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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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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臣刚从御书房里出来,穿得暖和,不觉得冷,”鹿知河褪去了外头的大氅,跟着万贵妃进了偏殿,含笑道,“儿臣刚才还寻思着能不能赶着在母妃这里讨口热乎饭,果然儿臣的运气好,赶上母妃正在用晚膳。”

    “呸呸呸!什么讨饭不讨饭的,你这孩子怎么说话都没个忌讳,”万贵妃连连啐了几声,然后拉着儿子坐到了饭桌边儿,“怎么这么晚了还去御书房?你父皇找你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侍俾给鹿知河端上了碗筷,鹿知河先埋头吃了大半碗的蜂蜜炖血燕,这才放下了瓷碗,擦了嘴,然后跟万贵妃道:“母妃一猜就对,还真是有事儿,母妃可听闻从成远伯府里嫁去暹罗的和硕公主的遭遇吗?”

    万贵妃点点头,叹息道:“今儿一早就听说了,啧啧啧,那和硕公主也真是可怜见的,年纪轻轻地就客死他乡,本宫记得那和硕公主才不过二十五岁吧。”

    鹿知河点点头,一边又道:“是啊,的确可怜,但是母妃你一定想不到,和硕公主尸骨未寒,那暹罗竟然又向大荔求娶公主了,把父皇气得在御书房发了好一通的火。”

    万贵妃皱眉道:“那暹罗小国,当真是得寸进尺,和硕公主才不明不白地送了命,他们竟又要求娶大荔公主,他们未免也太放肆了!”

    “谁说不是呢?父皇刚才在御书房里还摔了茶碗撕了奏本呢,”鹿知河叹息道,“今天成远伯冒雪入宫求见父皇,五十多岁的老人在太和殿外,站了半个多时辰,哎!真是可怜。”

    万贵妃一怔:“万岁爷不愿见成远伯?”

    鹿知河点点头:“是啊,父皇不愿见成远伯,这也就说明了父皇对和硕公主一事的态度。”

    万贵妃思忖半晌,然后点点头:“万岁爷不愿因为一位区区和硕公主,而断送了这些年来南疆的安定现状,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说白了不过是一位正四品伯府里的庶女罢了,想当年万岁爷连亲皇妹、端慧和硕公主都不愿迎回,又可况是个区区庶女?”

    “母妃所言极是,父皇瞧着是雷霆大怒,其实父皇的心里早有了定夺,”鹿知河一边吃了一筷子的盐水鸭,一边继续道,“所以儿臣就顺着父皇的意思,把父皇不方便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万贵妃亲手给儿子夹了一筷子的云吞肘子,看着他吃下了,这才问道:“所以你父皇是同意再往暹罗嫁和硕公主了?”

    鹿知河把筷子放下,笑着摇了摇头道:“自当年宁郡王在南境兵败如山之后,父皇就越发担心军权南移,不好掌控,自是不愿再对暹罗开战了,但是父皇偏生又最重颜面,自然也不愿再嫁皇室宗族女了,所以儿臣就提议,由母妃选几个模样尚可的宫女封了和硕公主嫁去暹罗也就是了,父皇随即也就同意了,所以儿臣才冒着雪来延禧宫这么一趟。”

    万贵妃甚是满意,含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心有七窍。”

    “只是经此一事,儿臣也察觉到了军权的重要性,太子之所以顺利坐上太子,自然是有太后和皇后在背后给撑着,但也是因为有个做兵部尚书的亲娘舅舍得给他卖力气,如今儿臣虽然得父皇宠爱,但是手中没有实权到底地位不稳,”鹿知河看向万贵妃沉声道,“儿臣听闻大年初一五皇子亲自去了宁郡王登门拜年。”

    万贵妃面色深沉:“这事儿本宫也听说了,也不知是不是丽妃的意思。”

    “不管是不是丽妃的意思,五皇子都已经先一步靠拢了宁郡王,母妃,咱们可不能落下太多,”鹿知河缓声道,“宁郡王虽然如今失了父皇宠爱,手上也没有实权,但到底在南境统兵十多年,在军中的威信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比的,若能得他的助力,自然是如虎添翼。”

    “正是这个理儿,”万贵妃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个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可还好说话吗?”

    “马瑞林?”鹿知河蹙了蹙眉,有些无奈道,“母妃你平素也是应该听说过此人的,最是刚正不阿无私无畏的,太子被幽禁东宫这事儿说起来起因还在他这里,这人没什么家世背景、但年纪轻轻的就被父皇提拔做了这么些年的巡防营统领,如今更是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那马瑞林但凡有点儿头脑,就必定知道徐德亮这个跟头是怎么栽的,自然不会甫一走马上任就愿意跟皇子们接触,更何况他又是那种的脾性。”

    万贵妃叹息道:“若能得到此人助力,倒是极好的。”

    鹿知河也点点头道:“母妃所言极是,不过话又说回来,马瑞林不认咱们延禧宫,自然也不会认他景仁宫和毓庆宫,事情也不至更糟了。”

    万贵妃有些迟疑道:“可是本宫听闻,那马瑞林现在手里还管着巡防营呢?”

    鹿知河沉声道:“这才是儿臣此刻最想得到的,有了巡防营,京师的大事小情都瞒不过咱们的眼,必要时候更能派上用场。”

    嘉盛二十三年正月十四

    元宵节。

    西槐别院。

    昨晚被男人挖掘太深入,穆南枝这一睡醒又是日上三竿了,鹿知山正靠在软枕上看书,瞧着小孩儿醒了,忙得放下了手里的书,搓热了手才过去捏了捏小孩儿的脸:“囡囡醒了?”

    “表哥,我腰酸得厉害,”穆南枝嘟囔着嘴,冲鹿知山哭唧唧,“都怨你。”

    “表哥给你揉揉,”鹿知山躺下去,大手探到穆南枝纤细的腰上一下一下给她揉着,“力道行吗?重不重?”

    穆南枝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洋洋道:“就这样正好。”

    鹿知山给小孩儿揉着腰,兴许是太舒服了,小孩儿又在他怀里睡了个回笼觉,等再醒过来的时候,都过了晌午。

    鹿知山已经先起了床,估算着时间,让吉祥在偏殿准备了午膳,正好穆南枝这时候醒了,他怕小孩儿饿得狠了,也不着急给她梳洗,直接从床上把小孩儿给抱着到了偏殿,所幸房中铺了地龙,也不怕冷着小孩儿。

    穆南枝倚在鹿知山的怀里,先喝了一杯茶,然后忙不迭吃了三个元宵,正要吃第四的时候,才忽然猛回头瞪着眼转向鹿知山:“表哥,今天是元宵节啊!”

    “你才知道啊?”鹿知山瞧着她这幅模样,心都要化了,凑过去用鼻尖蹭了蹭穆南枝圆翘翘的鼻尖儿,“等到天黑了,表哥就带你出去逛灯会。”

    穆南枝顿时眉开眼笑:“好啊好啊,那我可得留着点肚子了。”

    “囡囡想留肚子?”鹿知山故意拖长了尾音,有点儿可惜道,“我刚才还让吉祥取了冻柿子和冻梨出来,这可怎么是好?要不然就分给吉祥她们几个吃好了”

    “我吃得下!表哥,我吃得下!冻柿子和冻梨又不占什么地方,”小孩儿登时箍住了男人的脖子,撒娇不止,“表哥,不给吉祥她们吃好不好?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第103章 我男人() 
鹿知山忍不住笑眼弯弯,在她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两巴掌:“行行行,都是你的。”

    甫一吃完了午膳,穆南枝就心心念念地要吃冻柿子和冻梨,鹿知山怕她凉着肠胃,狠着心让她多等了半个时辰,才让吉祥把冻梨和冻柿子给端上来,冻柿子和冻梨都已经化好了,红澄澄的冻柿子装在豆青釉冰裂纹的瓷碗里,甚是好看,穆南枝捧在手里,怎么看怎么觉得好看,都又有点儿舍不得吃了。

    “表哥,这是咱们亲手做的冻柿子,你先尝尝吧,”穆南枝舀了一勺子柿子送到鹿知山面前,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鹿知山吃了下去,忙不迭问道,“好吃吗?好吃吗?”

    “囡囡尝尝不就知道了吗?”鹿知山一边说着,一边捧着穆南枝的脸,亲了下去,等到穆南枝在他怀里不住挣扎男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盯着穆南枝红彤彤的脸,轻声问道,“囡囡觉得咱们亲手做的冻柿子好吃吗?”

    穆南枝才不想理他,恶狠狠地瞪了他一会儿,然后转过脸埋着头吃完了一整碗冻柿子,才舔着嘴唇道:“这还用说,咱们自己做的冻柿子,当然最好吃了。”

    鹿知山捏了捏小孩儿耳朵,无声地笑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黑,穆南枝叽叽喳喳地催促着鹿知山换了衣服,两人出门坐了马车,穆南枝有点儿兴奋,自大婚以后,她就甚少外出,虽然日日对着鹿知山也不觉得烦闷,但是如今能跟着鹿知山外出看灯会,当然更觉得开心了。

    “表哥,咱们这不是回京师的啊?”穆南枝掀开窗帘,瞧着外头的路不大对,有些担忧地回头看鹿知山,她还以为是回京师逛灯会来着,“表哥,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鹿知山含笑道:“去下河村。”

    穆南枝一怔:“下河村?那是个什么地方啊?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

    “就在五里地外,听说那里的河灯比京师的要好看而且样式更多,囡囡不是最喜欢看河灯的吗?”鹿知山一边解释,一边伸手把小孩儿圈进怀里,“别老扒窗户,仔细冷风扑了热身子,到时候又要喝汤药。”

    穆南枝一脸雀跃:“表哥说好看那肯定就是特别好看了。”

    鹿知山哑然失笑:“囡囡就这么信任表哥?”

    穆南枝想都不想:“当然了,因为你是我男人啊。”

    话音一落,两人都是一怔,穆南枝的脸蓦地就涨红了,她忙得转过了头,却又被男人使劲儿逼着转回了头,面对着男人一张喜不自禁的脸。

    “囡囡刚才说什么?”

    “说说说你是我男人啊,怎么了?我我我我我哪里说错了吗?”穆南枝所幸豁出去了,虚张声势地瞪着男人。

    鹿知山被穆南枝这么盯着,一时间他简直觉得自己的一颗老心都要蹦跶出来。

    怎么办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小东西呢?

    好想亲她啊!

    好想把她的嘴唇亲的红红的肿肿的啊!

    鹿知山是这么想的,也的确这么做了,所以等到了下河村,两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的时候,鹿知山从头到脚都洋溢着饱食餍足的荡漾,而穆南枝羞得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她一遍一遍地在心里抱怨鹿知山是个十足十的登徒子,一逮到机会必然就狠狠吃她豆腐,她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理他了,可是她又不由自主地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袖子,然后看着男人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她又忍不住笑了,表哥的手可真暖和啊。

    穆南枝跟着鹿知山沿着街道一边走一边看,她觉得眼睛都快要使不过来了:“表哥,这下河村的河灯跟京师里头的河灯真的不一样啊,这里头好多花我都不认得,表哥表哥你看!那个是什么花啊?”

    鹿知山看过去,答道:“那是木棉花。”

    “哦哦,那就是木棉花啊,”穆南枝恍然大悟,却又蹙着眉道,“怎么我衣服上绣的木棉花模样和这个不大一样呢?”

    “木棉花只生在南境,针工局的绣娘哪有一个是真的见过木棉花的?即便有绣样,怕也画得不精,长年累月下来,自然就越发走了样。”鹿知山道。

    “说的也是,”穆南枝点头应承,却忽然指着河里的漂着的一个河灯有点儿激动地问,“表哥,你看你看,表哥那个是什么花?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好看的紧啊。”

    鹿知山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然后道:“那是琼花。”

    穆南枝一怔,又看了几眼,然后回头问鹿知山道:“那就是琼花?只生在扬州的长情之花?”

    “是啊,就是只生在扬州的琼花,”鹿知山握着穆南枝的手,一字一句轻轻道,“琼花难得,当年只扬州生了几株,当地人十分稀罕琼花,所以就地建起了琼花观,后来欧阳修又在旁边见了无双亭,从此琼花就有了天下无双的美名。”

    “这我也知道,隋炀帝当年就是为了去扬州看琼花,所以这才兴师动众修了大运河的呢,可见琼花之美,”穆南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又忙催促鹿知山道,“表哥,你继续说,为什么琼花是又是长情之花呢?”

    鹿知山继续道:“后来宋仁宗听闻琼花之美天下无双,所以就命人从扬州无双亭中将琼花移栽到开封,但是琼花入了开封后,就逐渐开始枯萎了,宋仁宗无奈,只得又命人将琼花给发回扬州,琼花这才得以存活下来,后来宋孝宗时期又把琼花移栽到了杭州的皇宫禁苑之中,谁知琼花逾年而枯,不久之后,枯萎的琼花又被送还扬州,谁想那琼花竟又枯木复苏,从此之后,世人皆称琼花是最有情、最长情之花。”

    “哦,原来是这样,我竟不知这世间还有这样气性高洁的花,”穆南枝看着那河灯上纯白胜雪的琼花图样,越看越是喜欢,她抬头看向鹿知山,“表哥,以后咱们去扬州看琼花,好不好?”

    “好。”鹿知山把小孩儿的手握得更紧了。

    街道上人流如织,但是却不似京师那般吵闹,到处都充斥着宁静恬然,两人握着手,行走在月光灯影里,都觉得这样的夜色实在太醉人了。

    “这下河村真是不错,”穆南枝感慨道,“不吵不闹的,还能看见这么多稀罕的花儿,我真挺喜欢的。”

    “咱们还没到热闹的地方呢。”鹿知山含笑道。

    穆南枝一脸好奇看向鹿知山:“什么热闹的地方啊?”

    “那表哥现在就带你去瞧瞧热闹。”

    鹿知山笑笑没说话,当下就拉着穆南枝穿过了两个街道,穆南枝顿时就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片沸腾之中。

    这是一条沿河的小街,河上漂满了花灯,河边站满了观灯的人,穆南枝发现,观灯的似乎都是青年男女,妇孺老幼竟是一概没有,她心下已经觉得有些奇怪了,这时候船上有人捞起一个河灯,然后大声念了一通什么,随即人群中忽然爆出了一阵热烈的笑声,她站得远听不清楚,就愈发看不明白了,正要去询问鹿知山,却已经被男人拉着进了一家沿河的小馆子。

    那小馆子是江南样式,店面不大却很清雅,这时候里面的食客也不多,鹿知山拉着穆南枝一路上了二楼,包了一间靠窗的雅间,推开窗户正好看得道外头热热闹闹的景象。

    “表哥,他们这是在做什么啊?”穆南枝好奇地看着楼下还笑声不断的人群,“有什么好笑的事儿吗?我怎么看不明白呀?”

    “囡囡再耐心看一会儿,就知道了,”鹿知山一边笑着,一边从蒸笼里给小孩儿夹了一个虾饺放到小孩儿面前,“尝尝下河村的虾饺,听人说味道不错。”

    “嗯,味儿是不错。”穆南枝一边吃着虾饺一边目不转睛地朝外头看去。

    只见那船上的年轻人,又随意从河里捞起了一个莲花样式的河灯,然后从河灯上取下了一个荷包,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然后就对着岸上的一众人,大声念到:“下河村的何家田田,上河村的朱家阿诚中意你!”

    “何家田田!朱家阿诚中意你!”随即岸上的一众少男少女们都跟着起哄大叫了起来。

    然后就瞧着那小桥上的一个少女蓦地双手掩面,羞得都抬不起头来,再然后,一个憨厚的少年郎从那船夫手里接过了那个莲花样式的河灯,被几个少年哄笑着推上了桥,那憨厚的少年郎红着脸提着那个莲花河灯走到少女面前,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少女红着脸从少年郎手里接过了那个河灯,两个人都羞赧地低着头,然后桥上的人都起哄地又是大笑又是鼓掌,再然后少年郎忽然就拉着少女就跑下了桥,紧接着人群中又蓦地爆发出热烈的笑声和祝福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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