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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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绷着一张脸,脸上,蒙上了一层浓厚的寒霜,冷得刺骨。
那双眼,似乎带着锐利的光,凌厉得让楚辞不敢直视,仿佛只要一对上,就会瞬间让她失明了一般。
“所以,你觉得本王今天为你出头,废了张晟,主要目的是为了挑拨你哥跟张季的关系?”
他的声音,也在此刻冷到了骨子里,每吐出一个字,都会让楚辞不由自主地感觉像是生吞了一块冰,又冷又难以下咽。
楚辞避开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容聿身上,想说自己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可偏偏,心底的倔强却让她愣是没开口。
只是盯着容聿一言不发。
而她这样的沉默,在容聿看来,无非就是最大的默认。
他冷笑出声,凌厉的目光,从她闪躲的脸上收回,没有任何追究的言语,从房间里起身离开,未留下一个字。
看着他决然转身的背影,楚辞的心里莫名得有些发凉。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楚辞才陡然回过神来,此时的房间里,俨然已经没有了容聿的影子了。
她的心里,还是一开始那样闷闷的,回想起他刚才出去时的样子,她的背脊,莫名地升起了一股凉意。
“不是为了挑拨皇帝跟张大将军的关系,难道你还真是为了我出头?”
她轻声嘀咕着反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重新被推开了,引得她快速抬起头来。
见进来的是银杏,楚辞的眼底,不经意地掠过一丝失落。
“公主,这是奴婢让客栈的厨房给您做的粥,您趁热喝下,等恢复了体力,我们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银杏的脸上挂着笑,看上去似乎很开心。
她端着粥在楚辞面前坐下,一口一口地喂她,脸上那喜滋滋的样子,始终没有褪去。
“你这小丫头,遇到什么好事了,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
喝了几口粥之后,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公主,奴婢不是为自己高兴,是为您高兴啦。”
银杏吐了吐舌头,眼底泛起了光。
“为我?我都差点被当成妓—女给卖了,你还为我高兴?”
要不是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铁定给这死丫头一脚,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她平时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不是啦,公主,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银杏继续喂着楚辞,嘴里也不停下,继续喜滋滋地道:“公主,您是没看到,昨晚您失踪了之后,可把王爷给急坏了,派了守城官兵全城寻找您的下落,他自己也一夜没睡,在外面呆了一夜,奴婢刚才看到王爷下楼的时候,整个人还疲惫得很,您说,王爷要不是心里有您了,他会紧张成这个样子吗?”
楚辞因为银杏这话而愣了片刻,粥递到了嘴边也忘记了张嘴。
被银杏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容聿那双布满红血丝的双眼,还有一夜未睡后呈现在脸上的倦容。
她的心里,掠过了一丝异样,想起自己刚才对容聿说的那句话,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歉疚。
“公主,您怎么不吃了?”
见楚辞愣着没动作,银杏疑惑着出声,同时,也将楚辞从失神中拉回了神。
“哦。”
心里虽然有些怪异,可为了能让自己早点找回力气,她还是一口气将银杏送来的粥给全部吃完了。
“公主,您躺下好好休息,奴婢就在门口,有事您就叫奴婢。”
“嗯。”
银杏给楚辞盖好被子之后便出去了。
可楚辞躺在床—上,却没有了半点的睡意,容聿离开前那吓人的眼神,此刻却让她有些心怀内疚。
“好像……是有点错怪他了。”
她咬着唇,低声自语道。
“如果他真要挑拨皇帝跟张季的关系,完全可以不要救我出妓—院,到时候去皇帝面前参大将军教子无方,自有皇帝去收拾他,容聿好像不需要这样多此一举诶。”
哎~~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那种内疚的感觉,一直挥之不去。
“呸!有什么好内疚的,他冷落了你一年,让你在王府里受尽欺负,他都没觉得内疚呢。”
楚辞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几句。
这么不争气,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把你的话当回事,就你自己在这里瞎操心,切!
躺在床—上好一会儿,她才隐隐地有了一点睡意,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下午过去了。
窗外,西下的斜阳高挂在半空中,被云层若有若无地盖着。
“都睡了这么久了。”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从床—上爬起,睡了一觉之后,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失去的力气,也全部找回来了。
兀自下了床,走出门去,银杏还守在外面,看到她出来,便立即迎了上来。
“公主,您醒了?”
“嗯。”
她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楼下搜寻着什么。
“公主,您醒了刚刚好,差不多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们先下楼去吧。”
“哦。”
她的脚步,往楼下移动,目光还是在下意识地搜索着什么。
直到走到一楼,才看到楼下角落里的那张桌子上,容聿一个人坐在那里,闷不吭声地喝着酒。
夕阳的光线,打在他金贵的侧脸上,却融不去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冰冷和疏离强大的气场。
楚辞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在容聿面前一向胆大妄为的她,此刻却不敢向前。
第一百四十一章 我干杯,你随意()
站了好久,她才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走向前去,干笑了两声,在容聿面前,坐了下来。
“那个……你吃了吗?”
她试图找一个话题来缓解眼前尴尬的气氛,却见容聿正眼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垂着幽冷的目光,一言不发地端着酒杯喝着酒,完全无视了她的存在。
被这般忽略,楚辞的脸上,升起了一丝尴尬,因为理亏而尴尬。
要换做之前,她姑奶奶才懒得奉陪,不愿意跟她说话?她走就是了。
可现在不一样,自己误会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她想掀桌也不好意思呀。
看着容聿脸上逐渐衍生出来的那种凉薄跟疏离,楚辞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在他身边坐着。
目光,落在隔壁那张桌子上,罗琰,银杏,还有那三个随行侍卫都挤在那张桌子上,几乎没有一个人理她。
该死的,她这张桌子这么空,他们非要挤在一桌干什么?
让她一个人对着闷声不吭的渣男,多尴尬呀。
“银杏。”
她出声,在银杏投来询问的目光时,对她扬了扬手,“坐这边来。”
见银杏想也不想便摇了摇头,道:“主子,奴婢是下人,不能跟您同桌就餐的。”
“什么下人不下人的,你看你们五个人挤在一桌多挤呀,快点过来。”
楚辞命令道,却见银杏还是一个劲地摇头,还用眼神不停地对她挤眉弄眼,又看看她,又看看容聿,那样子……
我靠!这死丫头还学别人玩撮合啊。
她跟容聿?
死丫头是没看到他们现在的气氛都多尴尬吗?
她觉得他们这种紧张的夫妻关系,一顿饭就能撮合?
这小丫头跟了那天真的翌阳公主这么久,也是够天真的。
眼见着银杏是打定主意不跟她同桌吃饭,楚辞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容聿身上压下来的那股慑人的气场。
她小心翼翼地朝容聿看了一眼,尽量在脑子里搜寻着可以跟容聿交谈的话题,以化解尴尬,想了一圈后发现,跟容聿找一个共同话题,简直比登天还难。
“呵呵……”
她干笑了两声,厚着脸皮凑到容聿面前,迎着他清冽的气场,道:“你在喝什么酒呢,我也想试试。”
容聿的目光,冷眼朝她扫了一眼,依然没理她。
她也不气馁,谁让她自己理亏呢。
“我给自己倒一杯试试。”
她也不管容聿同不同意,兀自端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脸豪气地对着容聿的酒杯碰了一下,像个江湖汉子一般,道:“我干了,你随意。”
说罢,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
刹那间,那一股刺鼻又辛辣的烈酒直冲她的喉咙跟脑门,呛得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她被呛得眼泪直流,那股直冲脑门的辛辣味,呛得她喉咙都火辣辣的。
“这……这酒……这酒怎么这烈啊。”
亏她还号称女中豪杰,什么xo之流,她都没放在眼里,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古人酿的酒给呛得没脸了。
这么烈的酒,什么容聿可以喝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丫的,刚才她倒酒喝的时候,他怎么不阻止她?
他是成心想要她出洋相是吧?
“咳咳……咳咳咳……”
喉咙里那火辣辣的感觉始终没有消退,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缓过劲来,见容聿还在慢条斯理地端着酒杯喝着,嘴角,隐隐地泛起了一丝浅笑。
该死的,刚刚不是还在摆酷吗?
看到她呛成狗了就笑了?
这种良心能把狗吃了的人,她竟然还因为误会了他而理亏内疚?
取笑她?我呸!
刚刚她不过是喝得急了点。
她在容聿面前坐定,原本还干笑的脸上,在此时换做了挑衅,下巴傲慢地一抬,迎向他噙着笑的目光,道:“这酒,烈是烈了点,味道还是不错的。”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动作从容而优雅。
容聿喝酒的动作顿了一顿,目光有些诧异地朝楚辞看了过去,眉头倏然拧紧。
这个女人还打算继续喝?
这么烈的酒,她还嫌没呛够?
容聿的眼中,隐隐地升起了一丝不悦,可却并没有阻止她。
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根本不需要他去担心,反正他为她做什么,她都认为他不怀好意。
他,还在为之前在房间里她说的话而恼火着,目光在楚辞的脸上做短暂的停留过后,便收了回来。
“来。”
她又端起酒杯,跟容聿敬了敬,往自己嘴边送去,却没敢再说“我干了”这样的话。
有了前面的经验,这一次,她也不敢喝得太急,只是小心地品着,哪怕只是碰一下下,她都觉得舌头辣得几乎没知觉了。
眉头,拧得很紧很紧,紧到几乎能夹死几只大苍蝇。
可尽管那酒辣得她想流泪,可在容聿面前,她硬是要死了面子,坚决不肯认输。
“这……这酒……确实……确实好喝……咳咳……”
她的脸,憋得通红,而容聿由始至终都是一脸面不改色的样子,半晌,才放下酒杯,在楚辞闪烁的眼神中,凑到了她面前。
敛去了先前的凉薄跟疏冷,他的唇角,勾勒出了一丝令人反感的嘲弄,在楚辞面前摆弄着酒杯。
酒杯的边缘,轻轻地划过楚辞高冷的下巴,酒杯的冰凉,触及楚辞敏—感的肌—肤,让她的背脊,不由自主地发凉僵硬。
“干……干嘛?”
容聿的眼底,噙着讥讽的笑,漫不经心地收回了酒杯,给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又给楚辞还剩下半杯酒的酒杯里将酒填满,道:“别紧张,只是回敬夫人而已。”
话音刚落,楚辞便眼看着容聿将那一杯满满的,又烈又辣又刺鼻的白酒一饮而尽,连口气都没喘一下。
我擦!
这酒量,比得上俄罗斯那些大块头了啊!
这么一大杯灌下去,竟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咋滴?咋滴?
这是想跟她示威呢?
你这么能,有种上天去啊,难不成还想我送你上去?她在心里趾高气扬地叫嚣道。
第一百四十二章 醉了也好()
楚辞的心里,一脸的鄙视,脸上却惊得张大了嘴巴,直到容聿那好听的声音,在她面前,带着揶揄地响起,“我干杯,你随意。”
说话的同时,眼神朝她面前满满的酒杯扫了一眼。
顺着他的目光,楚辞的视线也朝自己面前那杯还冒着泡沫的白酒看了过去,背脊不自觉地发凉,甚至还打了个冷颤。
这丫的摆明了是在挑衅她嘛?
瞧不起她是不?
楚辞抬眼,目光幽幽地眯了起来,直视着容聿噙着玩味的眸子,傲慢地扬了扬下巴。
“夫君太客气了。”
说罢,伸手端起桌子上容聿为她斟好的酒,动作潇洒又利索地往嘴里倒去。
“咳咳!咳咳咳!!”
尽管她竭力地想要憋住这极为丢脸的反应,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她刺激呛鼻的味道不停地刺激着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喉咙,火辣得如火烧一般,咳得她直流泪。
“咳咳……咳咳!!我……我没事,只……只是喝得太急了。”
哪怕咳得肝肠寸断,型还是得端住。
容聿勾了勾唇,眼尾带着轻蔑地挑了一挑,没有开口,坐回到自己原来的位子,不再理会她。
只是眼角噙着的那一丝淡得几乎看不到的笑容却始终收在眼尾没有散去。
饭菜没多久便上来了,楚辞那股咳嗽的劲也终于缓了过来。
心里对于容聿的那一丝残留的愧疚也因为他刚才的“示威”早就烟消云散了。
也不管容聿吃不吃,她率先拿起筷子,往盘子里夹菜,想要用饭菜将还残留在胸口的那一股火辣浓烈的劲也压下去。
她根本不知道,这酒的后劲比起刚刚喝进去的刺激更加强烈,才吃了没几口菜,她就觉得自己的胃里已经翻江倒海,如烈火燃烧一般,难受得不行。
眼前的视线,也变得模糊了一些,筷子,停在菜上愣是费了好大的劲也没有夹起来。
手上渐渐地失去了力气,仿佛服用了软筋散一般。
该死!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道,她就不信,她在酒场上没输给过任何人,今天会因为这一两杯酒,连菜都夹不起来了。
越是较劲,她就越是不肯服输,端起酒壶,赌气般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去,“来,容聿,我敬你,谢谢你今天救了我。”
她说话的时候,嘴里已经满是酒气,尽管神智并不算模糊,可舌头却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发麻,口齿也不太清晰了。
容聿见状,拧起眉头,伸手压住了酒壶,道:“够了。”
他的声音沉了几分,面对楚辞眼中的倔强,有几分不悦。
“够什么够,你不会喝这一杯就受不了了吧,真没用,看我的。”
她用力拿开容聿停留在酒壶上的手,给自己倒了一杯,得意地扬起下巴,道:“这点酒,难不倒我。”
说罢,便往自己的嘴边送去,可酒杯还来不及碰到嘴唇的边缘,便被容聿给夺了过来,“你醉了。”
他平淡的口气,却听不出喜怒。
“醉?”
楚辞愣了一愣,其实她也分不清自己醉了没有,总之,她并不想让容聿看到自己的无能跟妥协。
“醉又怎样,清醒又如何,偶尔醉一下也是好事。”
她笑了起来,想要从容聿的手中夺回自己的酒杯,却一不小心,手肘推落了边上的酒壶。
酒壶落地声随后响起。
“都是你,谁要你多管闲事!”
楚辞怒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火,对着容聿吼了一声,同时,也引来了另外桌子上那几个人担忧的目光。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