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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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人是怎么扯上的,没意外,他用脚趾头想想,都能知道旗枪枪那点恶趣味,无非是一次偶然见到在民政局缠着简安,起了兴趣。这样的事情,其实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也不大在乎,主要是对那些女人,他都是可有可无的,对这次这位嘛,不能说喜欢,说喜欢对他自个儿太残忍了,要是喜欢一个女人了,就没办法下狠手将她得手,与其喜欢,不如说是极大的兴趣。
说到底,蒋滟见了简安也就几面,严格来说,俩人的交情浅浅,比那狗喝水的盆子说不定还要浅一些。他甚至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唯一有些了解的,就是知道她有些小矫情。这女人太矫情了不好,可这人的矫情,叫人觉得还算有趣,不排斥就是了。
这极大的兴趣对这位禽兽也是了不得的事情,也就因着这个兴趣,叫他有种极强了占有欲。这种感觉像是个一直兴致缺缺的小孩子终于找到了个能让他提起兴致的玩具,还叫人抢了去。
一句话,蒋滟很愤懑。
第一百九十一章 荷水榭()
那么,另一边是怎么回事呢?
话说简安回到病房,打开保温箱,邀功一样的,“今天这食堂蒸了鸡蛋,咱们俩一人一碗。”
这话,这话,听着叫旗枪眼眶有些湿润,听着她那个咱俩,这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有点窝心。
可这东西的窝心,有什么值得感动的,旗枪也没想明白。
反正感动就是感动需要什么细想,他从不想这些有的没得的,此刻的一等大事,就是不能叫简安看见蒋滟。
这旗少的心理活动还是蛮耐人寻味的,他不怕蒋滟看见简安,要闹就叫他闹去,谁怕谁,至多生扯一场,他是害怕简安看见了蒋滟,心里转了弯,对他心里存了芥蒂。要知道他可是因着蒋滟那边的机缘对她起了兴致,将她栓在边上。
于是一把拉起这简安,“走,咱们出去吃的。”
荷水榭老早就给他打招呼,说阳澄湖的大闸蟹,新到的还给他留了几斤,要不要过来吃着。他原本是兴致缺缺的,这荷水榭给留着螃蟹,也不全然因着他爱吃,这是个会做生意的馆子,装修不算高档,却这人情买卖做的很好,这件些个有头有脸的,有什么珍馐来了,都给预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这十斤的大闸蟹,就是给他留的,就算臭掉了,也是倒在下水沟里面,绝不会先做了。这就是服务,这是对这些少爷们表示忠心呐。
所以来这荷水榭的,非富即贵。
这北有太子轩,南有荷水榭。
都是富贵梦,温柔乡,一枕黄粱,众生纷纭。
看个地方气不气派,先得看车,从兰博基尼到法拉利,一等一的超跑,但不好意思了,这地方虽然厉害,叫这平常人看见了,也觉得是个极品的销金窟,可真正的玩家往往都是低调的,这越破落,越褴褛的地方,越能抓到大虾大鱼。就譬如这荷水榭,从外面看,这车都蛮低调,最贵不过本田,也就几十万的水平,但得看车牌撒——全是顺号的,还都是军牌——这才是真的卧虎藏龙。
所以这地方能开的久,开出名气,还是要有着一定的背景的,这地方虽然对名少们示好,亲近但不谄媚,就看这服务员的态度就知道了,还是蛮有格调的。
这小帅哥上来点餐,报上蒋滟的名字,“留的大闸蟹先上来罢。”
不几分钟,这热腾腾的大闸蟹就端上来了。
南人吃蟹,要比北人讲究多了。张允和说过,她们家吃螃蟹,器具之复杂,少则十几件,多则二十几,不在吃了,而是做手术一般,将这肉与壳精心的分离开来,末了,还要细细的,哪了天平称了,看那个的重量最轻盈,哪个就是最干净的。这吃螃蟹是门学问,也体现了品味,这现代人,很难在这么繁琐的吃一只螃蟹了。能有这个心思与精力去吃一只蟹的,恰恰说明了此人的身份。
旗少有个喜好,他吃蟹,更爱看人吃蟹,尤爱看女人,还是美女吃蟹。
白生生的手,将这白生生的肉,与这鲜红的壳子分离,要分的优雅,不慌张,不贪婪,只为分一只蟹,只为品一只蟹——最能看出一个女人的水平。
“决定要不要和一个女人扯,除了一夜情之外,我必要带她来吃蟹。”
旗枪曾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叫许多女人辛苦的练习如何优雅的,淡定的,谦和的。
吃一只蟹。
当然后来的事实告诉她们,男人是最不定性的生物,自然他们的话也不能够轻信,所谓的吃蟹,只不过是个无聊,乏味时候选择伴侣的幌子。
今时今日,旗枪打心底觉得,从未一个女人吃蟹吃的像简安一般,这样的粗暴,这样不羁,这样的——他想不出别的词了。简安正确的奉行了北人吃蟹的一贯传统,将八根腿掰下来,撂在一边,专攻克里面的蟹黄与蟹肉,全程用手,并不顾忌那些精巧的器械——与旁边的男人。
但只一点,她的吃相并不贪婪,反而有种除却装模作样之外,别致的优雅,即使吃的这样简单粗暴,还是能看出她对美食的尊重与一种全身心投入的品鉴。
简安这东西就是这样,她身上有些不经意流露出的小表情,很勾搭人,还时时刻刻的彰示着,她并非凡人。
“你看我干什么。”
她终于发觉了,身边还是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的,但是这句话的语气并不是羞涩,不是那种你看我干什么,你看得我都不好意思吃的娇嗔。
与之相反,她语气里面是含着责备的,觉得这男人打扰了自己,吃一只蟹的专心。
大音希声,大象希形。
真正的专心,与一只蟹的干净程度无关。真正的修养,与那些虚文虚礼无关。
简安身上有种很柔和的,很稳定的东西,这叫人莫名其妙的安神。她并不太在乎除她之外的事情,这份不在乎,叫她更完整的保存了身上的个人性与动物性——比起人,其实她更像是一只小兽,在佛祖脚下沐浴了佛光一段日子。
旗枪枪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他觉得极为安静,安静的叫人想要就此睡下去,不过她必然不叫他枕在她的膝头上。
这静谧的氛围终于被一声响亮的询问给打破。
“先生,这是您点的红焖羊肉吗。”
空气里面弥漫起来浓烈的羊膻气。
如果足够细心的话,会发现旗少的脸色由正常,转为浓黑,继而青紫。
他嘴唇颤抖着,“我什么时候点过羊肉,给我滚出去!”
这不怪旗少发这么大的火,人活一世,谁没有点忌口,偏旗枪这么个浑天昏地的人物,最受不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羊,据说是跟着他爹去内蒙古的时候被羊啃掉过一缕头发,无论如何,他见不得羊,更闻不得这味道,都知道他有这个毛病,玩在一起的只要和他一块吃饭,桌上绝对不点羊肉。
“快退下去!”
可这服务员还不依不饶的,拿着单子给他看,“您看这单子上写了,红焖羊肉确实是您点的——”
“我叫你们退下去,没听明白吗!”
旗枪枪捂住嘴,压抑着这股子,妊娠反应一般的,翻江倒海的呕吐感。
服务员可能觉得有点委屈,嘟囔着,“您要是不想要了,可以直接跟我们们说,没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
“叫你们值班经理来!”
这服务员出去,蛮委屈的叫经理去了。这段时间,这红焖羊肉还是被放在桌上,孜孜不倦,恪尽职守的散发着香气。
旗少的脸色,自然是愈来愈深沉。
过了大约五分钟吧,这值班经理笑着,蛮抱歉的进来了,“的确是我们弄错了,这确实不是您点的,是您朋友帮您点的。”
“谁?”
“就是二零六包厢的那位。”
旗枪哼哼冷笑两声,还能是谁,谁知道他这个弱点还敢来招惹,除了蒋滟那个禽兽还有谁?
“旗枪!”
简安叫不得他,眼见着他就上了二楼,停在一所包厢前,将那房门一踹,从里面幽幽的走出个人来,眯眯的笑着,“看到我给你送的菜啦——”
一脚踹到肚子上,嘴巴还骂着,“你个小婊子养的,你是不是故意的——”
蒋滟肚子上挨了一脚,疼的他,生生的嘴角憋出一个笑来,这是气到极致了,他心里在想什么,他妈的,还有理了,他气什么,气什么——跟我抢个女人!还是不是兄弟!
这俩人自小没少打架,大多数都是一直对外,把别人往死里整,这么大动干戈,还是第一次,偏偏都知道弱点在哪里。
他六岁玩滑板腰不好,就专门踹他腰。
你腰侧肋骨那受过伤,就把你往死里整。
“你别跟我招惹她!”
旗枪枪呵呵笑着,“你孙子什么时候也讲究先来后到了!”
“不让你动,你就别动!”
“老子还就是动定了。”
这两位名少在这儿龙虎斗,实在是扎眼呐,这么帅气的男人,这么潇洒的动作,主要是你看着对白,忒让人春心萌动喽,这是为了个女人,是谁这么大的福气哦——都想去到人群里,用一双眼睛找找可是又不舍得把眼珠子从这两位名少身上挪开,生怕错过了哪个帅气的动作,哪句经典的对白,这叫人急眼撒。
这时候,谁也没看到,这人群的最外侧,慢慢的溜达出来一个女的,背着手,一副老大爷提溜着鸟笼,出来看下棋凑热闹的神态,闲庭信步。
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位名少下的拳脚轻了,松散了,不是不舍得,是精力被分散了,别人的眼睛黏在他们身上不愿意下来,他们的眼睛也得有个安家立业的住所被,是哪里,就是这个“老大爷”提溜鸟笼——看热闹的女人呗!
她螃蟹吃饱了,听着外面挺喧嚣,她有点矫情的想着,自己不是个爱热闹的女人,可是外面的动静实在太大,枪枪又迟迟的不回来,她有点子无聊,于是就出门逛游。
这一出门就看到了这幅惊人的景象。当然,这在别人的眼里,是惊人,在她眼里,就是一般般了,她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想当年那场堪称京城经典的肖小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干架,至今还在许多人的梦里出现过,一个词,诡艳!
第一百九十二章 艳()
这一出门就看到了这幅惊人的景象。当然,这在别人的眼里,是惊人,在她眼里,就是一般般了,她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想当年那场堪称京城经典的肖小爷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干架,至今还在许多人的梦里出现过,一个词,诡艳!
把话摊开说了,就是在当年,这东西也没有被那场面给惊到——见到流血吓到了倒是真的。
今日这场,说惊,那是没有滴。
咱们寄希望于这个吓吧,可惜,简安觉得自己和人家萍水相逢,说白了,压根没把人家放在心上,这个吓字也没了。
于是就彻彻底底的抽身事外,事不关己了!
她觉得人家不干她的事情,可那扭打的那两位却不这么想啊,你看这两位忽的停了,群众还好奇着呢,怎么停了,怎么忽然的,没端的的挺了——顺着视线走过去,看着一个穿的蛮朴素的女的,揪着一位军装的领子。
“你干嘛呢!”
她手上还拉着个男孩子,也就是上高中的样子,白白净净的,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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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又得讲讲了。咱们着重讲讲简安这东西的心理活动。
先说这男孩子是谁,记得简安曾叫芳姐把侄子放在她家里,中午在她这儿不?这就是那芳姐的侄子,中午在她家里吃饭休息。
她是想着与人方便,而来,她真心挺喜欢这孩子,学习很刻苦,还蛮乖。据说成绩还很好,每次在级部里面都是拔尖的,还是理科实验班的。
简安最过不得这种学习好的孩子了,不知道是从哪里种下的冤孽(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顾淮大神的学习成绩,这是睹物思人了撒,咳咳,不恰当),她正好看到那军装在摸那孩子的脸蛋,那孩子一脸小白菜的表情。
就简安这怂样,要是没有目光相接还成,偏偏她看过去的时候,那孩子楚楚可怜的眼神与她相接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莹着水光。
这叫她的正义感从脚底板冲到天灵盖,冲上去,揪着领子,给了一巴掌。
其实这一巴掌打下去,她就后悔了,她想着自己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惹了这么一桩事情,这可怎么好,麻烦死了,那点利己主义小情绪又上来了,小情绪上来了,她就显得特别委屈。
这表情被楼上打架的那两只看到了是怎么解释的呢?
看咱们姐姐这嘴巴这样高,一看就是被欺负了的,揪着对方的领子,这姐姐平时软和和的,没事揪着别人的领子干嘛,更说明被欺负狠了撒,兔子急了还咬人,这过分了撒!
得得。
停止内战,一致对外!
蒋滟先冲下来,没头没尾的,冲着那军装,就是踹心窝子的一脚。
后面那桌子一下子就站起来了,除了一人。
那人倒了盏茶,放到手边,将喝不喝,也不抬头看这混乱光景。
混战,十足的混战——
凳子与桌腿齐飞,酒水共茶水一色。
这桌人大多是京城那边过来的,蒋滟与这旗枪又是上海这边的低头蛇。
爽歪歪呐,一口气南北脏话大荟萃撒。
雅俗共赏。
这事件的罪魁祸首呢,牵着那白脸高中生,站在旁边,得,还是摆脱不了这看戏的身份。
“经理,你看这怎么办啊。”服务员看不下去了。
“咱们别管,这场子上的哪一个咱们都得罪不起。”
“那——”
斩钉截铁。
“110。”
这痛快,也亏得警察叔叔冲进来,这些人才消停点,简安愣愣的,人群散了才看到了坐在桌子里面喝茶的那人,他坐在主宾的位置上,今天的事情和与他无关了似的。
见了她,淡淡一句,“哟,玩上高中生了。”
转脸对警察。
“警察同志,我没参与。”
警察看他确实坐在里面,衣冠整齐,显然没参与争斗。
简安还愣愣的,呆傻的盯着那边呢,这蒋滟躺在地上,恨铁不成钢的叫唤开了。
“小爷为了你都这样了,你还不过来看看。”
这才一步三回头的蹭过去,再看一眼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局子没啥子,对于蒋滟来说,这就和他家里一样的亲切,每次都是一站就走了,走个过场罢了,还能真拘留他不成。不可能,今天的事儿,可大可小,况且是在上海,是他的场子,那群人是京里来的怎么啦,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呢。
“刚刚你盯着看的是谁呐。”他有点好奇。
“谁也不是。”
她低了头,蛮烦气的样子。
她这表情新鲜着,有点委屈,有点子哀怨。
咬着手绢就更活色生香了。
她能这副表情,其实原因一半一半,一半的原因是因为进警察局,她还是挺排斥在别的地方蹲局子的,还是这么个不光彩的事情。
他看见了,一定全都看见了。
可他一句话都不说,在那边看热闹,要不是她眼睛尖,说不定都发现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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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局,这边一个姑娘,叫简安的,你叫底下人说一下,放了呗,这姑娘胆小,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