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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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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多谢万岁爷饶命!属下告退!”邓景峰如闻大赦,忙得躬身退下了。

    鹿明巍看着那地砖上的一小摊血污,嫌恶地蹙了蹙眉,赵如海忙得唤了宫人进来打扫。

    “万岁爷,您喝盏蜂蜜燕窝消消火吧,”收拾干净之后,赵如海端了一盏蜂蜜燕窝给鹿明巍,一边道,“邓统领入宫不到十年,哪里会知道这些旧事?他也不是故意的。”

    许贵嫔是潍都人,在世的时候,每年初春都会带着鹿知山放风筝祈福,每年都会放不同样式的风筝,自然都是挑好意头的,许贵嫔和鹿知山最后一次一起放的风筝,就是锦鲤的样式,那时候鹿明巍也在一旁看着,顺嘴问了一句这两条锦鲤鱼是个什么意头,许贵嫔道,一条福寿祝祷太后福寿双全,一条遥思为万岁爷祈福。

    鹿明巍想着许贵嫔柔弱娇美的容颜,不由得有些黯然,多少年过去了,再没有人为他放风筝祈福了。

    多少年过去了,每每想起那个早逝的女子,都是在梦魇里,午夜梦回,她的哭声总让他毛骨悚然。

    他没有喝燕窝,只是靠在软枕上,疲乏地闭上了眼。

    赵如海也不敢出声,轻手轻脚地取了羊绒毯子给鹿明巍盖在了身上。

第200章 定金() 
“如海,”鹿明巍忽然叫住了赵如海,“吩咐邓景峰,从今往后都不必再监视宁亲王夫妇了。”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躬身退下。

    西槐别院。

    放痛快了风筝,已经天近黄昏了,鹿知山和穆南枝才上了马车朝回赶。

    “今儿想去哪儿住?”鹿知山一边取水壶给小孩儿喂水,一边给小孩儿擦汗,“还想去枕水别院吗?”

    “去西槐别院吧,”穆南枝一口气喝了小半壶的水,这才对鹿知山道,“最近一直都吃南疆菜,有点儿吃腻了,想敞开胃口吃点辣的。”

    “行,那就去西槐别院,”鹿知山点点头,一边掀开窗帘对前头驾车的杜衡道,“去西槐别院。”

    “是。”杜衡应声道。

    “表哥,你风筝放得可真好,”穆南枝伏在男人怀里,两只手还在空中比划着,显然还没过兴奋劲儿,“风筝在你手里真是听话,你一拉一扯的,它们就飞的更高更远了,一到我手里,它们就要栽跟头,真是讨厌。”

    “多带你放几次就会了,这事儿啊熟能生巧,其实一点儿都不难,”鹿知山道,一边凑过去亲了亲穆南枝水亮亮的红唇,“下次咱们自己扎风筝,你想要什么样式的,咱们就扎什么样式的。”

    “真的?”穆南枝两眼放光,蓦地一把箍住了男人的脖子,“我要蜈蚣!要大蜈蚣!特别特别长的那种大蜈蚣!”

    鹿知山:“”

    好吧,蜈蚣就蜈蚣,谁让他家香香公主就喜欢又长又大的呢?

    “表哥,你说咱们的那两条大锦鲤会落在哪里呢?”穆南枝歪着个头问鹿知山,“会被别人捡去吗?”

    “会吧,”鹿知山道,半晌,又道,“不过那风筝多半要落在树上了,要想捡,怕是得会爬树才行。”

    “那也值得,我们的风筝那样好看,”穆南枝含笑道,一边朝男人怀里又钻了钻,“表哥,你从前爬过树吗?”

    鹿知山不由得笑了:“去年不是还爬树给你够柿子的吗?”

    穆南枝一怔,想起男人爬树的样子,随即也跟着笑了:“那你树爬得可没我好,以后得空我也教教你,这事儿啊,原是熟能生巧,一点儿都不难。”

    “那表哥先谢谢囡囡啦。”鹿知山笑得更大了,不住地亲了亲穆南枝红彤彤的脸颊。

    “光口头答谢?”穆南枝一脸不以为然,“表哥,也太没有诚意了!”

    “不然”鹿知山笑得眼角都漾出细细的眼纹,“香辣烤兔腿?”

    穆南枝吸溜着口水,“啊呜”一口咬住了鹿知山的鼻子:“那我得先要点儿定金。”

    下一秒,男人托着穆南枝的后脑,结结实实吻住了她。

    嘉盛二十七年四月初十

    万岁爷不顾众臣反对,晋徐青舟为户部尚书。

    嘉盛二十七年四月十八

    纯孝皇后周年祭,万岁爷命怀亲王全权主理祭祀事宜。

    嘉盛二十七年五月初五

    端午节。

    怀亲王府。

    这两年来一直门庭冷清的怀亲王府,今年端午节忽然热闹了起来,不仅从前追随着东宫的官员这时候都登门了,还有许多新面孔,只是怀亲王鹿知岳一直躲在书房里头不见客,难免让怀着一腔热情来登门拜访的人失望而归了。

    “王爷,”怀亲王妃魏氏撩开帘子进来,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番银耳莲子羹进来,放在了书桌上,“王爷,今儿天热,您消消暑。”

    “放着儿吧。”鹿知岳兀自看着书,没有抬头,但是语气却也算和气了。

    自皇后崩之后,鹿知岳待魏氏要比从前好了许多,虽然算不上亲厚,但是却也不向从前那般整日横眉冷对了。

    这两年,经历的事儿实在太多了。

    先是他的同胞兄长要杀他,反倒冷不丁地自己个儿暴毙了,后来是他被废黜,再后来是皇后崩,如今万岁爷又封他为亲王,眼看着又要抬举徐氏一门了,眼看着他的王府又热闹了起来,只是他的心境已经不复从前了。

    父皇的心思,他从前就猜不透,如今仍旧猜不透,也实在不想再猜了,猜了这么多年了,他实在累得很,他只想好好儿活着,不管是尊贵的东宫太子,还是如今深居简出的怀亲王,他只想好好儿活着,一家子人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他不愿再想。

    “王爷,”魏氏坐在了软榻上,一脸欲言又止,这两年遭遇太多,魏氏一门垮了,死的死,贬的贬,她如何能不哀愁,从前姣好的容颜,这时候早早的衰老,敷再厚的粉也遮不住眼角的密纹,她踟蹰着道,“王爷,这两日登门的官员不少,您任谁都不见,怕是要要得罪人吧?”

    “那就得罪吧,”鹿知岳缓声道,“总比我再扎了父皇的眼好。”

    魏氏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怔怔地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儿,直到一只燕子扑棱棱地落在窗外,她才回过神来,对鹿知岳道:“对了王爷,今儿是端午,可要备下礼品送去宁亲王府?必定宁亲王是皇长子,宁亲王妃对王爷还有救命之恩。”

    鹿知岳的手蓦地一僵,顿了顿,才翻了书页,他缓缓地摇摇头:“不必了。”

    “是,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魏氏躬身退下。

    珠帘泠泠的声响里,鹿知岳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他今年才三十岁,却已经两鬓斑白,人人都道怀亲王屡遭变故,实在可怜,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到底是为谁一夜白头。

    时至今日,他仍旧忘不了嘉盛二十五年的那年春猎,忘不了那个女孩儿看向自己的错愕目光,忘不了那猩红的血

    只要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那澄澈的双眼睛,就能听到来自内心的讥嘲——

    鹿知岳,你不是最喜欢她的吗?

    那你怎么会不顾她的性命?

    他实在无言以对,无地自容。

    那个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一直这么自私,这么卑劣。

    是啊,若非如此,当年他又怎么会因顾忌流言蜚语而错失了她?又怎么会双眼只看的到东宫的泼天权势,却一再忽视了她?

    他一直以为自己情根深种,却屡遭上天戏弄,他觉得自己简直是这世间最可怜最可悲的人了,但是一夕之间,天翻地覆,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卑劣、自私还有怯懦。

    明明是他一早放弃了她,明明是他一早选择了东宫,明明也是他一早拱手把她让给了旁人。

    鹿知岳看着书桌上那碗早已凉掉的银耳莲子羹,不由得苦涩地牵了牵唇。

    他那所谓的一腔痴心就像这端午节里的莲子羹,格格不入又清淡寡味。

    方府。

    端午朝廷休沐,方泽端却还在书房里忙活了一个整个上午,直到郑作阳来书房请他去后院用膳,他这才从一摞奏折后抬起了头,疲乏地转了转酸痛的脖子。

    “爹,您坐过来,我给您捏一捏。”郑作阳瞧见了,忙得扶了方泽端坐到鼓凳上,一边给方泽端倒了杯茶,一边给方泽端捏腰捶背。

    方泽端这才觉得舒服了些,一边舒了口气儿,一边抿了口茶跟郑作阳道:“始休呢?”

    郑作阳不由得笑了:“那小子在后院跟张妈学包粽子呢,说要等着煮给爷爷吃呢。”

    方泽端也跟着笑了:“看来我今儿是要多吃了几个粽子了。”

    郑作阳附和道:“爹若是不多吃几个,咱们始休也不愿意呢,必定要一整日赖着爹呢。”

    “那小子,如今是越发调皮了,”方泽端笑着抿了口茶,顿了顿,又敛住了笑,沉声对郑作阳道,“瞧着万岁爷的意思,是要重振徐氏一门了,这不是小事儿,得让宁亲王着手做好准备。”

    郑作阳也跟着点头:“徐青舟这甫一做了那户部尚书,怀亲王府就又热闹上了,万岁爷的态度暧昧,一边重振徐氏一门,一边又重用惠郡王,实在不明朗。”

    方泽端抿了口茶,轻轻地拢着茶盖,沉声道:“万岁爷的心思虽然难猜,但是却也有端倪可寻,怀亲王是万岁如今在世的唯一嫡子,纵使他一错再错,万岁爷却也想护着,所以万岁爷这是用徐青舟在给怀亲王铺路搭桥来着,至于惠郡王,资质不差,没病没灾的,万岁爷自然也瞧在眼里,且惠郡王如今没有母家扶持,更好控制,所以万岁爷愿意重用他,万岁爷如今怕是一双眼珠都盯在这两位皇子身上呢。”

    郑作阳蹙了蹙眉:“爹的意思是,万岁爷打算在怀亲王和惠郡王之间选定新太子?”

    方泽端点点头:“万岁爷年纪不小了,到底是六十多岁的人了,身子骨也大不如从前,所以他不能不考虑太子人选,且三不五时地就有请立太子的奏折送上去,为巩固皇权,他也需要尽早定下能为自己分忧的、听话地太子人选。”

    郑作阳挑眉:“那按爹对万岁爷的了解,万岁爷更倾向谁呢?”

第201章 白马谢小爷() 
“我说不好,万岁爷明显更喜欢怀亲王,但是惠郡王的资质却更胜怀亲王一筹,自从接手了巡防营之后,做事儿甚是利索漂亮,”方泽端摇摇头,一边抿了口茶,又叹息道,“倒是万岁爷似乎一直不记得还有宁亲王这个皇长子似的。”

    郑作阳冷冷牵了牵唇:“他若是还记得将军,这一次也不会这般轻纵了万贵妃和宝郡王。”

    “万岁爷”方泽端甫一开口,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一声长叹,“唉!”

    “爷爷!爹爹!”书房的门帘被人从外面撩开,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钻了进来,脆生生地喊着,“娘喊你们去后院用膳呢!你们磨蹭什么啊?!”

    “好好好,我和爷爷就过去。”郑作阳忙得笑着应声,一边扶了方泽端起来,又走过去一把抱起小始休,祖孙三人笑呵呵朝后院走去。

    嘉盛二十七年五月初五

    库伦。

    库伦将军府。

    谢伦很想吃粽子,发疯了似的想吃粽子。

    “我想吃粽子,”谢伦一边儿跟赵靖廷咬牙切齿,一边儿不住擦哈喇子,“小爷来库伦都八年了!别说是粽子了,就连糯米都没吃过几回!不行今儿小爷我一定要吃到粽子!”

    “行行行,我这就去小镇上找,”赵靖廷赶紧双手投降,“我就是把小镇翻过个来,也必定给谢小爷你找到粽子行不行?”

    “我也去,”谢伦随即从圈椅上站了起来,精气神儿那叫一个十足,大步就朝外头走,一边走一边还哼哼唧唧,“你脸皮这么厚,谁知道会不会背着小爷我偷吃什么好东西?不行,我必须跟过去监视监视。”

    赵靖廷笑笑没说话,跟在谢伦后头,一块儿出去了。

    他心里门儿,这别扭鬼是想跟他独处呢。

    当然他也想跟别扭鬼独处呢。

    两人牵着马出了大营,谢伦是匹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甚是好看,赵靖廷的则是一匹乌黑油亮的黑马,赵靖廷随口问一句:“阿伦,我记得你一直都骑白马?怎么就偏偏喜欢白马呢?”

    谢伦笑了笑没说话,顿了顿,他翻身上马,得意洋洋地看着赵靖廷:“怎么样?要不要赛一赛马?”

    “行啊,”赵靖廷也上了马,含笑对谢伦道,“只是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总该先下个赌注吧?”

    “输了的要给赢了人端茶倒水、捏腰捶腿,外加端十天的洗脚水,”谢伦冲赵靖廷抬了抬下巴,一脸志在必得的得瑟今儿,“这样行不?”

    “不行,”赵靖廷勒了勒马缰,一脸的不痛快,“与其费劲巴巴地赢这赌局,倒不如寻摸个小厮更方便。”

    谢伦当下冷笑道:“寻摸个小厮?要不要我帮你寻摸给细皮嫩肉的?”

    赵靖廷随即满脸堆笑:“不寻摸不寻摸,我这么皮糙肉厚的哪儿就需要人伺候了,合该我一辈子好好儿伺候谢少爷。”

    谢伦这才心里舒坦了,当下又问道:“那你觉得赌什么才合适?”

    赵靖廷忙含笑道:“我要是输了,阿伦可以胡吃海塞下半年,就连喝酒我管都不带管的。”

    谢伦顿时眼睛一亮:“果真?”

    他如今被赵靖廷管得厉害,别瞧着总是这位谢小爷成日里都是张牙舞爪的,但实际上却是被赵靖廷管得死死的,从穿多厚的衣裳,到是吃肉还是吃素,桩桩件件都要听赵靖廷的,自从两人相好之后,赵靖廷就轻易不许他吃麻辣的菜色,什么麻辣鸡丁啊、口水鸡啊、麻辣兔腿啊、烤羊排啊,他都要给馋死了,这时候冷不丁地听赵靖廷这么一说,自然是喜不自禁。

    “当真。”赵靖廷看着谢伦嘴角似乎又要流口水出来了,不由得笑意更深了,看来这小家伙实在是馋得够呛。

    “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赵靖廷你可不许返回!”谢伦喜得双眼弯弯,瞧着赵靖廷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忙得又沉下了脸,“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要是敢反悔,看小爷我的马鞭抽不死你!

    “行行行,我说话一向算数,”赵靖廷忙得点头表态,顿了顿,又嘿嘿笑了,“只是若是我赢的话,阿伦往后在床上可都要听我的。”

    谢伦登时就脸红到了脖子根儿,结结巴巴道:“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你这这叫叫叫叫趁火打劫!”

    “所以阿伦对自己就这么没信心?”赵靖廷笑得更恶劣了,“阿伦这是一早就知道必定会输给我吗?”

    “呸!小爷我才不会输!”

    下一秒,谢伦变成了愤怒的小公鸡,马鞭狠狠地抽在马身上,一边策马而去,一边大喊道:“小爷跟你比!看看小爷怎么碾压你!”

    赵靖廷看着蓝天碧草里骑着白马的小公鸡,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一脸春意盎然,也执鞭打马追了上去。

    “我的马儿今天没精神”小镇的路上,蔫头耷脑的小公鸡牵着马,嘟嘟囔囔着,“我骑马一向厉害,从来都不会输的,这次肯定是马的缘故”

    赵靖廷的心情实在不能更好了,笑得合不拢嘴,一嘴的大白牙都在晒太阳:“所以对刚才的比赛结果,阿伦不满意?想重新再比一次?”

    “真的可以”谢伦蓦地抬起头,一脸窃喜,但是看着赵靖廷一脸的戏谑,他的嘴角蓦地又耷拉了下来,半晌才咬牙切齿道,“行了,不就是认赌服输吗?小爷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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