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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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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现在还不能确定,哪怕是智障,那又怎么样?他是我的儿子,我依旧会给他最好的,给他我所有的爱,不会因为他的缺陷而疏忽冷落他、让他受半点委屈。惟惟。。。。。。。。”,他厚实的手掌抚着蔚惟一脸上娇嫩的皮肤,深眸凝视着蔚惟一,语重心长地说:“起初囡囡也有缺陷,但我因此而放弃她了吗?惟惟,我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两人始终不能达成一致,蔚惟一也有些恼了,松开段叙初的手臂,她失望而略带讥诮地说:“我也不懂你的想法。冷血狠辣如你,草菅人命残害过多少无辜,如今只是一个尚未出生的畸形胎儿,你为什么这么固执?”

    “我冷血?”段叙初重复着这三个字,俊逸的眉宇间一片苍白色,眸子里那团猩红色越发深浓,他艰涩而沙哑地说:“我是冷血没有错,但也要看对方是谁,真正狠心的人是你。蔚惟一,你怎么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说出杀死我们的孩子这种话,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蔚惟一浑身一僵,“你。。。。。。。”,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褪去所有的血色,紧随着段叙初的声音望过去,她愤怒、委屈、悲痛。。。。。。。各种情绪交加,仿佛被逼到绝境的小兽,蔚惟一抬高声音歇斯底里地冲着段叙初吼道:“我是不配身为母亲,我就是想杀死我的亲生骨肉,你阻拦不住我。”,她睁大眼睛泪流满面的,抽出身后的枕头向段叙初砸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她的眼睛看不见,就连一个枕头都不能准确地砸到段叙初的身上,段叙初看着枕头从自己的肩膀处掠过去,掉在地上,怔愣很久才意识到蔚惟一失明了,上一秒冲动之下的指责化成心疼,“惟惟。。。。。。。”,他沙哑地呢喃着蔚惟一的名字,坐过去伸出臂膀拥住蔚惟一。

    蔚惟一却痛怒未消,拼命地挣脱着,”放开我!”,最终段叙初被她用力推开,她还想抓过什么去砸他,却半天没有找到东西,于是又对他吼道:“你出去,我说了我不想看到你。”

    蔚惟一穿着病服的身形显得越发单薄,用尽力气吼完后,她披头散发地坐在那里,瘦削的肩膀剧烈地颤动着。

    双眼失明到底还是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这一番争吵之下负面情绪爆发,她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透明的泪珠子不断地从指缝里流出来,却也只是发出低不可闻的哭泣声。

    窗外的天空阴沉,风中白色的雪花一片一片飞舞着,像是美丽盛大的布景,寂静无声,这样的天气里,病房里也是格外安静,也因此蔚惟一原本不大的哭声,显得越发清晰。

    段叙初高大的身形僵硬笔直地站在那里,感到深深的无能为力。

    深爱的女人伤心哭泣,他自己的心更是痛上百倍,沉默许久,段叙初试图上前说些什么,周医生却拉住他的手臂,对他轻轻地摇摇头。

    段叙初抿了一下唇,看过一眼仍旧把脸埋在掌心里啜泣的蔚惟一,他还是和周医生一起走出去。

    从外面关上门后,段叙初疲倦地坐在走廊里的椅子上,抬起一只手盖住眉眼,他仰着头靠在那里,只能从指缝里看到细微的光线,却仍旧刺得他眼睛酸疼,“惟一有她自己的想法,但这次我不会妥协,这个孩子我必须留下。”

    周医生也赞同拿掉这个孩子,然而段叙初这么坚持,甚至跟蔚惟一吵架,把蔚惟一都气哭了,他还是无动于衷,可见别人再怎么劝也没有用。

    周医生也只能在心里叹息,过了一会她转移话题,“其实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争论是否留下这个孩子。”

    “段先生你懂医术,那么你也应该清楚,铅中毒会影响一个人的智商、性格、脾气等等,而蔚小姐之所以失明,也是受神经系统的影响,这种时候段先生不能刺激她,否则。。。。。。。。”,周医生话语一顿,还是低声提醒段叙初,“否则蔚小姐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会疯。”

    段叙初蓦地放下手,慑人的重瞳直直盯着周医生,扬声发出一个字音,“疯?”,好半天他才说服自己接受这个可能性,垂下眼睛自责地说:“刚刚我太冲动了,我不该反驳她,而是应该顺从她、暂时稳住她的情绪。”

    周医生对此并没有做出评价。

    段叙初和蔚惟一都没有错,只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这也很正常,毕竟情侣之间很多时候就是个求同存异的过程。

    段叙初觉得胸口太堵,医院里的氛围又让人烦闷,他平复很久才慢慢地冷静下来,“先不讨论孩子的问题,目前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裴言洁到底给惟一下了什么药。惟一自己不知道,我们只能从裴言洁身上入手,我再去警局一趟。”

    “警局?”周医生皱着眉头,抬眼望向已经站起身的段叙初,他很高大,在她的身上笼罩下一大片阴影,给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迫,“难道说裴言洁入狱了?”

    段叙初点点头,很多事情并不隐瞒周医生,“裴家那边以‘冒牌诈骗’的罪名,把裴言洁送入监狱,但我估摸着裴言瑾因为教官被害,以及之前那些事,早就对裴言洁起了杀心。如今是最好的机会,裴言瑾不会再留裴言洁了。”

    “我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周医生沉吟,“凭借裴言洁的心机,她知道身份败露,她有提前逃跑的机会,却什么动静也没有,可见她在策划着什么。比如。。。。。。。”

    段叙初自然也想到了,抬起手腕看过时间,他没有再跟周医生讨论裴言洁,而是温和地叮嘱周医生,“帮我好好安抚惟一,她无父无母的,也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一个弟弟又对她存着那种心思。除了我之外,她能依赖的大概只有周医生你了。”

    周医生心情沉重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段叙初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出去两步,又想到什么似的,他转过身再次吩咐周医生,“现在她看不到东西,我不在的时间里,你要寸步不离地守在她身边。除此之外,你让人把病房里所有的家具摆设都移出来,以免她撞上什么东西,地上铺地毯。。。。。。。”

    ***

    十多分钟后段叙初嘱咐完周医生,他在房门前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再进去,下楼后开车离开医院。

    周医生推开房门。

    蔚惟一正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盯着空中的某一点,判断出周医生的脚步声后,她从床上坐起身,开口就问:“周医生,阿初呢?”

    周医生走过去坐在床头,握住蔚惟一伸出来的手,“段先生有事要办,暂时先离开了,晚上会过来。”

    “他去哪里,做什么?”蔚惟一哭得眼眶还有些红,急切地问完后也不等周医生回答,她一下子用力抓紧周医生的手,“他是不是去找裴言洁了?”

    周医生一愣,随后严肃地说:“蔚小姐,你偷听我们谈话吗?你现在看不见东西,又怀孕,随便走动很危险。”

    周医生原本想转移话题,蔚惟一却打断她,“我没有偷听,我猜的。”,蔚惟一乌黑的瞳孔定在周医生的脸上,咬着唇问道:“他真去找裴言洁了是吗?他是不是决定跟裴言洁做什么交易?”

第223章 僵持() 
女人本就敏感,再加上蔚惟一聪慧,周医生不打算隐瞒蔚惟一,只是听到蔚惟一这样问,她的心下还是一紧,思虑片刻她柔声安抚道:“段先生刚过去,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蔚小姐你也知道段先生对你的感情,总之无论怎么样,段先生不会放弃你和你们的孩子,你要对段先生有信心,不要想太多了。”

    “是吗?”蔚惟一的脸转向窗外,眸子里仿佛映着漫天的雪花,白茫茫的很模糊,神色也是恍惚灰白的,她自言自语一样,“就是因为他太爱我,我才担心他会因为我,而答应裴言洁什么条件。”

    周医生听得不是很清楚,只是光看着蔚惟一那样的表情,她的心就疼得厉害,连忙别开眼睛,过了一会才重新望着蔚惟一,“中午了,蔚小姐饿没有?我让人送餐过来。”

    蔚惟一点点头,“嗯。”,她对着周医生牵扯出一个笑容来,“你去吧,我一个人没有关系的。”

    周医生让蔚惟一坐好,她走出去吩咐外面的两名下属保护蔚惟一,她则过去跟医院这边的人交涉。

    周医生刚离开几分钟,蔚惟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起来,她听到属于囡囡的专属铃声,连忙伸手去拿手机,却不小心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子扫落在地,摸了半天也没有拿到手机,估计也随之掉到地上了。

    蔚惟一的手很用力地按在桌角上,她知道自己若是下床去找手机,对她一个失明的孕妇来说,是件很危险的事,也因此她保持着那个姿势,听着铃声继续响,低头看在地上某个位置,怔愣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她看不见了。

    她的世界里只有一片漆黑,其他的一切她都看不见了。。。。。。。。。表面上不在意,而就在什么也做不了的这一刻,蔚惟一才知道失明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

    由于太过用力,蔚惟一瘦削手背上的青筋凸显出来,直到感觉到细嫩掌心里的疼痛,她才重新坐回去,闭上双眼的同时两行清泪猝然滚出,在苍白的面容上留下很深、很清晰的泪痕。

    她忽然间感到害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蔚惟一靠在那里快要睡着之际,再次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她猛地睁开眼睛,“阿初!”,却还是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看到,等到那声音近了,她才知道是周医生。

    段叙初走多长时间了,不到一个小时吧?

    但她怎么觉得他好像离开很久一样?

    周医生进来看到床边的玻璃碎片,她吓了一跳,连忙几步走上前检查蔚惟一有没有受伤。

    蔚惟一反握住周医生的手腕,摇摇头笑着说:“周医生,你不用紧张。你们不在时,我不会随意走动的。刚刚我只是去拿手机而已,没想到自己这么没用。下次不会了。。。。。。。”

    周医生这些年自己经历过、也看过太多,早已练就了一颗波澜不惊的心,自认为没有什么再能打动她,却在与蔚惟一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见证着段叙初和蔚惟一这段恋情的这几年,铁石心肠如她,在蔚惟一话音落下后的某一瞬间,她忽然悲从心来,眼睛一下子红了,泪水差点掉出来。

    “周医生?”看不见东西的人总是很没有安全感,没有等到周医生的回应,蔚惟一有些慌乱地握紧周医生的手,“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周医生回过神,连忙应道:“我在。”,她翻着手机里的未接来电,给囡囡回拨过去后,再把手机递给蔚惟一。

    蔚惟一下意识地把手机紧贴在耳朵上,几秒钟后那边传来囡囡稚嫩的嗓音,“妈妈,你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蔚惟一调整好情绪,微笑着柔声说道:“妈妈刚刚去洗手间了,这不是给你回电话了吗?”

    电话那边的囡囡似乎松了一大口气,“妈妈你吓到囡囡了,囡囡还以为妈妈又像上次一样昏迷不醒呢!妈妈你还好吧?”

    太乖巧的孩子,惹得蔚惟一的泪珠子不停地往下掉,她抬手捂住嘴止住哽咽声,装作若无其事的语气,“嗯,妈妈没事。囡囡你一个人在家吗?吃饭没有?”

    “爸爸让黎叔叔他们三个人过来陪囡囡,妈妈不用管囡囡了,你安心养好病,囡囡还要跟妈妈一起打雪仗、堆雪人。”

    不管这番话是不是黎傲他们几人在一旁教给囡囡的,但任凭谁听到都会感动吧?蔚惟一的手抚向自己的小腹,感知到胎儿在她肚子里的翻动,她忽然间舍不得拿掉这个孩子了。

    或许正如段叙初所说,就算是畸形又有什么?这是他们的亲生骨肉,她应该换个角度去考虑。

    几分钟后蔚惟一挂断囡囡的电话,周医生扶着蔚惟一下床,走到沙发那里坐下去,“待会我们换一间病房,蔚小姐吃过东西后,就休息吧!段先生很快回来。”

    “嗯。”

    ***

    段叙初让下属疏通好关系后,他在一间审讯室里见到裴言洁。

    裴言洁身上穿着囚服,两只纤瘦的手腕上戴着银色手铐,但精神很好,神采飞扬的一点不像其他犯人那么颓废,她笑着跟段叙初打招呼,“阿初,你来了。”

    很显然这是裴言洁早就布好的一场局,拿蔚惟一的生死要挟段叙初,而之所以没有逃跑,也是因为她知道段叙初总会救她出去。

    审讯室里的灯光并不明亮,显得裴言洁笑得很诡异阴森一样,段叙初拉过椅子在裴言洁对面坐下,用一种对方是神经病的目光看着裴言洁,“开门见山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段叙初,你太没有情趣了。”裴言洁那双细长的眼睛嗔怪地瞪着段叙初,很不满地说。

    段叙初却是拿出烟,优雅地用打火机点燃,很是气定神闲地抽着,压根不去看几步远的裴言洁一眼。

    裴言洁挫败地咬咬牙,只是几秒钟时间,她的唇边再次勾起势在必得的笑意,两只手肘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托着下巴,她轻飘飘的语气,“我的条件上次已经说过了,你离开蔚惟一,跟我结婚。”

    预料之中的事,段叙初倒也不惊讶,修长的食指轻轻弹掉一截烟灰,淡淡地丢下三个字,“不可能。”

    裴言洁冷笑一声,“既然如此的话,我们没有必要再谈了。我注射入蔚惟一体内的药物中含有红花,虽说量少不至于流产,但时间长了,这种活血化瘀类的中草药,你也知道会对一个孕妇造成什么影响吧?”,裴言洁紧盯着段叙初。

    他的脸却被笼罩在淡青色的烟雾后,让人看不真切,但裴言洁能从段叙初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里,知道段叙初此刻有多愤怒、多痛苦。

    裴言洁挑挑眉,语气里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意味,仿佛只是在谈论最近的天气,“而且不瞒你说,就跟裴言瑾一样,我把蔚惟一当成试验品,蔚惟一是第一个被注射这种药物的人。我之前还在想是不是我又失败了,为什么等那么久还没有动静,如今看来效果应该很好是吧?既然已经出现胎儿畸形的状况,蔚惟一本人应该很快就会发病了。”

    试验品?

    段叙初听到这三个字胸腔里的怒火腾腾燃烧起来,却是强忍着没有发作,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握成拳头,手背上的血管都快要爆裂出来一样,香烟烧到手指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段叙初凌厉地盯着裴言洁,重瞳里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阴冷,坚毅的唇线紧抿着吐出字来,“你当我医疗团队的人都是吃白饭的?裴言洁,我保证你会为你的狂妄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罔顾裴言洁在背后说着威胁的话语,段叙初长身而起大步走出去,跟这边的人打过招呼后,开车驶回医院。

    段叙初仍旧把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他坐在里面,也不开灯,只是不停地抽烟,过了一会他把电话打给黎傲,“让裴言洁在里面吃点苦头,只要不把她弄死就可以了。”

    他总有办法让裴言洁先做出退让。

    车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把挡风玻璃都覆盖住了,段叙初待在温暖的车子里,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直到仅剩的一根烟也燃尽。

    他把双臂放在方向盘上,脑袋埋入臂弯中,弯着腰僵硬地趴在那里,唯有肩膀轻微的颤动着。

    几个小时后,车窗外的天色黑下来,整个医院里白晃晃的灯光亮起来,段叙初再抬起头时眸中血红一片,他用力闭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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