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良婿-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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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便下不过我。今日还听四婶婶说,槿玉同肖缝卿婚期最终定在了八月中秋,家中都很高兴,觉得日子很好,花好月圆,千里婵娟。念你,槿桐。”
……
这便是方家四房。
再说方家长房早前也随了一道来晋州。元洲城离京中只有三两日路程,京中动乱,必定四方来救,元洲城是兵家必争之地。换言之,只要局势未平,元洲城便不会太平。
方世万同陈氏,方如海商议,举家一道暂去晋州。
加上方家二房也在,陈氏还能同方如峰一处。
乱世之中,没什么比家人在一处更好的事情了。
钟氏也赞同。
岁岁年幼不懂事,听说姑姑也要一起,又能同爹爹娘亲,还有祖父祖母一处,反倒终日欢喜。再加上方家二房中的几个孩子,这一路,虽然背井离乡,却也不显凄凉。
至于方家二房这头。
方槿舒的夫家在京中,可京中这幅模样,回不去,也无法将楼氏等人接触,更不可能一直在京郊徘徊。方槿舒幼子尚小,薇薇也在身边,赵天赐便决定先同方家一道到晋州,待京中安定后再这番。
方槿柔的夫家本在江北经商,此次京中动乱,江北却也相对安宁。肖家不似赵家,举家在京中,肖家在江北尚有产业,家人也在江北。出了京城几日,肖鹏和方槿柔还是决定带双生子一道回江北,在浔州分别。
方家大房和二房都在,一路上岁岁同薇薇还能做个伴。
方家大房是行医的,早前在元洲城医术便很出名,如今到了晋州,也开了间仁和医馆,行医济世,也得了不少赞誉。
方家二房多经商,方家在晋州置了产业,二房这些年也有些积蓄,便也一道做起生意来,再加上肖缝卿的帮衬,不出几月,也运转得顺利。
方槿桐翻开新的一本册子,书页上娟秀的小字写下“晋州记事”几个字,落笔还是:“九月初九,晴。逸辰,今日重阳节,方家一道登高饮酒,遍插茱萸,岁岁念起你来了,问你何时回来,我亦想你。还有一件趣事,不知当不当说,今日见二哥同安安一处说话,安安羞赧,二哥亦脸红……”
当初离京,沈永波并未让沈安安一道回怀洲。
如今四方蠢蠢欲动,沈括带兵北上,南蛮对怀洲虎视眈眈,怀洲并不安全。虽有沈永波坐镇怀洲,却不如让沈安安跟方家一道去了晋州安全。
晋州天高地远,即便怀洲出了事端,有心腹的暗卫从旁守着,安安在晋州可保无忧。
沈安安便同槿桐一道住在方家,就连方家旁支都以为是方家的姑娘,更何况外人。
……
时间转眼到了十月。
听闻巴尔铁骑大举南下,北方告急。
早前北部有庄喆坐镇,如今长风国中内斗,一盘散沙,巴尔再是忌惮庄喆,可也不愿放弃眼前的肥肉。再加上庄喆扶持旭王,最后是孝王持先帝遗诏登基做了幼帝,沈逸辰和庐阳郡王辅政。庄喆不愿臣服孝王,被扣留京中,庐阳郡王不敢放虎归山。
此番巴尔南下,沈逸辰举荐了洛容远。
早前洛容远从恒拂别苑离开是破晓,离开恒拂别苑后,洛容远直接离京。宫中生变也是在破晓,再等锁城的消息传到城门口,洛容远早已离京。等回军中,才晓京中生变。
太子逼宫,倒行逆施,举国征讨,镇阳军也在其中。
可太子自有支持的势力,君上又在太子手上,成王败寇,都在破釜沉舟。而太子也怕君上一死,留下话柄,也一直不敢取其姓名。
双方僵持。
到了三月,君上病重过世。
僵局被打破!
发丧礼上,沈逸辰持先帝诏书,要扶幼帝孝王上位。宫中宫外自是一番阴谋算计,亡命血战,最终扶孝王等上了皇位,开弘孝年号。
但弘孝帝上位,长风之乱并未结束。
早前太子为众矢之的,诸王尚能联手,可孝王登基,便无一人心悦臣服。
孝王年幼,何谈的治国之能?不知婉妃给父皇吃了何等迷药,才让父皇将皇位传位于并不起眼的幼弟。
诸王不服,京中便一日不太平。
若无沈逸辰和庐阳郡王等人辅政,恐怕长风早已分崩离析。新帝触登位,百废待兴,还有诸王伺机,局势并不明朗。此时巴尔南下,也唯有洛容远堪此重任,而不必担心另怀心思。
洛容远北上御敌的消息传到晋州已是腊月。
方槿桐半拢眉头,半是感叹:“这回姨父姨母当担心了。”巴尔一族素来骁勇善战,这一场怕是恶战。
方世年放下信笺,语气却平和笃定:“好男儿自当建功立业,这一仗,容远当去。”
方槿桐垂眸。
木头尚有消息,那沈逸辰呢?
第116章 逼宫
时间回到弘德二十年; 正月初三。
破晓; 太子携人逼宫; 封锁宫门。
君上大怒,斥责太子谋逆。
起初,太子尚且胆颤惊心; 面对君上斥责嘴角哆嗦; 面容亦有惧色。自古以来,逼宫的能有几人有好下场?
他已是太子; 又已监国; 朝中有一半都是他的亲信; 只要父皇病情过不去; 他便能立即登基,他何苦沦落到逼宫的地步?
“都是你!”太子神情激动; “若不是你要废我; 我何苦走到今日这步?”
弘德帝怔住。
废太子一事朝中虽然早有流传,可这一传就是好几年,为何偏偏今日反?
“就因为前日之事?”弘德帝问。
太子咽口口水,前日,大年初一; 他在金殿上险些将戴平波和曲国公用解酒汤灌死,他也不知道谁在他酒水里下得夺人心智的药,否则; 他哪会干出这档子事?
可出了这档子事,他找父皇认错。
父皇罚他跪了一整日; 而后他便听到了父皇要废他的消息。
废太子的下场,自古以来只有一个,活得过今朝,活不过明朝,左右不过一个死字,若是逼了宫,兴许这天下还是他的。
只是这时华瑜来寻他:“太子哥哥,母后已经过世,早前父皇对我们的疼爱不过是念在我们是皇后的字句。在金殿上,你险些逼死尚书令和曲国公,父皇岂能再任你担任储君之位?可从太子到废太子,即便父皇留你性命,余下的几个,哪个登基会留你?”
太子本就生了逼宫之心,却迟迟无法决策。
华瑜这番话就如同当头棒喝。
“太子哥哥,自古成王败寇,只有你顺利登基,日后我们兄妹二人才有屏障。若是这一步走得差池了,你我皆万劫不复。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赌一把,赌输了也是个死字,若是赌赢了,天下便都是太子哥哥你的。”
华瑜递酒杯给她。
太子本就炉火中烧,华瑜这番话好似魔音一般绕在心里,挥之不去。华瑜递酒给他,他想也没想,接过便饮。辛辣入腹,好似激起了内心压抑的不满,眼底也逐渐变得猩红。
“妹妹说的对,便是我死也要拉几个陪葬。”太子摔碎了酒杯。
……
逼宫之事,猝不及防。
“都是你逼我!”君华殿内,太子激动,已有些神志失常,“我处处容忍,你步步紧逼,你别以为我不知晓,你已经下旨要废我。”
“你如何知晓的?”弘德帝气势威严俱在。
步步上前,太子便步步退后。
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若是真凭他自己就有胆量做出谋逆之事,那好歹还有几分君王气度,可是,他不信。
弘德帝步步上前,太子吓得退坐在地。
“朕问你,谁给你出谋划策?谁给你胆子图谋不轨!”
“父……父皇……”太子吓得头痛欲裂,只得抱头不断抓着头发。
弘德帝自然看出了异样:“你又服了什么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太子怕极,就似物极必反,前日金殿上也是如此,但等弘德帝寻他问话的时候,他便如此唯唯诺诺,像疯了一般,就抱着头一句话不说。
“太子哥哥。”华瑜不知何时来的君华殿。
“瑜儿?”弘德帝先是担心她此时来君华殿,可瞬间,弘德帝眸间一簇,忽得明白过来。
而华瑜已经上前扶起太子:“太子哥哥,逼宫都逼了,你再软弱就是一个死字,你还觉得父王能饶你?”
“华瑜!”弘德帝又惊又气,“竟然是你!!”
而太子似是被她先前那袭话点醒,咽了口口水,心底跃跃欲试。
华瑜伸手,将身后侍女手上的盛酒的杯子接过,递到太子面前:“哥哥,谋大事者,岂能连这些胆量都没有?”
似是被华瑜的话戳中心底,太子一把接过,临到唇边就要吞。
弘德帝喝道:“什么东西你都敢服!你忘了金殿上你做了什么!”
太子一怔,既而惶恐看向手中的酒水,对了,是,大年初一清晨,文武百官进宫拜谒前,华瑜来寻他,也是给他一杯酒,恭祝完事顺遂。他想也没想,一口饮尽,而后,便觉那金殿上的龙椅尤其耀眼,他离它只有一步之遥,如何不敢坐?压抑得愿望似是从心中崛起,而后一时到达了顶峰,解酒汤灌戴平波,连曲国公和蒲阳郡王的孙子他都想杀了了事,总归,他已半只脚踏上了皇位,挡他的人,都应当死!
一时间,仿佛无所不能,直到沈逸辰一句话将他点醒。
他心中大骇!
有人给他下药,让他在金殿上癫狂,其心可诛!而后他将东宫拷问遍,死了不少人,却寻不到谁给他下的药。
昨日在东宫,也是华瑜来寻他,也是一杯酒,他也如同今日这般,以为她是借酒给自己壮胆,谁曾想父皇一句话提醒,原来下药逼自己走上这条不归路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华瑜!
太子眼中不可思议,而华瑜却丝毫未曾慌乱,她接过他手中的酒杯,继续道:“太子哥哥,即便没有金殿之事,你以为父皇就不会废你?”
太子怔住。
“不过是温水煮青蛙,直到将你煮死在水中罢了,届时你一个废太子,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同死了由有什么区别?”
“华瑜!你枉费父皇如此疼你!”这番话若不是亲耳听华瑜说出口,弘德帝永远不会相信。
华瑜转向他,笑道:“是啊,父皇疼爱我,要不媛妃在建议将我嫁去巴尔和亲的时候,父皇怎么会反对呢?”
“你!”弘德帝语塞。
身后的媛妃只觉浑身一僵,便见华瑜朝自己走来:“媛妃娘娘这些年在宫中的日子舒坦惯了,便何事都想指手画脚一番,若是我母后在,又岂会生了将自己女儿嫁去巴尔的念头?”
媛妃强压着心中震惊道:“巴尔一族给君上送信,巴尔一族知晓公主是君上最宠爱的女儿,所以才点名指姓要公主和亲,否则便会穷兵黩武。早前定北侯的母亲也是巴尔一族的公主,而后二十余年虽然边界一直有摩擦,却没有大动作。若是公主去,自然也可保几十年和平。”
华瑜轻笑:“父皇,有媛妃日日给你吹枕边风,你可曾动摇过?”
弘德帝垂眸。
华瑜继续:“身为长风的公主,享受的是常人不可及的公主富贵,也身负一国公主的责任,若是皇后泉下有知,也自当赞同,为君上分忧。”
此语一出,媛妃僵住。
“你……”你怎么知道这句话还未说完,华瑜又道:“朕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没有朕的半分气度,也没有半分治国之才,却手段阴狠毒辣,今日在金殿上,又做出如此举动,若是他朝即位,其余兄弟怕是一概不得生还,朝中树敌无数,长风势必分乱,朕要废太子,主意已定。”
弘德帝也僵住。
太子也震惊看向弘德帝。
虽然心知肚明,而如此直截了当,还是深深刺痛心中。
“太子哥哥,今日若是逼宫不成,这宫中已无我兄妹二人立足之地,服不服这酒水又有何区别?”华瑜再次回身,将酒水递给他。
太子接过,竟想也不想一饮而尽。
衣袖一挥,酒杯一甩。
“逆子!来人!!”弘德帝龙颜大怒!
而原本就不好的身子,被这么一气,直接呕血,媛妃上前搀扶:“君上。”
身后几个侍从上前。
可殿外再无旁人。
弘德帝眼中慌乱,媛妃更是惊恐。
太子却沉声大喝:“来人。”
瞬时间,君华殿中涌入了数以百计的禁军。
禁军?弘德帝心中已全然清楚,“你们这是谋逆!”
“即可封锁宫门,严禁一切人员进出。”太子一语既出,立即有人领命去做。
“来人。”
再有内侍官上前。
“给君上服药,送回寝殿休息,君上病重,君华殿一律不许进出。”
内侍官上前,可弘德帝威严在,无人再进一步。
太子眼底猩红,自己端起酒杯上前,内侍官夹住弘德帝,太子眼波一冷,一手掐住弘德帝的下颚,一手将大碗酒水灌入。
弘德帝一面呛,一面愤怒。
可酒水入喉后,如烈火灼烧,竟是,再也说不出话来!
“君上!”媛妃大哭。
“送君上回去休息。”太子吩咐,内侍官照做。
媛妃眼中惶恐。
“媛妃娘娘,妹妹想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太子根本没有兴趣管她,药性上头,做了也做了,他顿觉脑海中一片清晰。如今逼宫,即便关了宫门,消息也会不胫而走,他现在犹如醍醐灌顶,恨不得立即部署。
华瑜轻笑。
媛妃跌坐在地,不断往后退去。
华瑜在宫中素来阴狠,她早前不过仗着君上的宠爱,才会如此。
而如今,君上被囚,她又无子嗣傍身,再加上方才华瑜口中的巴尔和亲一事,媛妃双目含泪。
眼见太子携了侍卫离开,这君华殿中只剩了华瑜的人。
媛妃眼中届时惧意。
华瑜上前,半蹲下来,伸手摸摸她的脸:“啧啧,果然是个美人胚子,怪不得父皇宠爱你。你说这巴尔一族也无非是要个公主和亲,可如今公主没了,两国即将交恶,长风送个宠妃去给人先陪个不是,会不会好些?”
“不……不……不要……”媛妃惊恐。
可华瑜捏着她的下巴,她根本动弹不了:“媛妃既然如此为长风着想,便替本宫去趟巴尔好了。”
媛妃眼中含泪,脸却被她掐着 ,说不出来话来。
看她这副模样,华瑜心中痛快,便伸手拍拍她的脸,继续道:“放心,不会让你假扮本宫,只会让你做侍奉美人。侍奉美人和王后可不同,巴尔各族都在瞄着汗王这个位置,你争我多,今日换这人,明日换那人,这侍奉美人是长风送去的,代表长风的诚意,那换了任何人做汗王都是受用的。却唯独有一条,不能让这侍奉美人死了,早前听说,有被玩得腻味的,巴尔汗王送与自己的儿子,儿子送给自己的将领,将领送给手下的千户,千户送给百户,啧啧,那可真是人尽可夫。”
媛妃挣扎摇头,脸都被她掐出一道血丝。
华瑜看得欢喜,也伸手放开她,缓缓起身道:“找人一路调/教,送去巴尔。”言罢,又俯身拍拍她的脸:“记得,好好侍奉,可保几年安宁。”
第117章 君华殿
“侯爷; 今日宫中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还请侯爷见谅。”长风国中宫门有三道; 沈逸辰被拦在最外围的一道。
“不允许任何人进出?奇怪,本侯是奉诏入宫,昨日有内侍官传令; 君上让本侯今日入宫回话; 可是宫中出了何事?”沈逸辰佯装不知,却目光凛冽。
若是换了旁人; 极好打发走。
可值守的将领是知晓怀安侯秉性的; 怀安侯若是奉诏入宫; 此时无故拦下; 怕是要出事端。
况且,太子殿下也想拉拢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