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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醉里挑灯看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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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宵顿了一顿,慢慢从矮墙后面直起身子。春日里总是微风不息,吹起登宵的鬓发和衣襟。那辽人一震,用有些嘶哑的声音说:“你是……!你是李登宵?大梁的骠骑将军?你……你不是死了吗?”
  登宵心中一顿,转过无数个念头,然后开口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么也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吧。”
  他此时打定注意,装作功力未失,凭借他数年前立下的无数功绩,在辽国提起他的名字,怕是能止小儿夜啼。哪怕此时这辽人一掌就能推开他,仍是强装镇定,俊脸上一片森然,无论如何要留下这地图,他说:“你识趣便留下地图,向我磕三个响头,我便饶你不死。”
  那辽人脸色惨白,神情变了数变,最后终于躬身下跪,磕了三个头,再递上地图,登宵止不住心下欣喜,伸手去接。就在此时,那辽人袖中寒芒一闪,竟是抽出一把匕首,登宵反应过来时,欲要提气纵身,却只是踉跄了一步,然后跌倒在地上,这狼狈的闪躲,匕首划过时只在登宵左脸带出一条极浅的血痕。
  那辽人猖狂笑道:“你以为我不懂吗?若你真是李登宵,如何能容得我一条生路,早就杀了我!”他说着手持匕首狠狠挥下,登宵心中苦闷,却不愿等死,伸手在辽人右手肘关节上一拍,若是内力尚存,在一拍足以让他持不住匕首,而此时这同样的一招使出,匕首却只是微微偏了几分,仍然毫不留情的挥下。
  电光火石间,只听得辽人一声凄厉的惨叫,一物穿胸而过。那辽人缓缓跌倒,他背后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正是连城。此时连城手中用力拔出染血的折扇。这折扇本就是东瀛上贡之物,虽是玉骨打造,却是取地脉暖玉,坚韧更胜精铁,难得是扇面非是纸制,而是天蚕丝编织而成,挥动之间割肉断骨。连城带在身边不过是一时兴起,哪想到会成了手边利器。
  他伸手扶起登宵,紧紧抱在怀中,也不知道是惊是惧,只知要是再晚来一分,登宵就是要魂消命渺。登宵喃喃许久,才小声说:“这辽人拿了地图,你快去取回来。”
  连城不发一语,玉扇一张一挥,那辽人胸前衣襟破碎,连城捡起红布包裹的地图,细细展开。两人此时不由同时惊呼,红布里面空无一物,里面哪里还有地图!
  此时辽人一息尚存,嗤笑着说:“怎么?意外吗?刚才我们就知道行迹败露,只是要做个戏,拖延时间罢了……那人也知道此时左右是个死,不如带了地图,快马出城,投靠我大辽,还能知道栖身之地,留我下来拖住你们……想来,他此时已经出城了!哈……!”
  登宵巨震,这才知道那一声清响早已惊动两人,心中又悔又恨。连城紧拥着他,折扇一摇,将辽人颈项活活从脖子上割了下来,登时血如泉涌。
  登宵说:“想来地图之上,必定详细标注我国攻防部署,辽国若来犯,必定如虎添翼,更加难以对付……这可如何是好。”
  连城恍如未闻,拥着登宵,轻轻的说:“你原来不是逃走……真好。”
  登宵没听清楚,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他。连城俯下身子,从袖中掏出祖母绿戒指,认真而凝重的戴回登宵的小指上,然后轻轻舔过登宵脸上浅浅的伤口,淡淡的刺痛和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连城说:“三哥……等回到了宫,我便帮你解开这药,可好?”
  见到登宵满脸的难以置信,连城浅笑着说:“这样……我想,你就不会那么容易受伤了。”
  登宵心中百转千回,说出口的不过是一句:“你……你信我?”
  连城笑着答道:“我信你。我现在信你了。我不但要解开这药,让你恢复一身武艺。等到辽国真正南犯,我还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告诉他们——三皇爷李登宵并未去世,我要让你重回疆场,披甲上阵,领军十万,大破辽兵!”
  登宵身形晃了晃,心中慢慢溢出的都是感动,弥漫到骨髓血液。曾经逝去的豪情和梦想再一次点燃了他枯死的灵魂。哪怕知道——连城不过是将他曾经夺走的东西还给了自己,这感动还是侵蚀肺腑,越演越烈。连城碰过的脸和手,他抱着的身子,都像是被火烧过的温暖且疼痛。口里满满的都是,为什么,为什么。
  直到连城拉着自己的手,向前走去,给自己一个背光的身影,看不清表情,连城的话随着风轻轻传来。
  他说:“谢谢……三哥,你没有逃走,谢谢。”
  连城说:“因为钱而差点丢了你……自古以来,钱之一物,最是害人。”
  连城说着,从怀里掏出赢来的五十张百两银票,随手在空中一撒,漫天银票,纷纷洒洒,翩跹落下。
  如同落花。

  醉里挑灯看剑15

  连城登基后,向来以知人善用,赏罚分明著称。朝中有四位能臣,民间称其为:赵唐韩严。分别是左丞相赵不群,右丞相唐演,太尉韩单,以及御史大夫严闾卿。其中,左右丞相辅佐全国政务,御史大夫掌管律令、图籍,并负责监察百官;太尉协助管理军务。三方互不相属,互相牵制。
  其中,四臣之中,严闾卿以心机缜密,谋划得当著称。连城一回宫,便一边急招严闾卿御书房面圣,一边秘密调集一千禁卫将红萃楼围得水泄不通,无论是还在欢饮的官员,还是辽人都被一举擒获。在确保无人知情的情况下,连城将涉嫌的官员软禁在一处,而辽人则暗地里打入大牢,在两国还没有在表面撕破脸的情况下,逼供参与此事的人员名单。
  登宵习惯了不多插手,在回宫不久,便径直返回院落。手中紧紧摸着一个白瓷小瓶,手上因为紧张而渗出一层微微的薄汗,几乎握不住瓶子。
  待到回了房,不顾小琉探寻的目光,登宵自顾自的紧闭了门扉,拉下了竹帘。坐在床沿,倒了满满一杯清水,在衣襟上蹭了蹭说上的薄汗,然后将瓶子里的药丸小心的倒在掌心,送入嘴中。然后灌下去一整杯的水,脸上薄薄一层晕红。心跳莫名的急促,登宵捂着不住乱跳的心,紧紧的闭着眼睛,另一只手捏紧被单。直到感觉丹田中慢慢一股暖流溢出,心下才微微一喜,如大石落地。连忙试着驱使这股失而复得的真气行走经脉之中。
  登宵久不习武,驱使内力稍嫌生疏,待真气运行一个周天,回归气海之下。已是一身大汗。但他此时双颊晕红,双目有神,心中万分欣喜,哪里有半点体力不济的模样。只觉得身上都是使不完的劲。不自禁的想对天长啸数声,可惜禁宫之中哪容喧哗,只好让脸上落满抑制不住的笑容,连眼睛都微微笑眯了起来。笑着笑着,心中豪气顿生,从床上一跃而起,一脚踹开门,迎着小琉惊异的目光,一个纵身,双脚在古松上轻轻踏过,已是跃上枝头,转身在半空中折下一枝松枝,一个鲤鱼翻身,轻巧的落回地上。随即舞开松枝,便是一套再寻常不过的回风剑法施展开来。
  这原本寻常的招式,因登宵内力所至,带了雷霆之声,划开混沌,劈开风刃,虎虎生威,一唱百和。登宵眼里全是不止不歇的烈火,燃烧起他不愿服输的灵魂,连天地也为之精神一震,热血沸腾!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横刀立马的边疆沙场,主宰战局,横扫千军。那些他以为再也回不来的豪情热血,赤子情怀,此时似乎从来不曾离他远去。谁夜来卧听风吹雨?谁把阑干拍遍?谁寄意寒星荃不察?谁醉里挑灯看剑?那松枝在他手间舞成一片刀光剑影,铁甲争鸣,楚歌嘹亮,金戈交响。如黄沙连陌天,如旌旗卷尘烟。一剑一刀,舞得星坠纷纷如雨,刺得龙血画眉红!
  登宵心里无声的呐喊着——这是登宵!这是登宵!这才是李登宵!他一头长发在流转之前散落,披在背上额间,更添了些不羁的潇洒。眼眸如火,精光大胜,双颊火红,嘴角情不自禁的完成一个肆意的弧度,剑眉意气风发的微微挑起。剑气高涨,风声凄厉,吹抚生疼,震落满满一树松针。此时登宵刻意放缓了剑招,一招一式,一换一转,都变得力度十足,却游刃有余如同漫步闲庭。像是自诩铜琴铁剑的江南士子在斜风细雨里把酒吟诗,他在松针绿雨里恣意尽欢。
  这是盘古开天辟地的脉动延绵至今。
  流不完的英雄血。
  道不完的赤子情。
  小琉在旁边清泪长流,哭着笑着喊:“三……三爷!”
  登宵把手中被内力结结震断的松枝随手掷在地上,松枝没土而入。登宵转过头来,长发凌乱,状如疯癫,可他凌乱的鬓发中露出的眉眼比任何一个时候更有生气,不再是守着将息的炭火伤春悲秋暗自嗟呀,而是初生的旭日,要连天地一同燃烧焚毁的傲气冲天!登宵在笑!小琉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笑,连人心都能被这样的笑容温暖,如同逝去的青春再一次慷慨的降临——于是,涕泗横流。
  登宵笑着回答,他的声音此时高亢又嘹亮,像是山间清澈的泉流,养育刹那花开,登宵说:“怎么……哭什么?小琉!我今天高兴!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
  像是要验证他所说的话,登宵一时间忘却所有顾忌,仰天大笑着说:“我是登宵!我回来了!我是登宵!!!!!!!!!!!”
  院落外面,不知站了多久的连城,嘴角微微抿起一个笑容,他隐在门边,轻轻笑着说:“这有什么可高兴的……真是吵死人了……”
  连城笑得眼里都是满满的柔情,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笑着骂道:“傻瓜……”

  醉里挑灯看剑16

  接下来的几天,连城为了各种各样的部署几乎焦头烂额,登宵几乎见不到他的身影,只有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隐约觉得他来过,似乎在床前站了一会,然后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身上淡淡的熏香气息就慢慢的飘洒满整个屋子。
  只是眼皮沉重的抬不起来。就一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几天后,天才亮,连城就踏进了小院。他似乎瘦了一些,脸上的轮廓更加的鲜明,两只眼睛出奇的明亮。连城笑着拉着刚起床的登宵,说:“三哥……我今天准备在早朝上跟大家说你的事呢……赶紧收拾收拾吧。”
  登宵应了一声,几天没见,觉得连城的笑容有些耀眼,有些羞敛的微微侧过视线,突然想起要和连城说一声自己的功力都恢复了,但看着连城,似乎全不关心此事的模样,有些情不自禁的不悦。
  他有些莫名急切的想自己开口,他说:“喂,我……”
  连城侧过头去,向外面招呼了一声,随身伺候的太监就送上来一套赶制的朝服,连城说:“三哥现在就换上试试吧……”
  登宵有些闷闷的停了嘴,接过那套衣服,发现并不是寻常有补子的那种文官服,而是藏青色的蟒纹箭袖的武官装束,心中微微回喜。连城微微背过身去回避,登宵就自己在中衣外面套好外裤,披上外袍。在腰间来固定好暗金色的梭子甲,用粗大的深色腰带束紧,系上二色金长条宫穗束住的玉麒麟。鬓边的长发束在嵌宝紫金管下,饰有两条冲天锻翎,其余的散在肩上。
  连城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打,觉得有些移不开眼。似乎第一次发现似的,觉得登宵束住的腰,出奇的细,良久说:“不错……挺精神的。”连城顿了顿,说:“三哥,说起来你喜欢什么样的说辞?是云游四海后重返朝廷,还是浪迹天涯辗转反侧回到故里,或是遇到心上之人所以耽搁了两年?”
  登宵对这些说辞浑不在意,他满心想让这个四弟知道,他的三哥的武功其实很厉害的,于是一个劲的想开口,他说:“连城……我的武……”
  连城故意岔开话题说:“……啊,要不说是为了隐瞒辽国耳目才故意诈死好了……”
  登宵有些恼怒的微微提高了声音,说:“连城,我……”
  连城突然转过脸来看着他,笑了一笑,然后拍拍登宵的头,说:“好了好了,我知道啦,三哥的武功很厉害。”
  登宵被戏弄的哑口无语,羞恼的眼角都有些发红,只好低下头去,一个劲的想自己怎么了。
  连城笑着继续轻轻拍他的头,说:“三哥的武功很厉害很厉害。”
  登宵被刺激的良久说不出话,好不容易才闷闷的憋出来一句:“那……那当然。”
  早朝上,刚刚得到辽国大举进犯的消息,百官议论纷纷,喧嚣不止。
  兵部尚书此时上前一步,躬身道:“皇上,此时朝中非南营统率孟九成带兵不可。他属下雄兵十万,皆骁勇善战,在辽国一战之中更曾立功无数,熟悉与辽国作战之法,请皇上任用孟九成为此次讨伐之将军,我朝方能克敌制胜!”
  这边,刑部尚书闻言亦上前躬身道:“皇上!微尘认为不可。孟九成好大喜功,若是命他带兵,如何能克敌制胜?臣以为带兵之事,非北营统率徐行不可,他数读兵法,武艺过人,此战非他不可!”
  两位尚书几乎是同时大喊道:“皇上……!”
  看着朝中迅速分为几派,争执不下。连城微微按着额头,嘴角抿出一抹微笑,道:“这么说,若是在两人之中,朕任用谁,都有人会不服气,是这样吗?”
  群臣对望,却完全是一副僵持的样子,并不打算妥协。连城冷眼看着一切,他从心底里面厌恶这些老学究,表面上一副高风亮节的样子,到头来谁不是为了自己一点蝇头半点的小利争吵的头破血流,至于国家危难之事,在他们眼里,还怕是其次的了。
  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才让四个能臣坐稳了位置。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连城想,在其位,必尽其力,否则则要其何用?待此事忙完,看你们还吵得了几时……
  想着这样的念头,连城脸上却露出一个和煦的笑容,连城说:“唉……此事,愿也无需如此的伤恼,若是我三哥还在……区区辽狗,又如何动得我大好河山?”
  善于溜须拍马的赶紧提醒道:“皇上,若是三王爷还在,这事是好办。可如今他仙去了不是……您得赶紧拿个主意。”
  连城凤目一抬,笑道:“若是他在呢?”
  看着群臣默默相窥,噤声不语的模样,连城斜倚在龙椅上,轻轻击掌,喊到:“三哥。”
  议事殿两扇厚重的大门此时缓缓推开,刺眼的光线几乎耀花了百官的眼。只见一道欣长的人影慢慢从光晕模糊中走出,长身玉立,英挺不凡,不是登宵是谁?
  连城从高高的龙椅上,笑着走下来,亲热的挽着登宵的手,看着惊疑不定的群臣,笑着说:“三哥他自两年前便为我大梁王朝诈死,一是不愿权势之争,希望放逐于山林,二是为了降低辽国的戒心,引蛇出洞方能一举击破。此次他肯重回朝上,率领我大梁百万雄师抗敌,尔等可有疑议?”
  群臣沉默已久,显是有些不满,但却不好出口。良久,一位老臣倚仗自己年迈,颤巍巍的出列,躬身道:“三王爷前次一战中居功至伟,臣等本无疑议,可三王爷既然两年醉于山水,武功怕是有些拉下……不知……”
  连城见登宵眉头紧蹙,知他不悦,大笑道:“听卿家的意思,可是要一比试?”
  连城见群臣皆微微颔首,笑道:“那么……便比骑射好了。可此时大战在即,便省了那些麻烦。”连城说着三击掌,殿外太监送上三个垫红色丝绸的金色托盘,上面盛了角弓,箭矢。连城说:“孟九成,徐行何在?”
  两名武将闻之出列,高声答道:“臣在。”
  连城随手一指殿外百步之外一根琅柱,通体红漆,金饰雕龙,连城说:“朕分别赐你们三人,角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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