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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人间诡噬-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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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畅一听这话就动心了,连忙问是什么办法。

    老乞丐也不说话,只是等到日落时分,让雷畅背着他来到县城里的一座拱桥,雷畅心里边十分不愿意,但想着改运的事,也就只好拖着年迈的身子咬牙背起老乞丐来到那座桥上。

    此时刚好夕阳西下,不远处的一座十九层宝塔的影子,正好和这拱桥的影子相叠,相互交替着如同一柄搭了箭的满弓。

    而箭的方向刚好对着雷畅家的大院。

    那老乞丐突然在雷畅的背上大声喊了起来,“塔如箭尖桥如弓,箭箭射死雷翰林!”

    说完之后,对着天空哈哈仰天大笑三声,突然从雷畅的背上跳入水中,转眼间就没了踪影。

    雷畅家大业大,死个老乞丐不足为奇,只骂自己晦气,也没放在心上。

    可从这天起,雷家就霉运不断,后来,因为一些事惹恼了光绪帝,一怒之下,下令将雷家上下满门抄斩。

    在刑场上,雷畅终于有了悔过之心,临刑前,他对着苍穹大声喊了一句,“愿我的鲜血,能警醒后人,万不可做无情无义之人!”

    随即,刽子手屠刀落下,雷畅人首分离,后有好心人将雷家上下数十具尸体,全部葬于后山,因雷家九子十翰林,所以将那山命名为九子山,想以雷畅的经历来警醒后人。

    听完这个故事后,我感慨不已,心想做人真要厚道,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恶皆有因果,看来此言非虚。

    内酷哥又补充说,那雷畅因为临死前的悔悟,所以嘴里凝结了一颗人参种子,经过数百年的浸润,所以最后成了一株极品血参。

    眼看着日头渐渐落下,内酷哥我俩吃饱了肚子,就连忙驱车朝后山赶去。

    上山只有小路,我俩只能弃车步行,内酷哥掏出几颗黄豆,让我含在嘴里,也不让说话,让我跟着他走就好。

    可能是嘴里含着的这几颗黄豆起了作用,一路上倒是没碰见什么特别的事。

    最后来到一座破破烂烂的小庙,内酷哥在地上铺了一层白布,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酒菜摆在上边,并在门口点了一盏油灯。

    他看了看时间,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着我道:“时间差不多了,这地方阴气太重,我得去外边儿帮你挡着那些脏东西。你就在这里边等着,如果看见个小孩儿进来,你千万别紧张,装作很平常的样子,请他喝酒吃菜,到时它会问你一些问题,你一定要朝着好的方向去回答。”

    “雷畅临死前悔悟,所以最痛恨忘恩负义之人,不管那个小孩问你什么问题,你的答案都一定不能是忘恩负义,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记住了!”

    说完之后,他掏出一卷红线递给我,“这个你拿好,等那个小孩吃饱喝足以后,你就送它到门口,然后想办法悄悄把红线的一头挂在它身上,记住,千万不能被它发现了,在我回来之前,不管发生什么事,绝不能离开这座庙半步!”

    我点了点头,把内酷哥说的每一个字都记在心上。

    说完内酷哥就出门了,大概十分钟过后,外边突然刮起阴风,隐约能听到外边有打斗的声音。

    小庙里只有一盏昏黄的油灯,我一个人坐在里边,感到一阵阵阴暗的凉意。

    约莫半小时后,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小孩的生意,“好香啊,有人在里边吗?”

    之前内酷哥交代我这个情况,我连忙用平静的语气道:“好酒好肉,可惜没人陪我享用。”

    然后门就被吱呀一声推开,一个穿着红肚兜,梳着朝天辫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走了进来,看着我笑道:“那还不简单,你让我陪你吃不就行了。”

    我心想这小孩应该就是那株血参了,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平静自然,和那小孩一边吃一边聊天。

    它的外表虽然只有五六岁大,但喝酒吃肉样样不落,谈吐也显得很老成。

    喝了几杯后,他突然抬起头问我,“我问你个问题,有一只蛇,在马路上快要被冻死,碰巧被一个农夫给救了,蛇在他怀里苏醒过来后,有两个选择,第一,咬那农夫一口,它就能继续活下去,第二,什么也不做,就这样慢慢死去,如果你是那条蛇,你会怎么做?”

    我想起内酷哥的话,脱口而出,“当然不能咬啊,人家好心好意出手相救,就算是死,也不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

    那小孩听了特别高兴,一个劲儿的拍手,接着又问了我好几个问题,而我也全都朝好的一方面去回答,乐得那小孩合不拢嘴。

    等他吃饱喝足以后,他才拍着圆鼓鼓的肚子,打着酒隔说要先回去了。

    我连忙起身把它送到门口,在它迈出门槛的一瞬,我连忙将红线的一头悄悄挂在它背上。

    接着我连忙把门关好,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才经历的事虽然并不凶险,但让我和一个明知道不是人的玩意儿吃饭喝酒,这个过程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这个时候,门外的动静突然大了起来,听见有人哭,有人笑,还有咚咚敲门的声音,甚至还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

    不过我都默不作声,更别说去开门了,内酷哥告诫过我,在他回来之前,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小庙半步。

    外边挺热闹的,什么声音都有,还能清晰的听见有人说话,就跟个菜市场似的,不过我知道那些东西都不是人,脑补着这小庙四周都是那些玩意儿,身上就不由得泛起一阵阵凉意。

    知道第二天天亮,内酷哥才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身上脏兮兮的,他那每天都用半斤摩丝打理的发型也杂乱不堪。

    看得出他这一晚上肯定比我辛苦。

    “妈的,没想到那些玩意儿还挺厉害的,里边居然还有只鬼将,要不是老子反应快,今天就回不来了!”

    内酷哥抱怨了一句,然后问我,“事儿办的怎么样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都妥当了。”

    内酷哥赞赏的看了我一眼,“还不错,看来你也没那么笨。”

    然后从我手里接过那条红绳的线头,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等天色完全放亮,我们就去抓那株血参,小子,我警告你啊,等会儿看见的东西,可别把眼珠子给蹦出来!”

    

第20章 血参() 
我心里边是有些好奇的,之前也听说过人参成精会化作小孩模样,所以特别想看看那只血参的真实模样。

    因为还有一小会儿天就要亮了,所以我和内酷哥都没睡,看见他一身狼狈,我就问刚才发生了啥事儿。

    “还能有啥事儿,和那些玩意儿周旋呗!”

    内酷哥一面整理着他的发型,一面不爽的嘀咕了一句,我发现内酷哥有个特点,就是特别在意他的发型,不管任何时候,身上都会带着一面镜子和一瓶啫喱膏。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还有一句至理名言:男人,没有发型就没有爱情!

    我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心里边有些嘀咕,不知道我单身这么多年,是不是和这个原因有关。

    然后我就又问他之前说的“鬼将”是个什么东西。

    内酷哥解释说,鬼也分为几个等级,这里主要指的是会害人的厉鬼,普通鬼魂不算在里边。

    厉鬼按照实力强弱,分为鬼头,鬼兵,鬼将,鬼王,除了这四个等级以外,传闻上边还有一种叫做天鬼的存在,不过内酷哥说那玩意儿他也只是听说,并没有亲眼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

    然后他就给我说起昨晚的事,凡是能孕育出血参的地方,必定是极阴之地,所以脏东西会特别多。

    这也是为什么血参那么珍贵,却很少有人来采的原因,除了那些厉鬼之外,还需要特别好的运气,血参并不是每次都能碰上,还说我这是运气好,刚来第一天就给遇到了。

    接着他又说昨晚碰到的大部分是鬼头,里边也夹杂着几只鬼兵,这在他的意料当中,以他的实力足够应对,所以才没让唐宁和龙川一起来。

    可是却不知道从哪儿窜出一只鬼王,这就远远超乎他的预料,他拼尽了全力,加上那只鬼将只是一只初级鬼将,这才得意侥幸脱身。

    我对他这话感到有些不太理解,就问:“既然你们知道这是极阴之地,又过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没想到这里有鬼将呢?”

    在我看来,鬼都是自行修炼的,这个地方既然那么适合鬼怪修炼,内酷哥他们应该提前就会做好会有鬼将的准备。

    哪知道内酷哥听了这话,很嫌弃的白了我一眼,“你以为鬼将是菜市场里的白菜啊,随随便便就能碰到?”

    我说不然呢?

    “这玩意儿挺邪乎的,人死后若是怨念很重,就会变成害人的鬼头,在一定条件下,鬼头能自行修炼成鬼兵,至于鬼将,那就不是鬼怪能自己修炼的。”

    “鬼将必须是人为炼制,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法术高强的炼鬼师,鬼兵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达到鬼将修为的,而炼出一只鬼将过程非常复杂和艰难,所以这种东西一般是不会碰见的。”

    我听完后,想了想,又问,“那你意思是,这只鬼将上有人刻意放在这里的?”

    内酷哥点点头,“应该是,那只鬼将是刚炼出来的初级鬼将,肯定是有炼鬼师将它放在这里吸收极阴之气,没想到被我给撞上了。”

    我俩正聊着呢,天就开始渐渐亮了起来,内酷哥站起身拍拍裤子,“走吧,抓紧时间去把那支血参给抓了,鬼将死后,它的主人很快就能得到感应,到时候找上门来可就麻烦了,我最烦和那些炼鬼师打交道。”

    我也站起身,问,“炼鬼师很厉害吗?”

    “那倒未必。”

    内酷哥一面将红线的一头拽在手里,一面道,“炼鬼师也算是玄术界的一个分支,除此之外,玄术界还有道统,佛印,将头,蛊术等等多个分支,说不上哪个分支最厉害,还得看个人修为。”

    他见我听不太明白,又补充了一句,“你可以这样理解,凡是和超自然现象,用普通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就能归为玄术界。”

    我俩一面顺着那根红线往前走,一面聊了些有关玄术界的玩意儿,内容太多,具体我也听不太明白,只知道内酷哥,安然,龙川还有唐宁,都是属于玄术界中的道统分支。

    那根红线七弯八拐,我和内酷哥足足追踪了大半个钟头,才看见那条红线钻进了一块青石板下边。

    “就这里了!”

    内酷哥显得有些激动,又从兜里拿出一卷红线,在那块青石板四周围了一个圈儿,接着在旁边点了三根香,嘴里叨咕一阵,像是在念什么咒语。

    做完这一切后,他给了我一块红布,“等会儿我把青石板掀开,你看见那玩意儿,就把这块红布盖上去,记住,一定要摁住了,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千万不能撒手,只要一撒手,那东西就会立刻消失,就再也找不着了。”

    我将那块红布摊在两个手掌上,冲内酷哥点了点头。

    一、二、三!

    刚喊到三的时候,内酷哥一把将那青石板掀开。

    顿时一股极其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就跟掉进冰窟窿似的,同时还有一股非常浓郁的血腥味,呛得我险些吐出来。

    我看见那青石板下边,有一只至少有婴儿小臂般粗细的人参,那人参和普通人参不一样,整个都是血红色的,就跟刚从血缸子里捞出来一样。

    而昨晚那根线头,就挂在血参其中一支须子上。

    我连忙将手里的红布朝着那支血参盖了上去,刚接触到那支血参,突然听见哇一声啼哭。

    那支血参开始剧烈蠕动起来,力量非常大,我用尽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将它摁住。

    它发出的声音就跟婴儿啼哭一模一样,而且这声音特别凄惨,就跟受到莫大委屈一样。

    我想起昨晚那个穿红肚兜,扎着朝天辫的小男孩,心里边儿怪不是滋味的,都有种想放它走的冲动。

    可人的本性终究是自私的,想到只有这样,才能让我继续活下去,我也就咬牙继续将它死死摁住。

    大概五分钟左右,那支血参终于停止了啼哭,也不动弹了。

    内酷哥让我用红布将它包裹起来,可千万不能打开。

    回去的路上,内酷哥心情显得十分不错,一边开车一边吹着口哨。

    我坐在旁边,手里捧着裹着血参的红布,心里边其实挺不好受的,倒也不仅仅是对这支血参的愧疚,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一种羞愧。

    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虽然穷了点儿,但人品肯定没得说,自认为是那种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品格。

    却没想到,在生死关头,我依旧会做出这类违背良心的事。

    内酷哥说,这支血参至少有几百年的寿命,幻化成精后,具有自己独立的情感和思维,换言之,除了类别不同,其本质和一个普通人类小孩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和人类比起来,这支血参更要单纯一些,因为它长期呆在深山,并没有和外界接触,所以内心非常单纯,戒备心也不强,所以才会被轻易得手。

    而我听了这些话后,心里边就更难过了,想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多做善事,好好弥补今天干下的这畜生事儿。

    回到宿舍,内酷哥又在那红布旁边烧了一些纸,念叨了一串咒语后,才让我把红布打开。

    那支血参已经干枯,表面看起来除了颜色不同,和普通百年老参是差不多的,不过我心里边却挺不是滋味儿。

    内酷哥让我将这支血参切片,然后熬成汤汁,连着残渣一起吞下。

    做这些的时候,内酷哥似乎看出我心里边在想什么,就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也别太内疚,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本就不是我们能掌控的,很多事一开始就已经写好了结尾,就像是这支血参,它命该如此,如若不然的话,也没那么容易就被我们轻易抓到。”

    我心里边本就挺难过的,听内酷哥说这些话,难免有些抵触,就反问了一句,“既然结局早已注定,那人为什么还要努力去做一些事,反正都不能改变结局,这又是何苦呢?”

    内酷哥苦笑一声,眼里闪过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人最可悲的地方,就是永远也无法预测到自己的结局是什么样的,所以只好不断努力,而人性本就是如此,明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可偏偏控制不住要去做,就比如说……”

    话说到一半,内酷哥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一个人走到窗户旁边,看着外边发呆,嘴角挂着一抹苦笑,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内酷哥这人虽然神经了点儿,但刚才说的那句话我觉得还挺靠谱。

    因为不知道结局如何,所以只能尽全力去拼,这就像是买彩票一样,谁也无法预测自己是否会中奖,但总得去买了才有中奖的几率。

    将那碗血红色的汤汁连着残渣一同服下后,我感觉身上流淌过一股温热的气息,让人特别放松,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我问内酷哥,是不是我吃下这支血参后,就没事儿了?

    内酷哥嫌弃的白了我一眼,“哪儿那么简单,这支血参也就能帮你把丢掉的阳气补回来,但那些脏东西依旧对你虎视眈眈,只要一天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你就一天不能脱离危险。”

    我又问:“那这一切的根本是什么?”

    内酷哥说这个他也暂时不能确定,只不过第一步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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