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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王妃太小,王爷太老-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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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的脸蓦然一僵,却什么都没说,只是手中的翡翠佛珠“噼里啪啦”滚落一地,直到看着良太妃一口气喝下了杯中的茶水,她才蓦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嘉盛二十六年九月初九

    子时,良太妃薨。

    嘉盛二十六年九月初九

    卯时,太后崩。

    西槐别院。

    鹿知山和穆南枝接到消息的时候,两人正在西槐别院后院用早膳,昨儿在庄子里吃河鲜,穆南枝吃得很开心,所以鹿知山又吩咐了今早让人送了新鲜的河鲜过来,这一早两人吃的是鱼片粥。

    “你说什么?”穆南枝的面色都惨白了,她捧着个粥碗,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杜衡,“太妃和太后都”

    鹿知山好不容易从穆南枝的手里夺下了碗,他一边取出帕子给穆南枝擦手,一边沉着脸询问额杜衡:“太妃和太后都是什么时候薨的?”

    “启禀王爷,良太妃子时三刻在景福宫薨,太后卯时一刻于寿康宫崩,中间只隔了两个时辰,”杜衡道,一边看了一眼穆南枝,顿了顿,一边又道,“昨儿晚间,太后忽然召见了良太妃,两人在寿康宫闭门密谈了半个时辰,良太妃甫一回了景福宫就薨了,太后紧接着也不行了,呕血不止,太医赶到的时候,太后已经没有意识了,没一会儿也崩了。”

    穆南枝僵着脸问:“太后召太妃过去做什么?”

    杜衡摇摇头,道:“属下不知,不过属下听闻前几日太妃求见太后,太后卧病推辞不见,许是昨儿晚上太后回光返照精神好了些,就想起来召见太妃过去了。”

    “肯定有事儿,肯定有事儿”穆南枝喃喃自语,双目失焦。

    “去准备马车,即刻入宫。”鹿知山道。

    “是,属下刚才过来的时候已经让下人备下马车了,”杜衡道,顿了顿,又道,“属下先去前院候着了,王爷王妃快些准备出发吧。”

    鹿知山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杜衡躬身退下。

    “囡囡”鹿知山看着懵着小孩儿,不知说什么才好,他坐到小孩儿的身边,伸手把小孩儿拥入了怀中,他一下一下轻抚着小孩儿的后背。

    “我不难过,”穆南枝伏在男人怀里,半天才开口,“太妃这两年的身子一直不好,我一直都有准备,但是我还是觉得遗憾,上一次入宫,她还说还说得空教我烹茶来着,以后以后都没机会了”

    “囡囡,不说这些了,咱们去送一送太妃。”鹿知山拍了拍小孩儿的后背,抱着小孩儿进了寝殿,亲自动手给小孩儿更衣,小孩儿人没有精神,只是抬着手,任由鹿知山给她换上了一身素服。

    换好了衣服,两人匆匆去了前院,杜衡早就等在了门口,见他们出来,就忙得牵来了马车,等两人上了马车,杜衡也坐上了车前,匆匆驾车赶回了京师。

    太后崩,帝鹿明巍辍朝十日,寻议百日内上谕用蓝笔,章疏十五日后具奏,摘冠缨,衰服百日,亲拟尊谥曰庄圣宪皇后。

    礼部尚书段飞鸿上书丧仪,援前朝皇后例治丧,王、公、百官、公主、命妇二十七日内日三哭临。官停嫁娶期年,辍音乐二十七月,京师军民二十七日罢祭祀,馀如大丧礼。

第188章 忠仆() 
比起太后丧礼的隆重,良太妃的丧礼就简单了不少,鹿知山是太后的皇长孙,这时候自然是要为太后守孝,时刻不离寿康宫的,穆南枝身为宁亲王妃,自然也要为太后守孝,也只能抽出时间去一趟景福宫。

    秋日本就凄清,这景福宫就更是清冷了,只有十来个太监宫女在为良太妃守灵,瞧着穆南枝进来,一众人忙得跪地叩头,穆南枝让他们起了身,让吉祥给了每人赐了十两黄金,那十来个宫人无不感恩戴德,又跪地给穆南枝叩头谢恩。

    穆南枝跪地恭恭敬敬给良太妃叩头,烧了纸钱,又进了香,她看着偌大的棺材,疲惫地弯下了腰,她跪坐在脚上,对着那灵位长长地叹息。

    她和良太妃并不亲厚,自小到大,相处的日子用两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且良太妃一向严肃,不苟言笑,她每每过来都必定要揣着小心,只是这两年因为有鹿知山在,她才在良太妃面前放松了许多,但仍旧还是挺敬畏良太妃的,在她心里,甚至觉得太后都比良太妃亲厚些,但到底她身上流着良太妃的血,这种天生的血缘,还是让她难受得不行。

    “碧云嬷嬷呢?”不见碧云,穆南枝问道。

    “回王妃的话,碧云嬷嬷不舍太妃,已经自刎随太妃去了。”小宫女恭恭敬敬回道。

    “带我去给碧云嬷嬷上柱香。”穆南枝愣了半晌,才又出声。

    “是,王妃这边请。”小宫女觉得有些诧异,堂堂正一品宁亲王妃怎么会屈尊给一个区区奴婢上香,当下却也不敢询问,忙得带着穆南枝到了偏殿,碧云的棺材和灵位就在那里。

    穆南枝看着碧云单薄低矮的松木棺材,眼圈蓦地一红,她忽然就想起了她的香嬷嬷来,当年碧香死后,也是这么一个单薄低矮的棺材打发了了事,她那个时候不过是个没人理的北狄质子,虽然愤怒却也不敢责问,只能看着宫人拉着那单薄的棺材出了宫,时至今日她连碧香埋在哪里都还不知道。

    穆南枝行至灵位前,对灵位深深三鞠躬,然后又上了香。

    “给碧云嬷嬷换副棺材,”穆南枝换来了景福宫的首领太监,“要榆木的。”

    首领太监一脸为难:“可是王妃,按照宫里的规矩,碧云嬷嬷的身份就只能用松木棺材。”

    “碧云嬷嬷伺候太妃一生,如今又随太妃而去,纵然身份卑贱,却是难得一见的忠仆,若是日后被人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穆南枝一遍道,一遍又从吉祥手里取了五十两黄金递到首领太监手里,“棺材要宽敞些的。”

    要宽敞些,好让香嬷嬷的亡魂也能住进来。

    “是,奴才遵命。”那首领太监收下黄金,躬身领命。

    嘉盛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二

    良太妃下葬,葬于皇陵妃陵。

    嘉盛二十六年十二月十二

    庄圣宪皇后下葬皇陵,与先皇合葬。

    嘉盛二十六年除夕

    纯孝皇后、庄圣宪皇后新丧,万岁大恸,免宫宴,下召凡皇族、百官正月之内皆需食素,罢祭祀。

    嘉盛二十七年正月初一

    宁亲王府。

    清晨。

    穆南枝明显显的又瘦了,原本就瘦削的小孩儿,这半年来又瘦了许多,鹿知山看着小孩儿的睡颜,心疼的要命,小孩儿的下巴似乎变尖了些,脸也变得更小了,记得从前小孩儿的脸颊圆润润肉嘟嘟的,他最喜欢捏小孩儿的脸颊了,那时候他觉得珠圆玉润真是个好词儿,说的可不就是他的小孩儿吗?

    鹿知山凑过去亲了亲小孩儿的脸颊,把小孩儿搂得更紧了,想着等出了正月,必定要给小孩儿好好儿补补,他都要心疼坏了。

    “表哥”穆南枝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一边伸手环着男人的脖子。

    “囡囡”鹿知山以为她醒了,正要叫她,可是听着小孩儿轻缓的呼吸,他又忙得噤了声,小孩儿还在睡着呢,看来刚才也不过是在说梦话罢了。

    鹿知山不敢开口也不敢再动,由着小孩儿这么环着自己,没过一会儿,鹿知山也跟着沉沉睡了。

    这一觉睡到了午后,两人才醒,只是两人都不想起,索性就相拥着在床上说话。

    “表哥,又过年了呀,好快啊,”穆南枝感慨道,“去年我后肩中箭,除夕才好利索呢,这一眨眼地一年就过去了,我都忘了中箭的时候有多疼了。”

    鹿知山没说话,大手钻进小孩儿的中衣,轻轻地抚摩着小孩儿后肩上的伤疤,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那粉色的伤疤。

    “这一年来真的发生了好多事儿啊,”穆南枝环着鹿知山的脖子又是一声感慨,“先是恭亲王暴毙,后来是皇后娘娘,还有太妃和太后,都赶到一块儿去了。”

    鹿知山把小孩儿抱的更紧:“囡囡,不难过了,都过去了,过去了。”

    “我不难过,真的不难过了,”穆南枝贴着男人的脖颈,小声道,“太妃素来不喜与我相处,我对太妃也是敬畏多过亲厚,她身子不好,一年中有大半年都得吃药,我其实也一直都有准备,只是只是我多想让她一直都在那儿,即便她并不喜欢我,并不乐意总见到我,但是但是她在那儿就好了,可是她现在不在了”

    穆南枝的声音戛然而止,鹿知山的呼吸都跟着一滞,他紧紧抱着小孩儿,不住亲吻她的额发:“囡囡,难过就哭出来吧。”

    穆南枝哽咽着道:“只要她在那儿就好了,能让我时时入宫去去看一看她就好了,我不求她疼我宠我,只要她在那儿就好了”

    鹿知山觉得自己的脖颈蓦地一阵温热,他的心都要碎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的笨嘴拙舌,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把小孩儿抱的更紧,让小孩儿在他的怀里放纵压抑许久的情绪,他感受着小孩儿浑身的震颤,他的心都跟着一下一下地抽着。

    “囡囡,我娘亲走的时候,我才六岁,刚记事儿的年纪,什么都不懂,却只知娘亲最好,母妃弥留的时候,我只是哭,但是娘亲却一直对我笑,”鹿知山抚着小孩儿的发,轻轻呢喃,“三十年过去了,我都快不记得娘亲的容貌了,却还记得娘亲当时对我说过的话。”

    “什么话?能让你记三十年?”小孩儿抽噎着问。

    鹿知山捧着小孩儿的脸,看着小孩儿湿润的眼睛,一字一句柔声道:“娘亲说,自古生死常情事,不如怜取眼前人。”

    穆南枝咧了咧嘴,眼泪又汹涌了,她蓦地又抱住了鹿知山,哭着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表哥,我还是好难过”

    “那表哥就陪着你。”鹿知山轻轻拍着小孩儿的后背,安抚着着小孩儿。

    足足哭了半个时辰,穆南枝才停了下来,在鹿知山的怀里抽噎,鹿知山取了帕子给小孩儿拭泪:“起来吃点儿饺子好不好?估计宋福都不止包了多少饺子,又煮了几锅呢,囡囡可不能辜负了宋福的心意。”

    “可是可是我想吃你包的麦穗饺,”穆南枝抽噎着道,“还有葵花饺。”

    “那明天表哥就包给囡囡吃好不好?”鹿知山含笑道,捧着小孩儿的脸亲了亲,“今儿先尝尝宋福的手艺,要不然宋福可要难过了。”

    “好。”

    两人一道起床,鹿知山亲自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小孩儿好好儿洗了脸,他也就着热水洗漱一番,然后就让吉祥去端了饺子过来,两人在房中吃了饺子,鹿知山还一直担心小孩儿吃不下饭,等瞧着小孩儿吃完了一小盘的饺子这才松了口气儿,然后他才踏踏实实吃了三盘子的水饺。

    “想不想出去赏雪?”吃完了饺子,两人窝在软榻上歇息喝茶,鹿知山问怀里过分安静的小孩儿。

    “你不是说太冷了不许我去赏雪的吗?”穆南枝不解地看向鹿知山,“怎么今年倒序我出去赏雪了?”

    鹿知山含笑道:“年前不是才给囡囡准备了一件新的狐皮大氅吗?囡囡不是很喜欢吗?可是这么一直窝在屋里总没机会穿,所以咱们现在出去逛一逛可好?”

    穆南枝这才想起那件新的白狐皮大氅,有点儿心动,点了点头:“那咱们去后花园逛逛,红梅白雪必定好看。”

    “行,再带上两个坛子,收集梅花上的雪水,来年好烹茶,”鹿知山道,一边吹了吹热茶,把茶杯递到小孩儿面前,“喝了这杯热茶再出去。”

    穆南枝就着男人的手喝了茶,一杯子的热茶下肚,穆南枝浑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她转过身抱着男人的脖子蹭了蹭:“表哥,你真好。”

    鹿知山笑着亲了亲小孩儿的唇,然后抱着小孩儿下了地,两人换上了厚重的棉衣,穆南枝果然穿着那件直到脚踝处的白狐皮大氅,这件大氅可比寻常的大氅长了许多,是鹿知山特地嘱咐裁制的,用了整整三张白狐皮,还有白狐皮的围脖,穆南枝从头到脚都被包裹在白狐皮里,只露出了半张脸,模样甚是可爱。

第189章 记得() 
鹿知山又给小孩儿手里揣了一个手炉,小孩儿却没有接那手炉,仰着脸冲男人抿唇一笑:“我才不要手炉,想要表哥给我暖手。”

    “好,表哥和给囡囡暖手。”鹿知山果然二话不说把手炉丢在了小几上,看着被白狐围脖掩去了一半的小孩儿的脸,忍不住俯下身,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穆南枝伸手握着男人的手,却被男人的大手给反握住了,男人的手又大又暖,她最喜欢被男人这么紧紧牢牢地握着了。

    “我就说吧,表哥的手可比那手炉好使多了,”穆南枝笑道,一边又道,“咱们就四下里走走吧,再过一会儿天儿就黑了,还赏哪门子的雪?”

    “好。”

    鹿知山拉着小孩儿出了正殿,外头的雪不大,零零碎碎的,两人也没有打伞,到底也没有拿坛子去收集雪水,两人就拉着手漫步在红梅白雪间。

    “表哥,你时常会想起娘亲吗?”穆南枝问,她口中的娘亲,自然是鹿知山早逝的娘亲许贵嫔。

    “不常想,”鹿知山轻声道,看着暗下来来的天儿,目光悠远又恬静,“有时候也会冷不丁地想起来,也只是在心里感慨,母妃竟然已经去世那么久了,觉得挺不可思议,虽然难免有遗憾,但到底时日太长了,情感或许不曾淡下来,但是到底却不如从前那般强烈了,好在母妃的好我都记得。”

    穆南枝半天才点点头:“娘亲的好,我也都记得,只是情感上也的确不像从前那么强烈了。”

    鹿知山知道她说的是鹿明岚,随口道:“太妃的丧礼,皇姑也没能来大荔祭奠,怕是要伤心坏了。”

    穆南枝目光扫向鹿知山,也点头道:“是啊,听香嬷嬷说太妃从前可疼爱娘亲了,娘亲远嫁的时候,太妃都哭晕过去好几次,从那时候起身体就不大好了。”

    “香嬷嬷?怎么是香嬷嬷和你说的?”鹿知山蹙了蹙眉,不解道,“皇姑她从前都没跟你说过这些吗?”

    “没说过,娘亲她一向不喜和我们谈及大荔皇室,”穆南枝道,顿了顿,又看向鹿知山,“倒是时常会提起你。”

    “哦?”鹿知山有些意外,“皇姑都说我了什么?”

    穆南枝垂着眼,看着两人一下一下缓缓地踩着雪,低低道:“娘亲说你人仁厚宽和,我来大荔之前,娘亲还叮嘱我,大小事宜都要听你的。”

    “哦?果真?”鹿知山显然很是吃惊,当下又笑了,“所以当年表哥甫一回了京师,囡囡就巴巴地登门拜访?”

    穆南枝点点头:“是啊。”

    “那我倒是要好好儿谢谢皇姑了,不想竟是皇姑给我和囡囡扯的红线呢,”鹿知山不由得笑了,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含笑问穆南枝,“刚才给你更衣的时候,看着你贴身戴着那枚同心结的,从前也不见你戴过,最近怎么忽然想起来戴着了?”

    鹿知山口中的同心结,自然指的是当年穆南枝一把抓住、之后他留给穆南枝做平安符的那枚同心结。

    “既是表哥留给我的,我自然想时时都贴身戴着了,”穆南枝微微笑了,顿了顿,又放低了声音,“若是一早就知道那枚同心结是表哥特特送给我的,我早就贴身戴着了。”

    鹿知山一脸不解:“怎么?皇姑一直都给告诉你吗?”

    穆南枝也勾了勾唇,没有说话,忽然就顿住了脚,淡淡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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