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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圣殿骑士的血-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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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间,昆廷站到姑娘的背后,将自己的手压在施特拉的手上,推着她的手沿尸体所留下来的印痕向上移动,而后向右,直至矛尖到达那个深色的点上———这就是差不多两千年前龙吉努用长矛对着救世主刺了一下而使他断了气的位置。后来有人就在这个位置上写下了PEZU、OPSKIA、IHSOY、NAZARENUS以及另外几个符号———对于大卫而言,所有这些字他都认不得。当修士用自己的手推着施特拉的手使矛尖移动的时候,他双唇紧闭专心致志地思考着。个别的字母出现在圆形的小孔中,可是在冲制而成的小孔中,总是有其中的一个或者几个看不见任何字母或符号。只有一个位置可以使每个小孔中都有字母出现。最后当他们使手里的矛尖找到那个位置停住时,昆廷吃惊得双目圆睁。
  “我的天呀!有意思了!”老人脱口说道。
  大卫把腰弯得更低,俯身在桌面上,以便能够认出小孔中的细小的字母,不过他却不像施特拉那样,一只手撑在神圣的裹尸布上。
  “Saxum Petri”。昆廷以略微有些颤抖的声音把字母念了出来。由于激动,他那布满皱纹的额头都红了。
  “这表示什么意思?”施特拉问,而此时大卫却流露出一抹似有所悟的神情,继续眼睛向下盯住圣人遗物。
  “……我要在这堵岩石上建我的教区,”修士神秘地喃喃说道。“地狱之门也不能征服它。”
  “佩特利之岩。”大卫简洁地翻译道。
  “梵蒂冈。”昆廷对大卫抢在他前头说出答案而流露出有点儿受了伤害的意思———否则他一定会作出引证许多《圣经》语录的相当冗长的解释来———不过他一般生气绷着脸的时间并不长,然后他就讲了几件与佩特利之岩有关系的史实。大卫根本就不听他的长篇大论,因为这一切他或多或少都已经知道。他本来就是一个好学生,况且即使是在他的课余时间里,昆廷也不放松他,要他看基督教的历史书籍。
  “无论如何,梵蒂冈就是建在佩特利之岩上面的。”片刻之后昆廷总结似的说道。
  “那就是说,圣人之墓一定是在它的下面了!”大卫推论道,心里却骂自己是个笨蛋,怎么没在以前不需要什么圣人遗物就联想到这一点呢。说到底,将基督教信众的最大秘密隐藏在他们组织中心的地下,岂不是更有道理吗?
  “那在梵蒂冈的地下究竟有什么东西呢?”施特拉站起来,转身走到灶台边,为他们每个人都加了咖啡,而后一个一个地把杯子递给他们。
  昆廷听了她的问题之后,先是做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而后才开口道出他的回答。
  “死亡之城,”他说道,“地下陵墓群。一座没有尽头的迷宫。”
  当他站起来,端着施特拉递给他的热腾腾的咖啡杯重新回到他那聊可称之为床的破烂木架子上坐下时,忽然显得相当失望,看起来;他对从自己这一番话里得出的推论很不满意。
  “这对我们没什么提示,”他叹息道,“根本不可能在那下面找到某种确定的东西。”
  施特拉又走到遗物跟前,小心地抿了一口滚烫的咖啡,而后果断地摇摇头。
  “依我看,圣殿骑士们的所作所为都具有某种意义,”她断定道,同时流露出挑战的神情打量着昆廷和大卫,“圣人遗物指引人们找到圣人之墓,这就是那个说法的含意。对不对?”她问。“那么长矛与裹尸布告诉我们的,一定不止是墓在何处吧?!”见大卫和修士赞同一般点点头,她便作结论似地说道。
  “说得对。”大卫无助地耸起肩头。有时候他真希望能够看透她的脑子,以便更好地理解她的思想。“确切的途径……”
  “一张地图!”
  他的女友毫不注意地将她手里的杯子搁在主的裹尸布上,又拿着矛尖,将它推过———首先进入她的视线的———麻布的左下方部分。
  昆廷吓得咬紧牙关倒抽了一口冷气,但却没有开口对施特拉这样很不尊重地将圣人遗物当作桌布的行为加以评说。他只是特别小心翼翼地将她搁在麻布上的杯子移到一边,并且斜着眼看了她一下。
  “要是这长方体与圣人之墓有点关系的话……”昆廷思索着说道。
  “这是地图,”施特拉一边点头一边缓缓地将矛尖推过去推过来。“这些点……有时在每个孔里都能看见一个小点,总是有一个十字……在上端这边右面有一个更大的十字……肯定就是这个!”她激动地注视着大卫。“快去!把灶里的煤给我拿一块来。我们只需要把这些十字连接起来就行了!”
  鲁茨娅没有告诉阿雷斯自己要去哪里便离开了德文纳庄园。看样子她也不愿意让他知道,因为他足足花费了三刻钟时间恶狠狠地又是骂又是威胁,那个在电话线另一头接听的极其顽固的雇佣兵才终于让步了,小声地向阿雷斯透露他的女主人悄悄出门究竟去了哪里。除此之外,那个雇佣兵还恳求阿雷斯不要说是他透露的———他的希望是,保住自己的职位和性命的时间也许能够更长一些———接着他还小声泄露了一些别的细节。尽管如此,阿雷斯返回隐修会庄园之后,此人还是会失业的———只是他本人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不过佩剑大师首先还是临时改变了旅行的路线,转而直奔罗马。他刚刚错过了鲁茨娅去那里所必须乘坐的班机,而下一趟班机四个小时之后才起飞。然而这是世界上最小的国家,它还不至于大到一不留神便与所要找的人擦肩而过的程度。他一定会找到她的,无论有多少人必须为此而脑袋落地。他这一辈子都是在为姐姐和隐修会寻找圣杯并且为此而浴血战斗的极其艰辛的岁月中度过的。而眼下当鲁茨娅很可能已经接近这个———差不多一千年以来就是他们这派修道会的最重要的———目标之时,他绝不会允许她一个人将手伸向———预示着无限权力和永生的希望之所在的———圣杯。他将会找到她的。况且他已经预料到她会在哪里,因为她迄今所知晓的关于圣人之墓的隐藏处的提示就是在皇帝的戒指里。


同样腐朽破烂的凳子(3)


  君士坦丁的馈赠*……那时的好皇帝君士坦丁将罗马城与西罗马帝国的统治权转让给罗马主教,为此,作为回报,他死后便被安葬在梵蒂冈的地下陵墓里。
  阿雷斯在罗马老城里漫步时,眼见着众多咖啡馆和冷饮店竞相吆喝招徕游客,他不无讽刺意味地想到,罗马主教当时确实是无比的慷慨大方啊。用罗马换了一个陵墓———对他而言,君士坦丁真算得上是一个大受欢迎的商业伙伴。他一定是十分慷慨地以这个价格将皇室的其余一切都一起埋葬在这里了。
  不管怎么说,在众多坟墓中不知其确切位置的皇帝之墓必定与圣杯有些关系———否则鲁茨娅绝对不会亲自前往意大利的首都。然而阿雷斯与姐姐完全相反,他首先并非是为了那个可恨的圣杯,也不是为了获得权力与永生———尽管他刚好不久前才痛切地亲身经历了,永生可能是一种最有益处的特性。正好你掉进了一座看起来没有什么危险的湖里———加之这湖岸实际上是无比的陡峭———被淹在湖面之下好几公尺深的水里,况且还卡在方向盘和司机座位之间不能动弹。尤其是当你被钢铁与玻璃的碎片击中而浑身是洞,同时还意识到人类的身体结构上的一大弱点,就是没有天生一种用鳃呼吸的功能……
  阿雷斯差点儿就被淹死了。当他终于成功地依靠自己的力量,从这有生命危险的境遇中挣扎出来并且爬到了岸上(并在他因为即使并没有听见骑士蒂洛斯对自己说出愚蠢的废话,也由于自己刚刚爬到干燥的岸边就陡然看见蒂洛斯的十分难看的鱼似的丑面孔而觉得实在无法忍受,因而极其愤怒地一拳就将蒂洛斯打倒在地上)之后,不大一会儿工夫他便十分痛苦地意识到:玻璃渣儿、钢铁碎片以及尖利的塑料碎片深深地钻进了他的肌肉之中,有部分甚至于戳入骨头里面,结果害得他不得不费了几个钟头的时间,用钳子和镊子对自己的面部和上身施加痛苦的折磨,把钻进身体里的纪念品通通清除掉。极其难看的伤疤还一直使他不久前尚且如此毫无瑕疵的面孔显得惨不忍睹———虽说一如以往,伤口痊愈的进程十分迅速。可他因遍体鳞伤而完蛋的可能性并不小于被淹死的可能性。
  大卫将会为此而大吃苦头的。圣杯的线索延伸到地下墓穴中,他的外甥将想方设法找到主的陵墓,而后将其捣毁。在此之前,阿雷斯将会把大卫杀死,他之所以这样做,首先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特别严重的伤害,其次是为了阻止大卫实施其疯狂的计划,此外还要向鲁茨娅证明,他阿雷斯绝对不可能任由一个自命不凡的十八岁小子愚弄。他是佩剑大师。他是并且永远是不可战胜的。对她而言,任何人都不可能比她自己的弟弟更值得信任。
  天呀,究竟是命运还是某个人,还是某件事情在这些时刻里操纵着阿雷斯的脚步,显然只有他的高尚动机才能判断。尽管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时第一眼差点儿没有把鲁茨娅认出来,但他早在罗马古城里离梵蒂冈还有几条街的时候便发现她了。她在一家漂亮的咖啡馆里,坐在宽大高台上的一张小圆桌旁边,身穿淡黄色套装,头上包一块浅色丝巾,一副深色太阳镜差不多遮住了面部的三分之一,这使得阿雷斯没有贸然向她走过去,而是先从远处颇为惊羡地打量了她一番。自从她进入性成熟期以来,他除了看见她穿各种颜色与款式的下摆及地的丝绒衣裙———大概她连睡觉时也穿着这类玩意儿吧———之外,其他什么服装她都没有穿过,不过他不得不颇为赞赏地断定,有那么一点点儿世俗性,于他的姐姐也是完全相宜的。她的模样使他恍若看见了格蕾丝?凯利*。
  阿雷斯尽量以懒懒散散的动作走过去,起码得像卡里?格兰特**被迫做完替身演员的惊险动作之后那样,看起来更像是弗兰肯斯坦的怪物***似的。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一句问候话,却在脸上做出一副鲁茨娅理该得见的热情的微笑,同时他将一张椅子拉出来坐下,看了一眼他姐姐———她仿佛没有看见他走拢来似的———不受任何影响地继续搅动着的浓咖啡。
  “现在我也要一杯咖啡。”阿雷斯叹息一声,注意地观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看她的脸上是否会出现微小的颤动或者诸如此类的表现,以泄露出什么能够证实他所深信不疑的表里不一的特点———她表面上显得如此的高傲,其实在表像后面所掩盖着的,却是另外一个鲁茨娅。但是她扮演———不久之后整个世界都将拜倒在她脚下的———冷漠女主人的角色真可谓惟妙惟肖,使人不免推测她准能获得奥斯卡金像奖。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鲁茨娅完全不理睬阿雷斯的态度维持了几秒钟,而且在这几秒钟时间里,她眼看着服务生从身边走过却没有叫他,仿佛她并未听见阿雷斯的请求似的。她说话时,脸上依然是毫无表情。“那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哎哟,我的好姐姐,莫逼我嘛。”阿雷斯激动地辩解道。
  她没有而他却有充分的理由发泄自己的愤怒。毕竟是她单独一人飞到罗马而不带他来的。至于大卫,他将会把他制服的,只要找到机会与他正经八百地决斗就能见分晓了。迄今为止,终究不是由于阿雷斯的失误,而完全是由于大卫有运气,才一次又一次让他丢脸。除此之外:究竟是谁让这个讨厌的胆小鬼降生到世界上来的?是她还是他?
  鲁茨娅一声不吭。不过她终于正眼注视他了。看了好长一阵子。她的嘴角周围鄙夷地抽动了几下。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他一下子明白了,她是认真的。
  “你怎么能这样呢!”阿雷斯惊呼一声跳了起来。“我他妈的可是你的弟弟呀。你需要我!”
  “我从来不需要你。”鲁茨娅镇定地回答。她的声音中所包含的冷漠无情是真实的,并非只是———他以越来越绝望的目光一直还在寻觅其踪迹的———冰雪女王之外表的一个部分。“我只不过是可怜你罢了。”


同样腐朽破烂的凳子(4)


  最后这两句话对阿雷斯而言是太过分了。这犹如给他当头一棒。几分钟之前他还以为将会善待他的命运,现在紧接着又踢了他一脚。就在这一瞬间,另一位客人离座而起,随即走出了咖啡馆,于是阿雷斯的目光便落在这个他一辈子都不喜欢再见到的家伙的身上,这就是舍里夫。
  这阿拉伯人刚才就坐在鲁茨娅左面离她两张桌子远的地方,很可能听见了刚才姐弟二人交谈时所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单是这样倒还算不上最糟糕的———本来阿雷斯就应当知道,凡遇他不在场之时,鲁茨娅都会将她那只哈巴狗带在身边。但这个舍里夫却是笑容满面的,这样高超的面部肌肉如演杂技似的跳动的表情所表达的,比千言万语都多。这个奇臭无比的阿拉伯人在嘲笑阿雷斯。他在品尝自己从阿雷斯手上盗走的这个角色的乐趣。他与阿雷斯的姐姐在干不可告人的勾当。鲁茨娅在最后一刻斜着眼睛对舍里夫的笑脸瞥了一下,使人根本不可能得出别的结论来。阿雷斯觉得自己的喉咙里卡了一块既硬又苦涩的东西。他颇为担忧。冷静地想想,这个愚拙脑袋长期以来在隐修会女首领的身边享有优势地位,根本就没有任何别的缘故,只因为阿雷斯是而且一直是一个废物,一个可悲的失败者。
  在担忧与深信不疑之间存在着天渊之别。阿雷斯觉得,似乎有人将他脚下的地基掰开了,或者说得更确切,是把他的姐姐给抢走了,而且随即和她爬上一张飞毯飘然而去了。鲁茨娅站在飞毯上,流露出蔑视的笑容,同时还挥动圣杯表示告别。
  “那我现在该干什么?”
  阿雷斯这样提问,等于是在她面前自我贬低。这是将她,也就是他的亲姐姐,他在这个世界上所拥有的全部重要东西,拉回来的最后一次绝望的努力———尽管他对她与自己进行如此残酷的权力游戏恨之入骨。他真是名符其实地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迄今为止,他的自尊心从来没有让他这般屈辱地跪下过。“你要我做什么?”哦,真可恨,为了她,他什么都可以干!比那个令人作呕的阿拉伯人所能干的要多得多。除了不能和她睡觉外。
  “我可不知道你现在该干什么。”鲁茨娅毫无兴趣地耸起双肩,“对此我也无所谓。”
  她可以打他的耳光,或者向他的脸上吐唾沫———不管怎么样都远远比不上对他漠不关心的态度而使他感到极其痛心。
  一听此话,顿时失去自制力的阿雷斯立刻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舍里夫的手机铃响了。阿拉伯人接听电话,一心一意地与对方交谈,此时他转身背对着阿雷斯。格蕾丝?凯利一边小口抿着浓咖啡,一边透过她的墨镜观看着在老城里来去闲逛的路人。看起来,似乎从此刻起,对她而言,她的弟弟已经死了。阿雷斯的一部份确实在这几秒钟时间里倒毙了,在无边无际的巨大失望的压力之下可悲地窒息而亡了。她从来都不需要他。她曾经利用过他,他这一辈子都被她指挥得团团转,她则从他的忠诚服务中捞到了好处。他无事不干,只求听到一声赞许,赢得一点好感,见到一次愉快的笑容。
  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鲁茨娅再也不需要他了,同样,他也不需要她了。阿雷斯万分恼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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