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尸秘录-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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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西医,无非是做心脏手术,但是就凭胡一斌这身体,送他上手术台不如直接送他去火葬场,吃得消么?还不一定能痊愈。
“爷爷,没事!肯定会有办法的。”
听着胡一斌的安慰,胡广仁面色舒缓,坚定道,“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治好你,哪怕你治病需要天上的月亮,爷爷都给你摘下来!”
“额”刘庆丰迟疑一阵,“他这病,有一个人说不定能治好”
“谁?”
胡广仁整个人跳起,凑到刘庆丰旁边等待下文。
刘庆丰摇了摇头,“但是她在二十年前就收了医箱,说是不再行医,而且再也没了行踪,我和白银多年寻找都是无功而返。”
“难道华国还有第三位大宗师?那人比您和白老的医术还要高?”
胡广仁异色闪动,一蓬小火苗又一次出现。
“大宗师么?或许吧!没人知道她的医术到了哪一步,就算是我和白银都自愧弗如。”
这不知道是刘庆丰第几次叹气,但是这口气格外的舒缓,眸子里满是缅怀,那是深深的敬佩。
“还有这等奇人?”黄云阳惊诧道,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听刘庆丰这么一说,心头同样一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任何病她都能治。”
刘庆丰就像夸海口,但那认真的态度让人觉得他不是在说笑。
“刘老说的那人不会出手的。”我轻轻摇头,叹道,“别白费力气了。”
胡广仁看向我,“你是谁?”
“一个不足挂齿的三流医师。”我笑道,“既然刘老已经行过医,那诸位请回吧!”
“人食天地之气为生,内伤于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外伤于风寒暑湿燥火六淫所以生病。”
刘庆丰右手扶着医箱,左手在胡须上摸索,朝着我点头,侃侃而谈。
“当年我三人相遇,交流心得,但她一介女流却使我和白老头折服。同是青年一代宗师,同样心高气傲,但不得不说,她对吾有大恩,某得以破大宗师之境,她亦是功不可没。她,于我有大恩。”
似在追思,又像在回忆,苍白的头颅微微扬起。说这话,他没有一点点的不适,更是不曾遮掩,他刘庆丰当年也得过人的恩惠。
反观在边上的胡广仁几个,内心同样击起了惊涛骇浪,是谁?能有如此大的气魄,敢为两位大宗师之师?
我微微愣神,刘庆丰背诵的正是我烂熟于心的祝由术之总纲,他已经看出来了吗?
不过我也没有准备隐瞒什么,大方道,“师母也时常提起刘白二位,当年的座谈同样对她受益匪浅,刘老不必如此。”
“师母?不是师傅?”刘庆丰惊道。
“嗯,是师母,不是师傅。”我又重复一遍。
这里面的道理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师母肯定是很矛盾的。
祝由术,包括中草药在内,借符咒禁禳来治疗疾病的方法。是医术之始,不论是针灸还是药理都是其衍生而出,但是它不再适应当下。
师母本是想断了传承,但是又不忍这门奇术消失,便传给我了,只留给我几个字。
“慎之又慎!”
“难怪,难怪你知道鬼门十三针的总纲,我就说!我就说不曾宣扬出去,知道的也不过寥寥几人。”
刘庆丰激动万分,须发蓬勃,仿佛一下年轻了十来岁。
“还望刘老不要怪师母将鬼门十三针传与我。”
这个传与也不过总纲,虽是机密,但也不碍事。不然我也不会当着刘庆丰的面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胡广仁急忙道,“小哥,请问请问你师母现在在哪?”
刘庆丰同样翘首以盼,希望从我这得到回复。但他们的期盼终究是要落空,我眼圈泛红,嗓子喑哑,“在五年前,师母就去世了”
“不可能!岚妹比我还要小五岁,怎么可能先我一步?不可能!”刘庆丰身子一晃,连忙摆手。
我凄苦的笑了两声,“一个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术不付出点代价能行吗?”
师母二十年就不再行医,不为别的,只是想自己多活几年,多陪我师傅几年。
祝由术!招天妒啊!
大限将至之时,我师傅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救回师母的性命,要不是我师傅,师母说不定离开的更早。她当年用祝由禁术医治的人可不算少。
刘庆丰目光呆滞,瘦削的脸颊抖动,喉结滚动,喉咙里声音回荡。这位大宗师,哭了!
“还是还是没有见到岚妹最后一面呐!啊!”
他对我师母怀有的不仅仅是感激,应该还有点点钦慕之意。或许我师母,在年轻时就是刘庆丰心中女神这份悲,不小
“你说,你说岚妹是你师母,那那你师父是谁?是谁?”
刘庆丰情绪激动,两手抓住我的胳膊,弄的我无所适从。这刺激有点大,我师母都过世了还念念不忘。师傅的情敌还真是执着。
“他师傅,是h省的那位”开口的是老杨。
刘庆丰颤抖的手不动了,老眼之中泪花流淌,喃喃道,“那位,那位吗?倒是倒是般配啊!我不如他。你师母这些年过的好吗?”
问出这句话时,大有一副要是我说出不好二字,他就敢去和我师傅拼命一样,吓得我不敢乱说话。
但还是如实道,“我师母晚年很幸福,洗衣做饭,如平常人一般很充实。”
刘庆丰放松下来,“那就好!那就好!”
“刘先生,我孙儿这病”
胡广仁心头跟坐过山车一样,上下起伏。高时能上天,下时能入地,忐忑不安。
“你孙儿这病,估计只有这小家伙能治了。”
我其实是想示意刘老别乱说,但他比我早了一步,直接说出来了。我本来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来处理这件事,把胡家的人请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不然就胡广仁这态度,如果我不答应医治他孙子,肯定不会让我安生。
我一口回绝,“这病,我不治!治不了。”
“咋治不了?祝由术似乎无病不可医,整好让我看看正统祝由术是个什么样子。”刘庆丰道,“那五百年野山参可是好东西啊!”
这老头太耿直了,我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祝由术确实无病不可医,的确是有起死回生之能也能救胡一斌”
胡广仁激动的乱叫唤,“有什么要求,小先生只管提,只要胡家有,都能给你!就算胡家没有,也想方设法给你弄来。”
我没有理会他,转头看着刘庆丰,“刘老,祝由术原理是以命换命,要想救治胡一斌,我至少得折损二十年阳寿。您说,我能答应吗?”
刘庆丰哑然失色,歉意道,“是我唐突了,是老夫唐突了。”
“胡老弟,别为难这小家伙了。再好的东西也抵不上二十年阳寿呐!”
胡广仁如同溺水之中抓到救命稻草,哪里会轻易放弃,不死心道,“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孙儿!”
“不可能的!我不会出手,死了这条心吧!”手轻轻挥动,“柱子哥,送客。”
“年轻人!”胡广仁脸上挣扎之色浮现,“为了我孙儿的病,我能够舍弃所有,哪怕是我这条老命!”
“爷爷,别为难他。”胡一斌着急道。
“爷爷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让你痊愈,像个正常人一样想跳就跳,想跑就跑!”
威胁,明摆的威胁,这是要跟我玩命啊!
“你敢动他,我燕京杨家和你西北胡家势不两立!”
老杨这一刻霸气无双,如一柄出鞘的宝剑,锋芒对准胡广仁。
第三十四章人情()
胡广仁眼睛眯起来,露出微笑的神色,不怒反笑,“杨家?杨家的手还伸不到金城。况且,你一个杨家子弟,有什么资格代表整个燕京杨家?”
这位商场老狐狸谈吐从容,对于老杨的威胁毫不在意,胡一斌大急,“爷爷!我们不能这个样子。”
“闭嘴!”
胡一斌口头的话吞了回去,对我报以歉意。
“你大可以试试。”老杨更是不再多言,底气十足,将我一把拉到他的身后,轻声道,“放心,一个胡家翻不了天。”
柱子哥更是气势汹汹,虎目瞪圆,冰冷的杀意自躯骸之中绽放。黄云阳紧张兮兮,全身肌肉紧绷,手握剑柄,冷汗从额头滑下,沙哑道,“老爷”
“能让云阳这样对待,是宗师吗?”
胡广仁冷冷道,随后拍击手掌,一队整齐的黑衣人从门外而进,又是一阵整齐的上膛声响起,四柄手枪冰凉而又苍白的对向我们所有人。
“一群垃圾!”柱子哥嗤之以鼻,咧嘴笑道,“我能在你们出枪之前要了这老狗的性命。你们,信吗?”
黑衣人面无表情,仿若没有感情的机器,仅仅听从胡广仁指挥。
“今天你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爷爷!我求求你了,放过他们。”
胡广仁无动于衷,死死盯着我做选择。
我心中如同有一团火焰在灼烧,但是无可奈何。强如柱子哥,也怕这枪械的威力。血肉之躯无法对抗这些玩意。
“小胡,够了!”刘庆丰眉头皱起,冷喝道。
“刘老也准备插手保他?”
胡广仁脸皮跳动,等待刘庆丰的选择。谁都不能小瞧一个大宗师的力量,更不敢小瞧他的人脉。说刘庆丰一句话能毁掉胡家有些夸张,但是制造da麻烦还是可以的。
“不!”
随着刘庆丰摇头,胡广仁长舒一口气,一个杨家子弟他还不放在眼里。他不信杨家会为了我和胡家拼的鱼死网破。哪想刘庆丰并没有说完。
“你胡家惹不起他,我插不插手都是一个样。”
这话如同平地惊雷,将胡家的人雷到外焦里嫩。我同样是一脸懵逼,不知道刘庆丰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胡广仁难以置信。
刘庆丰抬手伸出三个手指头,目视胡广仁,“你如果敢动他,你胡家不出三日必被灭门,听清楚,是灭门,就算你要救的小孙子同样会命丧黄泉。你确定!今天要一意孤行?”
老杨冷笑道,“如果那位暴怒,灭他一个胡家用不了三日。”
胡广仁惊了,轻轻摇头笑着试探道,“刘老,就算当局的那位都不敢放这种话,凭他?怕是不够。”
“你胡家还是根基太浅,有些事情并不了解。”刘庆丰冷冷道,“如果你今天真的做了傻事,燕京四大门阀至少三家和你撕破脸,金城几大巨头至少一半和你胡家倒戈相向,自己掂量。”
刘庆丰是谁?中医界两位大宗师之一,其的口碑一向甚好,德高望重,从来不做危言耸听之言论,今天更是强调两遍,胡广仁沉默了。
胡一斌趁机大叫,“爷爷,别乱来,您这一生都不喜欢强迫人,别为了孙儿坏了您的名声啊!”
胡广仁挥挥手,他妥协了,因为他自己可以拼命,胡家可以拼命!但是,他的孙儿不能拼命,那可是胡家最后的独苗。
“噗通!”
他别无他法,径直跪倒在地!
“求求你,求求小先生救救我孙儿,求求你了”
多么无助,多么绝望!他,真的没办法了啊!
“我知道你担心胡一斌的病情,但我无能为力”
他这么一跪,我满腔的怒火就这么熄了。如果换位思考,胡广仁的做法其实无可厚非,他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胡一斌好起来,不可否认,他是一位好爷爷。
但是,我做不到,除非除非想到此处,自己都摇头,几率太小,小到忽略不计。
“爷爷,爷爷!”胡一斌立马从床上奔了下来,和他爷爷一起跪坐在地上。黄云阳和吴管家同样跪地,似乎我不答应就不会起来。
“你们别这样,没想到最后还是老夫一时嘴快惹起了祸端”刘庆丰叹道,颇为懊悔。
“你们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我咬牙道。
反倒老杨郑重其事的道,“胡一斌的病,你怎么才会出手医治?”
“五百年药材四份,要完整的。”我索性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这还是成本价,少了药材。一概不谈!”
祝由禁法削减二十年阳寿的说法很笼统,说是二十年阳寿,准确来讲却是以等价的精血为代价。
血本源于先天之精,而生成于后天饮食所化生,精血的盈亏决定了人体健康与否,更是与寿命关联之物。
精为阴中之阳,血为阴中之阴。寿元固定不可补,但是精血却可以后天补足,这也是我师娘最后还是活了那么多年的原因。
“小黄,我用那个人情换你出手医治胡一斌,可否?”
我微微一惊,还是道,“可以,不过少了四个五百年药材,谈都不谈。”
老杨这人从来不吃亏,和胡家也谈不上很好的交情,我知道他另有打算。但人情就是债,该还还是要还。
“胡老,您听到了吗?四份五百年年限的药材,他就出手救胡一斌。”
胡广仁哆嗦的站起来,“四份?四份五百年的药材?和这野山参差不多的?”
他从黄云阳手中拿过锦盒,一把掀开,里面正是一根保存完好的山参,须发密密麻麻。
人参一须即为一年,h省的宅子中野参之类不少,但是到不了五百这个坎。目测这跟野山参不止五百年,比五百年要多一些。
“药材补精血?”
刘老不愧为此中大宗师,一言就点到要害之处,频频点头,“这样就将人体损伤降到最低。”
“胡一斌体内那个坏死部位有些怪异,就像是活的,在不断延伸扩张。又不会一下要了胡一斌的命!”
先前我就有了这种猜测,本来还不是很确定,经过刘老施针后,基本确定下来。那个症结顽强,只要残留一丁点,就会死灰复燃。
“他心口应该是被谁下了蛊一样的东西。”刘庆丰道,“这世间除了祝由术别无他法。”
“蛊?”胡广仁低头喃喃,脸上悲愤万分,苍老的拳头拽紧,低吼道,“肯定是他!没想到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胡家。”
“你知道?如果找到那个下蛊之人说不定更简单。”我耸肩,解铃还须系铃人,就是这个道理。
“找不到!找不到的,他肯定已经死了心蛊同样是秘术,伤敌一千自损两千。”刘庆丰摇头。
“我我就说就说为什么我没事原来原来一切的报应都在斌儿身上。”胡广仁颤抖的似乎要癫狂,扭曲着脸庞昭示他心中的绞痛。
“四份五百年药材,我找!我一定要找到!”
“胡一斌经过刘老医治,一年不成问题,所以一年之内找到最保险。”我淡淡道。
没有四份五百年草药做保证,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因为这东西太难得了,就算我师傅当年也没补全师母亏损的精血,从而抱憾终身。
“我和白银那边也会留意,精血是本源,也只有五百年的草药有补精血之效用,难呐!”刘庆丰眼睛放在我身上,“不知此生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神鬼莫测的祝由术。”
胡广仁听的很认真,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里,这件事也就敲定。
“杨家小子,有事就直说吧!你这个人情分量不小。”
“胡老还真是慧眼如炬,明人不说暗话,我需要胡家的资金注入,同时需要一个人加入我所领导的异灵处。”
老杨坐下来用手敲击桌面,之前的不愉快像没发生过一样。两人都是狐狸级别的人,更不会做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