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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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知道如此,他还是没有出声,似乎在他的潜意识里,他分明就是在帮楚辞。
“我现在后悔了,不行吗?”
楚辞没好气地挑了挑眉,眼底的得意,更加明显了一些。
“你……你出尔反尔。”
此时,占尽了下风的宝颜,也只能拿这种事来说话了。
可楚辞却并不在意,脸上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道:“是吗?我当初把这玉佩送给你,可是让你帮我跟王爷牵线的,你做到了吗?要说出尔反尔,我可是跟妹妹你学呢。”
她笑弯了腰,却同时,也将翌阳公主当时的心思,当着容聿的面,说了出来,当然,这些话,都是银杏告诉她的。
她不知道,容聿也不知道,然而此刻,容聿却知道了。
莫名的,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小小的窃喜。
第一次,他因为一个女人的为他所做的事而感到窃喜,或许,这样的窃喜,他并没有深究,甚至是注意到。
“你……你……”
宝颜被她再一次堵得一口血卡在喉咙里,脸色一青一白地交替着。
见楚辞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作势打了个哈欠,道:“好困,早上起太早了,我先回去补个觉。哦,对了……”
她突然间停下了脚步,笑嘻嘻地走到气得脸色铁青的宝颜面前,道:“刚才那玉佩上,什么字都没有,我跟你开个玩笑的。”
她看到宝颜的脸,铁青到了极点,仿佛有无数只草泥马在她的脸上奔腾而过,这种感觉,简直好得让她流泪。
哼!小样,跟老娘斗?
老娘的外号可是“黑帮小霸王”。
看着宝颜很可能一口老血要往她的脸上吐,她说完那句话之后,便洋洋得意地转过身,提步离开。
“你不是失忆了么?看来,以前的事,记得还挺清楚。”
就在她刚走了几步的时候,容聿那好听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听上去有些漫不经心,似讽刺,又似认真,一时间,倒是让楚辞有些分不清楚了。
停着的脚步动了动,楚辞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明显的鄙夷跟嘲讽,走到容聿面前,抖着双腿,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
“呸!”
当着容聿的面,她极不雅观地呸了一声,嘴角讽刺地瘪了瘪,道:“干嘛,我还不能选择性失忆吗?”
容聿深沉的目光,依然平静,并没有因为她此刻的模样而流露出半点可以察觉出他此刻情绪的表情。
“让我开心的事,我都记得,那些痛苦的事,我当然要忘得一干二净了。”
她嘲讽的声音继续传来,目光,冷厉地扫过宝颜那张本就不好的脸色,冷哼了一声,道:“虽然我不记得我以前经历了什么,不过,一个小妾都可以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脸,想想就知道我过的肯定不是人过的日子咯。”
她的嘴角,瘪了瘪,看了容聿一眼,见他深邃的双瞳,依然看不出什么情绪,甚至,平静到找不出一丝的波澜。
这渣男果真是铁石心肠脸皮厚,她都说成这样了,他竟然没有半点惭愧的样子。
干嘛?这样盯着她干嘛?真以为这双眼睛能在她身上瞪出个窟窿来么?
瞪啊,你瞪啊,有种你瞪啊!
楚辞在心里嚣张地叫嚣着,脸上还是那讽刺的模样,继续道:“当然,那些很可能让我郁结成疾的事,我是不会再去回忆的。”
她似乎是在刻意强调自己失忆的事实,宝颜对她的怀疑,还是让她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心虚,尽管她并没有任何的证据去证明什么。
容聿的双眼,依然不动声色地停留在她的脸上,楚辞不知道容聿在想什么,这个男人的心机太重,她根本就猜不出他一丁点儿的心思。
也懒得浪费时间在这对“狗男女”身上,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要离开。
可走了几步,她又觉得有些不甘心,回过头,走了回来,看着容聿,道:“容聿,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您能不能认真回答我?”
容聿一直平静的眼底,因为她这个问题,而终于出现了几许异样的色彩。
“什么事?”
他用平淡的语气开口,心里却因为她这句话,而染起了一丝好奇。
楚辞抿了抿唇,似乎是在组织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沉思了片刻之后,她抬眼看向容聿,问道:“虽然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既然不喜欢我,你为什么不放我走,大家各过各的不好吗?我走了,就不会碍你眼,对你来说,也是一件好事,如果是因为我哥的原因,这件事,你大可以全推到我身上来,就说是我的问题,或者……我背着你偷汉子也行。”
楚辞说得极为认真,双眼中,流露着诚恳,那模样,似乎是真的有些迫不及待要离开容王府,离开容聿。
看着她这副认真的模样,似乎是第一次,容聿在她的眼底,看到了真实的眼神,然而,这样的眼神,却让他的心底,升起了一丝无名的怒火。
说不出这怒火的源头,只是知道,她要离开容王府的想法,让他十分恼火,甚至是抓狂。
可是,眼前的这双眼,是他看到的从未有过的清澈跟认真,清澈到可以让他看进她的心底,看到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第四十九章 他不高兴吗()
她真的要离开他,而不只是跟他赌气,或者是别有用心的试探。
楚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还是能清楚地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火。
这样的怒火,让她茫然。
毕竟,她放他自由,他不是该高兴才是吗?
这样的怒火,就跟他往常几番跟她作对的原因一样,莫名其妙。
正当她等得不耐烦想要继续追问他的时候,却见他突然间朝她靠近了一步,眸光一点点地变得深邃,变得凌厉。
他笑了,好看却让人感到嗜心般的恐怖。
下巴,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疼,这是容聿一贯的做法,只要他对她生气了,他总是会用这种让她极度讨厌却无力反抗的做法来对她。
她疼得拧起了眉头,却无法顾及,容聿靠近的气息越来越浓,危险的恐惧也越来越逼近她的全身。
“楚辞,看来你真的失忆了,竟然忘记了皇帝让你嫁到容王府是来做什么的。”
他冷笑,眼中蚀骨的冰冷,却让楚辞仲怔了几秒钟。
嗯?什……什么意思?
难不成皇帝把他妹妹嫁给容聿,是另有目的?
额滴个娘啊,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这渣男放着这么美的翌阳公主不要,要宠那个小妾,看来跟皇帝之间的君臣关系很不和谐啊。
也是啊,他这么大的自治区老大,手握重兵,她是皇帝,她也怕他呀。
可不就是一个吴三桂嘛,不过就是比吴三桂多了张好看的脸皮。
这种杀伤力这么大的藩王,皇帝忌惮他,然后派个“间谍”安插在他身边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这对手是难对付了一点,竟然这么快就了解了皇帝的用意。
这些个玩政治的人,心机都不好对付,她可真是斗不过他们,还是早走为妙。
只是可惜了那个早就香消玉殒的翌阳公主,被自己的亲哥当成政治牺牲品不说,嫁个老公还这么不受待见,让小妾都爬到头顶上来了。
哎,不说了不说了,反正他们这政治上的事,也跟她无关,她还是走为上计,套得远远的,千万不能无辜地成了政治斗争的炮灰。
这样想着,她心中要离开容王府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缓过神来,下巴上被容聿捏着的那一股疼还没有消散,她在心里咒骂了一声之后,对容聿道:“你要是怕我跟皇帝告密,那让我离开不是更合你意吗?”
她问他,越来越理解不了容聿的逻辑。
既然这渣男防着她,为什么不早点赶她走,他也省心了。
面对此时楚辞的问题,容聿甚至有些分不清这个女人到底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装傻,他也不想去解释自己的行为。
总之,她一心想要离开容王府的心思,让他觉得十分恼火。
手,从楚辞的下巴上收了回来,他依然冷着脸,道:“本王要留下你,自然有本王的用意,总之,你最好老实地在王府待着,别做一些让本王要你命的事。”
落下这句警告味十足的话之后,只留下一记绝冷的眼神,他在楚辞面前大步离开。
“神经病!”
看着容聿愠怒的背影,楚辞恼火地骂了一声,跟着,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你大爷的,老娘又不是傻子,明知道脑袋在脖子上稳不住,还傻乎乎地在王府里等死呢。
你以为我跟翌阳公主一样傻呢,容渣男不但渣,还好傻好天真。
拿着从宝颜手中抢回来的晴水荧光玉,楚辞的眼底,在几秒钟之后,多了几分洋洋得意。
“等会儿让银杏把这玉拿去当了,应该还能当不少钱。”
现在还是保命要紧,等这玉当了之后,她就拿着那些钱“跑路”,总之,能滚多远滚多远,滚远了,坚决不滚回来。
掂量了几下手中那块沉甸甸的荧光玉,她一路直奔聆雨轩去找银杏,让她去把玉给当了。
现在,时间已经很紧迫了,容不得她有半点的犹豫。
“银杏!”
还没到聆雨轩,聆雨轩内,已经传来了楚辞洪亮的声音。
银杏赶忙从里头跑出来,看到楚辞,有些惊讶,“公主,您找奴婢有事吗?”
“嗯,有事。”
楚辞并没有拐弯抹角,将手中那块玉递到银杏面前,道:“把这玉拿去当了。”
银杏低头,看着眼前那块熟悉的玉,清澈的眼底,露出了难掩的惊愕,“公主,这……这玉不是给宝夫人拿走了吗?”
“嗯,我刚从她那里抢回来。”
她的表情跟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的味道,却听得银杏一脸汗颜。
抢……
公主自从失忆了之后,不但个性大变,人也霸气了不少。
“抢”这个字眼,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竟然一点都不觉得突兀,甚至想象到她跟宝夫人抢玉的画面,她都觉得没任何惊讶。
楚辞见她不说话,脸上升起了一丝不耐烦,“好了,别愣着了,赶紧出去,把这块玉给我当了。”
这估摸着能有几百两银子,短时间内还饿不死她。
可银杏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急了,当下便红了眼眶,“公主,您怎么这么糊涂呀,这可是您母亲留给您的遗物,当初要不是因为您太想接近王爷,也绝对不会把这块玉送给宝夫人,现在好不容易拿回来,您怎么还想着要当掉啊。”
说着说着,银杏的眼眶里,盈满了泪水,那样子,别提有多委屈跟可怜了,好像她现在要是当了这块玉,就是多么丧尽天良的事。
是,那翌阳公主是可怜,哥哥拿她当政治—斗争牺牲品,老公又不待见她,母亲又早早就去世了,她连面都没见过。
可她自己不还是把这块玉送给小妾了吗?说明她根本不在乎这玉嘛。
她都不在乎,她这个穿越过来的外人,干嘛要在乎,是不是?是不是?
楚辞在心里,为自己这样的行为,找到了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可是,看着银杏那红彤彤的眼眶,她又开始变得不忍心了起来。
“哎呀,银杏,你别哭嘛,我这么惨都不哭,你怎么老是动不动就眼泪汪汪的,哭得我都烦了。”
第五十章 有故事的男人最有魅力()
从小生活在黑帮中,同情怜悯这些字眼,在她的心里,根本就不存在。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穿越到这里之后,就变得“心慈手软”了。
不但每次都放过那个上门闹事的小妾,还对一个丫鬟起了恻隐。
要换成以前的她,别说那小妾张扬跋扈了,只要她敢说一句让她不爽的话,她就能徒手撕烂她的嘴。
难不成,这翌阳公主的包子荷尔蒙还影响到她了。
不行!不行!
那翌阳公主是包子,她可不是,她不能被她那种性格给控制了呀。
她可是绰号黑帮小霸王啊。
“公主,您听奴婢一句,这玉千万不能当了呀,您要真缺钱的话,奴婢那些工钱都给您,好吗?”
银杏可怜兮兮地抓着楚辞的手,两眼都开始肿了。
楚辞的心,有过片刻的柔软。
这银杏小丫头还真是忠心护主,一个活累死累活的,就那点工钱,给她塞牙缝都不够,她哪里好意思拿她的钱啊。
说起来,还是渣男死抠死抠的。
不给她月俸也就罢了,给她贴身丫鬟的月俸都不如一个普通下人来的多。
渣男摆明了就是针对她们主仆二人。
她都没本事带这小丫头飞黄腾达呢,哪里还好意思用她的钱。
该死,又开始同情心泛滥了。
楚辞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声之后,抬眼看了看银杏,沉默了片刻时候,不耐道:“行了,行了,我不当就是了。”
她还是斗不过被翌阳公主的荷尔蒙感染的同情心,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来。
在银杏狂喜的眼神中,将手中的晴水荧光玉放到银杏手中,“这玉就交给你保管吧,省的我一天到晚想着去把它当掉。”
楚辞的心里,憋屈得很。
将玉给了银杏之后,也没心思跟她多说两句,转身便离开了聆雨轩。
发财的机会又一次失去了,而她在王府的危机感又高了一层。
也不知道那渣男打算怎么对付她呢。
从聆雨轩出来之后,楚辞也没心思去其他地方,便回到了龙逸阁。
这倒霉悲催的事,全丫的被她给赶上了。
当初真是脑子秀逗了,才会主动提出要住在这杀机重重的鬼地方。
在渣男的眼皮底下生活,她能成功跑路的概率又降了不少。
走进龙逸阁的时候,刚好看到容聿坐在院子的凉亭内,那做工精致的古琴,就摆放在他的面前。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用来欣赏的。
渣男虽然人品差到已经将她的三观裂成了二维码,可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好看到根本不需要找角度。
人家说,人靠衣装,可偏偏,这家伙,就算是穿上了乞丐服,都能将那衣服穿出一种龙袍的气势。
就好比现在,他一袭轻便的纯色长衫,褪去了往常的戾气,恍如一个温润尔雅的温柔公子,头发垂在腰际,随意地绑着,就是那一座普通的凉亭,都被他衬托出了一种人间仙境的感觉。
楚辞站在原地,看得有些呆掉了,好半晌,都没有缓过神来。
凉亭里席地而坐的容聿,早在她未踏入院门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了她略带沉重的脚步声和连续不断的叹息声。
也许,是在感叹为什么还是摆脱不了他吧。
他的唇角,勾起了冰冷而嘲讽的笑,残忍而无情。
他并没有理会她,指尖,有意无意地拨弄着琴弦,随意地撩拨,却发出了低沉的琴音。
只是一两个音律,却轻易地敲中了听琴者的心头。
楚辞的心,微微地紧了一下,被这夹着几分悲苦跟忧伤的琴音所打动了。
看着容聿发怔的双眼,回过神来,目光,却依然停留在容聿的身上。
这个琴音有点耳熟,好像什么时候听到过。
哦,想起来了,那天她从屋顶上摔下来,不就是因为这琴声吗?
额滴个亲娘诶,原来那琴是渣男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