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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县主她娇媚撩人[重生]-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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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收复江山,指日可待。”
  薛亭晚接过一盏热茶,纤纤玉手抚在茶盖上,听到裴勍胜仗连连,并无大事,方才放下了心头的大石,勉强稳住了心神。
  太子望着她煞白的脸色,还欲开口安慰一番,不料被慌张跑进殿中的传令官打断,
  “报——凉州急报!”
  太子微微侧身,大手一挥,“速速报来!”
  “报殿下,昨夜裴国公、兵部尚书、徐国公率军于石头城与反军酣战两个个时辰,反军本来败局已定,不料那凉州司马使出毒计,差人将山石从高处推下,将我军人马掩埋于山石之下,千钧一发之际,裴国公将徐国公从乱石中一把推出,眼下,裴国公和兵部侍郎深陷乱石之下,生死未卜!”
  令官声色俱急,语如连珠,薛亭晚面上一僵,手上的茶盏晃了两晃,“哐啷”一声滚落到在地上,砸了个七零八碎。
  她头痛欲裂,以手扶额,大有摧心剖肝,悲痛欲绝之态。
  ——生死未卜。
  他那样惊才艳艳,令鬼神皆妒的人,生来便如神君一样无人可敌,怎么可能会生死未卜!
  这所谓的军报,她一个字都不信,有太多问题想质问,奈何胸口熔着一团燎心之火,整个人如被架在火上炙烤,意识渐渐抽离了躯体,她身子一歪,整个人从椅子上滑落了下去。
  “县主!”
  “阿晚!”
  薛亭晚晕倒在紫宸殿中,裴勍又不在京中,余妈妈当机立断,去惠景侯府请了宛氏和宛老太太前来。
  内帐中,美人儿阖着双目躺在红漆榉木描金拔步床上,远山眉紧锁,苍白的樱唇上被咬出深深血痕。
  如凝脂一般的纤细手腕上搭着一方丝帕,太医细细诊珍了脉,方道,“恭喜,恭喜!侯夫人,老太太,夫人有喜了!”
  “只是夫人心绪紊乱,似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孕妇不宜担惊受怕,切勿喜悲波动过大,老朽这就开几幅调理的安胎药,让夫人服下。”
  宛氏和宛老太太听闻薛亭晚有孕,皆是喜出望外,忙招呼余妈妈给太医封了赏钱,将太医送了内室。
  混沌黑暗之中,有一点光芒乍现,那光点越来越大,映照出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
  他一袭月白锦袍,眉目英挺,清俊逼人,恍如庭中宝树芝兰,足步星辰踏云烟——依旧是那个仙姿出众,遗世独立的白衣上卿。
  她张口唤他,他却充耳未闻,背对着她渐行渐远。直到地动山摇,巨大的山石从天而降,滚落一地,将她和他生生阻隔在两边。
  眼前的光芒越来越亮,她惊惶地向前跑,向前追,却被一股无名之力拉的更远,更远……
  “淳郎!”薛亭晚猛地睁开眼,冷汗早已经濡湿了身上的亵衣,她满面潮红,眼角还挂着几滴冷泪。
  屋子满是的浓郁药香,她强撑着直起身子,入画闻声匆忙入内,红着眼圈儿将她扶起,靠在绣着杏林春燕的引枕上。
  宛氏坐于床边,将自家女儿揽入怀中,“母亲在这,阿晚,不怕了,方才太医来把过脉了,你怀了身孕了。”
  薛亭晚在人前勉强着一身主母威仪,此时看到宛氏和宛老太太,心中的防线顿时崩溃了,一把扑到宛氏怀中,涕泪俱下道,“母亲,裴勍……裴勍他出事了。”
  她钗环不整,发丝濡湿,从来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她怕极了,她控制不住地去猜,去想,去担心。
  相别五日,这一程歧路关山,群狼环伺,暗藏杀机,他该是何等的生死一线,朝不保夕?
  她害怕他真的一去不返,害怕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都不算了数。她害怕此生还未白首,就已经半途缘尽……
  她心中缺了巨大的一块,全部是关于他,也只能由他来弥补。
  他说过的话还在耳畔回响——
  他说,“保得阿晚周全,我才安心。”
  他说,“这场仗胜负并不明朗,赢则诛尽反贼,输则江山易主。阿晚,你怕不怕?”
  他说,“此生能娶阿晚为妻,我裴勍用光了一辈子的运气。”
  他说,“生于斯,长于斯,自当为其奔走,肝脑涂地。”
  重生一世,她本心如敝履,却于三千繁华中意外闯入了他的怀抱。
  当日国子监女学一见误终身,端午宴上他亲自抱她回府疗伤,翠樾亭中他对她赤诚表明心意,重阳之日他邀她携手泛舟梦隐湖上……往昔种种,历历在目,略一回忆,便如舌尖舔蜜。
  这一世,她何其有幸,才会遇见了他?
  她的夫君有经天纬地之才,有翻云覆雨之手,如天神在侧,始终护着她,爱着他,珍着她,重着她……让她如何接受,如何去信,他在凉州生死未卜的现实!?
  他们说好要儿女成双,白头到老,如今她刚刚怀上了孩子,他却远在千里之外,死生难料。
  薛亭晚双目通红,削薄的脊背不住颤抖,“淳郎绝不会有事的,绝不会!”
  宛氏安抚地轻拍着她的脊背,也忍不住落下凄泪来,“裴勍福大命大,定不会出事的!阿晚,你有孕在身,正是胎气不稳的时候,你要安心养胎,莫要太过悲恸了!”
  宛老太太看着母女二人抱在一团,掖了掖眼角的泪,开口道,“阿晚,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你怀着孩子,要先养好身子。眼下你夫君不在京中,阖府上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你这个女主人做主!战场上九死一生乃是兵家常事,你夫君是个心思缜密,胸有丘壑的,到底是生是死尚没有定数,我们只等着静候佳音!”
  宛氏也道,“裴勍此去凉州,以在紫宸殿中主事为幌子,给反军唱了一出空城计。他瞒着所有人,甚至也瞒了你,怕的便是军心大乱!阿晚,你不能乱!此时暗处有多少只眼睛都盯着裴国公府、盯着你这里!你若乱了,反军就都知道裴勍遭遇不测,凉州朝夕不保!”
  薛亭晚闻言,顿感身负万钧之重,她止住了眼泪,勉强一笑,“祖母,母亲,我听你们的,我会好好安胎,在府中等着淳郎平安回来。”
  她的满怀思绪渐渐平和沉定下来,朗声道,“余妈妈,燕妈妈,将我有身孕的消息封锁严实,倘若有人传出去只言片语,悉数格杀勿论!”
  她怀了身孕,倘若裴勍人在京中,不可能不回府看望她。一旦有人走露了风声,裴勍和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三军将士的一切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只有将她有孕的消息压下去,裴勍在紫宸殿中数日不归的事,才不会令人起疑。
  日夜如驶,转眼又是三日过去,薛亭晚活了十六年,还是头一回体会到度日如年的滋味。
  这三天里,凉州没有一封军报传来。裴勍是死是活,无人知晓。
  每一天,薛亭晚都提心吊胆,食不下咽,每一夜,她都难以入睡,迟迟不敢阖上双眼,她生怕一睁眼就会听到凉州传来的噩耗,生怕这辈子再也无法再亲眼见他一面。
  裴国公府中一片雾惨云愁,薛亭晚痛苦煎熬,肝肠寸断,为了不让有心人察觉出异样,每日只能强颜欢笑,如旧出门施粥。只有到了无人处,才能放声哭一场。


第119章 他回来了
  “秉王爷; 三日之前,凉州司马节节败退。溃不成军,大王子律琰的虎卫被打的七零八落,所剩无几,大王子也在战乱中丧命。关键时刻,凉州司马命人将山石推下,将兵部侍郎压在巨石之下!〃
  〃不料……不料昨夜,他们竟是拿着铜火铳将山石炸开,猝不及防杀了个回马枪; 兵部侍郎势如破竹,如有神助; 夺走了凉州不说,还生擒了凉州司马; ……王爷; 咱们的凉州丢了!”
  那徐颢和兵部侍郎败仗连连; 怎么一夜之间就反败为胜,将凉州司马生擒?
  那属下又惊恐道; “咱们安插在其中的奸细也许久没有传来军报了!大抵是已经被他们发现除去了!”
  怀敬拂袖大怒; 怎么都猜不透其中的关窍,“他们能一反颓势,定非偶然; 定是有人相助!到底是什么人神兵天降去了凉州; 连巨石压顶都弄不死他们!?还有那铜火铳又是什么兵器?本王竟从未听说过?!”
  “秉王爷; 原是六日之前; 敌军阵前多了一人,他一身黑羽大氅,带着只银色面具,每战都与兵部侍郎和徐国公并驾齐驱,似是地位颇高之人!只是他带着面具,属下并没有看清其容颜!”
  怀敬神情灰败,后退了两步,瘫坐在椅子上。
  凉州是勇毅王府世代盘踞之地,如今丢了凉州,失了大半兵力,还折损了凉州司马一员大将。他既惊疑那戴面具之人的身份,又感觉到大势已去。
  显平伯起身踱了几圈步,忽然得了一计,“王爷,既然朝中大半兵力集结在凉州,京城定是兵力空虚!既然凉州已失,眼下只能剑走偏锋,直入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散骑常侍道,“不可,不可!那裴勍还在京中坐镇,他排兵布阵,神机妙算,咱们已经折损了一员大将,区区这点人马并非是他的对手!”
  怀敬正瞻前顾后,不得其法,侍卫进帐来报,“秉王爷,王妃求见!”
  怀敬听见“王妃”二字,满心不耐烦,张口拒绝,“不见!”
  那侍卫迟疑了下,“王妃……说是说有军机要事禀报给王爷!”
  薛楼月被带入帐中,朗声道,“如今兵败如山倒,我有军机要事相告,或许能帮助王爷一反颓势!”
  怀敬冷笑,“哦?你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打算怎么帮本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怀敬目前是她唯一的翻身机会,薛楼月闻此羞辱之言,压下心头憎恨,作出涕泪之下之言,启唇徐徐道来,“王爷,我生母是敌国南越王女,生来便被皇上弃之如敝履,我恨他不配为人父,更恨惠景侯府对我数十年的苛待!在取而代之这件事上,楼月和王爷是一条心的啊!王爷且细细听我道来!”
  上回薛楼月叫心腹去打听惠景侯府和永嘉县主的近况,买通了侯府的丫鬟倚翠,果然从她口中听到了出人意料的消息——薛亭晚竟然有孕了!
  听说惠景侯府一家人前前后后去裴国公府探望了一番,将薛亭晚怀孕的消息压下,吩咐府中人等不得声张。还听说,裴勍在紫宸殿中议事,一连七八日没有回过裴国公府。
  薛亭晚和裴勍感情甚笃,如今薛亭晚怀了身孕,裴勍却不回府探望,这怎么可能!?
  薛楼月恨恨道,“别人不了解我这位阿姐,我却了解,听说那天她从禁廷回来,将怀身孕的消息封锁,一连多日,裴勍竟然都未回府探望她一眼!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裴勍定是不在京中!”
  怀敬大惊失色,“此时不在京城,就只能在凉州!莫非,那个以面具遮面、用兵如神之人,就是裴勍!?”
  薛楼月眼神儿痴狂,紧紧攥着怀敬的衣袍,“裴勍人在凉州,京城兵力空虚,只有龙禁尉和少数禁军,正是王爷长驱直入的大好时机!届时王爷手中握着献庆帝和太子,不怕他们不俯首称臣!”
  显平伯附和道,“王妃所言甚是!趁着裴勍和兵部侍郎、徐颢等人还在凉州未归,咱们不如抢占先机,放手一搏!”
  这无异于喜从天降,怀敬惊喜欲狂,大笑着拍拍薛楼月的侧脸,“等来日成就大业,本王登上帝位,便许你凤位!诸君亦升官加爵,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薛楼月俯身叩首,眸中明暗不定,一想到勇毅王爷若是造反成功,自己便能登上凤位成为一国之母,届时,惠景侯府、献庆帝和薛亭晚岂不是任她拿捏?
  她受尽了折磨苦痛,有朝一日,要将他们下大狱尝尽百般酷刑,还要将他们做成人彘,日夜观赏!
  远望塞北三千里,近观江南十六洲。山河泣血,一片愁云惨淡。
  经过大半个月的厉兵秣马,京师重地之外的动乱皆已平定,可凉州依旧杳无音信,迟迟没有军报传来。
  裴勍生死未卜,薛亭晚已经猜测过了无数种可能,眼前令人窒息的宁静,如暴风雨来前的假象,叫人惶惶不可终日。
  怀敬决心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带着全部兵力抵达京师十里外,欲挟天子逼宫之心昭然若揭。
  裴勍对此早有防范,奔赴凉州之时留下三只锦囊,书写三种应对之计,令太子逢难亲启。
  如今兵临城下,千钧一发,太子解开锦囊,果然得一妙计,先是命苏易简和苏父挂印出征,做应敌急先锋,又令各武将调拨府中亲兵,于府邸前设立哨卡,为防止反军偷偷潜入京城,出示象征身份的官印才能放行。
  如此一来,京城中八横八纵十六条主干道,每三百步一哨,关关相连,固若金汤。
  裴国公府中,十九躬身禀报了府外哨卡诸事。
  薛亭晚点了点头,“辛苦,明日京中与反军一战,我亲自坐镇府前,还要指望你带着府上亲兵守好哨卡,在侧辅之。”
  十九颔首道,“主母严重,属下生是裴家奴,死是裴家鬼,愿为主子主母鞍前马后,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余妈妈从红漆木托盘上端下来一盏金丝燕窝,望着十九退下了,才忧心道,“明日别人家起码有个男人坐镇府邸前,如今国公爷不在府中,姑娘又怀着身孕,那真刀真枪不长眼,难道真要叫妇孺前去坐镇哨卡?姑娘还是听老奴一句劝,不如回侯府和侯爷夫人呆在一块儿,也落得个安心。”
  薛亭晚接捏着瓷勺,用了一口燕窝,“淳郎去守江山,我便替他守好府邸。国公府的祠堂里还陈列着裴氏列祖列宗的牌位,我这个当家主母若在此时弃府邸而去,成何体统?又如何担得起‘主母’二字?”
  “况且徐颢亦不再京中,明日我便与德平公主各守府宅,看他们这些反军能掀起什么风浪!”
  余妈妈气的跳脚,“我的姑娘哟,都这个时候了,还要什么体统?”
  薛亭晚淡淡道,“我意已决,妈妈不必再劝。”
  末了,又问,“祖母可歇下了?”
  那日薛亭晚晕倒之后,惠景候便亲自上门,想接薛亭晚回侯府照料,却被薛亭晚拒绝了,宛老太太心疼孙女儿孤身一人坐镇裴国公府,说什么都要住在府上和她作伴。
  余妈妈叹了口气,“老太太已经歇下了。”
  薛亭晚将玉碗搁在桌上,拿绣着并蒂莲花的锦帕掖了掖唇边,“妈妈也下去吧,今晚要好生歇息,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余妈妈应下了,带着屋中的丫鬟行礼退去。
  竹影映窗柩,床前满清辉。
  薛亭晚卸了钗环,着了寝衣躺在床上,身侧的床榻空荡荡的,已经有好多天没有睡过人。
  她仰面躺在玉枕上,拥着锦被,望着头顶绣着仙鹤祥云的轻纱床幔,鼻头一酸。
  这几日她总是入睡困难,每到夜阑人静的时候,关于裴勍的一切都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难道此生真的情深缘浅吗?
  她恨不得只身飞过关山,去凉州城寻他,哪怕他被埋石下,也要一块一块的把石头扒开,把人救出来。可她又多期望着他下一刻就出现在面前,告诉她,他安然无恙,什么事情都没有。
  她手中握着一支鎏金红宝石茱萸攒花朱钗,一下一下,无意识地摩挲着。
  这茱萸发钗是端午那日裴勍送给她的,这几晚,她都要将其攥在手中,才能勉强安眠。
  入夜四下静谧,不知过了多久,突闻房门一阵响动,薛亭晚心头一跳,忙拥着锦被坐起来,“入画,侍书,外面什么动静?”
  因着裴勍不在府中,入画和侍书担心自家小姐,每夜都陪着她睡在内室外头的碧纱橱中。
  两个丫鬟闻此声响,亦是大惊,忙起身去看,不料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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