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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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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这事儿还不知道要闹到多晚呢,”穆南枝不理鹿知山的话里带话,垂着眼轻轻叹息,“怎么就闹到了今时今日这般田地?”

    鹿知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一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只是轻轻地拉着穆南枝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腿上,穆南枝出来的急,连大氅都没穿,手很凉,穆南枝特别怕冷,每每到了冬日,必定都穿得严严实实的,鹿知山更是轻易不让她出门,知道今儿她被冻坏了,鹿知山心里就更心疼了。

    他握着穆南枝的手,好半天才感觉穆南枝的手暖了不少,鹿知山才沉声开口:“囡囡,你一会儿回去喝碗姜汤,然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完了就回寝殿歇着,等我完事儿回去了,再陪你一道用膳。”

    穆南枝一怔,随即明白了鹿知山的意思,她小声道:“你要亲自审问玲珑公主?不需要我在一旁盯着?”

    鹿知山抚着穆南枝的长发,一边叹息道:“囡囡,这样的污遭事,我不想让你参与,今日让你目睹怀亲王府这一场厮杀,我本就已经很自责了。”

    “可是可是我都知道了,”穆南枝轻轻叹息着,一边捏着男人的手指,一边叹息道,“表哥不愿意我牵扯进来,但是旁人却要把我生生牵扯进来,要不然也不会有什么怀亲王的长情信送进乾清宫里去了。”

    鹿知山看着晃动不定的明黄窗帘,一时怔怔:“当年我去南疆的时候,他们还都小,玲珑那时候不过才一两岁吧,我记得她那时候还不会说话,却特别爱笑,不管对谁都言笑晏晏的,没心没肺的样子,特别招人喜欢,我虽没见过她几次,却一直挺喜欢那丫头,还想着以后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子有福气,会娶到这么爱笑的丫头。”

    “等我再回京的时候,那丫头长大了,仍旧爱笑,只是她脸上的笑已然和从前不一样了,她对着我笑,眼睛却一直瞄着我瘸着的腿,眼神和她的娘亲丽妃简直如出一辙,从前娘亲跟我说过,天家的孩子三岁就该长出三十岁的心眼子,不然就是个死,我从前不以为然,但是后来却也不得不信了,尤其是方氏母子事发之后,我就再无法将她当做我的妹子了,我甚至一度厌恶她到极点,恨不得送她一死,可她到底是我的妹子啊,我怎么能这般心毒手辣呢?”

    穆南枝环着他的腰,把整张脸都埋进了鹿知山的怀里,她轻轻地蹭啊蹭,一边小声道:“表哥,这不是你的错,你有你的底线。”

    “是,我有我的底线,我自认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但是因为我有底线,我才能走到今天,”鹿知山低着头去亲穆南枝,一边柔声道,“囡囡,你就是我的底线,谁都不能碰触,谁都不能伤害了你,不然不管是谁都得是个死。”

    穆南枝心里受用得很,但是却兀自绷着张脸:“可是你今天就伤害我了呀,你且说说该怎么办才好?”

    鹿知山抿唇一笑:“不是说好了,表哥晚上躺平了任囡囡行刑的吗?”

    “呸!不要脸!”穆南枝红着脸小声道。

    鹿知山眉毛一挑,一脸不懂:“囡囡,表哥哪里不要脸了?囡囡你且说说看。”

    “呸!”这一次,穆南枝直接啐在了男人的脸上。

    鹿知山:“”

    乾清宫。

    鹿知山和穆南枝回宫的时候,乾清宫已经是一派肃穆沉寂,穆南枝素来不喜宫中人多搅扰,所以乾清宫的侍卫不多,鹿知山也一向用惯了暗卫,比起皇宫其他宫苑,这帝后所在的居所,反倒是一派清静,但是这时候的乾清宫,却满是乌泱泱的侍卫,甫一进宫苑,就瞧着院中跪着数十名侍卫侍卫,瞧着衣着就知是玲珑公主府的侍卫,更有百来名御林军手执刀剑严肃紧张地把持在乾清宫各处。

    鹿知山一边朝大殿走,目光一一扫过那跪地的侍卫,目光深沉,这些侍卫中有几个他还瞧着眼熟,认得从前是在惠郡王麾下效力的,惠郡王在去南疆前,因不放心疯癫的玲珑公主特别留了得力的属下来保卫玲珑公主,而如今,这一干侍卫就面色惨白地跪在乾清宫。

第354章 古怪() 
静安郡主瞧着鹿知山和穆南枝进来,忙得迎了出去,一边躬身给二人行礼道:“启禀万岁爷,启禀皇后娘娘,玲珑公主已经带到,如今被安置在了偏殿。”

    穆南枝上前扶了静安郡主起来,一边紧紧握着她的手道:“静安,这次我可真的要多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怕真要两头抓瞎顾不过来了,说不定就让歹人钻了空子。”

    鹿知山也跟着道:“是是是,这次多亏了静安郡主,待事情了结之后,必有封赏。”

    静安郡主忙道:“万岁爷、皇后娘娘过誉了,臣女委实不敢承受,臣女乃是大荔的郡主,自然要一心一意为皇上皇后效力。”

    静安郡主一向很有分寸,私底下和穆南枝相处的时候,两人直呼姓名,但是在外人面前,却从来不会逾矩。

    “那就免了杜衡的八十杖责吧,”穆南枝缓声道,一边回头看了看一脸讪讪站在一旁的杜衡,一边沉声道,“杜衡,我这里就不奖赏静安郡主了,留着你回去好好儿答谢静安郡主吧。”

    杜衡一脸羞愧,忙得躬身道:“是,属下遵命。”

    静安郡主忙和了这么大半天,也已经隐约猜到了这里头的前因后果,也知道这一次杜衡必然是少不了责罚的,到底关乎君上圣安、天下社稷,轻则杖责削官,重则入狱丧命都是有的,她还为此真是担心了好半天,想着怎么为杜衡求情,只是没想到穆南枝这一句话,倒是省了她许多口舌,更是免了所有担心,她自是心怀感激,当下也忙得随杜衡一道给穆南枝谢恩。

    鹿知山心里也高兴,抛开身份不说,他和杜衡是几十年的生死兄弟,这一次他身陷险境,自然有御林军护驾不利之责,但是也有他一时不慎的原因,他其实是不愿意将所有罪责都怪到杜衡头上的,但是若是不责罚杜衡的话,那以后御林军怕是不成样子了,好在穆南枝当时果断地下令杖责杜衡等一干御林军将士,其实是替他解了围,如今,穆南枝又寻摸个由头,免了杜衡这八十杖责,有这般善解人意的贤内助,鹿知山心里自是高兴。

    四人坐下,吉祥忙得奉上了茶水,穆南枝提心吊胆了半日,这时候才略略心安,一口气喝了一杯子热乎乎的牛乳茶,然后忙得问静安郡主:“玲珑公主可有什么反应吗?”

    “启禀皇后娘娘,玲珑公主一直疯言疯语的,又哭又闹的,什么都不肯说,”静安郡主道,顿了顿,一边又挑眉道,“只是刚才接她入宫的时候,她在马车上就好一阵的沉静,然后就是一言不发,到了乾清宫之后,更是安静得可怕,都这么半天了,还是一声不吭呢的,甚是古怪。”

    “古怪?她的确是古怪,疯的古怪,心思也是古怪,”穆南枝嗤笑道,一边转向杜衡,“杜衡,玲珑公主府今儿晚上能查抄完毕吗?”

    杜衡忙得起身道:“启禀皇后娘娘,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查抄完毕,请娘娘放心。”

    穆南枝点点头,从鹿知山手里接过了牛乳茶,又一口气儿喝了半杯,然后把脸转向了鹿知山:“表哥,我听闻玲珑公主府上的侍卫都是惠郡王亲手拨过去的,说起来这事儿不合规矩,到底公主府的侍卫应该由御铃军负责的,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鹿知山点点头:“对,惠郡王在去南疆前,曾跟我说过此事,丽妃娘娘暴毙,玲珑公主深受刺激,以至突发脑疾,惠郡王当时又赶着要奔赴前线,对唯一的长姐很是不放心,所以特地挑了自己信任的侍卫拨过去,这事儿我都答应了。”

    穆南枝抿了抿唇:“所以这么一来玲珑公主的一举一动,这些子侍卫自然最是清楚的,那么他们可否都通报给了惠郡王呢?”

    一时间,四人都是无语,杜衡和静安郡主都下意识地朝鹿知山看去,而鹿知山则沉默地盯着腰间的那枚平安扣。

    没等四人再出声,守在外头的小安子已经急匆匆进来通报了。

    “启禀万岁爷,惠郡王已经到乾清宫外了。”

    鹿知山抬起头,对着门外的落日余晖,缓声道:“请惠郡王进来。”

    “是,奴才遵命。”小安子忙的躬身退下。

    “表哥,那我和静安郡主先进去了。”穆南枝起身跟鹿知山道,这种场合,这种大事儿,她一介后宫妇人不方便在场,况且她也知道,鹿知山其实不愿意把她扯进这起子兄弟之间的污遭事儿里来。

    但是这一次,鹿知山却拉住了她的手:“囡囡,你坐下。”

    穆南枝一怔:“表哥,我在这儿怕是不好,我还是回避的好。”

    鹿知山摇摇头,缓声道:“囡囡,有件旧事儿,你一直都想知道,我也想知道,且留下来吧,今儿让这对姐弟给咱们解解惑。”

    穆南枝一顿,然后默默地坐了回去。

    的确,有件旧事,她一直心存疑惑。

    乾清宫。

    正殿。

    惠郡王这一路,看着满院跪着的自己的侍卫,心中又是震惊又是诧异,继而是心死如灰,等他进了大殿的时候,他已经满脸惨白,额头都渗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臣弟拜见万岁爷,拜见皇后娘娘!”鹿知城恭恭敬敬地给端坐上位的帝后二人行礼,血红的夕阳被门帘遮挡了一半,他看不清鹿知山和穆南枝的脸,只能瞧见两人堆叠在一起的下摆,那名贵的衣料上,明显显的血渍实在太刺眼,以至于再开口的时候,他声音都带着颤,“恭请万岁爷、皇后娘娘金安!”

    “五弟,你这时候回京,自然是带着好消息的吧?”鹿知山缓声道,逆着光,他看不清鹿知城的脸,却也能清晰地看到青黑的地砖上、他颤抖厉害的双手。

    “是,南疆大捷,上个月二十七,西南大军歼灭暹罗前锋大军两万余众,暹罗人溃不成军,以向我西南大军递交降书,”鹿知城一边道,一边从怀中取出了投降书双手呈上,一边道,“恰逢皇兄登基大喜,故此,臣弟亲自送捷报入京。”

    鹿知山点点头,小安子忙的接过那投降书呈上,鹿知山接到手里,轻轻地翻了翻,然后又合上了,目光再次落在了鹿知城的身上,缓声道:“五弟军功赫赫,加官进爵自是不在话下,只是五弟可有什么事儿要交代的吗?”

    鹿知城的脸更加惨白了,嘴唇也哆嗦得更厉害,他喘息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平静:“皇兄明鉴,臣弟向来愚笨,资质更是平庸,但是从小也是受教于先生,苦读圣贤书,忠义仁孝素为臣弟此生信条,不敢有所违逆。”

    “你不敢有违逆,可旁人就不好说了,”鹿知山淡淡道,顿了顿,又对杜衡道,“带玲珑公主过来。”

    “是,属下这就去。”杜衡忙得躬身领命。

    甫一听闻玲珑公主的名号,鹿知城的面色更难看了三分,穆南枝瞧了瞧他,忽然指着殿中的屏风对他道:“五弟,你且先躲到屏风后去。”

    鹿知城一怔,不太明白穆南枝的意思,倒是鹿知山也点点头:“五弟,你去屏风后。”

    “是。”鹿知城只得硬着头皮去了屏风后躲起来。

    穆南枝瞧了眼那花团锦簇的屏风,一边伸手拍了拍鹿知山的手,一边小声道:“我瞧着惠郡王似是并不知情。”

    鹿知山轻声道:“且看玲珑公主怎么说。”

    穆南枝摇摇头,有些为难道:“可她若是一味儿装疯卖傻,咱们也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静安郡主不是说了她甫一进宫就不再哭闹了吗?”鹿知山含笑道,“她憋了这么几年,只怕早就憋不下去了,今儿怕更是到头了。”

    两人正小声说这话,就瞧着杜衡进了大殿,身后跟着被两位宫女扶着的玲珑公主,那玲珑公主一身缟素,长发披散垂下,掩去了半张脸,模样甚是凄清,但是眼神却是异常凌厉,哪里像是个疯癫女人?

    杜衡躬身道:“启禀万岁爷,玲珑公主已带到。”

    鹿知山点点头,一边看向玲珑公主:“玲珑,咱们兄妹多久没见了?”

    “自十一月十一父皇下葬,到今日,已经六日不见了。”玲珑公主端端正正地站在大殿中央,直视鹿知山,缓声道。

    “瞧这样子,玲珑的疯癫之病是大好了,”鹿知山抿了抿唇,一边缓声道,“那玲珑可有什么话要跟我这个做兄长的说吗?”

    “兄长?”玲珑皮笑肉不笑地道,满眼不屑,“区区贱婢生的野种,也配做本宫的兄长?”

    穆南枝眉头蓦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她正要出口呵斥,手却被鹿知山给握住了,男人温暖的指腹一下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手,穆南枝的眉头也随着那一下一下的抚摸舒展了开来,然后她就听着男人道:“哦,我竟不知玲珑对我竟一直这般怀恨在心。”

    “怀恨在心说不上,我只是瞧不上你,”玲珑公主嗤笑道,一边轻轻地顺了顺自己的长发,一边继续缓声道,“从前,人人都道父皇最宠大皇子,一心要扶持大皇子入主东宫,可我却不以为然。”

第355章 只恨我不是男儿身() 
“哦,这是为何?”鹿知山抿了口茶,含笑道,兴致很浓。

    “按照父皇的性子,若真宠爱儿子的话,必定将他看在眼前,花五分心思亲手调、教,花五分心思好生警醒,就如当初对怀亲王一般,可是父皇却亲手把你送上了随时可以送命的南疆前线,你说父皇可能是真心宠爱你吗?你不过就是个挡箭牌罢了,呵呵,”玲珑公主讥诮地勾了勾唇,“只是不想,你这个挡箭牌倒是出人意料,今时今日竟要问鼎九五了,父皇驾崩之时,必定是恨透了吧?”

    “父皇生前最恨诸位皇子聪而不慧,明而不透,不想玲珑却是个例外,只恨玲珑不是男儿身,若玲珑是男子,今时今日,这大荔皇朝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鹿知山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只是玲珑,过慧易夭,这么浅显的道理,你这般心有七窍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玲珑公主咬牙切齿道:“是啊,只恨我不是男儿身,若是男儿身,我又何必何必受这么多的委屈?”

    “委屈?你到底哪里委屈?”鹿知山冷声道,“方氏母子侥幸不死,让你觉得委屈?驸马陈世安身首异处,让你觉得委屈?还是丽妃娘娘莫名暴毙,让你觉得委屈?!”

    玲珑公主蓦地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看向鹿知山:“你你你胡说什么,母妃乃是自缢身亡,与我何干?!鹿知山,你休得胡言乱语!”

    “我是不是胡言乱语,丽妃娘娘清楚,惠郡王清楚,自然你心里也清楚,”鹿知山淡淡道,“只是惠郡王太过仁善,若是换做我,哪里还容得了你装疯卖傻这么些年?!”

    屏风后,鹿知城对着屏风上姹紫嫣红绽放的百花,眼泪一点一滴落了下来,他双手紧握成拳,死死地摁在自己的大腿上。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黄昏,被血色残阳笼罩的毓庆宫,一派凄厉萧条。

    “长姊,你知道父皇为什么要向你透露立储这样大的事儿吗?因为你有野心,也有胆量,你的野心和胆量都大的吓人,大到都遮住了你的心性,像你这么好使的一枚棋子,他自然使得顺手。”

    “你、你什么意思?你你是说,父、父皇他是是故意的,他就是要要借着我的手来、来杀了母妃?这这怎么可能?!父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杀母妃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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