我体内的蛊,并不着急解,你没必要为了我,特地去找楚荀。”
磷渊话中的意思,楚辞心里清楚。
如今,容聿跟楚荀联手对付楚煜,那么,去见楚荀的同时,也有可能会遇见容聿。
她拧眉沉默了半晌过后,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云淡风轻地叹了口气,道:“我跟容聿之间,已经结束了,我没必要为了避开他,连自己救命恩人的命都不顾吧。”
她看向磷渊,给了他一个平静的笑容,安慰般地拍了拍磷渊的肩膀,道:“给你解毒比较重要,其他事都不要紧。”
她的笑容,被清风拂过,反射着太阳光明媚的光彩,在此刻看上去格外得动人,可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哀伤,还是蓦地让磷渊的心,收紧了几分。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
南山——
所有容聿派出跟楚荀联手的军队,都汇集在南山。
跟楚煜之间的战争,已经打了一个月的时间,这场仗再打下去,楚煜很快就会坚持不住了。
由始至终,容聿都不担心会输了这一场仗,可这一个月来,他的心,一直揪着,始终无法放下来。
楚辞已经失踪了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寝食难安,只要一闭上眼,看到的就是楚辞那双带着怨恨和绝望的眼神。
她无声地看着他,眼底带着控诉和指责,那样绝望的表情,让他的心,每一想起,就揪在一块。
“王爷,夜深了,您先休息吧。”
罗琰站在帐内,看着容聿漫不经心地翻着兵书,忍不住出声道。
自从王妃失踪了之后,王爷的心情一直就很低落,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好。
也不知道王爷跟王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王爷这么爱王妃,为了她,都不惜跟老夫人杠上了,王妃为什么不为王爷想一想,现在还要让王爷这么担心她。
由始至终,罗琰对楚辞,都没有半点满意的地方,若不是王爷偏爱她,他根本不可能会把楚辞放在眼里。
如今,都把王爷弄成这副身心俱疲的样子,他心里就更加不快了。
“你出去吧,继续去找王妃的下落,其他事,先放到一边。”
“王爷……”
罗琰还想说什么,可对方容聿那不容置否的眼神,想了想,还是作罢了,“是,王爷,属下这就去。”
看了容聿一眼,罗琰叹了口气,从容聿的军帐中出来,远远的,便看到张成站在那里,看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几分踌躇之色。
犹豫了片刻,张成便朝他走了过来,“罗将军,有件事,我一直想问,可又不敢问王爷。”
“什么事?”
罗琰眉头一深。
“一个月前,王爷命我去找寻王妃下落的时候,王妃让我跟王爷带一句话,说什么她跟王爷之间恩断义绝,还说王爷不放过她腹中的胎儿,要置她于死地之类莫名其妙的话,我当时想问清楚,可王妃根本就不听我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张成越想就越觉得奇怪。
“这事你告诉过王爷吗?”
“没有,最近王爷一直忙着战事,我不敢拿这事让王爷分心,可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
张成拧了拧眉,脸上的疑惑,也重了许多。
“继续说下去。”
“当时,还有一批人马是来找王妃的,口口声声说什么王爷命令要将王妃腹中的孩子拿掉,必要时,对王妃格杀勿论……”
“什么?”
罗琰的眼底,一片震惊。
“我当时觉得奇怪,王爷为什么还要另外派一批人马去找王妃,还要对王妃下格杀令,我怀疑是有人借着王爷的名义冒充官兵想对王妃下手,当时那些人的身手不简单,我们为了缠住他们,就让王妃给跑了,再回去找的时候,就不见王妃的踪影了。”
听完张成这话,罗琰的心里,一片震惊,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有人冒充王爷杀王妃和她腹中的孩子?对方的用意是什么?”
罗琰低声自语道。
“这也是我一直没想明白的地方,怕干扰到王爷,就一直没敢告诉王爷这件事。”
第三百九十七章 玄业的到来()
“嗯,这件事,让我好好想想,你先别跟王爷说。”
“好。”
张成点点头,犹豫了片刻,便动身回了军帐。
而罗琰,则是眉头深锁地思考起了刚才张成说的话。
那些杀手到底是谁派去的?
首先,楚荀先排除了,如今王爷已经跟他合作,他杀不杀楚辞根本就没任何意义,更加不可能以王爷的名义去杀楚辞。
其次,是楚煜。
如今战事紧急,楚煜已经自顾不暇,杀了楚辞对他来说,也没任何意义,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
要知道,一旦让王爷知道他有杀楚辞的心,王爷一定会加大军力攻打他,楚煜不会在这个时候冒这个险。
排除了楚荀跟楚煜之外,罗琰也没想出到底谁有杀楚辞的动机。
杀楚辞,陷害王爷,对对方来说,又有什么好处?
事情,随着发展,真的越来越复杂了。
还是先不要告诉王爷好,如果王爷知道有人要对楚辞痛下杀手,他铁定是坐不住了。
一切,还是等这场仗结束了再说吧。
九王府——
夜,已经深了,楚辞却没有半点睡意。
这段时间以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多到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宫尘涣因为她死了,如今,整个血族的命运,都掌握在她的手中。
她不能去幽冥谷,生怕会将血族的行踪暴露,同时,也无法将宫尘涣的死讯告诉玄业。
她的心里,自责又内疚,对于宫尘涣的情,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偿还。
如果当初,她没答应宫尘涣,去当他的血奴,宫尘涣或许不会因为出来找她而死在血猎的手上。
可是,如果她不跟宫尘涣有那样的交易,容聿就会死……
其实,整件事,都没有如果可言。
就算再让她选一次,她还是会这样选吧。
只是,她依然无法相信,容聿可以狠心到对她下格杀令,还一心要毁掉他跟她的血脉。
那样得残忍,那样得狠心。
曾经那个在她耳边,为了她可以负尽天下的男人,如今,回想起来的时候,会让她觉得那般陌生。
嘴角,不经意间发出一声叹息。
她侧过身躺下,突然间,垂着的眸子,猛然睁开,她倏地一下,从床上翻身坐起,以极快的速度,移出了房间。
“玄业!”
楚辞是直接从窗口飞身跃出的,九王府的围墙之上,那一身耀眼的红衣,在月光下,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刺眼又夺目。
月光,打在玄业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此时,这张脸上,带着浓烈的悲戚和哀凉。
楚辞的心,收紧了,她站在围墙上,跟玄业对视而立,看着玄业悲戚的容颜,她不敢走近,看到她,她就想到了那个为救她而丢下整个族人的宫尘涣。
“玄业……”
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喑哑在夜色中,听上去格外喑哑。
玄业的目光,缓慢投向她,沉默了良久,才开口,声音,出人意料得平静,“哥哥死了?”
她在问她,可语气,却十分肯定,似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楚辞的心,猛地一紧,跟着,抿了抿唇,点点头,“嗯。”
意料之中的事,玄业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眼底的晶亮,还在打转。
“对不起……”
楚辞出声道歉,却引来了玄业不以为意的轻笑,“你不用跟我道歉,这是哥哥自己选的路,他要走这条路,想必已经做好了为这条路付出代价的准备。”
玄业的反应,平静得让楚辞感到诧异。
她以为,玄业一定会责问她,毕竟,宫尘涣是为了救她才死的。
玄业的目光,再度投向她,两人相对站立着,彼此都沉默不语,好久,才听玄业道:“血族出事了。”
“什么?”
楚辞的目光,猛然投向玄业,眼底一惊。
她一直没敢回幽冥谷,就是不想被血猎察觉到她的行踪,从而伤害到血族的人,玄业现在说的血族出事了,是怎么回事?
玄业似乎是看出了她眼底的诧异,兀自开口道:“你应该知道,血族的人,是不能在阳光下行走的,之前你看到那些血族只为之所以可以在日光下行走,是因为我哥哥在血族的地界设了屏障,如今,我哥哥死了,屏障的作用也就失去了,好多血族的族人,因为被阳光灼伤,现在,我们又回到了从前只能在夜间行走的生活……”
说到最后,楚辞听出了玄业口中那种无尽的悲伤。
“我……我能做什么吗?”
她看着玄业,小声地问道,她的身上,有宫尘涣的超能力,或许,可以利用宫尘涣的超能力,重新给他们设立屏障,阻挡阳光的灼伤。
玄业摇了摇头,苦涩地叹了口气,“你只有哥哥的能力,可你没有他的血,起不了作用。”
“宫尘涣的血?”
楚辞的眸子,怔了怔,眼底有些迷茫。
宫尘涣都死了,去哪里弄到他的血?
“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她抿了抿唇,看着玄业,问道。
“其实……还有一个人的血,可以用。”
玄业的目光,投向楚辞,似乎是在恳求她。
楚辞的心,蓦地收紧了几分,似乎在玄业的眼底,让她读出了最关键的信息。
她的手,不经意地握紧了几分,看着玄业,费了好几大的劲,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是容聿的血?”
她虽然在问,可语气却十分肯定。
果然,玄业点了点头,“哥哥的血,当时给容聿解过毒,所以,他的体内,也就融和了哥哥的血,现在,只有容聿的血,加上哥哥传给你的能力,才能重新让血族建立阻挡日光的屏障,我们的族人,才能重新在日光下行走。”
玄业说到后面的时候,声音,几乎是带着恳求的。
“我哥哥已经死了,我想保护好我的族人,可我没办法,我只能求助你,我请你帮帮我,救救我的族人。”
在楚辞的印象中,玄业一直是一个很高贵很美艳的女人,那种血族公主的高傲,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