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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沈君慈-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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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沈矜麟所说,他下旨让各地的驿站都为我准备好一切,当我到达一处驿站时,马匹、食物都已经备好,我食不知味地匆匆咽下下口饭菜,便打马扬鞭地上路。躺在车里的齐御风一样的毫无知觉,因为马车造得非常牢固,而且给他铺垫的又都是上等的丝绸布料,所以这一路上虽然快马疾驰,却也没有颠簸到他半分。
我不分昼夜的赶著车,困了,就进车内稍稍打个盹,累了,就伸伸腰身,但绝对不会让马停了下来,除了有一次,一群不长眼的山贼挡住了我的去路。若换作平时,我可能会作弄他们一下,但现在,一分一秒都是齐御风的生命在流逝,我绝对不允许自己把时间用在这等无聊的事情上。确定他们并不是什麽善辈之後,我动用了凤吟剑──即使在与黑旗对战时,我都没有杀过人,但此时,当那些人的鲜血洒满一地时,我只是冷冷地将剑回鞘,继续赶车。
齐定灼给我的延缓蛇毒的药,应该是有效的,只是,金冠蛇毒之所以令人谈之色变,就是因为它除了金冠蛇胆,无药可解。虽然没有死,但是齐御风的身体却一天比一天的僵硬,身上的紫气一天比一天的加重,虽然我也有再喂他我的血,但却已经无效,所以,我必须要更快地赶路,必须尽早的见到那个齐定灼口中的人,不然,我怕,见到了他,齐御风却……
终於,看到了,看到了齐定灼口里的那片竹林,那个周围的人誓死都不去的竹林。马车已经无法入内了,我抱起齐御风走入那片竹林。果然,就如同齐定灼所说,里面的阵法奇异古怪,稍不留神既会受伤甚至死亡,如果不明阵法,只会当是这里闹鬼吧?
凭著之前学习过的破解阵法的方法,以及自己的轻功,我艰难地往里走著,不仅要小心不掉到陷阱里,不被那些不知名的东西打到,还要小心怀里的人也不受半点的伤害。
好不容易见到了竹林中的一间小房,我心中一喜,一时的大意,一脚踏了过去,却发现脚下一空。不好!我在下坠的时候拼命地稳住身形,紧紧地抱著怀里的人,不管怎麽样,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一丁半点的伤。身下没有夸张的丛丛刀林,却只有一条巨蟒!它此时已经感觉到有人入侵它的地盘,仰起头,张开了血盆的大口,我甚至感觉到了它的吸力。
葬身蛇腹?我从来没有这麽想过!一手抱紧齐御风,一手拔出身侧的凤吟剑,借著那股吸力,我狠狠地刺了下去!如果,我现在两只手都可以用的话,那这区区蟒蛇又何足挂齿?可惜,我现在的一只手,要紧紧地搂住最爱的人,不然,他就会被巨蟒吸入腹中。所以,我虽然刺中了巨蟒的要害,但它却没有立时死去,它那庞大的身子立刻吃痛地将我卷住,若不是我及时的将齐御风的身体移开,他也会被一起卷住,此时的他,怎麽能受得了?
小的时候看电视节目《动物世界》里面有介绍,蟒蛇捕食猎物除了直接吸入口中之外,就是用它那庞大而有力的身子将猎物卷住,然後用力,将猎物生生的绞死。现在,我就是这种情形,全身的骨骼似乎都要被它寸寸的卷碎了,血,也顺著嘴角丝丝缕缕地流下。
开什麽玩笑,我来这里是救人的,怎麽可以让这麽个畜牲困死在这里!虽然它也快死了,但以现在的状况,在它死前我就要被它绞死了!强行运转内力,刺中蟒蛇要害的剑拔了出来,不等它因吃痛而更加用力,我挥剑下划。蟒蛇的皮很韧、很滑,若是平时,那剑绝对被弹开,但是,我是沈君慈,我是要救自己最爱的人的沈君慈!之前的沈君慈之所以会上穷碧落下黄泉,是因为凤魅死在了他不知道的地方,他无法做出任何的反应,但现在,现在我的手里抱著我最爱的人,我拼了命也要救活的至爱,我绝对不会让自己落下遗憾!
蟒蛇的身子被划断成一截一截地落在了地上,而我,则身上从头到脚的被喷了一身的蛇血。闻著那令人恶心欲吐的血腥味,我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喜欢的读的一部小说里,那个幸运的男主角因为吸食了药蛇的血而功力大增,可现在,毕竟幸运的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遇到的,那只是一条极为巨大,却极为普通的蟒蛇罢了。
喘息稍轻,我便打量著四周。这里是个陷阱没错,蛇,应该是人捉了放进来的,而且,蛇尾被什麽东西钉在了地上,所以蛇根本无法离开。而这个深深的洞,四壁光滑,根本没有一丝凹凸之处,别说我现在抱著齐御风,就是没抱著他,也很难爬上去。
这里,离那小屋不远吧?据齐定灼说,那个人几乎都是足不出户的,那,他应该在那个小屋里吧?如果我呼救,他会救我麽?可是,齐定灼说过,那人可以心硬到人死在他的面前他都不闻不问。算了,不管了,此刻,也只能这麽做了──
“救命啊!!!有人没有啊!麻烦拉我们出去好吗?!”先大声求救再说吧。
我喊了半天,外面却没有动静,唯一的声响,就是鸟雀被我的叫声吓得惊飞的振翅声。
怎麽办?那人是不在,还是真的见死不救?如果不出去的话,那齐御风……我低头看向怀里的人,一看之下,却大惊失色,他的脸似乎已经完全的变成了深紫色,而他的身体,身体已经僵硬地如果把他放在地上都可以直直地站立在那里,颤抖地伸出手指放到他的颈侧,那动脉地跳动虽然还有,却已经极其微弱了,如果不是细细地感觉,根本就无法发现还在跳动。我的心底一阵的发寒,不要啊!我赶了那麽久的路,一路上不管累成什麽样都能支持,就是因为想著到这里能有救,难道,难道都已经到了这里,却要功亏一匮不成?
拿著手里的剑,我开始在那光滑的土壁上挖洞,虽然希望渺茫,但,如果能有些凹凸之处,我或许可以凭借它们出去!用腰带将齐御风绑在背上,用力地以名剑凤吟在土壁上挖坑。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我将那些坑挖到距洞口还有两米的时候,我提力运劲,纵身跳了上去,看著四周已经明显暗下的天色,不觉我在洞里竟已用了大半天的光景。
小屋里有灯,小屋里居然亮著灯,那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齐定灼说的那个人就在屋里,可是,他却对我的求救置若罔闻,这样的人,这样见死不救的人,他能救齐御风麽?


50、易命


“前辈,深夜打扰实属无奈,但求您搭救性命。”我用内力开口,相信他一定能听到。
小屋里一片寂静,仿佛那灯火本来就是亮著的,而人,根本就不在屋内。若是在平时,我可以慢慢地等到他他愿意开口为止,或者,人总有出门散心的时候,只要等到他出门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不行,我等不了那麽久,我甚至担心,齐御风的性命,就悬在今晚。
“前辈,情非得已,请您谅解。”来到小屋门前,正想推门,却发现上面仍有机关林立。真是……算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赶紧动手。
解开了!可是,怀里的人却愈发的僵硬了,不行,必须在今天晚上,必须是今晚!“虽然他的屋外机关林立,可是,只要进到他的屋里,那就一切太平了。”这是齐定灼说的。
果然,进到屋内後,那种感觉就不一样了。屋子很简单,一进门就能看到一张床,一张桌,桌上放著盏灯,桌前的椅子上背对著我们坐著一个人。他,应该很老了吧?头发都是雪白的呢。也是,连齐定灼都管他叫前辈呢。只是,他却说什麽,见到他不要吃惊,吃惊什麽?
“前辈,晚辈沈君慈见过前辈,乞求前辈能施以援助,救他一救。”轻轻地将齐御风放在一旁,我弯膝朝他那跪下。沈君慈只跪天地,不拜君王,此时,为了齐御风,我下跪了。
那人倒没卖什麽关子,听到我的话之後,便转过身来:“你能来到这里,说明你还是有些本事的,怎麽齐定灼没告诉你我从来都是见死不救的麽?”他的声音很冷,很沈。
“可是,可是,他们也说,您与齐家先祖有渊源,也许,也许会救他一救。”我颤声道。
“哦?齐家?你说,那个死人是齐家的孩子麽?”那人眼光一移,看向一旁的齐御风。
“他没有死!”我的声音略有提高,却又低落下来,“他还没有死,他还活著。”
“哼!没死麽?被金冠双头蛇咬到,全身泛紫,肢体僵硬,过了今晚他就死透了,和死人有什麽区别。”那人冷冷地说著,仿佛别人的死活在他眼里真就如同蝼蚊一般毫无意义。
我著急地抬起头来,却在看到他的容颜时,满肚子想说的话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见到他之後别太吃惊。”齐定灼的话又响在耳边。我还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既然是前辈高人,也许长得已经很老了,毕竟他说什麽与齐家先祖有渊源,也许,他长得不似人类?可是我却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如果单以容貌来说,他根本,根本和我的岁数差不多大才是啊!
“前辈?您,您就是龙韫寒,龙前辈?”不会吧?难道住在这里的不是只有那个人?
那人雪白的眉毛一挑,英俊冰冷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我倒想知道哪里还有第二个?”
也是,也是,能住在这麽恋态的地方,也只有齐定灼口里的他了。对了,以前看电视也好,看小说也罢,里面也都有提到,有些人练功练到一定成度,都会驻颜不老,想必他也是。
“前辈,我求求您,求您救救御风好麽?师父他们都说,只有你这里可以救他了。”
那人扫了我一眼,“沈君慈?新的那一个?怎麽,你也为了个死人来求我麽?”
是了,他就是那个为我们做移魂术的人,当然知道我非那人,但是,“御风没有死,前辈,只要您肯让他服食蛇胆,他就不会死的。”我笔直地跪著,恳求著他。
龙韫寒淡淡地看著齐御风,又看向我,“他中毒已深,此刻就算是他吃了蛇胆,也没用。”
龙韫寒的这句话,无异於判了齐御风死刑,就仿佛一只巨大的冰柱从我头顶直刺入体内,“不,不会的,他,还没有死,怎麽会没用?”我虚弱地摇头,拒绝相信他的话。
“哼,”龙韫寒冷冷地哼了一声,“他现在全身血脉僵硬,蛇胆进入身体也无法化入血脉运行,那不是没用是什麽?还白白浪费一颗蛇胆呢。你还是快点回去给他准备後事吧。”
“前辈,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您能救他的,您一定要救他啊!如果,如果您见死不救的话,那,那他的先祖地下有知,会怨怼前辈的!”我急得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
龙韫寒却因为我後面的话脸色大变,他扔开手中的酒杯,瞪著我,眼里竟有著血丝:“你怎麽知道他会怨我?你知道他在哪里麽?你知道他为了不愿与我相见发了怎样的毒誓麽?见死不救!如果这样也算见死不救的话,那他为什麽不来见我?见我这和死了没区别的人?”
他双眼通红,身形一闪,在我根本没有看清的时候就到了我的面前,一手抓起我的衣襟,将我提了起来,紧揪的衣领令我无法呼吸,他却视若不见,只是一脸狰狞的问著我:“你说啊!如果他真的知道我见死不救,那他为什麽不来见我?见死不救的,难道只有我麽?”
真的,好可怕!“前辈……求……求……求你……救……”天哪,我要呼吸不上来了。
那通红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我不敢还手,我怕一旦自己还手了,那人会更加愤怒,到时候,齐御风就真的没救了。半晌,就当我以为自己会先齐御风而去时,龙韫寒松手了。
“你确定你要我救他麽?”龙韫寒将我扔到了地上,又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地问我。
“求前辈一定要施以援手!”听他的话里有松动,我大喜地施礼。
“如果,我告诉你,他要活过来的话,你就得死,你还愿意麽?”他拿著酒壶为自己倒了杯酒,悠然自得地边饮边问我,“只要他活,你就得死,你还要我救他麽?”
“前辈,您的意思是?”我死,齐御风才能活?他要我以命换命麽?
“哼,怕了麽?用你的死来换他的活,你怕了麽?我了解,毕竟,命只有一条,但情人,可就可以大把大把的换了。你放心,他本来就可以算是个死人了,我也不会多言的告诉别人。”
怕麽?我怕,我怕他醒来之後知道他的生是由我的死换来的,这个个性强烈的家夥会有怎麽样的反应?他会哭麽?那漂亮的大眼睛里流出的泪水,是如何的晶莹?他若死了我不愿独活?那换过来呢?以他拼了命替我挨了蛇噬,我想,他亦然。那,我的死又算什麽呢?可是,我不想他死,我不想眼睁睁地看著他死,我不愿重蹈那人的覆辙。
轻轻地抚著齐御风已经发紫地略有些僵硬的双唇,就仿佛他正在注视著我一样,我脸上带著温柔的笑意:“御风,就当,我自私一回吧,别恨我。”
“你放心,他不会恨你的。自己的命,总是很重要的。门外东南方有一块向阳的土地,你可以把他葬在那里,如果不愿意,西北的深山里有万年不化的冰晶,你可以给他用那个做一副棺材,带回他的家里。”龙韫寒冷冷地开口,话里带著冷冷的讥讽。
“我决定了,前辈,请您马上就救他。”从那双让我留恋不已的唇上移开手,我抬头道。
显然有些讶异,龙韫寒放下酒杯看著我:“你,确定麽?你的意思是,要他活?”
“没错。”我轻轻地点了点头,像是终於放下一块巨石,“我要他活,我要他好好地活著。”
“那你为什麽要说自己自私?”他站起来,“你让他活著不是麽?为什麽还要那麽说?”
“对於相爱的人来说,先死的那个比较幸福不是麽?死了,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一死万事休,但是活著的那个,却是痛苦的,我放著他痛苦,我还不自私麽?”
“那你,”那人的脸色变了又变,“那你还要他活著?为什麽不和他一起赴死?”
“我舍不得。”我惨惨地笑了笑,“我舍不得他死,即使他会痛苦,我还是想让他活。”
“你就不怕他知道你的死讯,随你而去麽?那你不是白白死掉了?”他仍是逼问著。
是啊,那,该怎麽办呢?看著那个此时一动不动的人,这个娃娃脸的人,性格可是不像他的脸那麽可爱,那爆烈的脾气,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怎麽办?效仿小龙女麽?和这人订下个十六年之期?可是,我没有小龙女那麽幸运的在十六年以後还能满身的毒性尽解地在山谷里等著自己的爱人来找自己,而那家夥,那家夥却绝对会和杨过一样跳下山谷里来找人,就算没有什麽山谷之类的,但他如果在时间到了还不见我的人影,他绝对,绝对会……
“前辈!”我又重新给龙韫寒跪下,“晚辈恳求你一件事,请您务必答应,沈君慈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我重重地给龙韫寒磕了三个响头,想想,来到这里,我还没对谁行过这样的大礼呢,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麽拜托眼前这个冷情的人,只有,这样了。
“我说过,你活他死,他死你活,你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活著离开这里。”龙韫寒冷冷地看著我,“所以,你就不要想让我同时让你们两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说著,他突然眼神迷离地看著外面的天空,“放心,天人永隔的不会只是你们两个。”
他,有著什麽刻骨铭心的爱恋吧?那凄迷的眼神如是说。我摇了摇头说:“晚辈明白,晚辈不求存活,只求前辈,求前辈,能让他,让他,忘了我。”奇怪,这个事情明明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为什麽,说出口的话,却让我痛得身子都抖了起来?真的,好痛!
“忘了你?”龙韫寒有些不理解地看著我,“你不希望他永远都记得你麽?你可是为了他才死的,你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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