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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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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加上不久后段叙初和言峤纷纷入狱,关于言瑾的清白已经不是当时最重要的了,所以最终言瑾选择了沉默,不解释,一个人吞下所有。

    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是我从昏睡中醒来后,裴毅贤和言瑾告诉我的,汤钧恒选在葬礼那天带走惟一,刺杀段叙初和言峤这件事,言瑾根本来不及告诉我,以往很多事也都是在发生后,他才向我汇报的,谁能想到这次没有提前通知我,才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那天在给言瑾举行的一场假葬礼上,我算着时间言峤他们也该赶过来了,但几个小时迟迟不见他们的踪影,当时警方和消防赶去了海边的小木屋,随后不久出现了报道,下属对我汇报了此事。

    我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担心言峤和段叙初也遭遇不测了,而且巧合的是我打不通言峤的手机,急于确认言峤和段叙初他们的安危,若是我赶过去了,或许还能救他们,因此我立即开着车子去了,在那条盘山公路上恰好看到段叙初的车子发生爆炸,紧接着冲向悬崖。

    我只觉得整个胸腔一震,“吱”紧急刹车之下,一股腥甜滋味蔓上喉咙,脑子里又是晕眩,又是混乱的,却等不及再让自己缓下来,我打开车门几步跑过去,眼睁睁地看着段叙初的车子坠下去。

    而车子里面还有我最珍爱的、多年来用自己的生命去守护的亲生儿子和女人,哪怕我不爱裴姝怡了,但至少她是言峤的母亲,我对她还有那一份责任,无论怎么样,身为一个男人,我还要保护她,让她好好的。

    然而此刻他们却要离我而去了吗?不不能,我怎么能失去他们?就算拿我的命换他们的,我也心甘情愿,在这个世上我唯一守护的只有自己的儿子和女人了,他们若是死了,那么我存在的意义何在?就算我得到了全世界,还有什么用?

    我想起了那天在医院里裴姝怡说过的话,白发人送黑发人,难道是命运对我们堂兄妹乱lun的最大惩罚吗?这么多年来我费尽心思、倾其所有,只不过想要一个好结局,然而事实结果证明,我们还是逃不掉最终的劫难吗?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不让我一个人承担所有的罪孽?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夺去我亲生儿子的性命?我一直都相信命数和轮回,我以为自己死后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然而比这更残忍、最可怕的是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却让我失去了儿子,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悲痛的?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几乎快要失去了理智,在确认自己救不了言峤和裴姝怡时,我只想也跳下这万丈悬崖,至少就算死了,我还能追随他们,还能跟他们死在一起,这样我就无憾了。

    在我陷入悲痛欲绝难以自拔的情况下,身后的人对我开枪了,随着“砰”的一声枪响,下一秒钟一颗子弹射进了我的后脑勺,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股剧痛袭击了我,紧接着温热黏稠的鲜血淌出来,染湿了我脖子上的皮肤。

    我僵硬地回过头去,只看见手中仍然举着枪的裴言洁,这才知道裴言洁这个下属背叛了我,而投靠了汤钧恒。

    裴言洁还想对我开下去第二枪,结果紧跟着而来的宁怜梦跑过去,阻止了裴言洁,裴言洁觉得宁怜梦坏了她的事,要连宁怜梦也一起杀了,只是这个时候远处驶来一辆车子,裴言洁来不及再对我补上一枪,立即拽着宁怜梦一起,开着我的车子离开了。

    我没有再做挣扎,无所谓自己的性命了,因为如果言峤和裴姝怡都死了,我一个人还活着做什么?我只是奢望命运再垂怜我最后一次,生不能在一起,死后不要让我再跟自己的儿子和女人分开。

    那一刻我自己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一手扶在后面的栏杆上,脊背慢慢地滑下去,我坐在了地上,觉得很满足,这样就足够了,于是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然而过了不久,有人猛然一下子将我紧紧地抱住,他在我耳边惊慌失措地喊着我爸爸,告诉我他是言峤,他没有事,让我醒醒温热的液体染湿了我的皮肤,分不清是言峤的泪水,还是自己的鲜血。

    就在我离死神更近一步时,仿佛一瞬间我又被猛地拉了回去,想睁开眼睛看看,却连这点力气也没有了,但我能感觉到自己被抱得很紧很紧,对方一遍遍哽咽地喊着不要死。

    我的意识处在游离之际,却在这一刻慢慢的又有那么一丝的清醒,终于判断出泣不成声的人是言峤,他还活着?那就好,如此我就不能先离开他,把他这样一个笨孩子丢在这个世上了,我还没有为他铺好将来的路,还没有把整个世界捧在他的面前,更没有看到他结婚生子,所以我怎么能放心地离开?

    否则我只会死不瞑目。

    言峤似乎被我吓坏了,我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也不知道哭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傻孩子,我怎么会有事?在他们的眼中,我是神一样的存在不对吗?所以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死。

    我的唇颤抖着,想开口对言峤说不要害怕,却发现嗓子哑了,根本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脑子里逐渐空白,意识也开始涣散,最后我连看言峤一眼都成了奢望,就那样陷入了昏迷之中。

    后来我就这样一睡不醒,在此期间耳边总是听到有人的说话声,她念情诗给我听,声音温柔而婉约;她唱我曾经唱过的那首歌,“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她说:“裴廷清我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开始,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就爱你,爱了很多年了。如果你不醒过来,听不见我说的,那么你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我只是想笑,不知道是悲哀自嘲,还是开心,反正我只把这当做是一场梦,若不然现实里裴姝怡怎么会说爱我呢?其实以前即便是做梦,我也没有梦到过裴姝怡说爱我。

    若不然就算是在睡着,我也会笑醒,但时至今日我却没有任何动容,我真的放下裴姝怡了,所以不再纠结她是否爱不爱我了。

    后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言瑾才把一切都告诉我,他说所有人都误解了我,言峤和裴姝怡都认定我是背后操纵一切的人,我拿自己儿子和女人的性命作为赌注,以此来完成我的计划。

    裴姝怡知道后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在某天晚上拔掉了我床头的医疗仪器,想杀死我,随后她就疯了,而言峤因为会所被查封,目前正被警方拘留调查,裴家财阀受到牵连,再加上我不在了,言瑾和裴毅贤一时间挽救不了庞大的裴家财阀,如今裴家财阀渐渐走向萧条落败,处在即将被吞并的危机里。

    我听后什么都没有说,让言瑾给我安排出院,但十多个医护人员建议我在医院里继续治疗休养,因为我沉睡得太久了,身体的各个器官失去了运行的能力,如果我摆摆手,没有让他们再说下去,其实简单总结下来就是我活不久了。

    但是对于我来说,生和死已经不重要了,人活一世,终究会有一死,所不同的只是过程而已,早在第一次我为裴姝怡开枪自杀时,我已经看淡生死了,如今在这个关头,有比我的性命更为重要的事,比如我要救裴家财阀和身处在牢狱中的言峤。

    我执意回到了公司,穿着黑色的西装一路走过去,所有人都会对我鞠躬问候,从他们恭敬的态度上,我知道在他们眼中我依旧是那个俊美无双、不食人间烟火神一样的存在,只要我回来了,就能力挽狂澜解决一切问题。

    我确实也能做到。

    当天晚上我关掉灯,只留下一小片光芒,我坐在吧台那里,让自己处在一片阴影里,一边抽着烟,嗓子火辣辣的疼,不停地咳着,却仍旧端着手中的杯子喝着红酒。

    不久后言瑾回来了,劝我保重自己的身体,我没有听他的,打断他用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反问裴姝怡现在在哪里?

    我也只是问问而已,并没有打算再去找她,或是让她回到我身边,我早就不想跟她在一起了,而她必定恨我拿她和言峤的性命布局,恐怕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再见我一面吧?

    不重要了,世人怎么看待评价我,裴姝怡怎么误会我,对我一个将死之人,都已经不重要了,我问裴姝怡在哪里,也仅仅只是想知道她怎么样,没有了我,她是不是过得更好?我让言瑾好好照顾她,哪怕我不在了,他们所有人也要替我好好对待裴姝怡,这是我的责任。

    言瑾告诉我言峤不愿意从牢狱中出来,想拿他自己来威胁我,如果我真的爱他和裴姝怡,我就应该对外承认我和裴姝怡乱lun,无论怎么样也要给他和裴姝怡一个名分。

    我听后摇摇头,到底还是我太宠言峤了,在我面前他始终都是那么意气用事,若不然他怎么不想想,如果真的对外承认了我和裴姝怡堂兄妹相爱,那将会带来怎样的后果?言峤怎么逼我都没有关系,但我却不能不为他考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按照言峤说得做。

    言瑾这个时候站在了言峤那边,也觉得我应该对外界承认言峤真正的身世,如果我做不到为言峤和裴姝怡而放弃所有,让自己身败名裂,那就代表我不爱言峤和裴姝怡,或者说我不够深爱他们,我看重的依旧是自己的地位和家族利益。

    地位和家族利益?真是讽刺而可笑,这一刻我从言瑾的目光中看到了悲凉,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他是最懂我的那个,而如今他竟然也这样质疑我,如此看来,我这一生究竟该有多失败?

    我没有再解释一句,只是对言瑾说你不懂,我用手掌盖住脸,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慢慢地从眼中涌出来,渐渐湿透了我的掌心,从修长白皙的指尖中流淌出来。

    那天晚上我告诉言瑾,既然所有人都认定了我的罪行,那就不要再去争辩澄清什么了,让所有的真相随着我的离开而就此掩埋,我给了言瑾自由,让他离开裴家,以后不要再为裴家财阀做任何事,更不要来参加我的葬礼,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这是我生前最后的愿望了。

    后来我也没有如言峤所愿对外公布他的真实身世,而裴家财阀不能没有我,我依旧如沉睡之前一样忙碌着,各种应酬,或是出差去外地谈生意,一天中也就休息那么四五个小时。

    我保持着那张永远三十岁的脸,外界还是追捧着我,我在所有人眼里依旧是神一样的存在,但又有谁会知道我不久于人世?

    几天后在某个饭局上,我跟对方推杯换盏时,手中突然不受自己控制,猛地一滑,只觉得眼下的东西都在不停地转动着,一阵阵晕眩,我抬起手用力地按住发昏的额头,却仍旧无济于事,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样突然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我躺在裴家自己卧室的床上,我曾经告诉过裴毅贤不要让我死在医院里,他们大概觉得这是我最后活着的时光了吧?

    我起床洗漱后走到楼下,客厅的一扇玻璃窗前仍旧摆放着那架黑色的钢琴,只是将近十年的时间我没有碰过钢琴了,此刻来了兴致,我走过去坐在了钢琴凳上,打开盖子后,我的手指落在了黑白色的琴键上,美妙的音符随之流转而出。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一片雾水朦胧中,玻璃窗外满园的蔷薇花开,景物依旧,恍惚中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那一天,只是钢琴前早已不再是年少的我,也没有那个宛如蔷薇花的女孩再闯入我的视线,低眉顺眼对我问候一声,“堂哥你好。”

    往事历历在目,画面如镜头一个一个闪过去,最初遇见裴姝怡时,我会每天早上坐在这里,对着盛放的蔷薇花弹钢琴给她听,而她一身素白衣衫、身形单薄纤细地站在我的身后,浅笑嫣然,那么安静而又美好。

    那个时候还有霍惠媛、裴宗佑、方管家以及其他人,多少年过去了,他们都相继离开,如今裴家这座宅门里,花木繁茂、庭院深深,我仍旧如十七岁那年弹着钢琴,却只剩下我一个人,再没有谁来聆听。

    “血染江山的画

    怎敌你眉间一点朱砂

    覆了天下也罢

    始终不过一场繁华

    碧血染就桃花

    只想再见你泪如雨下

    回到那一刹那

    岁月无声也让人害怕

    枯藤长出枝桠

    原来时光已翩然轻擦

    梦中楼上月下

    站着眉目依旧的你啊

    拂去衣上雪花

    并肩看天地浩大”

    琴音到了一半戛然而止,我的手指落在琴键上久久未动,身后只听见裴毅贤惊慌失措地喊声,“大哥!”

第493章 裴廷清番外(7)() 
于是接下来,我就在计划着怎么样才能让裴宗佑救言峤,若是他愿意救,必定会对裴姝怡提出什么条件,我当然不允许裴姝怡再次被逼迫,裴宗佑暗中有调查这次裴姝怡回来的目的,自然也就知道了言峤的病情。

    那一段时间裴宗佑和霍惠媛的感情比较稳定,我让霍惠媛在裴宗佑面前时不时地提起言峤,她这样对裴宗佑说:“就算不承认言峤的身份,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孩子,一个无辜的生命,既然救这个孩子很容易,那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三岁的孩子死去?”

    “若是逼急了裴姝怡,她来找廷清,把当年的真相全都告诉廷清了,到时候廷清真做出什么来,那就得不偿失了。廷清和怜梦结婚三年了,你也看得出来两人的感情很好,廷清已经忘记裴姝怡了,与其让裴姝怡为了孩子对廷清纠缠不清,倒不如我们成全她,救了她的孩子,让他们重新回去日本,不要再打扰廷清了”

    不可否认,这一番话能说服裴宗佑,关键是我抓住了裴宗佑的弱点,一来他担心裴姝怡告诉我真相,裴宗佑到底还是有些忌惮我,怕我跟他鱼死网破,所以他能稳住我,就要稳住我;再者他不想让裴姝怡纠缠我,再跟我有所交集,既然不能杀裴姝怡,他就要想法设法不让裴姝怡出现在我的面前;第三是霍惠媛拿了很多言峤的照片给裴宗佑看,那么可爱眉眼似我的孩子,终究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他答应改天去医院给言峤配骨髓,也让裴家其他人去配,如果能救的话,那么他会尽力救;若是他们的骨髓也不能换给言峤,他也就无能无力了,所以裴姝怡再纠缠,他就会对裴姝怡做出什么来了。

    当然,裴宗佑愿意救言峤的前提是我对裴姝怡已经没有感情了,若不然为了阻止我和裴姝怡旧情复燃,他必定会先让言峤死了,再对付裴姝怡。

    裴宗佑这两年已经对我撤掉了暗中的监视,而这次为了验证我是否对裴姝怡还存有心思,他让人更严密地掌控了我的行踪,包括裴姝怡那天跟着我去另外一个城市,裴姝怡晚上去我的房间和我做交易,裴宗佑都是一清二楚,所以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得不羞辱裴姝怡,演了一场戏。

    裴姝怡坐在我的腰上时,我告诉她只要她能挑起我的欲望,我就救她的儿子,而事实上我根本没有给她挑起我欲望的机会,因为我是那么清楚地知道,压根用不了十分钟,她只要抱住我、吻我一下,就能让我积攒三年的需求爆发了,这方面我对自己一点信心也没有。

    我言语中伤裴姝怡,自己的心却在滴着血,更痛的是我自己,在她转身要走的那一刻,她没有看到我用力地紧闭着双眼,拳头死死地紧握着,我拼命地压制着快要喷薄欲出的感情、拼命地忍住快要冲出眼眶的某种热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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