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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仙缘-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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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儿还没来得及说话,王爷挥手道:“去吧,找监天尺最重要,兰儿就留在这里等着。”   
  兰儿只好笑着点点头。   
  叶昊天出了王府,改变形貌化成一个四旬文士,在大街上不急不徐的走着,眼睛盯着的不是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也不是路旁鳞秩栉比的店面,而是人家屋顶上数丈高的天空,盼着能找到一个冒着淡淡紫气的宅院。如果说杨少傅常驻京城,他的传人留在京城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当然这种希望十分渺茫,一则那人可能并不在京城,二则即使在京也可能早被九阴教捉去了。   
  他从城东开始一条条的大街依次走过,一个时辰后到了罗开山的府第,想想好久没见了,不如去找他聊聊。来到门前,发现大门紧闭着,不似往日人气旺盛的样子,不禁有些担心。他上前扣了扣门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一个老家人出来开门。   
  叶昊天招呼道:“老人家,请问罗大人在家吗?”   
  老人用有点奇怪的眼神看他一眼,道:“罗老爷改任福建副总兵,三个月前已经前去赴任了。”   
  叶昊天听了一震,心中既有寻人不见的遗憾,也很是替罗开山高兴,知道以他的才华,放在外地多做点实事,异日出将封侯是大有可能的,总比困在翰林院一辈子好。相信罗开山自己也一定非常兴奋。   
  离开罗府他继续沿街而行,又走了一个时辰,眼见已经看了大半个京城,仍然一无所获,脚步不禁渐渐加快。眼前是一个非常幽静的长长的街道,街道两旁全是宽敞的雕梁画栋的厅堂,开向街道的大门却只有少少的几个。每扇门都十分宽大,门前蹲伏着硕大的石狮子,门上的金漆和兽面锡环很是醒目,似乎里面住的全是达官贵人。连门前的街道也是那么幽深,颇有“一入侯门深如海”的感觉。   
  他一直朝前走,过了一会儿发现街道在一个深宅大院前止住了。抬头看时,发现大门上方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大大的金字“宋府”。   
  他看了看大院,没有看到自己要找的紫儒之气。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大院里传来隐隐的哭声,渐渐的哭声越来越响,变成呼天抢地的声音,不久大门忽然开了,好些人身着白衣抬了副棺材走出来。   
  叶昊天急忙闪在路边,眼见棺材后面跟了好些人,哭声一片不绝入耳。其一个老妇人一边跌跌撞撞的走一边伤心的哭道:“我可怜的女儿啊,你怎么走得这么早啊!怎么走到娘的前面了啊?。。。”又一个老妇人高声哭道:“我那孝顺的儿媳啊,还有那没出世的孙子啊!。。。,我们宋家是作了什么孽啊。。。老天爷,你睁睁眼啊   
  !。。。”一个年轻人在棺材后面跟着,面色凄苦,双目无神,痴痴的看着前方。   
  叶昊天摇头叹息,看样子这家人的媳妇是生产不顺死了。没办法,这年头生孩子就象闯一趟鬼门关,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人命太贱了!“天地不仁,万物为刍狗”。   
  棺材从他面前经过,没有一个人转头看他,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痛苦之中。他看着那娇小的棺木,心中想着“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仅心内跟着难过。正在十分低沉的时候,忽然看见一滴鲜血从棺中滴下来,他心中一惊,凝神静听良久,竟然听见棺中还传来一声微弱的心跳。   
  棺中人还活着!竟然没有死透!   
  叶昊天一下醒悟过来,急忙走上前去拦住众人道:“且慢,请将棺材抬回,里面的人还没死!”   
  众人正在极度伤心之中,都奇怪的看着栏在棺前的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年轻人泪流满面的道:“恶鬼滚开,让我娘子静静的上路,别打扰我们!我要陪她走完最后的路!”   
  叶昊天加重语气高声道:“人还有救!快抬回去!再晚了就难说了!快!”   
  大家都停在那里,几个抬棺材的年轻人回头看看走在最后的一个五旬儒士。儒士盯着看了叶昊天一会儿,看到的是叶昊天不怒而威的面容,真诚和期盼的眼神,还有那一身浩然正气,于是心中一震,吩咐道:“抬回去,先抬回去!”   
  众人掉转头,又将棺材抬进府中,两位老太的哭声并没有停下来,只是不由自主稍微低了一点。叶昊天跟着棺材经过前厅七间、中堂七间,进入后堂,入目是房上的黑板瓦、屋脊上的花样瓦兽以及彩绘的梁、栋、斗栱、檐桷,心里明白这家人决不是普通人家,而是位及人臣的公侯之家。进入内宅,叶昊天吩咐无关的人员走开,只留下年轻人和几位老人在旁。   
  年轻人手扶棺材不肯让开,儒士也郑重的上前几步,对着叶昊天问道:“先生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还有救?”   
  叶昊天不愿多言,却又不得不说一些话来让众人相信自己,只得道:“我是祖传的神医,只要一息尚存,就有救活的希望。”看着众人怀疑的目光,他向旁边跨了几步,来到一株碗口粗的松树旁,左手轻轻发了一掌,片刻之间松树就枯萎下来,松针哗哗的落向地面。众人无不大吃一惊退后了好几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叶昊天看看众人,又抬起右掌发出春风化雨,眼见松树一会儿功夫枝叶返青,不多时恢复了勃勃生机。年轻人和两位老妇人见了扑通跪在地上,口中呼道:“请仙长救命啊!救救他们母子啊!”   
  儒士心中也燃起希望,于是不再拦阻,对他道:“请仙长施术。”   
  叶昊天上前将棺木打开,入目是一个面色如纸的少妇,身上盖了一张白色的毯子,毯子下部已经为鲜血湿透。他伸出手去,摸了摸少妇的脉门,良久之后感到寸脉微微搏动了一下,那是心脉尚存的表现。   
  儒士看着他道:“儿媳向来身体健康,大夫说胎位不正,转也转不动,所以生了三天生不下来,活生生的人折磨成了这样。宫里的太医都来看过了,如果仙长没办法我们也不怪你。   
  叶昊天沉吟片刻道:“我有办法可以救活夫人,但是有一个要求,希望你们能答应。”说到此处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众人接着道:“救活之后你们不得四处宣扬,不得将我救治的方法说出,能做到吗?”   
  儒士郑重的点点头,年轻人和两位老太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几个人都说道:“请仙长搭救,我们决不敢在人前提起,您放心。”   
  叶昊天听了,从乾坤锦囊中取出一株不死草,覆盖在少妇面上。几个人都惊奇的看着他,不知道那兰草一样的东西有什么用。   
  叶昊天知道一会儿功夫少妇就会醒过来,但腹内胎儿的位置不能不校正,于是站在棺材旁边双手虚抬,微微发出一点功力,透过少妇的身体托住腹中的婴儿,想将婴儿转个位置,结果试了一下却没有成功。他放出神识探查了一下,原来是脐带将婴儿的头颈缠住了,于是小心的将脐带解开,然后才将胎儿转了个方向,成为头下足上的位置。   
  刚刚弄完,忽然听见少妇口中“嘤咛”一声,不出所料的苏醒了。叶昊天迅速将不死草收回锦囊。周围几个人一下围了上来,年轻人将夫人扶着坐起。少妇气息微弱的道:“相公,我对不起你,这孩子怕是生不下来了。我好命苦啊!”   
  叶昊天对她道:“夫人请放心,我已经将胎位正过来了,请再坚持一会儿。”说着又取出一颗补中益气丹递给年轻人道:“夫人失血过多,中气极弱,将这颗丹药给她服下。然后速将夫人抬到床上,再传稳婆来!”   
  年轻人千恩万谢的接过丹药放在夫人口中。少妇听说胎位正过来了,立即满脸欣喜的看看叶昊天,眼睛里透出期盼的神采。随后年轻人将她抱入房中,稳婆已经又被叫来了。   
  叶昊天和儒士在外面等着,儒士和年轻人在院子里焦急的走来走去,叶昊天安慰儒士道:“先生请放心,您要有孙子了,恭喜恭喜!”儒士愈加惊奇的看着他,心里的焦虑却始终不能减低,毕竟人死了一次再救回来,谁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不到半个时辰,一个老太太走出来道:“生下来了,是个大胖小子。母亲平安,只是小孩好像不太好。”   
  叶昊天点点头道:“胎儿在腹内停留太久,缺血少气,只怕已经伤及脑络,请将孩子抱给我看看。”   
  老太太道:“天太冷,怕孩子受了风,不如请仙长进去看吧。”   
  叶昊天跟着进去,少妇已经斜躺在床上,身上盖了被子,将婴儿抱在怀中,正在暗暗垂泪。   
  年轻人跟她说了句话,她泪流满面地将婴儿递给叶昊天,眼睛里透出的是绝望和无助。   
  叶昊天接过婴儿看时,发现婴儿面色红得发紫,不哭不叫,仔细探查,果然发现有两条入脑的经脉和一条入肺的经脉堵住了。他运起春风化雨大法将婴儿的经脉疏通了一遍,片刻之后忽然婴儿哇哇大哭起来,面色也渐渐变成淡红的颜色。听见哭声,每个人都面上一喜,知道婴儿已经好些了。   
  叶昊天对少妇道:‘ 孩子的脑脉已经通了,你放心吧,将来一定会完全正常,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夫人当即挣扎着要下床给叶昊天磕头。年轻人和两位老太已经跪了下来。叶昊天赶紧将他们阻止。   
  儒士将叶昊天请入正厅,让所有人退下,面现感激的道:“仙长救了我家两条人命,敝人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叶昊天摇摇头道:“举手之劳,不用挂在心上,我只要看着他们母子平安就很高兴了。”   
  儒士无比钦佩的看着他道:“我欲敬献仙长五万两纹银,请您笑纳!”说着就待叫人取银票来。   
  叶昊天急忙将他阻住道:“先生不要如此,我说不用就真的用不着。我还有事,这就告辞,以后有缘再见。”说着就要离开。   
  儒士急忙道:“仙长且慢,我还有下情容秉。”叶昊天停住身子看着他,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儒士却犹豫着没有开口,只是在厅中不停的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了决心,忽然上前跪下对叶昊天纳头便拜。   
  叶昊天吃了一惊,这是老先生第一次拜他,知道对方非是普通人物,这一拜只怕有些原因。正待阻止,儒士果然面色沉重的道:“我这一拜并非因为仙长救了儿媳和孙子,而是有事相求,想求仙长大慈大悲出手救治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那个人非比寻常,我全家人的性命跟他相比简直贱若泥土!只要能救了那人,无论任何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叶昊天明白,面前的儒士定然位居公候之列,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那人不知道是哪位皇亲国戚了,不由得心中略感兴趣,于是道:“先生不用顾虑。只要那人不是十恶不赦之徒,我都愿意伸手一试。另外请您不要呼我仙长,不如叫我田天好了。不瞒先生,我的本名目前不便提起,但跟田天两个字有些相近。”   
  儒士看了他几眼,沉吟一下道:“好,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管你是什么人,有这一身凛然正气就够了。我就叫你田天。你可以作我的手下跟我去一趟,路上可能会有人盘问什么,你不用回话,一切有我。”   
  叶昊天答应道:“好,请先生这就上路吧。”   
  儒士又看了一眼叶昊天,回头吩咐下人:“去拿一套本府师爷的长衫来。”下面有人立即跑了去拿,片刻之间拿来了。   
  叶昊天跟着儒士来到里间换上长衫,那是一袭青衣,袖口有两个金丝织成的字:“宋府”。大小倒也合适。   
  儒士又道:“那里检查很严,身上不要带有铁器,否则无法通过。另外这东西你拿着,入门用得着。”说着递给叶昊天一只牙牌。   
  叶昊天接过牙牌,又将乾坤锦囊取在手中道:“我身上只有这么个小小的锦囊,除此别无他物”。说着将锦囊递给对方察看,儒士随手捏了一下道:“没问题,这么小的东西连把最短的匕首也藏不下。”   
  然后儒士出了大门上了四人官轿,让叶昊天捧了些书籍字画在后面跟着。一路行去街道越来越宽,宫殿越来越高大,走了不久竟然到了承天门外。儒士下了轿子,吩咐轿夫等着,仍旧让叶昊天跟着,然后迈步前行,过了端门来到午门前。   
  叶昊天殿试的时候曾经入宫一次,今番再次来此仍然感受到午门的森然威严。看着高大的砖石墩台上的五凤楼,和两侧凸出的阙形成相对围合的空间,任何人都会有一种压抑感。   
  守门的黄门侍郎上来问侯:“宋太傅,今天怎么来得晚了一个时辰啊?”   
  宋太傅从怀中取出一块牙牌道:“太子让我找齐了他要的字画就来,不论时间早晚。”然后指了指身后的叶昊天道:“此人是我府中的师爷,下得一手好棋,太子学棋甚切,想知道什么是上乘棋道,所以让我请位高手来在太子面前对奕一局。”   
  黄门官看看叶昊天道:“你的牙牌呢?”   
  叶昊天忙将儒士所给的牙牌取出来。   
  黄门官接过去看了看,点点头,然后对儒士道:“宋太傅,依例检查,请多包涵。”   
  儒士没有说话,只是伸开双臂任其检查。叶昊天这才明白面前的儒士竟然是当朝三公之一:太傅宋九龄,由于心中早已有底,所以也没有怎么吃惊。黄门官略略检查了一下宋九龄,接着十分仔细的检查了叶昊天手中的字画,又在他身上拍了几下,道:“检查完毕,两位请入宫。”   
  两人刚欲迈步,忽然从宫内走出一位六旬老者,人还在三丈外就笑道:“刚才在远处听说太傅的师爷是围棋国手,不禁想出来认识一下。太傅真是好生了得,不单自身棋艺天下闻名,府中随便出来个师爷也这么厉害。以后有空倒想请教几局。”   
  宋九龄上前拱手道:“原来是刘太师,今日已晚,我们要急著要见太子,切磋之事以后有空再说吧。”   
  叶昊天心中一震,面前站着的竟然是权倾朝野的太师刘衡,正是此人跟宫里的太监王希里应外合、把持朝政,弄得满朝文武敢怒而不敢言,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但见对方五短身材,大腹便便,一双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偶而不经意的瞄过来却又满含神光。似乎身上练了某种功力,看来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刘衡拦住两人道:“太傅且慢。我刚刚去看过太子,太子神色极差,刚刚入睡,你去了也要在外面等着。不如让他休息一下,过一个时辰再去。”接着话语一转道:“太傅,请给介绍这位围棋国手,我很想结交一下!”   
  宋九龄看了叶昊天一眼,心里有点不安,面上不动声色的道:“这是本府师爷田天。田天,来见过当朝太师。”说着招呼叶昊天上前晋见。   
  叶昊天尽力收摄自己身上的浩然正气,急忙上前施礼道:“久仰太师大名,今日得见实乃三生有幸”。   
  刘衡紧盯著叶昊天道:“田师爷是哪里人阿?我也略通棋理,京城棋界高手无不相熟,为何未曾听说你这围棋国手的大名?”   
  叶昊天不慌不忙的再次施礼道:“晚生是青海人,向来以为棋术只是小道,从没想过以棋道扬名,所以很少跟棋界中人来往。”   
  刘衡哦了一声道:“原来田师爷博学多才啊!不知道你最得意的是什么?最想扬名的又在哪一方面?”   
  宋九龄有点焦急的看着叶昊天,不知道他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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