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妃作歹-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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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回来比我早么?”
“我在路上被耽搁了呗。”
她瘪瘪嘴,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迷了路。
走了这么多天还迷路,渣男肯定还以为她智商有问题,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恬不知耻地欺负她呢。
“对了,你跟你老相好聊得怎么样?我可是给你们制造机会了,你可得好好把握才行。”
她一脸八卦地凑到容聿面前,问道,试图将容聿的注意力转移。
容聿的目光,投向她,微微有些加深,看着楚辞八卦的模样,怒火,再度融进他的眼底。
“你希望我们能聊点什么?”
他压着脾气,咬牙切齿地开口。
“我?”
楚辞一愣,“你们聊点什么,关我什么事,难不成我希望你们聊什么,你们就聊什么吗?还真是奇怪了。”
她没好气地瘪瘪嘴。
“既然不关你的事,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他沉着脸,问道。
“那我不是好奇嘛。”
嗯……其实也不好奇,就是为了把他的注意力从她的钱上移开而已。
“算了,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呗,反正我也掺和不进去。”
她无所谓地摆了摆说,将钱,小心翼翼地藏到了袖口里,这才绕过容聿的身边走开。
“你想掺和吗?”
容聿抓住了她的手臂,问道。
“不想不想,我真的不想,你可千万别误会。”
楚辞忙不迭地摇了摇头,误解了容聿话中的意思。
开玩笑,你老相好已经几番警告我了,我要还掺和你们之间的破事,你们俩联手起来对付我的话,我还有命活吗?
楚辞在心里暗忖道,当然,这种想法,她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她对着容聿,伸出了四根手指,做出发誓状,“容聿,我发誓,我保证不会干涉你跟穆沄曦重修旧好的,如果你们能成功的话,我还会发自肺腑地祝福你们,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诚意。”
她想,她这个诚意,连自己都感动哭了,容聿应该会相信吧。
却见容聿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沉,仿佛要将她给捏碎了一般。
“我……我好像又说错了什么话了。”
她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朝容聿看了一眼,开口道。
迎来了容聿凌厉的目光,楚辞的脖子再度往后一缩。
这下,她更加确定自己说错话了。
可是,她刚才这么有诚意了,到底哪里说错了。
表达方式不对?
难不成让她跑去跟皇帝说,让皇帝把老婆让给他,这才叫诚意吗?
卧槽!容聿,你别太过分了!
楚辞在心中气呼呼地拍大腿骂道,表面上却还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
说起来,一定是被翌阳公主那不争气的荷尔蒙给影响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害怕容聿。
“我……我还是先回房了。”
转过身去,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跑回了房间。
容聿看着她逃跑的背影,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还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很好,这个女人根本一点都不知道。
怀里拽着一叠银票,楚辞一整夜都没睡安稳,一方面怕被容聿发现后把她的钱抢走,另一方面,这古代的股券市场是个什么情况她还没摸清楚,可不能把这仅有的资本给打水漂了。
一大早,她便早早地起了床,梳洗干净便出了房间。
“还是得去命案现场看看情况比较重要。”
那个陈员外既然是米庄的老板,他死的消息放出来之后,肯定会影响股价。
这次的命案,她得掌握好第一手资料才行。
刚出了房间,便看到容聿一间房出来,看样子,气得比她还要早。
想到昨天的不欢而散之后,楚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套近乎一般地迎了上去,“早啊,容聿,这一大早的是要去哪里呢。”
容聿的目光朝她热情到有些刻意的笑容扫了一眼,让楚辞感到受宠若惊的是,这冰山脸竟然回答她了。
“京兆府衙门。”
“衙门?”
楚辞眼中一亮,“是因为昨天那个陈员外被杀的案子吗?”
楚辞的问题,让容聿的眼底,闪过一丝吃惊,“你知道?”
“我昨天跟皇祖母出宫玩的时候,看到了嘛。”
她把昨天的事跟容聿说了一遍之后,让她更关心的话题便来了,“你是去查这个案子吗?带上我嘛,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她一脸跃跃欲试的模样,两眼,绽放着异彩,让容聿的心里,升起了一丝怀疑。
这个女人如此热情主动,不会又打着什么鬼主意吧?
“你能帮上什么忙?”
他没好气地开口,一边走出了景阳宫的宫门,楚辞一脸热情地跟在他身后,面对他眼中的不屑,也没生气。
“像我这种智慧比美貌更胜一筹的人,多的是能帮上忙的地方。”
她趁机跟在容聿身边往宫外走,见容聿并没有要赶走她的意思,她在心中暗自窃喜了起来。
智慧比美貌更胜一筹……
容聿的唇角,抽了抽,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记夸自己一把。
不过,也好,让她跟着,至少能随时注意到她玩的什么心思。
才出了宫门,楚辞便跟在他身边,聒噪个不停,“喂,难得啊,堂堂容亲王竟然还有心情管衙门里的事,那陈员外有这么大的面子,还能叫得动你?”
她忍不住调侃道,却引来了容聿一记没好气的眼神,“你哥。”
第二百二十八章 低估了她()
“我……我哥?”
皇帝?不会吧?皇帝能叫得动他?开什么玩笑。
他的骨子里可是跟皇帝对着干的呀。
可下一秒,她便想明白了。
“也是啊,你的兵可都不在京城里,你要是敢在他的地盘上耍牛脾气,他还指不定就能弄死你。”
她开口讽刺道。
容聿用眼尾扫了她一眼,懒得反驳。
要真像她说的这么简单,皇帝早把他拿下了。
这一次,皇帝恐怕是刻意把这个案子交给他来办,想测测他对皇帝的耐心吧。
从他跟皇帝同时知道楚家对容家做了什么事之后,他跟皇帝都清楚,彼此都在暗中较量,只是,谁都没撕开那窗户纸。
财券监的掌司昨天跟皇帝说了那米商被杀的事,这一次,米商的死,引起股价很大程度上的波动,随着股价的波动,樊京的物价竟然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如果这个案子不查清楚的话,京城百姓日子过得不安,也会影响皇帝的龙椅宝座。
这,从某一种程度上来说,对他要解决皇帝这件事,有很多的帮助。
皇帝之所以把案子交给他,恐怕就是想试试他吧。
如果他不尽心查好这个案子,或者是拒绝接受皇帝的命令,就是明着跟皇帝撕破脸。
事情,还没有到撕破脸的地步,他还是得当好自己的臣子。
“诶,话说回来,这陈员外的死,都惊动我哥了,看来他影响力很大嘛。”
就在他沉思的当口,楚辞的声音,在他耳边再度响起,也同时打断了她的思绪。
“民以食为天,米商的死影响当然大。”
他本能地以为楚辞一介女流根本不懂股券之事,所以并没有跟她深入地解释太多,便这样随口回答,同时,两人已经到了京兆府衙门了。
“下官京兆府府尹傅义参见容亲王,参见公主。”
一早就接到通知,傅义早早就等在衙门口了,见容聿他们一过来,便立即诚惶诚恐地迎了上去。
“王爷,公主,里边请。”
“案子处理地怎么样了?”
也没太多的心思去跟傅义寒暄太多,容聿一到正堂坐下,便直接切入了正题。
“回王爷,下官已经找到了嫌疑人,正被收监在大牢里,只不过……”
傅义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为难之色。
“只不过什么?”
“嫌疑人是……是酒庄的老板王员外,现在,外面买了酒庄股券的人已经收到消息了,下官得到财券监的那边的消息,王员外一被收押,王家酒庄的股价在一个早上就跌到了谷底,这京城两大股券商都倒了,买了这两家股券的人都开始大闹了,下官担心,继续下去,京城会大乱……”
傅义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真倒霉,怎么让他遇上这样的事,这在财券监登记的两大股券商都相继出事了,轻则影响京城的经济,重则,可是会引起朝廷动荡的呀。
容聿听完傅义的禀报,沉默了半晌之后,才出声道:“尸体呢?”
“尸体在义庄,仵作已经验过尸了,陈员外是被高浓度的腐尸水腐蚀了颈部,伤及颈部的动脉造成失血过多致死的。”
腐尸水?
一直站在边上没吭声的楚辞,听到这个名词的时候,眼神又一次亮了。
这地方还有这么高大上的东西?
“带本王去看看。”
“是,王爷,这边请。”
在傅义的带领下,容聿二人来到了衙门专门用来放置暂时不能敛葬的尸体的义庄。
“公主,尸体有点恶心,您……”
见楚辞也要进去,傅义站在一边,善意地提醒道。
却见楚辞毫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道:“没事儿,再恶心的我都见过。”
她一脸爽快的模样,引来了容聿的侧目。
看了一眼她脸上模样一点害怕的样子,容聿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见楚辞这样说了,傅义也没有阻拦,陪着容聿二人来到了尸体边上。
“王爷请看。”
他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那块布,指着尸体脖子上那腐烂成一个破洞的地方,开口道。
强烈的尸臭味,让傅义也忍不住干呕了两下。
要不是容聿他们在不敢失礼,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吐出来了。
尽管竭力忍着,可傅义的脸色因为恶心已经变得煞白,她清楚,只要他在那里继续待下去,一定会吐出来。
原本还想好意提醒楚辞,让她别看,不然一定会恶心地吃不下饭。
可刚抬眼往楚辞那边看了过去,见楚辞已经翘首朝尸体看过去,别说是恶心呕吐了,她甚至连脸色都不曾变过。
也不知道楚辞是没看到那尸体恶心的程度,还是楚辞真的一点都不怕。
堂堂一个生长在深宫内的一国公主,竟然可以做到如此面不改色。
傅义的脸上,不禁有些惊叹,心里便更加坚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洋相。
要是让王爷看到他一个京兆尹府尹竟然连公主一个小姑娘都比不了,传出去不得闹出笑话吗?
这样想着,他便硬着头皮,再度朝尸体腐烂的伤口看了一眼,本想坚定自己的决心,可偏偏,这再一次的加深了他脑中对恶心的印象。
“呃……”
他再也顾不上其他,白色的液体从体内凶猛而出。
“王爷恕罪。呃……”
根本来不及跟容聿请罪,傅义已经从义庄跑到外面大吐特吐了起来。
“不就一个尸体嘛,瞧把他给吓得……”
看到傅义那面容苍白的样子,调侃道,目光重新回到尸体上。
而原本还把主意力停在尸体身上的容聿,听楚辞那轻松的调侃声响起的时候,眸色怔了怔。
这才注意到这个女人的目光,正停留在尸体伤口的地方,面不改色地观赏着,别说是害怕,连像傅义那样恶心的反应都没有。
他还是低估这个女人的能耐,竟然不怕尸体,还是一具可以说是有些恶心的尸体。
“好像确实是被高浓度的东西给腐蚀掉的。”
楚辞的声音,将容聿从惊诧中拉回了神,再度看了她脸色一眼,才放心地重新将注意力回到尸体的伤口上。
第二百二十九章 楚辞的打算()
将尸体检查了一番之后,重新盖上白布,容聿跟楚辞从义庄里走了出去。
见傅义还在那里干呕着,就差连黄疸都给吐出来了。
“傅大人,吐完了吗?”
容聿还是习惯性面对外人时,面无表情的样子,出声道。
这个时候,就算傅义没吐完,他也得给自己憋回去。
听容聿叫他,立即回过来,用随身携带着的娟帕擦了擦嘴角,尴尬地回到容聿面前。
“卑职无能,请王爷恕罪。”
“跟我说说这个案子的进展情况。”
容聿没有把时间浪费在指责傅义的身上,直接切入正题。
“是……是。”
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跟着,把这天自己所掌握到的资料跟容聿复述道。
“禀王爷,昨晚陈员外的死讯被传出去之后,今天一大早,就有百姓来公堂举报,说前几天看到酒庄的王员外跟陈员外发生很大的争执,双方还打起来了,后来没多久,就看到王员外从附近的一家专门出售腐尸水的店里,买了一两腐尸水的,昨天,陈员外就出事了。”
傅义一边跟容聿禀报着自己所掌握到的情况,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容聿的表情。
见他什么反应,便继续道:“下官根据所掌握到的情况召唤了王员外进公堂训话,根据仵作的验尸结果,陈员外确实是被高强度腐蚀性的液体给腐蚀了颈部肌肉,导致动脉破裂致死的,所以,下官就问了王员外的一些情况。”
“他怎么说?”
“王员外当然不肯承认,说他买腐尸水是为了杀他们酒窖下面的老鼠跟蟑螂,并不是用来杀陈员外的。”
“这也正常啊。”
楚辞不禁出声插嘴道。
“是……算正常吧,可也不正常,毕竟,这腐尸水不便宜,杀老鼠或者蟑螂,直接用老鼠药或着蟑螂药不是更便宜一些么?再加上王员外有足够大的杀人动机,所以,下官在案子查明之前,担心他会畏罪潜逃,就暂时把他给收押了。”
傅义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只能尽量往对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描述。
“可也不知道这消息是被谁给传出去了,本来米庄的股价就一直在跌,现在加上王员外被收押,连带着酒庄的股价也在一个早上跌至谷底,下官现在……真是焦头烂额了。”
听完傅义的说完之后,容聿还是沉默着没有做声,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楚辞见他没说话,便开口问傅义,道:“知道不知道为什么陈员外会跟王员外吵起来吗?”
“回公主,这个下官派人查过,因为酒庄酿造米酒所用的米,一直都是由陈家粮铺的米酿造的,两家一直以来都合作的很好,可前段时间,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陈员外突然将卖给酒庄的米价提高了一倍,王员外就亲自去找陈员外理论,两人一言不合就吵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楚辞拖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王爷,现在股价大跌,京城里买了这两家股券的老百姓都人心惶惶,好多人甚至无心劳作,这个案子再不查清的话,下官……”
傅义急了,这种焦头烂额的事,竟然被他给碰上了。
“傅大人,虽然那王员外杀人动机跟作案工具都有了,可也不能就证明是他杀的,你这样贸贸然把人给抓起来了,现在弄得人心惶惶多不好。”
楚辞出声提醒道。
“公主明鉴,下官并没有打算收押王员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