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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民国之花开锦绣-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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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考虑的是上流社会层的基本情况、消费群体、以及店里的成本问题。相比之下,自己的考虑还真是太片面了呢。

    看来,他还真不是吃“做生意”这碗饭的人。

    康聿容见她愣愣的不说话,只是闷笑,好奇的问:“怎么了?”

    柯木蓝抿唇笑道:“在洋装店里这一年多没白待,我从你身上问到了,铜臭味。”

    康聿容嗲了他一眼:“你的鼻子有问题,什么铜臭味?这是积极向上的味,懂不懂?”

    “好,我的鼻子有问题,但我的记忆绝对没问题。就凭吴秀枝那刁钻古怪的脾气,你呀未必能请得动她出山。”柯木蓝好心提醒

    康聿容没接口,心里嘟囔着,请得动请不动,只有试过才见分晓。老话不是说吗?不撞南墙不回头,等她真撞了南墙再说呗。

    转天,康聿容就叫上了梁愈,两人二进小凉庄。

    清晨的阳光,宁静淡雅,没有喧闹气息,让人心旷神怡。吴秀枝在自家小院里正感受着这种意境。

    凉凉的空气,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她的发丝,让她感到了全身心的放松。

    “啪啪啪!”有人敲门。

    吴秀枝皱皱眉,她这里一向没什么人来,这大清早的又会是谁呢?

    她忖思片刻,往门口走了几步,冲着木门问道:“谁啊?”

    门外的康聿容没想到会这么快有人应声,竟愣了一下,赶忙回道:“吴女士,是我。我是康聿容啊,就是去年找你修衣服的那个。”

    听闻,吴秀枝的眉皱的更很了。

    这个叫康聿容的女人对她来说真的是记忆犹新,之所以记忆如此深刻,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在此隐居之后,唯一接触过的陌生人。

    老实说,她一点都不想再见到这个女人。

    这女人秀丽的容貌,健全的身躯,让她嫉妒的同时又格外的自惭形秽。她就像一面镜子,往她面前一站,自己的残缺与丑陋瞬间暴露无遗。

    她就是想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都不行。

    抛却这些外在的,她觉得这个女人身上弥漫着一股莫名的劲儿,这股劲儿是股什么样的力量,她说不上来。

    但是它,不仅能轻易搅动她平静了十几年的心绪,还会引领着她,让她情不自禁的去臣服,去顺从这个女人。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在这小屋里心如死灰的蛰伏了十几年,本想着就这样静静地把自己耗死在这儿,岂料偏偏她闯了进来。

    她就像个诱导体,不经意的诱惑着自己。

    吴秀枝盯着紧闭的木门看了几秒,决定不予理睬。

    康聿容从门缝里看到欲要转身的吴秀枝,急促喊道:“吴女士请留步,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想见我,你不用开门也不用见我,但是能不能就这样,听我说几句话?”

    说完,康聿容两眼紧贴着门缝,眼珠一动不动的盯在吴秀枝扁扁的身躯上。

    吴秀枝犹犹豫豫半天,最终还是把脚步收了回来。

    康聿容松了口气,这才缓缓说道。

第148章 师傅请出山() 
康聿容说:“吴女士,我今天来是想请你出山。我知道,你墙上的那些图稿都是出自你手,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服装设计师。”

    门里,吴秀枝轻嗤一笑,异想天开。

    门外,康聿容自嘲一笑:“我知道,你一定会笑我痴人说梦。我来之前,我的朋友也曾对我说过,说请你出山倒不如去国外请一个专业的设计师来的轻快。你就像天山峭壁上的雪莲,确实不易采摘。但是我还是想来试试,因为你设计的那些衣服我真的是太喜欢了。

    我知道,你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不愿让外人所知,不愿让外人人踏入。

    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是从你嬴弱的身躯,从你淡淡的化不开的愁容里,不难体会,你经历过的绝不是什么美妙的回忆,它把你的灵魂拖进了坟墓,只留下一具脆弱的身躯在这世上无望的残喘。”

    吴秀枝忍不住有些惊愕,这些她怎么会知道的?

    康聿容看不到对方的任何表情,只是自顾自的往下说:“这些话,或许说到你心缝里去了,或许你还奇怪我为什么说的这么准。”她苦笑一下,接着说:“告诉你,这不是未卜先知,而是亲身体会。因为,我也有一些伤筋伤骨痛彻心扉的回忆。”

    曾经的回忆,如同幻灯片似的出现在了康聿容的脑海里,随着那些画面的出现,她一字一句的讲述了起来。

    从她嫁给章盛呈开始,到婚后章盛呈的态度,到国外的艰辛,到离婚,到对孩子的愧疚,再到外国餐馆的经历。除了,隐去了章盛呈这个名字,隐瞒了柯木蓝这个人物,她几乎是把这多年来的一点一滴丝毫不剩的都讲给了吴秀枝听。

    康聿容以为都过去那么久了,即使谈起也该不会有什么波动。可惜,她高估了自己,她的眼圈红了,喉咙哽了,还有两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潺潺抖动。

    虽然时间是个很好的疗伤师,只是那些渗透到脾肺里的伤,又怎能会轻易的遗忘呢?

    梁愈发觉出康聿容的情绪不对,上前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却还是晚了一步。

    康聿容微微喘了口气:“当我冲进雨夜的时候,我想过死;当我躺在医院的时候,想过死;当我将要被外国男人强暴的时候,想过死。

    我们都有过万念俱灰的时候,我有,相信你也有过。但是我们最终还是选择活了下来。

    既然我们选择了活着,既然我们选择了让生命继续下去,那我们就该让以后的生命鲜活快乐,而不是继续低迷在阴冷的晦暗里自叹自哀。

    我朋友曾对我说过:人,活的就是一种心情。人生如戏,谁都来不及筹划与彩排,但戏中的导演却是我们自己。给这场如戏人生赋予怎样的灵魂,剧情或悲或喜,结局温暖悲凉,都取决于我们自己。

    人的一生就如同天上的太阳,有圆满,也有残缺。

    既然,我们的前半段人生过得凄凉悲苦,为什么我们不把后半段活的温暖和煦呢?

    我从不奢望我能像毛毛虫那样,羽化成蝶,展翅高飞。但,我也绝不会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永远的活在黑暗里。

    我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我希望,你也是。”

    说了这么多,康聿容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她似乎也没打算要得到吴秀枝的回应,稍停片刻,又说:“我把我的故事说给你听,不是装可怜博同情。在我看来,活着也是一种拥有。当我拥有了活下去的勇气,我就不觉得自己再可怜,也就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了。

    我今天来,确实带着目的性。但是,我更希望的是,你能跨出心里的那段坎儿,走出来看看人群,看看太阳。

    因为时间关系,我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三顾茅庐’了,但我会等你到十二点。我不勉强,你答应也好,拒绝也好,我都坦然接受。”

    世界安静了,只有风轻轻垂着。

    梁愈坐在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时而看看紧闭的木门,时而看看滑动的太阳,

    一抹难掩的焦虑,布满在了少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

    他不懂什么是服装设计师,但他知道康聿容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让他愤然的是,康聿容都这么诚心诚意的邀请了,可这个“吴女士”始终没有动静:“这老女人,架子怎么就这么大呢?”

    相比小伙子的焦躁,康聿容就显得冷静多了。

    她虽然弄不清吴秀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唯一肯定的是,她绝不是那种任凭一个人三言两语就能说动的人。来之前,她就没抱多大希望,等在这里也只是在等最后的死心。

    “吱呀”一声,一个多小时后,门开了。

    吴秀枝静静地看了康聿容两秒钟,走出来站在街上,抬着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看着明媚的太阳。

    吴秀枝说:“我出来了,我看见太阳了。”

    康聿容是震惊的,她真的是没想到,吴秀枝这次居然这么的“听话”。她竟然有种,喜极而泣之感。

    吴秀枝虽然答应了做康聿容的设计师,但她并没有去洋装店里朝九晚五的上班。康聿容在店附近给她租了个独门小院,这样有个什么事儿也方便商量。

    康聿容预料的没错,吴秀枝的那些图稿做成衣服之后,果然是大受欢迎。店里的裁缝师傅,由一个增加到了五个,可依然是供不应求。

    这天,康聿容来到吴秀枝的住处。

    她拿起吴秀枝新画的图纸,笑着说:“你呀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还正想着,咱们现在做的都是一水的洋装,能不能做些旗袍看看效果怎样。我这还没说呢,你倒提前画出来了。”

    吴秀枝的变化不小。

    住进康聿容给她安排的这座小院之后,尽管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是她爱说了,爱笑了,与康聿容交流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打趣了。

    吴秀枝端着一杯茶过来,放到康聿容的面前,说:“你才是只虫子呢?一个那么有知识的人,居然说出这么俗气的话来。我这叫未卜先知好不好?”

    “好,好,好,未卜先知,未卜先知行了吧?你呀还真是爱计较。”

    康聿容放下图纸,喝了口茶,说道:“现在的预订已经达到两百件了,而且还在增加。师傅们每天都在加班加点,可还是忙不过来,我想必须得再请几个师傅才行。”

    吴秀枝沉吟了一会儿,说:“师傅的薪水不低,多请一个师傅,就多一份大的开销。虽然现在的利润比较可观,但长此以往下去,你最后根本就赚不了什么钱。”

    “师傅们忙不过来,客人们又都一天天的催着。如果不请师傅的话,你说怎么办?”康聿容把问题丢给了对方。

    吴秀枝定定的看着康聿容,说:“聿容,你有没有想过要扩大生产?”

    康聿容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想过了,否则我为什么说要多请几个师傅呢?”

    吴秀枝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说:“我说的不是扩大人工生产。”

    “不是人工?”康聿容不由的眨巴了两下眼睛,猜想着,眼睛突然一亮,问道:“你说的难道是机器?”

    “没错。有了机器就可以批量生产,那可比你请几十个师傅都管用。”吴秀枝说。

    康聿容往对方跟前凑了凑,敲着桌子说:“你说的没错,就城东的那个纺织厂,引入英国的纺织机后,一天就能出几百匹布呢。只是,我听说过纺织机,我还没听说过有做衣服机呢。”

    吴秀枝给了她个“孤陋寡闻”的眼神,笑了:“当然有了。现在市面上卖出的洋装,都是外国的工厂成批生产的。用机器生产能大大的提高产量,所以,他们不仅能满足自己国家的需求,还能卖到咱们中国来。如果我们也有了机器,不仅能满足自己的客人,也还能销到其他国家呢。”

    康聿容一下来了兴趣,正想问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如此详细。转念一想,估计是跟吴秀枝在上海的那段经历有关。因此,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康聿容琢磨着说:“这样的话,就需要正式的工厂,需要工人这就需要钱,很多钱。钱,是一个最大的问题。仅凭洋装店现在所赚的,简直是杯水车薪。”

    吴秀枝笑了笑:“只要你有了这个想法,就可以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来,谁一口气也吃不成个胖子。”

    两人细细开始研究。

    从吴秀枝处出来,已接近黄昏。

    想着都这时候,再去店里也待不了多长时间,康聿容叫了辆洋车,直接回了家。

    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穿着洋装的女人,在柯木蓝的门口转来转,心里立刻起了狐疑。

    康聿容下了车,付了车钱。她趁转身的时候,目光瞥向了那女人。

    她看过去的时候,女人也凑巧看了过来,两人正好打了个对脸。女人很漂亮,很年轻,很陌生。

    因为不认识,康聿容也不好打听什么。正想着开门回家,女人却开口叫住了她。

第149章 情敌对对碰() 
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几次来找柯木蓝都吃“锁门羹”的沈可兰。

    其实,学校里的课挺紧张的,再加上学校离这里也不近。所以,沈可兰来逮柯木蓝的时间并不多,紧凑慢凑一个月也就那么三两回。

    沈可兰也知道,自己要是去医院堵柯木蓝,那肯定是一堵一个准儿。但是,她不能够。

    原因有二。

    其一,上次在医院办公室里,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柯木蓝羞辱的颜面尽失。即便她的脸皮够厚,也不想次次承受别人或同情或嘲弄的目光。

    其二,她偶然得知,她同班的一个同学的亲戚在那家医院工作。她去的多了难免会有风吹到学校里。如果她一举将柯木蓝拿下倒也好说,结果恰恰相反。脸面在医院里丢一次就够了,她可不想在学校里还要被同学们指指点点。

    既想保住脸面,又想把柯木蓝拿下。所以来这里守株待兔,成了她唯一的办法。

    沈可兰在门口来回徘徊,她时不时的看着门上那个紧扣的铁锁,即怄气又思疑。

    怎么就那么的巧呢?

    每次都扑空,每次都扑空。

    早上,他上班早,她来了扑个空,这说的过去。

    中午,他或许一般在医院食堂用餐不回来,她来了吃个闭门羹,这也能说的过去。

    可是晚上呢?

    为了逮住柯木蓝这个“兔子”,她有天晚上从七点一直等到了十点多,始终不见柯木蓝的人毛毛。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这座小院是不是已经人去楼空。柯木蓝为了躲避她,是不是已经另觅他处。

    沈可兰正在胡思乱想,却见康聿容从一辆洋车上下来,向隔壁走去。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疾步向前。

    “女士,请留步。”沈可兰走上前,明媚一笑。

    康聿容原本见过沈可兰一次,只不过那次只见了个背影,当时又是冬天对方捂盖得又严实,所以她认不出来也是必然的。

    拦截的女人很礼貌,看着也不像坏人,康聿容的警觉放松了,问:“有什么事吗?”

    沈可兰的笑意更浓烈了,她问:“请问,你是住在这里吗?”

    康聿容点头:“对。”

    “那请问,你的隔壁住的是位姓柯的先生吗?”

    打听柯木蓝?

    康聿容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来,突然的,一阵微微的不安掠过了她的心中,与这不安同时而来的还有一份不满。

    沈可兰被对面女人,那含着探究、研判的眼神盯的格外不自在,她慌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不是什么坏人,我是柯先生的未婚妻。因为来了好几次都是大门紧锁,所以才向你打听一下。”

    未婚妻?

    康聿容脑子一白,整个人蒙了蒙,脑海里唯一剩下的一句话就是,他有未婚妻了,他有未婚妻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来招惹她?一招惹还招惹了这么多年。

    原来,他一直在骗她。

    康聿容的脸色微微发白,双唇紧紧抿成一条线,声音有些冷:“对不起,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清楚隔壁的情况,再见。”

    她说完,不等沈可兰的反应,就转身回去了。脚步仓促而狼狈,像是遇见了什么糟糕的事。

    沈可兰怔了怔,有些好笑,这女人还真是古怪,古怪的有些可笑。

    不过,当她终于知道柯木蓝与这个女人的关系之后,她才清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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