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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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选了她能够看到的位置,选择了最暧昧的角度——他就是故意的,叫她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接吻,然后在自己的衬衫上留下那些鲜艳的口红印记。他留出余光来,去看那站着,看向这边的东西——那一刻,他的心中有种变态的快感,他想叫她难受,仿佛只有这种方式能够确认她的存在——知道这东西,以一种相当风轻云淡的姿态,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她甚至还微笑了一下。
韩澈那一刻,感觉整个宇宙疯掉也不过如此。可是他还是足够理智,他还是足够斯文——自然,也足够的败类。他确保这东西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推开对面的女人,拿出钱包,掏出一张卡——“这里有二十万。”
他从来没有一刻像那时一样的无力,你抓不住,你摸不透——她明明不抗拒你的任何举动,甚至接吻的时候她还会给你回应。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在乎过谁。
他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男女之间不过是一场博弈。赌谁把谁,更先吃下去。
他仿佛把这东西吞入了腹中,却惊恐的发现,这东西剖开他的皮囊,从他的肚子里爬出来,手上握着他鲜红的心脏。
她还是,像在剧场前面一样的微笑。
他去解她纽扣,却发现怎么也解不开——他有些着急。
一扯。
线断开,金属纽扣砸在地上的声音,是清脆的。
那一声,让简安同志神志清晰了撒——现在她胸口一凉,接触冰冷空气。反而叫她瞬间的冷却了。
她慌张了——一把推开了韩澈——她确实没想要和韩澈发展到这一步。
咳咳,在这里要解释一下,并不说咱们简安同志多么的洁身自好,她也是个畜生,谈什么洁身自好呢?她是压根没想要和韩澈同志发展到这一步,这不在她的计划范围之内。对于韩澈这个人,她其实没有多少男女之间的感情,之所以愿意和她扯,是因为韩澈是她现在能够选择的最好的,让她这块玉吸收阳气的人。
不过她的想法也就是只限于身体接触而已——负距离接触,这东西还真是没有奢想。
她想着:我糟蹋的人够多了,可不能再多糟蹋一个了!
于是,简安同志,有一次,大力的——推开了小韩主任!
数一数,这是这东西第几次将韩主任拒之于怀抱与唇舌之外了?韩澈也算是她队伍里面最为悲催的一个了,在车上被推一次,现在人都给骗到家里来了,又被推了一次。
这叫韩澈同志也很不解,难道我就这么没魅力?
咳咳,韩主任,您蛮有魅力,是这东西现在太有节操,她实在的不愿意糟蹋你——说实话,这东西现在自己那点子破事就够乱的了。要是韩澈再加进这一池子浑水,哼哼,有戏看了。
可实话说,韩澈现在已经被这东西拖进了浑水,有没有做到最后一步,都不重要了——总之一句话,欢迎小韩主任正式加入闹剧!
话说,把人家推开了,可得说话不是?偏偏这东西现在还非要圆滑一次,既不想和韩主任滚床单,又不想要得罪人家——于是自认聪明的想出了个相当中庸的理由:“我去洗个澡…——”
韩澈眯着眼,眼神很犀利,像是看出来这东西那点子小心思,可还是笑了,笑的让这东西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那你去啊——我在外面等你。”
韩澈弯下腰,捡起掉在地下的领带,往卧室的床上一扔,往床上一坐,两手撑在身体后面——半笑不笑的看着她。
简安同志又咽了口口水——现在的韩澈同志实在是太妖孽了撒!瞧那锁骨,那嘴唇,还有那腰线。极品,绝对的极品!
但是她克制住了自己!
第二百二十八章 自己做错了()
不知道各位知不知道一个破窗理论,就是指一个破了窗户的房子,人们更倾向于把它其他的几扇玻璃也给打碎——用俗语来说就是破罐子破摔。简安同志待人也是这样,对于随便的男人,她对待人家也随便,譬如蒋滟,秦烈吧,她对这帮子人本来第一印象就是禽兽混账,自然也用的是禽兽混账的方式对待人家,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也不怕糟蹋人家——可是这韩澈不一样撒?她对韩澈印象可好了,还是领导,所有就觉得,韩澈是个好东西欧,不能瞎折腾。
但是韩澈真是个好东西?当然不是,这不过是这东西的主观愿望罢了。在她的主观幻想世界里面,韩澈确实是个好东西。
浴室里面传来了水声。
看来这东西真的开始洗澡了。韩澈往床上一躺,身边正是这东西的手机。他拿到手里把玩,突然起了看一看的念头。
说实话,看人家手机这种事情,真的没品。即使是韩澈这么个妖孽极品做这种翻人家手机这种事情,也必须差评,实在是太丢份儿了。
韩澈是真对这东西怀了点疑惑:她是怎么和秦烈那孙子认识的?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他打开她手机的时候也真没多想,就想找找她手机里面关于秦烈的一点信息。
可是——这一打开——韩澈真宁愿自己从来没有翻过这东西的手机。那么自己也不会陷入一个连做人都没法做的境地!实在是太矛盾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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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没设指纹解锁,但设了密码。
可是你设密码,搞点复杂的,不好破译的不行撒?韩澈第一遍试了她的生日,不对,试了她名字的字母排序,不对——最后随便点了个一二三四五六七——猜怎么着?就这么开了。这简单的密码和没设有什么区别撒?
这东西却是没什么防备心——但是没防备心的基础是你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啊?
确实,这些事情对于这东西来说,都不心亏,反正她蛮会给自己找合理的理由——可是她自己不心亏也不能掩饰这些事情的客观属性啊?确确实实,都是些损人不利己的混账事情!
韩澈手一抖打开了图库。最显眼的那张,是个女人的裸照——他看着蛮眼熟。点开看了看。
这一看,不得了了,韩澈差点发心脏病撒——何止是眼熟呀,这是韩浊,是他亲妹妹!
这东西的做过的败家事,终于给抖落出来了!可是别急,韩澈拿着她手机的手还在这儿哆嗦呢,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的应该是把浴室里那东西给揪出来,狠狠的,不择手段的给阴上一顿——她敢算计他妹妹!
他应该这么做——可是他就是做不了——韩澈懊恼极了。
就对那么个贱东西,阴东西——他居然就是下不了狠手。他他妈的舍不得!
韩澈这辈子他妈就没有觉得自己这么怂过——这东西正穿着他大一码的衬衫,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来——韩澈将手里的手机一扔,这东西刚好没看见。
韩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意识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他就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翻了她手机——他潜意识里面就是不想和这东西撕破脸。可是他留恋她什么呢?
你说蝴蝶留恋花什么呢?
不明白,想不明白撒——他烦躁的揉揉头发,突然的想抽烟。
他一起身子,披上衣服,拉着这东西的手腕,往卧室外面走,“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送你回去。”这东西其实松了一口气,可是忽然的被从卧室往外面一拉,一直拉到客厅,韩澈都伸手去开门了。他确实也着急了,忘了这东西就穿了一件他的衬衫,——“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出去撒!你先叫我穿上衣服——”
韩澈现在恨不得就把这东西从眼前给清除掉,不是因为他烦她烦到了这等程度,是一看见这东西,他就陷入一种非常复杂的感情当中,放不了手,放不下心,却又实实在在的知道——这东西是个麻烦。
韩澈真是个蛮怕麻烦的男人,他讨厌一切麻烦的事情,自然包括女人——实话说,自从他遇到简安,被这东西给挑起了兴趣,本来以为自己才是这场游戏的玩家,可是到了最后却发现——屁也不是。你就是人家国际象棋棋盘上的一个棋子,现在连皇后是谁都不知道。
他恼火啊——将衣架上自己的衣服一扯,把这东西一包,拦腰抱起来,恨恨道,“你怎么事情这么多——”
这景象还是蛮美好,一个帅气男人抱着个头发半干,娇滴滴,小矫情的女人;可也就是看看罢了,现在这俩人心里,都不怎么美好。韩澈尤甚。他都快被这东西给搞疯了好不好,也就这东西有这个扮演,把他放在这么个天平上,偏偏她动的还是他妹妹——
他知道这东西住在哪里,一个蛮不起眼的小区,他七拐八拐的拐到哪里,车一停,这东西刚拉开车门,迫不及待的要下车。其实她也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了,完全是趋利避害的德行,虽然搞不明白是什么原因,可趋利避害是这东西的本能,反正三十二级走为上策——刚拉开车门,这一只脚,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她没有穿鞋。
从韩澈家里到现在,一直是被他拦腰抱着的,所以就一直没有穿鞋——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打赤脚走的时候,韩澈眼疾手快的给她关上了门,还顺便把车门给反锁上了。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呆在车里,她没有穿鞋,脚蛮冷,两只脚就这么来回蹭着,实话说,这东西这幅样子蛮搞笑,她心里还在那边骂呢:我又哪里得罪了他了?他又这么不待见我?
咳咳,你不是得罪人家了——你是得罪人家妹妹了撒!
“你有没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是韩澈先开口的,这一点还是蛮男人,他终于还是选择把这事情摊开了跟这东西讲。其实之所以摊开,是因为还对这东西存着一丝期待,万一她不是自愿的呢,万一她是被人逼着做的呢?
简安被问懵了——她哪里做什么事情撒?
话说简安拍那张裸照,还真没有想什么用处,就算是点恶趣味吧,她既然能嫉妒韩浊那个军装美女,就说明她对人家还是抱有欣赏的——至少人家身上有她没有的东西。也就是这样,这东西才想着拍一张她照片。
一般人确实容易想多了,你好端端的拍人家裸照干什么,这能有什么好事呐——这就和艳照门一样的道理,也许拍的时候没什么理由,人哪能干什么都找个理由撒?何况咱们简安同志做事都是不需要理由的,人家都是为自己图个开心乐呵。
可是韩澈看着她这副样子来气撒——你他妈拍了我妹妹的裸照,你还装傻是吧?还装的蛮像是吧?那可是我亲妹妹——
气死了,韩澈真的要被这鬼东西给气死了,他一把夺过这东西的手机,在这东诧异的目光下解锁,很麻利,从图库中翻出那张韩浊的照片——香艳呐,却也香艳的叫人没眼看——他把那手机重重的往她身上一扔。
按理说,就该扔这东西脸上,可是韩澈还是该死的没舍得,偏了下,扔到了这东西大腿上——还是害怕伤着她。扔到腿上有什么疼的,大腿上脂肪保护的那么好,可是这东西还是和被虐待了似的,哎呦了一声,捂着腿,眼泪汪汪的看着他——那一瞬间韩澈真有一种错觉,是自己做错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没鞋子穿()
他就是想要好好问问这东西,这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拍了又是什么用处,到底是谁盯上了韩浊——可是这话还没问出来,就见这东西趁着他不注意把锁给解开了,立刻的拉开门,也不顾地上脏了,赤着脚跳下去,还哭着,还委屈着——“你怎么能随便翻人家手机呢?你这人怎么这样呢?”
韩澈都惊呆了,这东西倒打一耙的功底竟然是这样的深厚,她说的确实是蛮在理,是他先翻得她的手机,确实一开始是他的错——可是整件事情的重点完全不在这上面好不好。
就在韩澈被她这一句给吼懵了的时候,这东西早赤着脚,跳下车子去了——这东西不傻,她当然知道这整件事情的重点是什么,她也知道韩澈和韩浊的兄妹关系,韩澈给她手机解锁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这么不对劲了,还有什么事情在另一个女人手机里面看到自己妹妹的裸照更加让人生气的?那个女人恰巧是她。韩澈没把她弄死真是很深情了撒——
她就是装傻,就是不正面交锋,你说她聪明的时候也蛮有灵性——瞧这扮猪吃老虎搞得,可惜她这股子聪明劲都用在了掩饰她的荒唐事上!
她赤着脚,一边哭,刚刚那手机砸在她大腿上,可砸疼了她了——还有事情败露的委屈,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怎么就叫他发现了呢!还有关键一点,以后她再也不能从韩澈那边捞阳气了,人家说不定都不想见到她了!她一边抹泪,一边不知道几可怜的往小区里走,还打着赤脚,这模样引来了路人的频频侧目——不知道还以为的神经病!
她也不怕丑了,现在的心情实在的不爽撒,她损失了多少东西,对了——手机还忘在韩澈车上了。她还损失了一部手机——重新换手机也要钱的好不好撒!
走着走着,“哎呦!”一声。
她撞到了个硬硬的东西上,抬头一看,是个胸膛,她蛮烦,是谁走路不看人的撒——没看见她心情这么不好撒?其实这东西这时候的眼泪基本上流爽了,她就是想挤出点鳄鱼的眼泪,好彰显自己的可怜,彰显自己的无辜,与那种悲痛的情绪无关,这种程度嘛,顶多算个淡淡的惆怅吧。这一抬头,天,这可好,收回去的鳄鱼眼泪,重新喷发出来了——
一人,穿着白衬衫,抬手,给她看手里绿皮西瓜,是超市的袋子,“你不是想吃西瓜吗,我给你——诶,你哭什么撒?”
秦烈提溜着个圆溜溜的西瓜,怀了钻着个哭的水光溜溜的东西——懵了。
秦烈再也忘不了那一幕撒,于是再也忘不了在他生命里这样短暂却这样荒唐的出现的这东西。
被她靠过的地方,炽热的,滚烫的,隐隐作痛。
她红着眼眶,指着自己的脚——带着哭腔。
“我没鞋子穿——”
再混的混蛋,也得遇到这么一个人。她让你想到了最初的位置。他仿佛回到了十二岁,翻过高高的围墙,只为了给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点烟——他一把抱起来了这东西。
“这样脚不就脏不了了,别哭了。”
没人察觉,这只顾着伤神的东西没有察觉,秦烈自己也没有察觉——只有这早春料峭恶毒风,连着有那么点桂花味道的空气,伴随着远处一个鱼市淡淡的鱼腥气息。请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一刻,它的触感,它的味觉,还有,它的温柔。这一刻,对简安也许不是珍贵的,但对秦烈是绝对的珍贵,即使他一直没有意识到,即使一切都如东流的江水一般消逝,他也没有意识到——他终于在这东西身上消耗了自己的温柔。
这个词,消耗。人一生的温柔,终究是有限的,也许在一个人身上用光,也许更平均一些,在千山万水中慢慢的打磨的光滑可鉴——可是终究是会用光的。一个人一辈子能温柔的岁月——是那么的短。对于秦烈,他的温柔岁月,比常人要格外的短。
这么温柔的感情,用到了这东西身上,消耗到了这东西身上——浪费撒。
简安揪着他衬衣的一角,那一角衬衣的下面,是他的胸膛,下面一颗心脏——像牙神经一样的疼痛。
韩澈看向车外,他紧紧的攥住方向盘,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他不应该把车倒回来。
可是,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