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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3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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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能承受,没有想到吓住了段叙初。

    裴廷清递给段叙初一瓶水,随后调转车头离开,暗淡的车灯里段叙初眉宇苍白,闭着眼坐在那里,几分钟后才缓过来,刚刚那一幕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太大,唐柔晴那张没有戴面具的脸不断在脑海里闪过,段叙初从未想过xing是一种那么肮脏的事情。

    裴廷清把车子停下来,低沉地对段叙初说抱歉,段叙初摆摆手表示他没事,半晌后开口问裴廷清为什么会这样,唐柔晴是被胁迫的吗?

    “没有人胁迫她。”裴廷清见段叙初有些接受不了这种事,他也没有再对段叙初多说,事实上光是从刚刚唐柔晴那样沉迷的表情里就可以看出是自愿的,而这段时间这里负责监视厉绍崇的下属几次向裴廷清汇报过,他今天才亲自来看了。

    唐宋应该还不知道她的女儿背后和厉绍崇做着什么,毕竟唐宋每天也很忙,要替裴廷清管理下面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唐柔晴,而自从上次诬陷事件后,裴廷清就没有再让唐柔晴留在厉绍崇身边了,后来应该是唐柔晴主动去找了厉绍崇。

    在今晚之前,裴廷清觉得这是唐宋的家事,既然他不再有什么事交给唐柔晴这个下属了,那么怎么管教女儿是唐宋这个父亲的责任,他不好过多干涉,再加上心性凉薄,不是像李嘉尧这样的兄弟,他不可能去照顾别人的祖宗十八代。

    只是到了这一地步,裴廷清觉得早晚唐宋会知道,哪怕是唐宋同样接受不了,他也应该找个合适的时间亲口告诉唐宋。

    回住所的途中,段叙初告诉裴廷清他会打消言峤喜欢唐柔晴的念头,让言峤知道唐柔晴喜欢的人是他,这样言峤就会放弃了,段叙初对言峤隐瞒今晚看到的真相是因为他觉得自己都接受不了,何况是言峤?

    他还是想保护言峤,不想让言峤得知这么脏脏的事情,就给言峤留一个念想,让言峤的梦中情人永远是美好的、神圣的吧。

    段叙初说起厉绍崇触犯了岛上的太多规矩,问裴廷清是否还留厉绍崇,裴廷清闻言沉默不语,厉绍崇几次犯错,他已经让厉绍崇受到惩罚了,而厉绍崇和唐柔晴之间属于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他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杀了厉绍崇吧?

    再怎么说厉绍崇是李嘉尧的大儿子,小时候他和裴姝怡都抱过厉绍崇,而且他若是因为小错就杀了厉绍崇,言瑾那边他怎么解释?就算言瑾和厉绍崇不相往来,但言瑾心里到底还是有厉绍崇这个大哥,到时候言瑾若是因此而怨恨他呢?

    裴廷清不否认自己手段狠辣,但他向来是瞻前顾后的人,若是他要杀哪个人,那就代表对方绝对不能再留了,就比如曾经无论如何他也没有放过项宇曜一样,而这个世上他最珍视的除了霍惠媛和裴姝怡外,那就是过去跟李嘉尧的那份兄弟情义了。

    厉绍崇在裴廷清眼里是一个同言峤和段叙初差不多的孩子,所以综合各种原因,他始终还是无法对厉绍崇下狠手。

    段叙初知道一个人再狠毒,也有柔软的一面,更何况裴廷清是个重情重义、有自己原则的人,因此裴廷清这样一沉默,段叙初也就明白了裴廷清的意思,最后他对裴廷清说:“我和言峤不会再招惹厉绍崇。”

    “但如果他试图伤害我们,那就不能怪我们反击了。”段叙初转过头补充道:“教官也不用担心,论实力和心思,厉绍崇不如我和言峤。”

    裴廷清点点头,其实暂时不动厉绍崇,也有一个原因是他并没有把厉绍崇放在眼里,自作孽,不可活,不用他出手,或许要不了多久,厉绍崇就会自食其果了。

    这天晚上段叙初回去房间后,言峤还在等段叙初,想知道教官和段叙初离开那么久,是做什么去了,段叙初在床头顿下脚步,脑子里还是清晰地回放着刚刚的画面。

    他抿了抿唇,平静地对言峤说:“回来之前唐柔晴约我见面了,她喜欢的那个人是我,刚刚对我表白了,我们还接吻了。”

    言峤唇边原本还噙着一贯散漫的笑,闻言他的面色一点点变了,瞳孔收缩着用一种很陌生的目光看着段叙初,好半天他才语带讥诮地反问段叙初:“你什么意思?在我决定追求唐柔晴之前,我问过你喜欢不喜欢唐柔晴。”

    “你若是喜欢她了,我就会退出,但当时你回答我,你对她不感兴趣。”言峤觉得更让他感到气愤的不是段叙初后来居上,喜欢上了他倾心的女孩子,而是他从来都是那么在意段叙初、对段叙初那么好,段叙初却这样回报他吗?

    段叙初低头凝视着言峤,话已经说出口,也收不回来了,他点点头顺着言峤的话接下去,“对,教官和唐宋他们都以为我什么事都包容着你、让着你,事实上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些年一直退让的那个人是你。”

    “小的时候,有漂亮的妹子你会指给我看,让我先选择;后来在你母亲还没有怀孕的时候,你担心我以后找不到老婆,你就把你的妹妹嫁给我。你知道我喜欢吃可乐鸡翅,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你让你的母亲亲手做给我”

    言峤别过脸,胸腔里剧烈地翻涌着,面上却是满不在乎地打断段叙初,“你说这些做什么?”

    “那一年除夕夜你回了裴家。”段叙初不理会言峤,他长身玉立在那里,灯光下构成一条影子,那双重瞳深深凝视着言峤的侧脸,段叙初继续说下去,“你在裴家吃到了好吃的点心,特意让唐宋打包回来给我,担心我一个人孤独,你发讯息祝我新年快乐,跟我聊天,向我保证你一定会回来”

    言峤平日里没心没肺习惯了,很不喜欢段叙初说这些话,他担心自己柔软的、有情有义的、细心的一面会泄露出来,下一秒钟他猛地转过脸看向段叙初,几乎是不耐烦地反问:“所以你是什么意思?”

    “你想我再让你一次,把我看中的女人也给你是吗?那好啊我退出,我不喜欢唐柔晴,也不会再追求她了,以后你们在一起吧。”

    言峤的拳头攥了起来,段叙初看到他那样苍白的面色,还想说些什么,这时言峤突然下床,一边大步往外走,觉察到段叙初跟了上来,他猛地回头对段叙初吼了一句,“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这一瞬间段叙初见言峤深褐色的眸子里一片猩红色,他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言峤直直盯着他半晌,眼睛深处有晶莹闪烁着,随后言峤转身走出去,“砰”一下,从外面重重地摔上门。

    段叙初如被定住一样,身形笔直而僵硬地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他走过去,脊背靠着门慢慢地滑下身体,段叙初坐在门后的地上,屈起两条双腿把脸埋进去,用臂弯紧紧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第二天早上言峤就没事了,也或者更确切地说从小到大他一直习惯掩藏自己的真实情绪,让别人看到的总是那样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少年,只是有时候仔细看,还是会发现他眼底深处的那抹落寞。

    只有他和段叙初两人的时候,他的话明显少了,这让段叙初的话变得多起来,就好像他们这些年的角色对调了一样,言峤变成了面瘫,但段叙初一下子说那么多很不适应,他更不知道该和言峤说些什么,不明白言峤平日里怎么能引出那么多的话题,段叙初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有些内向、孤僻的人。

    结束一天的课程后,言峤还是会去那片罂粟花海,他坐在钢琴凳上弹着曲子,夕阳洒在整片原野上,将穿着雪白衬衣的他勾勒得极其柔和美丽,全身散发着光芒,像是一个天使。

    而段叙初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言峤的身后,直到夜幕降临,他们再一起回去,途中彼此都是沉默不言的,晚上言峤睡在了另外一个房间。

    星期六这天晚上,裴廷清和裴姝怡照常回来了,吃饭时段叙初接了一个电话,豁地一下子从餐椅上站起来,面色瞬间都变得苍白了,“你说什么?!”

    裴廷清几人从未见过段叙初如此惊慌,直到段叙初挂断电话,他的胳膊按在餐桌上,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裴廷清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刚刚是唐柔晴打来的电话,她让我过去一趟,因为”段叙初的薄唇颤抖着,很难再说下去,他示意裴廷清跟他一起过去。

    裴廷清看到段叙初这个样子,猜测应该出了什么事,连忙拉住段叙初的胳膊,大步往外走,同时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裴姝怡留下来,而言峤觉得段叙初和唐柔晴之间有私事要解决,他也并没有跟上去。

    几分钟后裴廷清开着车子到了厉绍崇的住所,段叙初手里握着枪,抬起脚一下子踹开门,当两人再进去客厅时,只听见唐柔晴撕心裂肺的哭声。

    她的膝盖上放着唐宋,双手中抱着唐宋的脑袋,唐柔晴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地喊着,“爸爸你醒醒啊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裴廷清身形一震,猛地顿住脚步,低头望过去只见唐宋的胸口已经被鲜艳的血染红了,就连地板上也是一大滩,唐宋整个人好像是倒在了血泊中。

    而这时段叙初已经从楼上看过一遍下来了,他收起手枪,弯下单膝蹲身在唐宋的身前,伸出手指在唐宋的鼻子下探过,随后抬起脸对裴廷清摇摇头。

    事实上看流血量和脸色就可以判断唐宋断气多时了,裴廷清仿佛才从震撼中缓过来,他抬起手掌盖住脸,只觉得眼中酸涩,一片潮热之气,耳边唐柔晴的哭声更大了。

    唐柔晴忽然间想到什么,泪珠子骤然顿在瞳孔里,面上仅有的血色也全部褪尽了,紧接着她用那只满是鲜血的手抓着段叙初的胳膊,语不成调、断断续续地说:“我妈妈你们快看我妈妈”

    “好。”段叙初这个时候也有些慌乱,他的衣服上被唐柔晴弄得全是鲜血,抽回手正要拿出手机,裴廷清早他一步打电话过去,半分钟后唐宋家的邻居在那边传来一声尖叫。

    好半天邻居才哆嗦着告诉裴廷清唐宋的妻子胸口中了两枪,已经死了,据邻居说唐宋妻子的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不到的孩子裴廷清沉默地听完,这一时刻突然一种深深的苍凉和悲怆感将他击垮了一样,客厅里明晃晃的吊灯下,他高大的身形猛然一晃,差点栽倒下去。

    负责其他岗位防止外人潜入无间岛的某些下属,也在这时分别打电话给裴廷清,说他们的人被枪杀了几个,十几分钟前厉绍崇一些人从各个出口差不多都逃走了,剩下的一些被裴廷清的人击毙了。

    这几年无间岛安静而祥和,平日里连打架斗殴也没有,何况是今晚这样一场厉绍崇杀唐宋全家的血案?裴廷清叫来下属安置死去的唐宋,唐柔晴却死死抱着爸爸,大声吼着让他们滚,不要碰爸爸。

    裴廷清凌厉的眼神示意过去,段叙初抬起胳膊在唐柔晴的后颈上砍下手刀,唐柔晴闭眼晕过去,紧接着被身后的下属抱住。

    段叙初起身和裴廷清走出去。

    裴廷清估摸着厉绍崇的人还会回来兴风作浪,他和段叙初召集了组织里其他有地位的下属,让他们从今晚开始把岛上的儿童和一些女人先送到市区别的地方,等无间岛这边稳定了,再把他们弄回来。

    天快亮的时候,原属于唐宋管理的人闻嘉仁回到客厅,他告诉裴廷清他们一整夜都没有找到蔚承树的儿子蔚墨桦,段叙初皱紧眉头问:“已经遭了厉绍崇的毒手吗?你们连尸体都没有找到?”

    闻嘉仁和段叙初差不了几岁,在这时抬起头,看着段叙初仍旧冷静的面容,闻嘉仁摇摇头,“没有。”

    段叙初转头看向对面坐着的裴廷清,裴廷清刚把讯息发过去,让裴姝怡早上回去市区,而言峤自己能保护自己,他也更不会在这时离开,而且那边的领域都有下属守着,厉绍崇到不了那里。

    另一方面蔚墨桦出事了,就变成另外一个性质了,即便蔚承树说过这孩子是死是活他不管了,但人在裴廷清的无间岛失踪了,裴廷清就要负全部的责任。

    他对闻嘉仁摆摆手,让闻嘉仁再去找,对蔚承树和黑道封锁消息,不能把今晚的事传出去,若是真找不到蔚墨桦了,他一个人再来应付蔚承树,再者裴廷清吩咐下属追击厉绍崇他们一些人,见到后就杀,不留任何活口。

    裴廷清和段叙初部署好岛上的一切后,早上八点多时他们一起再次回到了厉绍崇的住所,厉绍崇平日里用来给唐柔晴注射毒品的工具都被找到了。

    唐柔晴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后,裴廷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而段叙初站在他的身侧,斜靠在那里两条手臂抱着肩膀,用那双幽邃、深不见底的重瞳看着唐柔晴。

    唐柔晴吓得浑身颤抖,抱紧被子不停地对裴廷清和段叙初摇摇头,她把从一开始厉绍崇强bao她,到后来用毒品控制她,让她伺候那几个下属的事,以及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裴廷清。

    唐柔晴说昨天晚上她被厉绍崇关在了房间里,厉绍崇拿走了她的手机,应该是打电话给唐宋了,等到大半个小时后她听到“砰”的枪声,几分钟后再跑下楼时,唐宋早就倒在了地板上,而厉绍崇他们一些人不知何时离开了。

    裴廷清听后没有说什么,让唐柔晴好好休息,他起身走出去,后面的段叙初目光复杂地瞥了唐柔晴一眼,这才转身跟上裴廷清。

    下午时他们把唐宋和唐宋的妻子安葬在了无间岛的墓地里,跟李嘉尧一起,毕竟唐宋曾经是李嘉尧的下属。

    裴廷清高大的身形站在前面,身后段叙初的拳头慢慢地紧握,而言峤的眼睛早就红了一圈,眸子里涌动着仇恨的光芒,如果厉绍崇落在他的手中,他必定要让厉绍崇死无全尸。

第575章 负了天下也罢(2)() 
裴家财阀那边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晚上裴廷清就回去了,而无间岛这边有段叙初和言峤一些人,戒备比任何时候都要森严,留下来的也都是一些训练有素、能力强大的下属,他们不担心厉绍崇会回来,反倒怕厉绍崇躲起来了,麻烦他们找着杀。

    唐柔晴还是待在厉绍崇的那栋别墅里,多数时候她都处在悲痛哭泣的状态中,段叙初也只派遣了一个下属照看她,并且没有把唐柔晴的状况告诉言峤。

    而言峤觉得唐宋一家出事了,段叙初身为唐柔晴的男友,段叙初一定会把唐柔晴安排好,也因此言峤并没有问过。

    市区这边的某栋别墅里,厉绍崇躺在房间的床上,身侧的医生正在为厉绍崇诊治,说起来厉绍崇昨天晚上从无间岛回来后,他就生病了,先是头晕、昏迷,直到此刻他连动弹都不能动弹了。

    医生诊断为慢性砷中毒,砷也称之为砒霜,是元素中的一种,涂料和油漆中就含有这种元素,症状就像厉绍崇现在这样体温和血压下降,严重者还会痉挛、瘫痪总之很痛苦,不过好在发现得及时,医生给厉绍崇注射了药物,不能得到缓解的话,那就只有去医院洗胃和做透析手术了。

    然而t市大多数正规的医院都跟裴家财阀有关联,而且裴廷清的下属正在追杀厉绍崇,他若是出去露个面,生命都会受到威胁,如果去医院,那就更是自寻死路了。

    厉绍崇头痛欲裂,烦躁地让医生滚出去,却因为动了太大的火气,而致使胃部剧烈地疼起来,他满头大汗地跌坐回床上。

    汤钧恒连忙把医生送出去,回来后从里面关上门,站在厉绍崇床边,汤钧恒低声问他们现在该怎么办?

    厉绍崇仿佛没有听见汤钧恒说了什么,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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