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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田园悠闲小日子-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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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谢萱斜他一眼,只做没听懂,笑说道:“今天这事儿没玩呢!吴庆喜只扒了草棚子,那棚子里的菜是谁偷的?恐怕咱们还得找那卖菜给兴隆酒楼的客商!”

    “对啊对啊!那偷菜的窃贼还没找到呢!”刘斯芸就拍着手笑道,又拉刘斯年的袖子,好奇道:“二哥,你在家时不是最喜欢看公案志怪之类的闲书么,没事还要拽着大哥打听衙门破案的事儿呢,怎么眼下这么有意思的案子,反倒像是不感兴趣了呢?”

    “因为我找到了比破案更有意思的事儿呀,小妹……”刘斯年瞟了眼谢萱,对刘斯芸意有所指的说道。

    谢萱就只是笑而不语。

第76章 鞋袜钱() 
最后在谢青山的求情之下,免了吴庆喜的绞刑和其妻子的流放,罪降一等,只以偷盗五十贯论罪。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在众人围观之下,应一元孙和两人拿了棍子,褪下吴庆喜的裤子,在大冬天的寒风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吴庆喜实实在在的五十棍,打的他哭爹喊娘、鲜血四溅,围观村民无不变色。打完了五十棍,吴庆喜瘫软在长凳上,根本站不起来。

    应一元冷笑着在吴庆喜的右臂上用墨刺了“窃盗”二字,给他留了个终身的侮辱,任何人只要看到这两个字,都会知道此人曾经的劣行。

    在应一元孙和两人的暗示下,里长和耆老也一齐认为吴庆喜丢了村中的脸面,不能再容,限期他们夫妻三个五日之内搬出岗上村,否则定不轻饶。

    谢家人见那吴庆喜已然是吃够了教训,况且又将要搬走,今后恐怕不能再相见,声明了说他吴家不富裕,也不要他赔钱,如此两方恩怨已了,今后再不相干。

    事情处理完,谢家人就和应一元孙和一同走了,围观村民见无事可看,也都渐渐的散了,只剩下吴庆喜在院中哎呦哎呦喊痛。

    应一元孙和两人事情办得漂亮,谢家自然要请回去家去喝茶道谢。

    谢王氏在厨房一边烧水一边眉开眼笑,惠娘抱着盛林儿也是一脸笑意。

    “瞧他吴庆喜这回还赖不赖,脚踩西瓜皮,手里抓把泥——平日里就一溜二抹的,偷学了咱家挖首乌,又偷扒了咱家的菜棚子,这回可遭报应了!不亏他!”

    谢王氏解气的说道,她往灶眼儿里塞了根柴火,听着那灶眼儿里干柴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也觉得像在放鞭炮似得欢喜。

    “就是哩,他一向是个钱串子脑袋——见窟窿就钻,这回可算栽了,今后瞧谁家还敢干这偷偷摸摸的事体!”惠娘也说,因在吴家院子中吵了半日,连饭也没吃,大家都饿得狠了,怀中的小盛林儿也饿的哇哇哭个不停。

    谢王氏听见了,就赶紧赶她回屋去喂奶,“咱们大人也罢了,他恁大一点儿,饿这么长时间,哪儿能受的了?你先去喂他两口,奶也不够吃,我赶紧做饭,给他蒸个鸡蛋羹,趁刚出锅,滴一滴儿香油,保管他吃的香香的!”

    谢惠娘也心疼孩子饿了半晌,匆匆的吩咐李英李莲给谢王氏帮忙,就回屋喂奶去了。

    李英还好,又是给白菜剥皮,又是切菜的,只李莲一只脚跨在厨房门槛儿上,伸着头斜着眼儿往堂屋里看。

    “姥姥,那谁家的小官人和小姐?来咱家干啥哩?”李莲伸头看了半天,见谢萱领着刘斯年和刘斯芸往西耳房里去了,才回过头来问谢王氏:“我看他们咋跟萱萱恁熟?还说说笑笑的!”

    谢王氏就笑道:“我听你姥爷说了,那是百草堂刘大夫的孙儿孙女,从京城回来探亲的。那刘家兄妹跟你萱妹妹投缘,又听说咱家发生了这事儿,义愤填庸的,特地赶来帮咱家助威哩!我瞧着,不过是少年心性,爱看个热闹罢了,刘大夫对咱家有大恩,得好好招待他们哩!”

    李英就赶忙道“姥姥,那咱们不用做饭给他们?”

    谢王氏说:“刚回来路上,萱萱说他们请两个皂隶和刘家兄妹在酒楼吃过饭了,咱们不用管他们饭!只烧壶茶便好!”说着,又一时想起来,“唉,瞧我这脑子,萱萱说他们在酒楼里打包了些剩菜和果子回来,让咱们热热吃了。英儿,剩菜在那锅盖儿下放着,你去拿来我热热,咱们也尝尝那大酒楼的饭菜味儿咋样!”

    李莲听了,冷笑一声道:“她在那大酒楼里拿着大把银子请客,又是吃肉又是吃果子的,倒把那剩饭剩菜带来让咱们吃,真是好做派!”说着,看看谢王氏,又接了一句,“哪里有个孝顺样子?她要真有心,就该喊咱们都去那酒楼里吃去!”

    谢王氏只当她怨谢萱吃好吃的没带她,就笑劝她道:“又不是她自己吃的!原是你姥爷为了咱家菜棚子的事儿,请两位都头吃饭。听你姥爷的意思,多亏了萱萱,这刘家兄妹还帮了咱不少忙哩!”

    李莲见谢王氏为谢萱说话,心中不耐烦,脸上也不欢喜,只紧绷着脸儿说道:“她小小年纪,又知道什么?不过是人家看她小,逗她玩罢了!”

    李英知道李莲一向嫉妒谢萱,又听她话音儿像在姥面前挑拨,就说她:“莲儿,你好歹是个姐姐,不要总挑萱萱的错儿。萱萱年纪虽小,比你可懂事哩!”

    李莲一听此话,哪儿能不气?一跺脚,细眉倒竖,恨声喊道:

    “你们都偏心萱萱!衣服给她好的,还给她买面脂、牙刷子,平日里还给她零钱花用,我何曾有过这些东西,瞧瞧我身上穿的这衣裳鞋子,都是别人不要了的东西才给我!不过是说她两句,你们就说我不懂事,就她懂事!就她乖觉!俺们都是那榆木疙瘩,又蠢又笨,活该没人疼没人爱!”

    说罢,又气又怒的跑去东耳房找惠娘去了。

    谢王氏和李英瞠目结舌,一时竟不知李英心中竟如此做想。

    谢王氏叹了口气道:“唉,这段儿时间又乱又忙,发生这许多事儿,许给你们的衣裳一直没空去扯布做起来,明儿,明儿咱们就去县城扯布去……

    李英话还没听完,已是满面通红,赶忙道:“姥姥,你别听莲儿瞎说!俺们在姥家住了这么些天,天天吃饱穿暖,又不用做活儿,过的都是以前不敢想的好日子,哪里还敢张口要衣裳?莲儿她还小,不懂事……”

    然而想到谢萱比李莲还小一岁,却比她还懂事能干,一时又说道:“姥姥,莲儿一向是个爱掐尖要强的,咱们在家时都让着她,谁知就成这般性子了?她一着急就爱瞎说,姥姥,你可别往心里去!”

    谢王氏哪里会和自己的外孙女记仇,刚才的感叹也是真心自责忘了先前的诺言,让外孙女空欢喜了一场。

    见李英还怕她担心,劝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就笑道:“你这性子,跟你娘一模一样,一味替别人着想!小时候我有啥话不敢跟你小姨说,怕她大嘴巴不小心说出去,就只能跟你娘唠唠,你娘也爱这么劝我,唉,时间过得真快啊,一转眼儿,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眼见灶上的铁壶冒了蒸汽,就洗了那一套才买的细瓷青花茶具,点了八碗儿浓浓的榛子栗子红枣茶,亲自端上堂屋。

    进去,就见八仙桌旁两个皂隶坐在上首,谢青山对席,谢平田谢平安打横。

    谢青山正拿着两锭元宝和几两散碎银子递给应一元孙和两个皂隶,笑着说道:“这回多亏了两位都头,要不然那吴庆喜滑不溜就的,还真让他赖过去哩!这点儿鞋袜钱不算多,就当老汉请两位喝茶了,以后还请两位多多关照哩!”

    谢平田也连忙笑道:“是呀,要不是两位都头,今天的事还不知僵持到何时哩!”

    只谢平安瞧着那堆银子足有十几两,又想到自家菜棚子损失了有近二百两,又给了这两个皂隶十几两,家中的银钱不知还够不够给赵二姐的彩礼,心中发愁。然而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说此事的时候,只不做声儿。

    应一元孙和两人不动声色的接过来,手中捏了捏,见银子成色好,每人足有七两,跟他们一年的工食银也差不多了,比正常的“鞋袜钱”“车驴钱”还多二两。于是将银子塞入腰间荷包,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孙和就谦虚道:“今天咱们哥俩儿委实也没办啥,就是吓唬了吓唬那吴庆喜,还真不好意思收老丈这银子哩!”说是这么说,他却丝毫没有退还的意思。

    应一元就直接多了:“嘿!依我的意思,咱们跟那窃贼分辨什么?只要咱们说他是窃贼,谁还敢说咱们诬赖不成?拿着棍子先打他一百棍,给他打晕过去了,还不是任咱们说话?倒叫他在咱们兄弟面前蹦跶了许久……”

    谢青山脸儿上笑着,心中却不由得对这些衙役有些发憷:想到要是自己一穷二白,又不小心得罪他们,会什么下场……

    幸好自家现在手里有点儿钱了,这些人看在银子的份儿上还给他几分薄面儿,要是以前的自己,哪儿能面对面儿的坐在这儿喝茶?

    一时间,谢青山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家是真的不同以往了。

第77章 露行迹() 
谢王氏给堂屋里五人端了茶,说了两句客气话儿,又将茶盘里剩下三盏儿茶端到西耳房里,给刘氏兄妹和谢萱。

    谢萱看见谢王氏端茶过来,就赶紧去接,笑道:“姥姥,你喊我就行了,还自己端来。你们在他家院里站了半天,多累呀!做饭了不曾?”

    谢王氏黝黑脸儿上笑呵呵:“正做哩!小官人和小姐要不在这儿吃?虽然没啥好东西,都是粗茶淡饭罢了!”

    刘斯年就赶忙辞谢,笑着说道:“谢家妈妈不必如此客气,我和妹妹来时就和谢老丈萱萱他们在酒楼吃过了,眼下肚里还撑哩!”

    刘斯芸也称是。

    谢王氏见刘斯年言语亲和,并不拘于身份而自矜自傲,就越发觉得这刘氏兄妹俩可亲,说了两句闲话,就回去做饭去了。

    “你们也尝尝俺们农家自家做的榛栗红枣茶,是秋天时候自家从山上采回的时新榛栗,用磨盘磨成细细的粉,那红枣儿也是秋天自家树上结的,去了核,切成片在热锅里烘干的。虽然原料一般,但胜在新鲜干净,凑合着喝几口儿解解渴吧!”谢萱就笑着劝道。

    刘氏兄妹俩就各自取了一碗儿喝了,刘斯芸道:“虽然都是平常东西,但榛栗味儿很浓哩,红枣儿也很甜……”

    刘斯年见桌上放着一本千家诗,就信手拿起来观看,谢萱本没当回事,一时突然想起来什么,就赶紧拦道:“你这人,怎地随便动人家东西……”

    刘斯年见她紧张,略一挑眉朝她望了望,身子一下转过去,手中翻书的动作原本慢腾腾的,此时却一下子快了起来。

    “咦——千家诗有什么好玩的,值得你俩这么抢来抢去的!让我也瞧瞧……”刘斯芸见两人抢夺,也笑嘻嘻的加入其中来。

    正当三人有人急有人躲有人笑的当儿,从书中掉落一张折纸来,谢萱眼疾手快,一下子扑上去就要捡起来。

    却见刘斯年一个闪身速度更快,如白驹过隙、兔起鹘落一般,谢萱眼前一花,那张纸就落在他手中。

    谢萱个子矮小瘦弱,哪里是大她四五岁的刘斯年的对手,怎么蹦跳都够不着刘斯年举的高高的手。

    刘斯年打开折着的纸张,见上面有各种乱七八糟的字迹,什么韭黄、蒜黄,温室大棚,木耳、银耳,蘑菇,菌类等字眼儿,可惜有很多字都缺胳膊少腿儿、残缺不全,但是看其形态还是可以才出那些字表达的意思,毕竟简体繁体一脉相承。

    纸张一角上还写着一首不合韵律的诗,上面有修改过的痕迹。

    刘斯年就斜瞟谢萱一眼,嘴角翘起一丝莫名的笑意,照着那诗念道:

    “本是忘忧物,今夕忧重生。细弱叶初长,孤秀花未盈。亭亭蓬蒿立,瑟瑟风雨惊。何时归来处,安我心中宁……”

    谢萱见抢不过来,干脆不抢了,坐在床边喝茶喘气儿,听刘斯年念那诗,只当没听见。

    “萱萱,这是你写的呀?”刘斯芸就凑过来问她,说罢,不等谢萱回答就有些诧异道:“你比我还小两岁,居然会写诗了?”

    谢萱见刘斯芸语气有些不欢喜,连忙笑道:“哪里是诗了,用韵、平仄、对仗都不对哩,就是看千家诗时闲了写着瞎玩!”

    “平仄用韵是不对,但这托物言志用的可不差呀……”刘斯年就拿着那纸,笑的一脸莫名其妙,好似在说“被我抓住了吧!”一般。

    “什么托物言情?不过是写忘忧草罢了,咱农家最喜欢种这黄花菜了,又能吃又能看。也就你们这些闲人,能从几个字儿里看出深意来……”谢萱不但装傻,反倒批起刘斯年想得太多,思想不单纯。

    “哦?是吗?”刘斯年剑眉微挑,星眸微动,看着谢萱道:“我倒好奇这‘今夕忧重生’,是作何解?”

    谢萱就大惊小怪起来,鄙视的看着他道:“果然是官家少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这个都不知道。这忘忧草又叫黄花菜,一年种下了,来年不用种子,它自己就从原地重新生出来一大片,最是好活,所以叫重生咯!”

    刘斯年听了谢萱的解释,似笑非笑,又挑眉问道:“那末尾两句‘何时归来处,安我心中宁’,又作何解?”

    谢萱就耸耸肩,无所谓道:“前面两句不是说了么,黄花菜花朵还没开就被人摘走当菜了,活着又是风又是雨的,不如死了干净,所以想要‘归来处’,才能‘心中宁’啊!”

    刘斯年听她胡扯,不禁哈哈大笑,拍掌叫好:“好诗!好解释!谢萱啊谢萱,我倒想知道,你这棵忘忧草是不是也是‘重生’而来,是不是也心心念念的想要归来处呢?”

    谢萱喝着茶噗嗤一笑,放下茶碗儿,看向刘斯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是,刘小官人想要拿我怎么办呢?”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在无声的空气中碰撞出无数看不见的火花,气氛霎时紧张起来。

    “萱萱,二哥,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我都听不懂呢?”刘斯芸骨朵着嘴儿,跺起了脚儿,脸上不开心。

    谢萱就赶忙哄她道:“你二哥在故意打趣我哩!咱们不要理他。”

    刘斯年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不做声。

    谢萱因被他看出了来历,心中有些不安。先前刘斯年虽然猜测她来历不同寻常,但也只是猜测,她也就有恃无恐。但刘斯年此时看了她闲时胡诌的打油诗,恐怕心中一定笃定她不是真正的谢萱了。

    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谢萱故意转移话题道:“现在知道了扒俺家菜棚子的是吴庆喜,可那偷菜的人还没找到,看来在兴隆酒楼卖菜的那个客商就有很大嫌疑了!”

    “对呀,咱们的案才查到半截儿,真正的小偷还没抓到呢!”刘斯芸毕竟是个孩子,听到查案登时将那点儿不愉快忘了,又兴奋起来。

    刘斯年也没抓住谢萱不不放,听到谢萱转移话题,就顺着说道:“事情宜早不宜迟,咱们已经有了线索,明天接着去查,总能将小偷揪出来!”

    于是,三人定下安排,决定明天趁着那线索接着去查。

    刘斯芸想让谢萱跟他们回百草堂,但谢萱因为今日家中发生了此事,以后的安排还需要跟谢青山他们商议,只得婉言谢绝刘斯芸,只说明天去百草堂找他们。

    另一边,喝了一巡茶,应一元孙和两人就要告辞。

    “今后有事只管找咱们兄弟,事情保管给您办的妥妥的……”应一元拍着胸脯保证,孙和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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