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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惟你不可辜负-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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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廷清的话说到一半,只见那片阴影中的裴言峤的一只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好像失去所有力气般弯下双膝,脊背顺着窗户慢慢地滑坐在地上。

    裴廷清的瞳孔一点点睁大,“言峤——”

    ***

    蔚惟一和段叙初一起吃过晚饭后,时间已是9点钟,主治医生恰好带着护士赶过来,为段叙初做过检查后,护士帮段叙初输液,叮嘱过后又离开病房。

    蔚惟一去厨房洗碗,段叙初靠坐在床头翻着书,继续学怎么才能更好地照顾孕妇,等到蔚惟一从厨房走过来后,他放下书拉住蔚惟一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今晚回去不回去?”

    蔚惟一低头掰着段叙初好看的手掌玩弄,“想回去,但若是我回去的话”,她抬眼看向段叙初,蹙起眉头问:“我回去了,你是不是要跟我一起?”

    “这是必然。”段叙初说得不容置疑,却又是那么顺理成章,“一来惟惟你不喜欢一个人睡,尤其害怕雷雨天气,我不放心把你一个人丢在家里。再者”,段叙初深深凝视蔚惟一,墨色的重瞳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晚上我不抱着惟惟睡,我会很难受、会失眠。”

    彼此都想每分每秒跟对方待在一起,似乎怎么也不觉得腻烦,反而要担心的是对方对自己的依赖和眷恋不够强。

    灯光下蔚惟一的唇畔噙着柔婉的笑意,“我也不想走,只是我担心我留下来会打扰你休息。那么”,她略一沉吟后说道:“内室有张让家属陪护的床,我睡那张床吧?”

    段叙初闻言拧起眉毛,语气里颇有些嫌弃蔚惟一听不懂他的话,“我不是说了吗?我不仅让你陪我,还要抱着你睡才行。你睡另一张床,跟你自己回去有什么区别?”

    “噗——”蔚惟一笑出声来,见段叙初黑着脸色很不高兴的样子,她反倒饶有兴趣地抚摸上他的脸,笑盈盈地问:“所以外人眼中不近人情、严肃寡言的二哥,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段叙初伸出长臂搂住蔚惟一的腰,把脑袋埋入蔚惟一的胸前,声线里透着笑意,低沉而沙哑地问:“那么惟惟你喜欢撒娇的二哥吗?”

    “我当然喜欢。”蔚惟一抱住段叙初的脑袋,唇畔也含着柔柔的笑,“比起来,我更喜欢柔软可爱的东西,比如毛毛。”

    段叙初:“”

    听出来了,她当他宠物呢!

    段叙初抬起头仰望上去,薄唇勾起弧度,眯着长眸阴恻恻地问:“要不要我跟你学两声毛毛叫,嗯?”

    蔚惟一不怕死地抚弄着段叙初漆黑的头发,双眸灼亮期待而兴奋地说:“来吧来吧!快学!”

    段叙初掀动着眉毛用力地点点下巴,紧接着宽厚的手掌猛然扣住蔚惟一的后脑勺,俊美无双的脸凑近蔚惟一,火热地吻倏地袭上蔚惟一娇嫩的唇瓣,趁蔚惟一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时,他顶开蔚惟一紧闭的牙齿,把自己柔软而腻滑的舌头伸入进去,在她的口腔内壁肆意撞击、搅弄。

    他的技法向来高超而娴熟,激烈缠绵的舌吻两分钟就让蔚惟一喘不过气来,下意识地伸手推着他的胸膛,“不要了初初”,他却压过来吻得更深更重,一只滚烫的手掌在蔚惟一的后背上抚摸,夜晚安静的病房里口齿相撞、津液交缠的声音显得越发清晰。

    过了一会段叙初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蔚惟一自己也是意乱情迷,强烈地感觉到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火烫硬物,她低低叫了一声,“唔初初”

    眼看着蔚惟一快要呼吸不过来,段叙初这才撤开唇,转头埋在蔚惟一的肩上,他抓住她的小手触摸上某物,紧贴着她耳后的肌肤上喷着灼热的气息,难以抑制地说:“帮我惟惟,我不想、也实在忍不住了,惟惟帮帮我”

    “可是你”蔚惟一原本想说段叙初受伤,就不要再耗费精力了,但段叙初急不可耐地抓住她的手,随后柔嫩的掌心里就多了一个坚挺的东西,掌控着她的手一起动作。

    很长时间后段叙初释放在蔚惟一的手心里,汗水淋漓的额头埋于蔚惟一的头发里,他长舒一口气,满足地叹道:“好舒服——”,餍足后嗓音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慵懒和性感,听得蔚惟一也有些心猿意马。

    这种时候还想让段叙初也给她一次,她感到无比的羞愧,白皙的面容红得滴血,慌忙地抽出手推开段叙初,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去浴室拿毛巾过来。”,也不等段叙初回应,蔚惟一起身后立即落荒而逃。

    几分钟后蔚惟一拿着浸过温水的毛巾递给段叙初,段叙初见蔚惟一的脸还是红扑扑的,像涂过胭脂一样,他顺势拽住蔚惟一的手腕,将人轻轻地拉入怀中,贴在她的耳朵边邪魅地问:“只是拿毛巾而已,用那么长时间,是不是在浴室里背着我做什么事了,嗯?”

    “我我能做什么?”蔚惟一咬着唇吞吞吐吐半天,最终看向段叙初,她自以为理直气壮地说出这样一句,“不要说我真的什么也没有做,就算我做了什么,那又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渴望初初,初初你应该感到很满足,而不是嘲笑我。”

    段叙初的两条手臂搂抱住蔚惟一的腰,坚实的胸膛与她柔软的上半身紧密的贴在一起,下巴慵懒地搭在蔚惟一的肩上,他眉毛一挑,“哦?”,拖长声音满眸子戏谑的笑意,“平日里都是惟惟你这个妖精勾引我,所以今天我也成功诱惑你一次了吗?惟惟,此时此刻,你是不是很想要我,嗯?”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蔚惟一细嫩光滑的肌肤上,薄唇间或地啄着她min感的耳朵,liao拨出蔚惟一身体里更强烈的渴望,让蔚惟一止不住地颤动着,有些懊恼地别开目光,僵硬地盯着灰色的大理石地面,“你再调笑我,我宁愿回家一个人睡。”

    “好,不逗你了。”段叙初这才放开蔚惟一,跟她拉远一些距离,只用手掌抚摸着她的半边脸,凝视着她认真地说:“对不起惟惟,我光顾着自己了。你现在怀孕,前三个月都不行,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好好补偿你可以吗?”

    蔚惟一绯红的眉眼低垂着,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抹阴影,不停地颤动着,实在不想回应段叙初,又担心段叙初会误会自己立即就想要,最终也只好抿着唇轻轻地挤出一个字,“嗯。”

    她难得这么渴望他,段叙初本想再调弄她一会,却担心玩大了,彼此两人都不好受,他收回手接过毛巾,温温润润地对蔚惟一说:“我自己擦身体就可以了,你去洗澡吧!”

    蔚惟一想到他背上的伤,连忙转过脸担忧地问:“会不会很不方便?实在不行的话,我让黎傲进来帮你。”

    段叙初不高兴了,“你难道希望除你之外的人看我,甚至是触碰我吗?就算你不介意黎傲这个男人,但我有个怪癖。”

    蔚惟一闻言疑惑而又好奇地望着段叙初,“什么?”,又不是女人,同为男性,黎傲帮他擦擦背什么的,有问题吗?

    段叙初挑挑眉,唇畔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眸光灼灼地锁着蔚惟一,“就是除了我认定的女人外,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能把我看光。惟惟你也要这样,以后就算是女人,也不能看你。”

    蔚惟一:“”

    确实是怪癖。

    蔚惟一去洗澡时想起自己并没有带换洗的衣物过来,准备打电话给周医生时,段叙初递过去一件他自己的衬衫,“今晚就不用再打扰周医生了,你用我的衬衫当睡衣。”

    蔚惟一不可置信地盯着段叙初,“上次还恶作剧用毛毛吓周医生,我倒是惊讶你什么时候这么体恤下属了?”

    段叙初修长的身形斜靠在浴室的门上,面不改色、从容不迫地说:“我是好上司、好首领、好二哥,一直都这么体贴入微。”

    脸皮太厚。

    她也不是没有穿过段叙初的衬衫,同居的那两年每次他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后,习惯性地让她穿他的衬衫,然后就那样直接从下摆撩开,将她压在浴室的门后,从她后面再做一次。

    多年后的今天蔚惟一回忆当时的场景,再对比如今他的宠爱,她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一样。

    但若是必须经过那样的噩梦,才拥有此刻的幸福甜蜜,那么受一次折磨又算什么?

    所谓苦尽甘来吧!

    蔚惟一洗过澡出来后,掀开被子躺回床上,自然而然地钻进段叙初展开的怀抱里,脑袋枕在他垫过来的手臂上,蔚惟一如往常每个夜晚一样,将耳朵贴在段叙初的心口位置,在寂静的房间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感到无比的满足和安心。

    段叙初带着火烫温度的大手从蔚惟一衬衣的下摆钻进去,抚摸上蔚惟一的后腰,熨帖着她滑润温暖的肌肤,最终又老老实实地停在那里不动,只是手下微微用力将她更紧地揽向自己,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深情低沉地唤她的名字,“惟惟”

    蔚惟一觉得这样下去,早晚又要把持不住,她突然想起白天的事来,抬起头问段叙初,“初初,言峤说你也会用手刀把人劈晕,教教我怎么样?”

    段叙初闻言直接伸出手来。

    蔚惟一皱起眉头,“做什么?”

    “学费。”段叙初一脸的郑重其事,半点不像开玩笑的意思,“你要拜师学艺,难道不先给为师一些什么的吗?我不能免费教你。”

    蔚惟一挑挑眉,“哦?”,含着笑颇有些挑衅的意味,“那我以身相许一辈子,怎么样?”

    “好。”段叙初满意地应了一声,双眸蓦地一厉,抬起手掌就对着蔚惟一的右颈劈下来。

    蔚惟一吓得立马坐起身,满眼提防地盯着段叙初,“我让你教我,不是让你劈我。”

    “不劈你,你没有亲身体验过,你怎么知道滋味如何?”段叙初伸手把蔚惟一重新拉回怀抱,与她额头相抵,“又怎么会清楚具体劈在哪个位置,才能让人晕过去?”

    蔚惟一这才反应过来,冷冷笑一声,“我听出来了,你其实根本不愿意教我吧?你千万不要拿‘本门派武功不外传’这么离谱的借口敷衍我。”

    “不是不教你。”段叙初修长的手指抚着蔚惟一的头发,“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而且需要很深的武术功底。你若是感兴趣的话,我教你怎么用枪好吗?”,不等蔚惟一说话,他严厉而沉肃地说:“不过不是现在,子弹里的火药成分会对胎儿造成不好的影响,我也只能等你生过我们的儿子后再教你。”

    蔚惟一满心的甜蜜,“好。”

    “睡吧!”段叙初伸手关掉床头的灯,返回身他在蔚惟一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大概明天我就可以出院了,今晚先委屈你。会不会不习惯,睡不着?”

    蔚惟一闭上眼睛,“我已经睡着了。”

    “呵呵”段叙初低沉地笑出声,弯起唇角无奈而宠溺的,“傻瓜”,简单而平淡的幸福,他所求不过是今生有她陪在身边,安静地听她撒娇,看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沉睡。

    ***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黎傲在病房外敲门进来,走到沙发边对坐在那里的段叙初汇报,“二哥,昨晚你和嫂子休息了,我也就没有打扰你。晚上十点多时裴言洁代表裴家财阀发布消息,说裴家大少裴言瑾突发心脏病,救治无效后死亡。”

    蔚惟一原本在厨房里做早餐,听到这个消息后她跑出来,“什么?”,她看向段叙初,面色苍白地问:“裴家大少有心脏病?或者说裴言瑾根本没有死,这仅仅只是裴家财阀传出的假消息,以此来掩盖什么吗?”

    “惟惟你先不要妄下结论。”段叙初走过去把蔚惟一拉坐在沙发上,他抬起头从容地问黎傲,“具体怎么回事,你查到了吗?”

    黎傲沉重地点点头,“裴大少确实是死了不会有错,但究竟是不是死于突然性心脏病,裴廷清把消息封得太死,我们至今没有查到裴大少的真正死因。”

    不对。

    据他所知,裴言瑾并没有心脏问题,但黎傲的消息不会有错,也就是说裴言瑾确实死了。

    但怎么会这么巧?

    裴言瑾什么时候不死,偏偏死在这个时候?

    阴谋吗?

第177章 难以掌控的局面() 
想到这里段叙初打开放在手边的笔电,进去网页刚好看到裴言洁正在一群下属和媒体记者的簇拥下,从裴家财阀的公司里走出来。

    蔚惟一坐在段叙初的身侧,“唔”,她用手指向电脑屏幕,“这个女人不就是我们那天在西餐厅见到的那个吗?我们都以为她是裴廷清的女人,原来事实上是他的女儿。只是初初你也不认识裴家二小姐吗?”

    段叙初解释道:“她从小就被送去国外,我跟她没有过交集,只是听言峤说裴言洁对我很熟悉。”,也难怪他会觉得裴言洁跟某个女人像,现在再看裴言洁确实像她的母亲宁梦怜。

    “裴家二小姐偷偷关注你?”蔚惟一挑起眉毛,转头看向段叙初俊美绝顶的侧脸轮廓,她酸溜溜地说:“以我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她应该是暗恋你很多年了。”

    段叙初闻言勾起唇角,不以为然的语气,“二哥这种身价、这种长相,暗恋二哥的人多不胜数,惟惟你非要吃这个醋,跟我没有关系,不要伤到你自己的身体就是了。”,段叙初转过身,抬起手指抚上蔚惟一的脸,“乖,我不喜欢其他女人,也没有跟任何女人暧昧,你不要想太多。”

    蔚惟一当然相信段叙初,见段叙初这么认真,她握住段叙初放在她脸上的手背,“我跟你开玩笑。不过话说回来”,蔚惟一重新把视线放在荧屏里明艳俏丽的女子身上,她由衷地赞叹,“裴家二小姐真年轻、真漂亮。”

    段叙初闻言“啪嗒”一下阖上笔电,凑过去额头抵上蔚惟一的,炙热的薄唇轻啄着她挺翘的鼻尖,用低沉磁性的声线深情款款地说:“在我的眼里,除了惟惟外,全世界的女人都长一个样,没有多大的区别。”

    这话说得假,但实在太动听,蔚惟一沉浸在段叙初的甜言蜜语中,也忘了黎傲还在场,她轻轻地笑出声,过了一会又想起一件事,“先不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裴言瑾死了,三哥跟他的感情那么好,他肯定会很伤心。”,蔚惟一脱离段叙初的怀抱,蹙着眉头担忧地说:“昨晚他还说今天一大清早就会带来消息,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没有给我们回,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也是段叙初所担心的。

    不要看裴言峤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玩世不恭百毒不侵的,其实裴言峤骨子里特别依赖人,他渴望很多人能对他好,除了段叙初以外,裴言峤也很在乎裴言瑾,如今裴言瑾死了,裴言峤不可能不痛苦。

    “别担心,我先打个电话给他。”段叙初对蔚惟一说完后,把电话打给裴言峤,然而等待半天也没有人接,段叙初修长的眉宇皱起来。

    黎傲见状连忙说道:“二哥,裴姝怡应该是因为悲伤过度,而住进了医院,裴廷清也在医院里陪裴姝怡,会不会三哥去照顾母亲了?你打电话问问裴廷清。”

    段叙初点点头,大概是裴廷清实在太忙,他打过去后占线很久,裴廷清才回给他,不等段叙初开口询问,裴廷清用略带沙哑的声线说:“阿初,我没有时间跟你说那么多,你见谅。言瑾是自杀,原因你应该也能猜到。”

    “是。”段叙初何等聪明之人,片刻功夫已经明白大概,他低沉地应了一声,“还请教官节哀,多保重自己的身体。若是有需要阿初帮忙的地方,教官尽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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