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师父,往哪儿逃!-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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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以为,鬼狱就该是幽冥阎君主掌,到今日为至,才了解了,原来,天外有天,人上有人的道理。
那么,求得北阴帝君开恩,也算是一条出路。
“那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让开,这鬼门还闭着的。”长空无俊轻轻扫了阿修罗一眼,面皮上的冷意消散了不少,殇若不禁好奇,北阴帝君究竟是下了什么样子的手谕,使得面前的两使者都缓和了面色。
鬼门一开,那滞留了许久的生魂,便一股脑的涌了进去,阿修罗的眼神兜了个转,落到了殇若的面上,再落到了她手边的剑身上。长空无俊为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但是却对她的剑出口询问,现下,殇若倒真有些在意了。
“看什么看,又不是那一柄,赶紧走,一会帝君看着又得赏几块冥火之心了。”长空无俊将袖口翻折好,朝着阿修罗眨眨眼,殇若看着那眼色泛了些白。
这个阿修罗与长空无俊脾气不是太好,一碰上就跟干柴遇上了烈火那般,轰轰地就开始着了。不过,这样,也得需要时间的侵袭,方才成就这般的两个人。
殇若将残锋剑收回了鞘,目送着那一黑一白离去的背影,黑色,白色,极为的相配,原来,黑色与白色一起,也会是这般的融洽。
她将手心里的那一缕,自长空无空身上扯起来的布褛,散在了气息里面,随着那股股阴沉之气,不停地飞散,飞散。
真是像极了那日师父的灵体之魂,自她的手心飞散开去那般,缠缠绕绕,最后消失在眼际里面。
“殇若,你怎么了?”莫夕瞳将手上的黑布递了过去,放到了殇若的眼前,殇若淡淡一摇头,虽然是自同一个人的身上扯下来的,布料又是一样,但,却再也不是原来的那一块了。
“如果以身上的鲜血只换来一缕幽黑布襟,还有什么可以将之存下的呢?”殇若看着莫夕瞳的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唉,总归还是跟她曾经一样,太过于年轻,经历的东西太少了,只有自己亲身体会过,才知道,血液对于一个人有多重要。
“你的口气,跟着一阶王族家里的那三小姐好相似,只不过,那位三小姐,却被自己的父亲给打入了人世,永远不许她再回去。”
假如,假如,她的父亲也曾将她打入人世,那么,她绝对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因为,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殇若,你这么的表情,看起来好悲伤哦。虽然我是五阶僵尸,性命是永亘不灭,可是,我的父母却被凡尘之人活活焚烧致死,所以,这样的惩罚,是不需要悲伤的。”焚烧致死么?所以,莫夕瞳才会有手段狠绝的念头吧。
“是啊,这样还需要悲伤什么呢,就算没有父母,却还有师父呢。”她的语气里满是酸意,使得她的眼眸里,都圈满了泪花儿。
“这样啊,不如,你我结拜怎么样,我听族里的戏本子上说,如若遇上一个跟自己意气相投的人,便就能结拜呢。”莫夕瞳的笑容纯洁干净,连带着她也有些被感染到。
好久,好久以前,落月也是用这样的笑容看着她,使她开始觉得凡尘人世有了一丝的光亮,落月,这一次,殇若定会救得你。
“你我互称姐妹就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结交了,凡尘之礼,于你来讲,不过是多余的罢了。”她的双腿不肯弯曲,从来不肯屈服。
除了,除了那一回,在师父的面前行拜师之礼,师父,看来,殇若真真是离不开你了呢。
“那好,我今年,算的话,也该十五了。”十五么?果然呢,到底是年纪轻,从性子上就能看得过来纯澈。
“十七。虚长你两岁。”殇若的面上,挂上了虚长一岁的面色,现下,她也算是有一位亲人了,莫夕瞳,她的妹妹,真好。
“姐姐。”莫夕瞳欢快地叫了她一声,这一声,使得殇若的心下,情绪飞荡,这一次,她在世上,总归不再是一个人了。
“阿瞳。”称呼变了,连着心境也有了一些的变化。
“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而且,你的身上,有神族的光彩呢。”神族么,是因为师父的关系吧,如若不然,她这害人落下死劫的人,怎么可能是那九重天上的神仙呢。
“阿瞳,我要做的事情,很重要,所以,耽搁不起。”她听着耳边有官役吵吵着鬼门即将关闭的言语来。
“阿瞳也要进去鬼狱的修罗门,不如,陪着姐姐走上一段吧。”修罗门?可是修罗使的府邸?
殇若升起对莫夕瞳的敬佩之色来,莫夕瞳如果要去修罗门,大可在刚刚修罗使现身的时候,求得将她带去修罗门即可,但现下,却要只身一人前去修罗门,这样的勇气,是值得让人仰视的。
“那么,便就一同走上这一遭吧。”
殇若没有拒绝,鬼门之路,虽则看上去平静无波,但是,那一个个守门的官役,却是面皮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极为的严肃,使着生魂看到都害怕。
☆、第四章 鬼门战火
官役,身处幽冥鬼狱,那么,就应该被称之为,鬼差。幽冥鬼差,是天地间最让人闻风丧胆的差役。
她摆开了袖口,身上的伤口也复原得差不多了,殇若有些奇怪,自从来了鬼狱之后,她的性情,扩大了好几倍,而且,就连伤口都复合得比平常要快得多。
鬼门大开,但要进鬼门,还得经过一条用木头做成的木桥,木桥架在了鬼门与地界之间,殇若踏上了木桥之时,侧过头,木头桥下是一条暗色的河水,里面不时还冒几颗被水浸过了的凡人脑袋。
那脑袋已经开始肿大,但却还朝着殇若咧开嘴唇笑,笑容一起,那口腔里面还冒了一股子的河水出来,漆黑犹见,而殇若面无表情,没觉得害怕,只是觉得它们的际遇太过于悲惨。
“姐姐,那河里面的脑袋,便就是生魂抢着过鬼门之时,被挤下了河水,河水长年累月的受怨气所致,所以,便比一般的河水要暗黑得多。生魂一旦落进了河里面,便就会被怨气所扰,变成了这般的模样。”
是因为被挤到河水里面才会变成这样,她突然想,如若是她跌进了河水里面,那么,又将是什么模样呢,是会看着经过桥上的人,然后充满了哀怨吧。
来世一遭已属不易,而踏上鬼门之时,还得会被挤下在这河水里,永不能转生,可悲可叹。
殇若收回目光,将脚步落在了鬼门之界上,鬼门一进,那么,便就是离着落月更近了一步,这下,她的步子没有耽搁,顺着就走了进去。
鬼门是被石头砌成,摸上去,极为的冷凉,那些生魂瞧了她和莫夕瞳一眼,便就自顾自地从她们的身边经过。
殇若将这鬼门打量了一转,淡雾在腿脚边轻泛,看不清是用了何种材做的,周遭一片的死寂,一点点多余的声音也没有。
只有莫夕瞳身上的那一抹红色衫衣,格外的明显,黑暗的地界,也只有莫夕瞳的身上,才带着那耀眼的光亮。
跨进了鬼门之后,面前是一座被题为幽冥鬼狱的城楼,与着鬼门的城楼所不同的是,那城楼的前面,摆了一张木头桌子,有带了用黑纱制作而成官帽的差役坐在前面,手心里面,捏着一只极为细长的毛毫。
写了什么殇若没有看清,却有一旁的官差吆喝着排着队登名造册。轮到殇若的时候,殇若看着那差役沾了一旁鲜红的胭脂墨汁,将上一位的名字在一卷竹简上印了上去。
名讳的色彩,极为的刺眼,仿如是自尘世间将名字革出了一般,竹简红字,虽然着美丽,却又略带冷凉。
“姓甚名谁。”那差役瞧着殇若一眼,沉着声音开口,“登好名册,领了腰牌去修神殿消罪。”修神殿?那是什么样子的地方。
“殇若。”
殇若看着那差役提笔,将她的名字提了上去,但,写完殇字之后,那字迹便完全没有了踪迹,差役反复写了几翻都没有将之写上。
“奇怪。除了修魂使罗玄裳大人之外,还从来没有人的名字能够写上不来的。”那差役低低地嘀咕了几句,但殇若却听得一清二楚。修魂使罗玄裳?难道说,这位修魂使曾经的名字也没有写上去过。
可是,怎么会写上不去呢。“你不是生魂?”那官役上下打量了殇若一眼,那皱头就皱在了一起,眼瞳鼓得圆圆的。
殇若顿了顿,这般的打量眼神,可是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她的眼波还没有回转过来,那身着差役服的鬼差就有两个朝着她的方向踱过来。
“将她抓住,非生魂来鬼狱者,必得投进恶鬼道。”恶鬼道?这可不行,她前来可是为了救得落月的,可不是为了给投进恶鬼道的。
“呵,这便就是鬼狱的待客之道么?”莫夕瞳双手交叠在胸前,说出来的说,带着一缕一缕的嘲讽。
“今日殇若前来,只是为了救得好友脱苦,还望各位能够通融。”上了别人家的地盘,是礼是兵,都得客客气气将之接了下来。
“你当鬼狱是什么地方,你前来,我们就得通融么。”那官役将手心里的朱笔掷在了桌子上,拍案而起。
殇若将秀眉一挑,这样的话,还是免不得要动手,她的脾性完全被这官役的话锋给抬了起来,这般还未问清来龙去脉就将人投进恶鬼道。
“如若真要如此的话,那么,殇若就得罪了。”长剑出鞘,带了一丝银白的光彩来,虽说她对付不了长空无俊之类的角色,但是,一些鬼差,还阻不了她的脚步。
鬼差面色一变,手心里面就幻化了一柄墨色的长镰刀出来,那几柄镰刀的刀尖相互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
殇若扫了莫夕瞳一眼,“阿瞳,就不劳你动手了,我自己的事情,还得我自己解决。”话语一出,长剑迎着鬼差的面就迎了过去。
剑身与着那刀尖携出了明显的火花,那火花开在了剑尖之上,剑身穿插进了那刀阵之中,轻轻一挑,就将那刀阵破开。
殇若将剑身一甩,指向地界,几名鬼差的身子被她的力道震出去了几步,她的素发被剑气带起了弧度,随着风起舞。
“各位,殇若并不想动手。”在这个份上了,她还是不想动用武力,殇若自知自己根本就不占理,既然理亏,便就该客客气气的。
“少废话。”鬼差的头目冷凉地吐了三个字出来,话语带来的,还有那手间里面的长镰刀。
镰刀下坠中,划破了殇若肩胛骨不远处的气浪,这一股凛冽之力一下来,只怕她的肩胛骨会被带出来一道大口子。
逮着空当,殇若将身子侧开,于空挽了漂亮的空旋,落到了一旁,在场的生魂,都躲得远远的,在场的有十几名鬼差将她团团围住,这样下去,又得耽搁不少的时辰,她等得起,可是落月等不起。
“既然各位听不进殇若的话,那么,殇若就只好还手了。”杀意尽现,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如若只是打倒面前的人才能够进得去,那么,现在谁拦着她,她就直接将之打倒。
长剑旋开花儿来,带出了她平时汲取的灵气之力,刚刚与长空无俊一战,她能感觉她的云苍剑法,要熟练得多了。
此刻,便就由他们来试下师父所授的云苍剑决的力量。
剑气上灵气密布,将整个剑身包裹,剑尖轻旋,股股力量交织,带出了白色的剑气,这几道力量,瞬间凝结成一道网,密密实实的就朝着那鬼差袭云。
风起剑气密布,殇若湖水色的衫衣在那剑气里面飞舞,鬼差接近不得,有几名凑了上云,就被那剑锋震倒在地,带出来鬼差身上暗绿色的血迹。
剑身沁血,越发的诡魅,殇若手上的残锋剑剑尖朝地,她每走上一步,那血迹就落下来一滴。
鬼差吃了亏,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殇若现在可没有功夫将他们招呼了去,只管着大跨步地朝前走着,莫夕瞳跟在她的身后,一副看好戏的面色。
殇若的目光转冷,这种神挡杀神,鬼挡杀鬼的势头,与着师父有一些的相似,师父不在了,她便就自己扮演起师父的角色,一半师父,一半她自己,只有这样,她才感觉不是一个人。
也只有这样,她的性子,才没有彻底的变得残忍与冷血。
鬼差看着殇若大步向前的步子,也跟着一起朝着后退,过了幽冥鬼狱城楼之后,落在殇若眼瞳里面的,就是一弯风平浪静的河水,那河水上面,还有几只正在缓缓向着行使的船只。
远远的看去,那船就像是飘荡在河面上那般,掌舵的人,手里面是用了木头制作而成的木桨,隔空划着。
殇若的步子停了,那生魂排成了一队,分成了好几批地上了船,每一个上船之人,都准备了一枚铜币将到那掌舵的人手上。
“我说你们,既然不是对手,不如放了我们过去,于你们,于我们,都好,以免伤了和气。”莫夕瞳踩着莲步自殇若的身后步了出来。
现今的殇若可不打算再罢手了,她满眼里面,只有挡着她路的人,挡她路者,殇若都不打算将之放过。
长剑轻甩,面前的两名鬼差就顺着后退了一步,惨叫声不绝于耳,只见着有一些正准备渡水的生魂被挤下了河去。
河里起了波浪,有一些些大号的人头自湖里面钻了起来,张着血喷的大口,一口将那落下来的生魂给吞下了肚里面。
“本王没有想到,今日这忘川江面如此的热闹啊。”这个声音,瞬间将殇若眼里的寒意逼退,太过于熟悉的声音穿在了只有她一个人的思绪里面。
师父,这声音,跟着师父一模一样,就连语调都几乎是一样的起伏,殇若僵硬地转开了背,将目光朝着她的后方看去,落在了那一位男子的身上。
衫衣飞舞,沁雪的颜色,与着那日师父离去的衣袍颜色,是那样的相似。
☆、第五章 焰王
殇若的眼线落在了那男子的面皮上面,浓眉布在男子饱满的额间,瞳孔细长而又带着明媚的光彩,这样的一双桃花眼,要搁在人世之中,只怕,又应该作风流少年郎来言论。鼻梁高立,在那清俊的面皮上,犹其的明显,那轻抿唇线,弯起了一丝的弧度。
这样的五官综合在一起,与师父极为的相似,但,仅仅是相似而已,还是她多想了,怎么可能会是师父呢,师父早就不在了,还是在她的手上消失的呢。
这样春风玉露的相逢,要是师父,那该有多好呵,只不过,现今对于她来讲,觉得有阵阵的悲伤之意落在了她的心口上。
鬼差绕到了那男子的身旁,恭敬地唤了一句,“焰王。“焰王?于此,她想起来了那夏王履癸来,这么说来,这男子是,王族的。
“唔。”焰王轻轻从嘴角扯了一道叹声,那眼神,像极了师父初见她时的那眼神,师父,那时的殇若却没有用好的脸色给你呢。
“本王倒是没有想到,你们就是这么招待鬼狱的来客的。还不赶紧滚下去。”听到如此的言语,殇若方才了解,自己刚刚没有克制住那泛起的杀意。
这样短短的一席话,将她的杀意彻底地打碎了去,她有些不解其意,从来,她愿意听的人,只有师父一个人。
如今,却多出来了一个焰王来。
“姑娘,本王是鬼狱的幽鬼焰王,幽冥阎君的胞弟,今下本王的属下待客之道不堪入目,还望姑娘能够见谅。”那焰王朝着殇若微微点点头,面上一片赤诚之意。
“焰王。”将剑负于身后,殇若轻轻地启开了唇线,这焰王是幽冥阎君的弟弟,那么,如若现在求得他帮忙的话,事情将会容易得多。
“殇若今日前来冥府实属是情非得已,还望……”还望焰王能够通融的几个字还未能说出口来,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