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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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是在跟容聿开玩笑,可对于这个心里有“鬼”的人来说,就有一种刻意提及他心里那个人的意思了。
她嘴角的肌肉有些僵硬,略带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道:“我开玩笑的,男人嘛,三妻四妾多平常,我怎么会介意呢。”
好险,再说错话,再被他掐一顿,这喜事可就要变成丧事了。
她在心里后怕地拍了拍胸口,却没注意到,容聿停留在她脸上的目光,开始变得深邃。
半晌,容聿点了点头,目光从她脸上收回,脸上却勾着戏谑的笑,看得她头皮发麻。
这渣男在笑什么呢,莫名其妙的。
她看了容聿一眼之后,正要转开视线,容聿那张脸,却突然凑到了她面前,足足吓了她一大跳。
“你干嘛啊,吓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面对容聿近在迟尺的脸,她只能用惊吓来掩饰自己眼底的紧张跟局促。
容聿在她面前,勾起了唇,宽大的手掌,绕过她的肩膀,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让她有逃开的机会。
鼻尖的距离,不足一公分,她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在他眼中倒影出来的那惊慌的面容。
“你刚才说本王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说的这个碗里的人,是你吗?”
他的声音,本来就有着天生性—感沙哑的声线,再配上如此近的暧昧距离和滑过她鼻尖温热的气息,让楚辞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一大片。
“当然……当然不是,我又没被你吃过。”
她紧张得有些语无伦次,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她便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楚辞,你这个蠢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她这话,听起来为什么有一种像是在抱怨他不吃她的意味。,
果然,这句话一说出口,容聿便笑了,眼底隐隐地泛起了明亮的光泽。
扣着她后脑勺的手掌,轻轻地在她的头发上磨蹭着,像是在诱惑着她什么。
“所以……你是在提醒本王是时候吃你了,嗯?”
那一声漫不经心的“嗯”,慵懒而性—感,硬是让楚辞的身子被吓得浑身僵硬。
“才……才不是,不要脸!”
她惊慌失措,挣脱了容聿的禁锢,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想要逃走,却因为太紧张而没有注意到脚下的东西而被绊倒。
整个人往前倾去,她吓得双手捂住眼睛,腰间却在此时传来了一道有力的力量,将她往后一带,避免了她摔个狗吃屎。
“爱妃,这地虽大,可你让本王在这里吃你,好像有些不雅观。”
容聿戏谑的声音,伴随着几分捉弄的意味,在她耳边响起。
她猛然回头,偏偏双唇又刚巧碰上了他柔软冰凉的薄唇。
那一瞬间的碰触,就像是触了电一般,不管她怎么使劲,都分不开了。
“对……对不起!”
陡然回神,她慌乱地想要退开,却被容聿给紧紧扣在了怀中。
“不许再把本王推开!”
霸道的命令,性—感的声线,在此时一并撞进她的耳朵。
明知道这是一种飞蛾扑火的行为,她却还是傻傻地听话没再动。
闭上眼,感受着容聿停留在她唇上的气息,凉薄中,又有着让她彷徨的热情。
她的手,有些颤抖,却也有些情不自禁,青涩地盘上了他的肩膀,努力地去回应他的吻。
他喜欢她的回应,尽管,这吻太过青涩,无法满足他,可越是不满足,他就越是迫切地想要索取。
可下一秒,身子却被楚辞给推开了,他不悦地蹙了下眉头,见楚辞惊慌失措地在他面前退离了好几步,连声道歉,“对不起,我……我……”
第一百五十三章 乔羽画()
“对不起什么?”
他沉着脸,将她重新拉到自己面前,也拉近了刚刚被楚辞拉开的那一段距离。
柔软温热的指腹,压在她微颤的双唇上,抚着刚刚被他碰触过的地方,喑哑的声音中,夹着被拒绝后的薄怒,道:“为什么要跟我道歉?是觉得不该异想天开的地取代我心里那个女人的位子,还是不该在这个干柴烈火的时候推开我?”
他的眼里,燃烧着光,很显然,他生气了。
他不喜欢她在他面前,总是步步为营。
他生气,所以口不择言,而他的怒气,也让楚辞的心,凉到了谷底。
月光,打在她清丽绝美的容颜上,她抬眼睨着他,背着月光,这个天生带着王者光环的男人,在月光的衬托下,就如一个屹立在人间的神祗,高不可攀。
她抿了抿唇,自嘲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在为自己的异想天开而道歉,好在,我道歉的还算及时。”
她的眼神,略带挑衅,“你生气了,如果我再不及时道歉,恐怕还得再死一次,阎王爷不会那么好说话,每一次都让我在鬼门关游玩一圈,再送我回来。”
两个人,针锋相对,漆黑的眸子,绽放着不肯退让的光芒。
而她的回答,让眼底迸射出来的火光,也越发强烈了。
“你该庆幸,你道歉得十分及时。”
他冷下脸,落下这句话,明明心里不是这个意思,却偏偏被她气得口是心非。
两人原本难得缓和的气氛,在此刻,变得剑拔弩张。
另一边,被迫洞房花烛的罗琰,坐在房间内,拧着眉一声不吭。
掀盖头的时辰已经过了,可他没有半点动静。
乔家小姐乔羽画等得心里有些焦急,也顾不上女孩子的矜持,自己将红盖头给掀了。
红烛,照耀着她那张比楚辞还要美上几分的容颜。
她的目光,偷偷地看向罗琰,脸上,流露出了几分局促。
“夫君,听管家说,你并不想娶羽画,是吗?”
乔羽画的声音,也十分好听,乖巧中透着几分妩媚,让罗琰原本拧紧的眉头,微微有些舒展开来。
抬眼看向他,比起白天时候那惊鸿一瞥时的惊艳,眼前的乔羽画更是美得惊为天人。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回过神来。
面对这样一个美得惊艳又楚楚动人的女孩子,任谁也会心生恻隐。
罗琰不是石头,不可能连这点怜悯之心都没有。
可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抱歉,我只是路过而已,抢绣球是情非得已,没想到给小姐造成了这么大的麻烦。”
果然,当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乔羽画的眼眸,霎时泛起了泪光,睫毛上氤氲着的水汽,让她更加得令人心疼。
“是羽画不够让公子喜欢吗?”
“不是,不是,小姐误会了,而是……而是我们素未平生,就这样结为夫妻,实在是……”
他拧了下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王爷的用意,为什么非要让他娶乔小姐。
若是别有它意,他还能接受,如果只是为了满足王妃的玩心,他就有些不能忍受了。
他们这一路走来,早就被刺客盯上了,早点进京才能确保安全,可王爷竟然让他在这里成亲。
面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对女人,他不熟悉,尤其是她这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是让他束手无策。
“羽画明白公子的意思了,男儿志在四方,羽画不会勉强公子留下,过了今夜,公子便可与同伴离开。”
“当真?”
罗琰没想到这个乔羽画会这么好说话,眼底顿时升起一抹欣然。
“自然是当真。羽画从不说假话。”
她看着罗琰,笑了起来,妩媚却不妖娆。
“公子能勉强跟羽画成亲,保住羽画的名声,羽画已经十分感激,是羽画给公子添麻烦了才是。”
听乔羽画这么说,罗琰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回应才好。
乔羽画越是这样知书达理,他就越显得有些愧疚。
他跟她拜了堂,成了亲,自然是他的妻子,外人也知道乔家二小姐已婚配,他留下她走人,不是让人家守一辈子的活寡么?
此时此刻,面对这样一个女子,罗琰觉得,自己不管说什么,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婚房内,红烛摇曳着,将两人的身影,倒影在门上,随着夜色,逐渐被拉长。
昨晚席上的不愉快,让容聿跟楚辞两个原本争锋相对人,突然间像是达成协议了一般,沉默着谁也没搭理谁。
好像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样子,可偏偏,又让她觉得,跟最初的时候,截然不同。
而刚刚才做了新郎官的罗琰,从离开乔府开始,便心怀愧疚。
没有想到乔羽画竟然真的让他离开了,他毁了人家的婚事,在这个名节比性命还要重要的社会,这无疑是十恶不赦的。
可他没办法,现在,不是他该成家的时候。
他的目光,朝容聿看了一眼,见自家主子也沉着一张脸,从离开乔府开始就没出声,同时,就是那个一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王妃,此刻也格外安静,安静到甚至让他有些不太习惯了。
王爷跟王妃怎么了?
或许是心里的苦恼太让他伤神,罗琰还是决定把注意力转一转。
而此时的楚辞,也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压抑了,在看到罗琰投过来的疑惑的目光时,顿时像是找到了救星一般,提步来到了罗琰跟前。
“那乔小姐真让你走了?”
原本罗琰就不想谈这个话题,可偏偏楚辞又在他面前提起。
他有些苦恼地拧了下眉,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矛盾之中。
或许是因为内心觉得太对不起乔羽画了吧。
楚辞看着他眉头深锁,便出声戏弄道:“看你这么愁眉苦脸的,是舍不得那乔家小姐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别扭()
罗琰因为她的话,心中一惊,立即迫不及待地出声解释,生怕自己慢了会让楚辞误会,从而坏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王妃,属下只是奉王爷之命娶那乔小姐,与任何儿女私情无关。”
面对罗琰那心虚的模样,楚辞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让这根死木头平时老跟她对着干,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
“我什么时候说你对人家有儿女私情了?这舍不得可是分很多种。”
她挑眉反问,看着罗琰被她的话给堵得憋红脸的样子,她就忍俊不禁,昨晚跟容聿之间所闹的不愉快,也因为此刻特意转移了话题而有所好转。
这根木头,呆是带了点,有时候,还是挺萌的,尽管,呆萌这个词,放在罗琰这个不苟言笑的木头身上,显得十分不协调。
而楚辞这样主动热情地上去跟罗琰有说有笑,看在容聿的眼底,却觉得十分刺眼跟恼火,。
昨晚的不欢而散,让她心里始终读者一团火,看上什么都不顺眼,就是看着楚辞跟罗琰这样随意交谈的模样,都会让他禁不住吃味,越看就越觉得碍眼。
“罗琰!”
他沉下脸出声,虽然还想不出自己叫他有什么事要吩咐,可他就是不想看那个女人跟罗琰继续交流下去。
听到容聿的叫唤,罗琰却像是得到了解救一般,立即丢下楚辞,加快了脚步,来到容聿面前。
“王爷有何吩咐?”
他看着自家主子的眼底,迸射出怒火燃烧的光芒,甚至,直觉告诉他,这光芒是针对他的。
他的心里,有些无辜,完全不知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这位大爷。
难道是因为他自作主张地拒绝了乔小姐,坏了王爷的计划?
要真是这样,他可就冤了,由始至终,王爷都没告诉他,他有什么计划呀。
面对罗琰的问题,容聿的脸上,却染起了一抹不自然。
当然,他绝对不会告诉罗琰,自己纯粹就是不想看到他跟楚辞靠得太近,才把他叫过来的。
“到下一个镇还要多久?”
他随口找了一个借口,问道。
罗琰一愣,同时,也松了口气,认真作答道:“回王爷,还有两个时辰。”
“嗯。”
冷然地落下这句话,他没打算在步行,而是上了侍卫驾着的马车上,让楚辞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每当看到她,就会让他想起昨晚她那副恨不得跟他撇清一切的模样,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恼火又反感。
见容聿都上马车了,其他侍卫自然也没步行,除了驾车的侍卫之外,罗琰和另外两名侍卫也跟着上了马,往前行。
眼看着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步行,楚辞当然不会傻乎乎地走上几个时辰,可让她进马车单独面对容聿,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拧起眉头沉思了片刻,她走到坐在马车前的银杏身边,道:“银杏,你进里面去,这里给我坐。”
她的要求,让银杏感到诧异的同时,更多的还是惶恐。
也顾不上这是主子的命令,便连连摇头道:“不行啊,公主,奴婢只是一个下人,怎么能跟王爷共乘马车呢。”
“那你现在坐的马车,难道不是跟他同一辆吗?”
楚辞没好气地看了银杏一眼,冷声冷气地问道。
“公主,这不一样,奴婢现在坐的是赶车的位子。”
银杏拧起眉头,回答得有些无辜。
“我不管,我要坐你这个位子,你赶紧进去。”
也懒得跟银杏多废话,她知道,这丫头被她惯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好几次都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公主,您别为难奴婢了,奴婢求您了。”
银杏的眼底,泛起了水雾,楚楚可怜地看着楚辞。
可偏偏,楚辞就是受不住银杏这种我见犹怜的样子,她一红眼,她就没辙了。
“行了,行了,别哭了。你不坐就不坐吧。”
楚辞无奈地挥了挥手,将银杏的眼泪给堵了回去。
楚辞跟银杏的对话,容聿自然完全听在耳中,想到她连跟他同一辆马车的心思都没有,还要纡尊降贵到跟一个小丫鬟要位子,他的脸色,便沉得有些难看。
楚辞从银杏身边离开,本想让那几个侍卫把马让一匹出来给她,可转念一想,连银杏都没胆子跟她换位子,这些被容聿亲手训练出来的侍卫,怎么可能会听她的话。
想了想,她便作罢了,不想浪费口水。
可她也不能这样一路走几个时辰去下一个镇吧,不把她的腿给走断了才怪。
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上了马车。
才掀开帘子,便对上了容聿那双疏冷的目光,幽深的黑瞳,迸射着不屑跟嘲弄,在她脸上掠过,之后,不动声色地移开。
这双眼,让楚辞读出了嫌恶跟反感,她收紧了心,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而后,自知之明地走到一边坐下,刻意地不去看容聿。
马车内,弥漫着令人压抑的尴尬和寂静,楚辞坐在容聿的对面,显得十分不自在。
为了化解自己此时尴尬的处境,她伸出手,拉开了身边的窗帘,将目光投向了马车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不是翌阳公主,或者,容聿跟皇帝之间只是和谐的君臣,没任何矛盾,那她跟容聿之间,是否就不会存在问题?
可很快,她便在心里否定了这样的假设。
毕竟,她本身就不是翌阳公主,只不过是借用了她的身子罢了。
对皇帝,她没有亲情,对容聿,她更没爱情,由始至终,她都不可能让皇帝跟容聿之间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