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你不可辜负-第3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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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很累、很愧疚,那么她若是对杜诗娴坦白了,杜诗娴会像项宇曜这样理解她,还是会因此而疏远她?
裴姝怡咬着唇没有说话,项宇曜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从各个方面来说,你和裴廷清未必会走到最后,所以我不会放弃爱你,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爱。当然我也不会纠缠你,用手段破坏你和裴廷清之间的感情,我会选择默默地守护和等待。”
裴姝怡点点头,她确实干涉不了项宇曜爱她,而她虽然亏欠项宇曜的,但这不代表她开始动摇对裴廷清的感情。
回报恩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比如金钱,当然项宇曜也不会接受,但他也没有要求她在感情上回报他。
她始终觉得项宇曜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他是君子,爱了也不会像宁怜梦那样用极端手段去抢夺。
项宇曜的目光一直没有从裴姝怡的身上抽离,炙热而又温柔,他觉得能这样看着她,已经很满足了。
护工在这时敲门,进来送午饭给项宇曜。
裴姝怡让护工出去了,她把桌子拿到床上,饭菜分别摆在上面,盛了一碗汤递给项宇曜,项宇曜让她一起吃,裴姝怡和项宇曜的相处一直很轻松坦然,也就没有拒绝项宇曜的邀请。
期间有一粒米饭沾到裴姝怡的唇边,项宇曜伸出手指自然自然地把那一粒米勾掉,这让裴姝怡颤了一下,抗拒地躲闪着。
而这一幕恰好落在刚赶过来的裴廷清眼里,他的醋劲顿时上来了,觉得两人几乎靠在了一起,那姿态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裴廷清的脸色立即黑了,就算答应过裴姝怡,此刻这种情况他也不能忍,直接推开门,又“砰”的一下从里面用力甩上,随后裴廷清几个大步走过去,伸手过去拉回裴姝怡的一瞬间,右手中的手枪已经抵在了项宇曜的脑门上。
“大哥。”裴姝怡面色大变,眼瞧着裴廷清正在慢慢地扣压下扳机,她上前一步扯开裴廷清的手臂,以最快的速度挡在裴廷清面前,裴姝怡焦急万分地说:“你不能伤害他,昨晚是他救了我。”
裴廷清本来就打算对项宇曜痛下杀手,因此他那一枪根本没有停顿一下,裴姝怡突然间拦在面前,他的右手猛地偏过去,于是下一秒钟那颗子弹掠过裴姝怡,射在了项宇曜的手臂上。
手枪装了消音器,裴姝怡只是看到那颗子弹从眼前“刷”地飞过去,甚至来不及捕捉,她猝然转头看向项宇曜,只见那片鲜血从项宇曜的袖口处淌出来,裴姝怡一下子抬手捂住嘴,连尖叫声都丧失了。
“他不是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吗?那干脆让他死好了。”裴廷清在这时云淡风轻地开口,仿佛在他眼里一条人命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痛痒,这几年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裴姝怡听着裴廷清这样一句话,她这才知道裴廷清不是一般的极端疯狂,尤其是今天裴廷清对救她的人下手。
试想一下,假如项宇曜没有及时赶过去,她是不是自杀后,还会被那几个人轮jian?为什么裴廷清从来不考虑这些,只由着他那可怕的占有欲为所欲为?他看到她,为什么首先不是问她有没有事?
这一时刻裴姝怡对裴廷清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害怕、恐惧、心寒种种情绪涌上心头,裴姝怡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裴廷清,随后抬起手“啪”的一下甩上裴廷清的脸,她近乎哽咽地对着裴廷清低吼,“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的话,你怎么不去找宁怜梦?她才是罪魁祸首,你为什么不杀了她?你去啊,你在这里发什么疯?”
裴廷清连夜赶过来,马不停蹄连休息一下都没有,此刻裴姝怡这一耳光用了太大的力气,他整个人踉跄了一下,站稳后也不管被裴姝怡打得冒出血的唇,裴廷清抬起手臂把手枪递给裴姝怡。
他修长的身形挺直立在那里,用那双充斥着血丝的眼睛凝视着裴姝怡,冷冷讥诮地说:“你若是觉得一耳光不解恨,那么你也给我一枪,你替他报仇好了。”
裴姝怡闻言面上褪去所有血色,她的肩膀不可抑制地颤抖着,睁大眼睛死死盯着裴廷清,“你”,看到裴廷清那双满是痛色的眸子,裴姝怡的心顿时一抽,不知道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干脆转过头不再理裴廷清,俯身过去按床头的铃叫医护人员过来。
项宇曜本就身受重伤,此刻手臂上又被射进第二颗子弹,他用另一只手掌按在手臂上,大片的鲜血涌出来,英俊的面容惨白,因为疼痛而紧咬着牙,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项宇曜。”裴姝怡惊慌失措地叫着项宇曜,试图去触碰项宇曜的伤口,但还没有伸出手去,她的另一条手臂就被裴廷清攥住。
“放开我!”裴姝怡抗拒地挣扎着,担忧地回头去看项宇曜,却被裴廷清更紧地捏着手臂,拽住她大步走出病房。
裴姝怡仍旧没有放弃挣扎,眼泪流下来用控诉的语气让裴廷清放开她,裴廷清猛地顿住脚步,回头讽刺地看着不愿意走的裴姝怡,他的眉毛掀动着,勾着冷笑反问:“放开你,让你以身相许给项宇曜是吗?”
这样羞辱的话语刺着裴姝怡,她的心都在滴血一样,想到裴廷清那天晚上承诺过不再对追求她的人痛下杀手,也说过不质疑她对他的感情,此刻事实发生在眼前,让她觉得裴廷清其实根本就是在敷衍她。
裴姝怡的眼泪顺着苍白的面容无声地淌下来,她反而平静了,纤弱的身形立在医院长长的走廊上,裴姝怡用自嘲的语气说:“裴廷清,其实你一直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直在质疑我对吗?”
“呵那我也真是够犯贱的,我那么掏心掏肺地对你,你竟然还是觉得我是随时都会跟了其他男人的那种女人,你根本就是在侮辱我对你的感情。”
“我”裴廷清的肩膀一震,顿时语塞。
其实他是受了李嘉尧之死的影响,从昨晚直到现在,他心里愤怒、悲痛而又充满了仇恨,所以在看到裴姝怡和项宇曜有那种亲昵的举止时,他才如此冲动,生平第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以至于迁怒于项宇曜。
若是换做平日,至少他也会记得项宇曜的这份恩情,不会杀项宇曜。
“姝怡。”裴廷清胸腔里的狂躁之火在这时慢慢地散去,他沙哑地叫着裴姝怡的名字,试图解释着什么。
裴姝怡却在这时用力地取下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举在裴廷清面前,她冷声一笑不屑地说着,“既然直到现在你还在践踏我对你的感情,这么不珍惜,那么你也不配我的付出了。这枚戒指还给你,我们分手吧!”
说完裴姝怡用力地把戒指砸在裴廷清的身上,紧接着只听戒指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叮当”一声响,裴姝怡看也没有看一眼,转身就哭着跑走了。
裴廷清挺拔的身形僵硬地站在医院的长廊里,头顶的灯光洒下来,他的眉宇间一片灰白色,那双眼睛却是通红的,好半天他才低头看着滚落在不远处的那枚戒指。
他仿佛被灼亮的光芒刺伤了,只觉得眼睛里一片潮热,某种液体似乎快要滚落而出。
有人经过身边发现了那枚价值连城的戒指,目光里顿时露出贪婪之色,走过去弯身正要去捡,裴廷清这时才反应过来,几步上前伸腿直接踹开那个中年妇女,低吼出一个字,“滚!”
此刻他的眸子里一片猩红色,瞳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而出一样,中年妇女被惊吓到,什么也不敢说就站起身疾步离开,只觉得刚刚那个男人是疯子。
中途出于好奇回头看过去,只见那个男人宽厚的脊背佝偻下去,手掌里紧紧地攥着那枚戒指,紧密地贴合在心口的位置,似乎害怕失去了世间最珍贵的东西。
后来裴廷清去了一趟项宇曜的病房,再出来时天色已经黑了,他在马路上拦下车子,让司机送他回去竹林的那个住所。
途中他只觉得精疲力尽,就那样靠在座椅背上,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陌生的司机面前沉沉地睡过去。
这一觉他睡了很久,也太沉,梦魇折磨着他,光线暗淡的车子里他的眉毛紧紧地皱在一起,攒出深深的纹路,额头上有冷汗不断地滚落出来,裴廷清的面容惨白到了极点,连呼吸都渐渐缓慢下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车子停下来时,司机叫了他很多遍,他才慢慢地醒过来,付过钱后打开车门下车,裴廷清在黑夜里走回去,身形踉踉跄跄步伐也有些不稳,夜晚的风吹过竹林,竹叶沙沙作响,静谧而又凄凉。
裴姝怡并没有回来。
裴廷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抽了很长时间的烟,他把电话打给裴姝怡。
而这边裴姝怡住在酒店里,脸埋在被子里一直在哭,本来不想接裴廷清的电话,但又不想让裴廷清以为她遇到了什么危险,裴姝怡接通后只说了一句,“我没事。”,然后就挂断了,再关机。
第457章 你大哥入狱了()
裴廷清预料到裴姝怡的性子会这样做,早就打开了gps定位系统,快速地找到裴姝怡的位置后,裴廷清从沙发上站起身,但顿时头晕目眩仿佛没有了任何力气一样,他差点栽下去,又连忙用手掌按在沙发背上。
太用力的缘故,裴廷清只感觉到手臂上有湿热的液体淌出来,胸腔里猛然一震,他紧闭上双眼,颤动的薄唇泛着灰白色,看上去干裂而没有光泽。
裴廷清缓了好久,最后把喉咙里漫涌而出的腥甜生生地咽回去,他走出去开着车子赶到裴姝怡的酒店,站在外面敲门。
裴姝怡在房间的大床上哭得浑浑噩噩脑子发懵,过了一会她才听到传来的敲门声,裴姝怡连忙起身擦掉满脸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后走去开门,完全没有想到裴廷清会找过来。
走廊里不甚明亮的灯光下,他的一张脸苍白如纸,那双眸子里却是遍布血红色,裴姝怡惊了一下,“你”
刚开口裴姝怡的手臂就被裴廷清紧紧拽住,扯着她进去房间后,裴廷清“砰”的一下子甩上门,在这时放开裴姝怡,却不由分说地脱掉身上的外套。
裴姝怡以为他来找自己,就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需要的,她的面上顿时一阵羞恼,正要上前把裴廷清赶出去。
谁知裴廷清的外套脱下后,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裴姝怡的目光一瞬间定在了裴廷清的左手臂上。
此刻那里大片的鲜血涌出来,早就把衬衣浸湿了,裴姝怡惊吓地捂住嘴,踉跄地往后退出几步,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处伤口,裴姝怡的心里只剩下剧烈的疼痛。
“是我不对,我跟项宇曜道过歉了。”裴廷清却仿佛一点也不在意似的,那双血红色的眸子凝视着裴姝怡,刚开口声线就已经沙哑到极致,他抬起不停流血的手臂,让裴姝怡看得更清楚,“我不该打他一枪,所以我让他还我一枪,只是他没有这样做,我就自己在自己手臂上射进去一颗子弹。”
裴姝怡闻言眼中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她心里疼得像是要裂开了一样,拼命压制着哭声,站在那里丧失了所有的反应。
“这样的话,你愿意原谅我了吗?如果你觉得还是不够,对项宇曜仍旧不公平,那我再在自己的后颈上射下去一枪还他好了。”裴廷清说着,突然再次拿起手枪抵在自己的脖子处,目光紧绞着裴姝怡,他一点点扣压下扳机。
裴姝怡被裴廷清震撼到,此刻才回过神,“不要大哥。”,她疾跑过去,劈手夺过裴廷清的手枪,用力丢到很远的地方,似乎害怕裴廷清还会去拿一样,紧接着她扑进裴廷清的胸膛,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裴姝怡浑身颤抖地哭着,泣不成声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为什么你解决问题的方式每次都这么偏激?”
“我就是这样,不管你赞同不赞同,我就是不允许你对其他男人好,哪怕是你的救命恩人也不行。”裴廷清紧紧地反抱住裴姝怡,也不管会牵动到手臂上的伤口,如每次一样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他在门后脊背弯下来,把一张脸深深地埋入裴姝怡的脖子里。
过了一会裴姝怡就感觉到自己的皮肤上被湿热的液体浸染,裴廷清贴在她的耳边狂乱地说:“不要说分手,我爱你裴姝怡,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会改。你知道你把戒指还给我的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吗?我宁愿死了,也不能失去你。我爱你裴姝怡,真的很爱”
裴姝怡从医院回来一直哭到现在,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了,闻言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停地点点头,泪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湿了裴廷清胸膛的一小片地方。
裴廷清伸手握住裴姝怡的小脸,贴过去亲吻她的唇,两人的唇齿里都是苦涩腥咸的滋味,交缠在一起的气息灼热只让人迷乱,裴廷清下身的火热顶上裴姝怡的小腹,一只手掌早就在裴姝怡的后腰上摩挲着,往下抚上裴姝怡的臀部,脱着裴姝怡的裤子。
“不要”裴姝怡觉察到裴廷清的不安分后,她的手抵在裴廷清的胸膛,推着他喘息地说:“你还有伤。”
裴廷清根本不管这些,对比肉体的伤痛,他更想占有裴姝怡,跟裴姝怡融为一体,这样他才能确定自己没有失去裴姝怡,裴姝怡还是他一个人的,“我爱你姝怡我想要你,哪怕是流血过多而死,我也要你。”
直到彼此都大汗淋漓,裴廷清的动作越来越快,最后一刻浑身的肌肉紧绷着,他低吼着把滚烫的精华洒在裴姝怡的体内,瘫在她的肩上粗粗地喘息着,唇贴着她的耳朵模糊不清地说:“姝怡我们要个孩子吧,为我生一个孩子。”
虽然他现在还不能把裴姝怡变成自己的妻子,给她一个名分,但如果他们有孩子了,他拼尽一切也会给孩子最好的,无论是他的爱,还是物质,他都不会亏待孩子丝毫。
至于孩子有可能会畸形不健全,那又怎么样?孩子是他的,无论孩子将会有什么缺陷,在他这个父亲眼里,都是最优秀、最完美的,他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
孟静背叛李嘉尧一事,让他感到心寒的同时,也很害怕,以往他一直很羡慕李嘉尧和孟静的爱情,觉得他们会相爱一生、至死不渝,但真正的结局却让人唏嘘。
曾经沧海难为水,他那么害怕终有一天裴姝怡也不爱自己了,也会因为另外一个男人而背叛他、离开他,所以他要用一个孩子来捆住裴姝怡的心。
即便这种行为很幼稚、也表明他不自信,但这次裴姝怡把戒指还给他,让他怕了、也慌了,就等同于在他的心口上狠狠划下去一刀,此刻还滴着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愈合,他只想用一个孩子来安抚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全感。
裴姝怡尚在巅峰的余韵中,并没有听到裴廷清在说什么,而事后也没有想起要吃避孕药来补救,毕竟前几次没有做任何措施,她也没有怀孕,可见怀孕不是那么简单。
后来裴廷清包扎了伤口,两人躺在床上,他一条臂弯里抱着裴姝怡,裴廷清的意志力实在是太强大,即便是在受伤的情况下,经历过刚刚的一场激战,他的精神依旧很好。
而对比起来,裴姝怡躺在他的怀里完全放松下来,没过几分钟就睡了过去,安静而又恬淡。
这一夜裴廷清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他始终没有合上眼,等到裴姝怡醒来后,裴廷清把那枚戒指第三次套在裴姝怡的无名指上。
他用很平静的语气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