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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生之良婿-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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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的是,大凡被清理掉的眼线中,竟无一人是干净的。
  这般利索手段,绝非一个沈括可以做到。
  是因为沈永波在怀洲,所以沈逸辰果敢。
  若非大事,沈永波不会来秘密来京。
  郭钊响指,隐在别苑四周的暗卫尽数散开。
  ****
  屋内,沈逸辰转动床头的花纹装饰。
  墙的一侧豁然开了一道暗门。
  暗门内有灯光。
  叔侄二人前后进入。
  暗门内是个狭小楼梯,楼梯下是一间暗室,暗室不大,却五脏俱全。
  等到暗室,便是安全了。
  “哪里寻得这样的地方?”沈永波知晓他在恒拂别苑落脚,也知晓恒拂别苑来自成州商人肖缝卿手中之手,却没想到这处苑落并不普通。
  “寻来时候并非如此,郭钊让人花了几日建好的,通往临街的几处店铺,有备无患。”沈逸辰点了火折子,桌上的油灯顿时亮了起来,一扫先前的昏暗。
  “做得好。”沈永波沉声,简单打量四周。
  “二叔来之前应当提前告诉我,我让暗卫去别处接你。”沈逸辰的意思是,他大可不必以身犯险。
  沈永波轻笑:“连你都不知晓,旁人才更不可能知晓,这样最安全。”
  沈逸辰会意。
  二叔素来是稳妥之人,这里四周都有侯府的暗卫,若是二叔一路被人跟踪,也必定能发现踪迹。他是有意试探,索性别苑周遭还算安稳,未有纰漏。
  沈逸辰便也不再多问。
  沈永波取下斗篷,斗篷下一袭素衣,即便放在闹市中也并不起眼。
  沈逸辰替他斟茶:“二叔怎么忽然来了京中?”
  沈永波转眸看他,锐利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来确认你是否安好?”
  轮到沈逸辰意外。
  沈永波端起茶盏,微微抿了一口,平静道:“沈括携了你的书信和令牌,要处理掉你的左膀右臂冯玉堂。二叔知晓你素来是谨慎的人,沈括人又稳妥,我要亲自来确认,你是否安稳,亦或是被人挟持。”
  沈逸辰端起的茶杯,悬在半空。
  他果然不如二叔周全。
  没想到他的举动,竟让二叔担心了,从怀洲城奔走而来,这么短的时间,少说也赶了大半夜路,日夜兼程。
  沈逸辰心中愧疚。
  想起弘景七年,安安被秘密赐死,二叔下狱,他在怀洲遇刺。
  若是他当年有二叔一半谨慎小心,便不会落得早前下场。
  沈永波又抿了一口,继续道:“这是其一。其二,但动冯玉堂这么大的动作,你并未和我商议过,信中却坚决,我要知晓你所谓的线报可靠到什么程度,值得你去动自己一手扶持上来的心腹?”他放下茶盏,沉声道:“名单上并非只有冯玉堂一人,要动可以,我要确保怀洲城不会生乱。”
  所以才会暗中入京。
  沈逸辰方知重生后他太过急于布局和拔钉,却忘了思虑周全。
  幸亏有二叔从旁警醒。
  “辛苦二叔,是我思虑不周。”他有感而发。
  沈永波凝眸看他:“你让沈括带口信来,这趟在京中少则呆上半年,可是出了什么变故?”
  一方诸侯离开封地,在京中停留半年之久。
  十人之中有九人都是被扣留下的。
  二叔果然敏锐。
  沈逸辰抬眸:“瞒不过二叔,是生了变故,但并非是针对怀洲。”
  沈永波看他。
  沈逸辰放下茶盏,指尖轻叩桌面:“君上要废太子。”
  此句太过骇然,沈永波眼中滞住。
  沈逸辰继续道:“太子是一国储君,废太子并非易事,稍有不慎,京中动辄生乱,举国生变,要从长计议安排。”
  沈永波蹙眉:“你为何会牵涉其中?”
  怀洲地处西南,沈逸辰并非最好人选,也并非最合适的人选。
  二人都心知肚明。
  更何况君上?
  沈逸辰苦笑:“在君上眼中,数我和景王亲近。”
  沈永波却是平静,他和景王亲近,旁人有目共睹。只是这一袭话前前后后串在一处,就有了旁的意味。沈永波诧异:“君上属意景王?”
  沈逸辰缄默。
  沈永波也不戳破。
  他同景王情同手足,若是君上垂青景王,那于他而言更是好事,他不应当如此反应。
  半晌,沈逸辰果然低声开口:“君上认为,诸子之中,当属景王最念手足情义。”
  言外之意,景王若是登基,会善待其他手足兄弟。
  父母之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君上是怕百年后,几个儿子会无栖身之处。
  可惜,他早前也是如此想的李子笺。
  可最后,废太子,惠王,旭王,无一人有好下场。
  也包括他和安安。
  沈逸辰心底犹如钝器划过。
  沈永波尽收眼底。
  “所以,你特意寻了这处恒拂别苑,是不想这半年在景王府落脚。”沈永波还是看得通透,无论他是否愿意支持景王争夺储君之位,他身后代表的是怀洲城。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得住气,不能因小失大。
  “做得好。”沈永波今日第二次感叹。
  他原本还担心有人从怀洲城离开入京途中出了什么变故,竟做些冒险激进的事情来。但今日一见,方觉不过三两月时间,他好似忽然开了窍一般,是早前那个,又似不是早前那个沈逸辰。
  譬如,早前的沈逸辰,会坚决站在景王一边。
  而眼下的沈逸辰,会权衡怀洲城的处境,知晓筹谋进退,而非引火烧身。
  仿佛换了心智一般。
  沈永波语气平和下来:“知晓你心中有数,二叔便放心了。怀洲城不可离人太久,我明日便回。”
  沈逸辰上前拥他:“二叔……”
  “怎么?”沈永波意外,“今日可是犯了什么糊涂?”
  沈逸辰莞尔:“就是有些想念安安和二叔了。”
  安安待嫁闺中,二叔就在他面前。
  他并未权势滔天,怀洲也未遭人忌讳。
  水未满,月未盈。
  弘德十九年,一切尚有逆转余地。
  沈永波微怔,而后语重心长:“那就尽早脱身,京中自古就是是非之地,早日回怀洲,也不要终日念着要将安安配给景王。”
  沈逸辰从善如流:“听二叔的,另给安安寻一门好亲事。帝王家,自古都非良配,我们安安不嫁皇家。”
  沈永波微滞。
  片刻,嘴角微微扬起一道入水笑意。
  *****
  方家,风铃小筑。
  夜风微澜,吹得外阁间的风铃清脆作响,很是好听。
  方槿桐睡不着,踱步苑中。
  想起白日里阳平说的有关沈逸辰的一袭话,想起沈逸辰就在一墙之隔的恒拂别苑里。别苑掌了灯,但临近苑落的屋子灯光却是黯然的。
  当是歇下了。
  方槿桐寻石凳处坐下。
  腿变毛团团的狗蛋在她脚踝处蹭了又蹭,她俯身,抱起狗蛋。
  狗蛋讨好得摇摇尾巴,在她怀中很是舒服惬意。
  方槿桐摸了摸它的头,轻声道:“狗蛋,你说你主人要是正常些该多好?”
  狗蛋一脸嫌弃。
  方槿桐忍俊不禁,又摸摸它的头,笑道:“看,连你都嫌弃得很。”
  “汪汪汪!”狗蛋不能再赞同。
  “狗蛋,明日将你送回给沈逸辰吧。”方槿桐忽然道。
  不好!狗蛋浑身一个激灵!


第60章 舅舅
  方槿桐本来是想将狗蛋还给沈逸辰的; 结果一连几日她在风铃小筑都没见到沈逸辰出现在杏花树上。
  难道是她让阿鼎将伸到风铃小筑这边的树干砍掉了; 沈逸辰恼羞成怒了?
  还是沈逸辰这家伙这几日不在京中?
  更甚者……沈逸辰觉得尴尬便搬走了; 不住恒拂别苑了。
  可她一个姑娘家,总不能自己跑去隔壁问,怀安侯是否在; 亦或是怀安侯是否已经搬走了; 不住恒拂别苑了?
  方槿桐心中纳闷着,手中的瓜子都忘了嗑; 便直接扔进了前面的玉碟里。
  阿梧汗颜。
  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情; 三小姐看棋谱看起劲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以为瓜子送到嘴里; 直接都统统扔进了玉碟了。
  阿梧也不打扰她。
  添了茶就往外阁间去,收拾旁的东西。
  不多时候; 狗蛋蹦蹦跳跳入了内屋; 径直就来蹭她的裙摆。
  方槿桐反应过来,遂而伸手抱起它。
  狗蛋谄媚得伸爪子贴她。
  方槿桐嘀咕道:“狗蛋,你主人是不是搬走了,不要你了?”
  嗯,还有这样的好事?
  狗蛋明显心花怒放。
  方槿桐眉头微微蹙了蹙; 既而豁然开朗:“先前没想到,正好拿你当理由,让二哥去恒拂别苑看看。”
  狗蛋一脸懵样。
  不是说那个蠢主人不要它了吗?
  方槿桐笑逐颜开:”阿梧; 我们去趟二哥那里。“
  ”嗯?“阿梧正在外阁间忙碌,听她这么一说; 想也不想便斜着身子从外阁间探个脑袋出来看她。结果还没等方槿桐开口,她就失了重心,轰得一声摔了下来。
  狗蛋吓得汪汪大叫。
  苑子里的粗使丫头也询问赶来,确认阿梧揉着脚踝喊疼意外,似是没有旁的副作用,才将她扶了起来,在外阁间寻住地方坐下。
  ”看看你,日后可需得小心些。“方槿桐嘱咐,小筑里有常备的跌打损伤药,粗使的丫头寻了过来,味道还有有些刺鼻。
  阿梧喏喏道:“奴婢回去上药吧。”
  外阁间里全是药酒的气味。
  方槿桐一把按下她:“都肿成这样了,还走动作什么?就在这里上药吧,又没有旁人在。“
  一旁的小丫鬟机灵道:”阿梧姐姐,我来吧。”
  方槿桐自觉让开。
  阿梧道了声谢。
  小丫鬟心灵手巧,阿梧素来怕疼,先是眉头皱得紧紧得,一幅视死如归的模样,可等人家真正上药了,似是没想象中疼,脸上又楞楞笑开了。
  方槿桐奈何。
  三人在外阁间中,恰好屋外匆匆的脚步声。
  阿梧一愣,小丫鬟还在给她上药。
  方槿桐摆手,示意她别动,然后推开一小条门缝出去。
  屋外,是府中的小厮应卓。
  见了她,恭敬行了个礼:”三小姐好。“
  应卓是二哥身边的小厮,应卓来,应当是给二哥传话的。
  ”怎么了?“方槿桐问。
  三小姐不像四房那头,从来不为难他,应卓笑嘻嘻道:”三小姐,府中来客人了,二公子请您去前厅一趟。“
  客人?
  方槿桐意外。
  若是来客是女眷,应是二伯母身边的丫鬟翊维来寻她,而且招待女眷轻易也不会去前厅。
  二哥跟在爹爹身边,一道主持家中经营的事项,那需要二哥招呼的客人更不应当是女眷。
  而且,二哥素来疼她,家中来客哪里会让她去前厅帮忙?
  这便奇了。
  方槿桐问道:”二哥那边是什么客人呀?“
  应卓生了一张笑脸:”就是住隔壁恒拂别苑的怀安侯。“
  沈逸辰?
  猝不及防,方槿桐明显楞住。
  应卓会错了意。
  他能想到的是三小姐月前就随老爷外出了,后来老爷和二公子一道回京,三小姐却还在定州。怀安侯就是那个时候搬来方府隔壁恒拂别苑的。
  怀安侯人很随和,搬来后时常和老爷,二公子走动。府中不少人都对怀安侯熟悉了。
  三小姐前几日才从定州回来,府中都忙着招呼表公子,恰好这几日怀安侯也没登门,所以不知晓怀安侯住在隔壁也是情理之中的。
  遂而耐心解释道:”三小姐有所不知,怀安侯搬来方府隔壁了,就是恒拂别苑内。也时常来府中走动,和老爷,二公子见过好些回了。“
  方槿桐轻咳两声。
  应卓会错了意,她也不揭穿,方槿桐微微挑了挑眉,问道:”那既然是来拜访二哥的,可知二哥让我去做什么?“
  额,应卓迟疑。
  平日里三小姐是最好说话的,二公子同三小姐关系也融洽,就是因为如此想,所以二公子也没说个所以然,便让他来风铃小筑捎口信,他也没多问。谁知三小姐今日似是要寻根究底的。
  应卓有些窘迫,伸手挠了挠头,一脸尴尬:”二公子也没同小的说,就让小的来小筑告诉三小姐一声。“
  方槿桐颔首,她原意也不是为难他。
  方才还在想沈逸辰的事,他便出现在方家,委实有些骇然。
  ”你先回去,告诉二哥一声,我稍后就来。”
  应卓感激涕零。
  阿梧先前扭到了脚,她嘱咐阿梧先回去休息,反正苑子里也没有特别的事情,让阿梧先歇两日。苑中的事情,别人也可代劳。若是再伤了脚,就不是三两日的事情了。
  阿梧一脸愧意。
  临行前,方槿桐又叮嘱一侧的丫鬟:“看好你阿梧姐姐,别让她到处乱跑,惹乱子。”
  小丫鬟噗嗤笑出声来,既而福了福身:”省得了,三小姐。“
  方槿桐这才出了外阁间,往正厅去。
  方宅不大。
  从风铃小筑去到前厅也不需太长时间,只是方槿桐这一路都心猿意马,想起阳平提起沈逸辰的过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早前京中有一个贵女叫秦瑶。爹娘在一场意外中去世了,分明内心很悲伤,却强迫自己要笑脸迎人。
  只是到后来,还是没能讨得旁人喜欢她。
  最后随祖父母离京了。
  秦瑶离京后,有次槿桐和阳平不知为何会说到她这里,其实都觉得她人很好。
  这一刻,忽然觉得沈逸辰仿佛就是这样的人。
  似是不懂如何同人相处,便挑了捡了惹人生厌的方式,引人瞩目。
  其实,兴许本人并非如此不讨喜。
  思及此处,正好临到前厅,她驻足。
  前厅里传来对话声,其中一个再熟悉不过,是方如旭。另一个,温和,却带着莫名的掷地有声。
  ”槿桐。“思绪中,听到方如旭唤她。
  她只得撩起帘栊:“二哥。”
  方如旭挤挤眼:“可算来了,等了你许久。”
  槿桐诧异,可瞧着方如旭的模样,似是真有些着急了,也不知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槿桐。”沈逸辰主动招呼。
  还是早前的模样,眉眼间就差闪烁金光了。
  方槿桐唏嘘,沈逸辰这样的人,哪里是砍了半截树枝就忽然心灰意偃旗息鼓的人,真是这两日不知跑到哪里去罢了。
  先前果真是她想多了,沈逸辰哪会轻易换了心性?
  伸手不打笑脸人,面子上需得过得去,方槿桐福了福身:“怀安侯。“
  方如旭赶紧上前,扯了她衣袖,借一步说话:“今日你得帮我。”
  “嗯?”方槿桐不知何意。
  方如旭面露难色,看了看身后,意指沈逸辰,又悄声道:“二哥知晓你讨厌沈逸辰,但今日是三叔约的怀安侯。”上次在元洲城,他听得清清楚楚,槿桐是厌恶沈逸辰的。
  “爹?”方槿桐却是吃惊。
  爹爹约沈逸辰?
  方槿桐说意外也不为过。
  方如旭继续悄声道:“的确是三叔约的怀安侯去春茗会,几日前就约好了。但大理寺中突然有急事,宋哲来了趟家中,领着三叔匆匆忙忙就离开了。三叔再三交待,去这趟春茗会对方家很重要,家中是一定有人要去的。可方才招呼怀安侯的时候,庄子上来人,说因工钱的问题管事和长工们撕破了脸,眼下正在医馆里趟着,长工们还在闹事,我需得立即赶去一趟庄子那边,眼下大理寺不太平,不能因为庄子上的事给三叔添麻烦。可这头也不能疏忽,眼下同怀安侯熟络的二哥也只能想到你了。不论如何,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你叫上阿梧同你一道,二哥眼下就要动身了,否则来不及入夜前到庄子上,怕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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