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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苏公公,公公苏-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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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顿了顿:“既如此,请殿下暂去侧殿用盏茶。”
      惠明微微皱眉,侧殿常有宫人进出,很是杂乱,对旁的主子来说,这些习以为常的宫人们自然算不得什么,可若是七殿下,还真不如就在院里,毕竟这样的天儿里,宫人们怕湿了鞋,都宁愿绕些路走回廊,院里头反而空荡荡的,要清静的多。正担心时,便见对面的嬷嬷躬了躬身,声音虽有些虚弱,却拒绝的客气却坚决:“殿下性子腼腆,就在外头等着就好。”
      惠明对这嬷嬷简直有些刮目相看,虽看着不起眼,甚至有些失礼,但她所有的一言一行却恰好对七殿下是最好的选择,想来七殿下这会儿能好好的待在这里,定是与她对小殿下的了解照料脱不了干系。
      只是,这样的一位嬷嬷,为何在她过去康太妃宫里的从未听说过?若是这嬷嬷一直在,许是七殿下的病情,或许也不会厉害到之后的那般程度?是调出了旁的地方,还是……惠明看着还在轻咳,似乎有些不舒服的嬷嬷,心中不禁生出了些不好的猜想。
      见两人不领情,苏瑾也并未多说,只淡淡点了点头,便又按着规矩低头后退两步,这才转身打算重新进殿伺候,谁知才刚转过身,便就迎面撞上了离他不过几寸的惠明。
      苏瑾身高七尺,惠明站在他的面前,低头便正好能看见她的发辫,十五的少女还未长成,迎着初冬的薄阳,蓬松的发顶竟好像是雏鸟细软的绒毛,朦胧间,叫人忍不住的想要将她轻轻拢在掌心,再死死按住,即便是折断了她的毛羽也好,如此她便正好永世不能逃脱。
      因为一心看着七殿下这边,没能来得及退让的惠明也是一愣,反应过来后连忙退了几步,屈膝唤了一声:“苏公公。”
      苏瑾素来清冷的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指甲在他的手心里攥的生疼,这疼痛叫他从一瞬间深渊般的阴冷恶意里回过神来。
      “怎么了?”定是天干物燥,他的声音里竟也带着一丝暗哑。
      “无,无事。”惠明连忙摇头。苏瑾瞧了瞧她颤动的睫毛,越发攥紧了手心,越过她往殿内行去。
      看着苏公公绯红的锦袍从面前闪过飘远,惠明长长吐出一口气,有些莫名的伸手抚了抚脖颈上突然立起的汗毛,回过神后,又重新将心神转向了眼前的两个人,就这般不近不远的一旁,轻声问道:“嬷嬷贵姓?”

            第8章 

      “嬷嬷贵姓?”
      惠明虽然年轻,但到底是在乾德殿里当差的,更莫提以七殿下的情形,嬷嬷并不敢托大,闻言也是客客气气的低了头:“不敢,姓王。”
      “王嬷嬷。” 惠明福了福身,垂眸看着对方还在不停打颤的手心:“我瞧您面色不好,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嬷嬷连忙摇头,仿佛生怕旁人以为怕她有病一般,一时间连细碎的咳嗽都压了下去:“哪里,不过是人老了,不中用,些许老毛病,并不碍的!”
      宫中宫人若是有病,为了避免传给主子,会被移到偏僻处听天由命的,更莫提出现在才刚刚大病初愈的陛下寝宫。
      瞬间明白对方的顾虑,惠明不动声色的转了话头:“原来如此,那我去倒碗姜茶来,殿下与嬷嬷暖暖手也是好的。”
      说罢也不等对方客气,惠明便微微点头转身去了茶房,正打算与烧水的小公公说些好话要两碗姜茶,谁知刚一进门,便一眼瞧见了正在茶房歇脚的魏姑姑,一旁还立了两个有几分眼熟的宫女,似乎也是御前女司。
      惠明的脚步一顿,茶房虽也常有宫人侍卫歇脚,但像是苏公公与魏姑姑这样的资历,通常却是见不着的。
      乾德殿后的墙根下就有一排倒座房,因为低矮背阴,主子们不能用,里头除了放些常用的物品摆件,便特地隔出了几间小屋们给有身份的宫人休息,虽说小的转不开身,但麻雀虽小,却也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专门的小宫女小内监们炭火热茶的伺候着,并不需她们亲自来要。
      虽然魏姑姑只是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静静坐着,但许是因为上辈子几十年御前掌事大宫女的经验,惠明却是瞬间便明白,只怕是来者不善!
      也是多亏了上辈子的阅历,虽然察觉到了,但惠明却还算平静,只按着礼数叫了一声姑姑,见魏氏并没说什么,便按着来意转身与茶房的小内监要起了七殿下的姜茶。
      “哎呦,端茶倒水原是我们姐妹的活,怎的还劳烦起了惠明妹妹?”
      说话的站在魏姑姑身后的一个长脸宫女,这么一说,惠明便也记了起来,这是御前负责食水的白毫,旁边的叫红云,一向都是跟在魏姑姑后头巴结最紧的两个女司。
      记起了这个,惠明神色里更添了几分戒备:“既然姐姐在,外头七殿下要两碗姜茶,劳姐姐给送去罢。”
      白毫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样冷的天,再是姜茶,端出去一时半刻也是要冷的,你倒是献了殷勤,万一连累殿下吃坏了肚子,岂不都是我们姐妹的不是?”
      惠明并不避让:“若是怕天冷,拿了孔明瓷盅来用,岂不是两全?”
      孔明盅是宫中冬夏时候常用的一种瓷器,杯璧有里外两层,中间是空的,不论冰饮热汤,盖了盖子装着,不但外头摸着舒服,还能保温许久。白毫这样故意找茬,除了有意为难惠明,无非是看七殿下不得宠,嫌麻烦不想用心费力罢了。
      听到这,魏姑姑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终于斯斯文文的开了口:“你虽刚来不久,差事倒是干得很不错,都已能替我去吩咐女司了。”
      吩咐调…教御前宫女,原本是掌事女官魏姑姑与许姑姑的活,魏氏这话,显然是在说惠明逾越多事。
      如果是旁的事,惠明说不准就暂且忍了,可是想到外头明显患了风寒,还为了七殿下硬是立在冷风里的王嬷嬷,惠明微微咬牙,却是抬起头,抬出了她这时唯一的依仗:“哪里,为殿下奉茶,原是苏公公的吩咐,奴婢不过奉命行事。”
      罢了,她原本就亏欠苏公公许多,倒是也不欠这一两句的仗势,她能报答的,也无非尽己所能,这一回叫苏公公不再死的那样不明不白罢了。
      “哎呦,姑姑原来在这,可叫小的好找。”说来也巧,惠明这边将苏公公搬出来的话音刚落,苏公公唯一的徒弟元宝便也出现在了茶房门口,对着旁人理也不理,只对惠明笑的殷勤:“宫务府那边才送来了几套新饰物,就劳姑姑去收拾收拾。”
      这就是惠明该做的差事,闻言自是立即应了,还未开口,一旁的魏姑姑便诧异道:“给陛下送了新饰物?还没到添新的时候,这事我怎么的不知道?”
      满宫里这许多小内监,唯独叫元宝成了苏公公唯一的徒弟,这不是没有缘故的,除了运道好之外,他元宝可是师父最跟前的贴心人,虽说师父没说,但他听了师父的话后,便早去打听了今早寝殿的事,也知道了苏公公为何这般无视魏姑姑的体面,径直叫他去寻了宫务府的缘故。因此这会自是不会介意魏姑姑的质问,闻言立即收起了满面的笑,直起身后便对着魏氏露出了几分要笑不笑的神色来:“陛下身子刚好,身上原本就该换些轻省的物件,苏公公也是才知道咱们殿里竟是连件舒服的发带都没有,还要劳烦宫女们现拆,这才吩咐可宫务府里现送几套来。”
      这话就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在为了她清早的事撑腰了,惠明的面色微微一红,她是因为上辈子的教训才提前拆了发带上的玉扣,事实上魏氏却并未事先吩咐过,若不是因为有上辈子的经历,知道魏氏是在故意针对,单从这一回来看,魏姑姑教训她多事卖弄,其实也算不得过分,惠明当时之所以在意,也不单是为了自个,更多是气不过她有意欺瞒,叫苏公公为了自个多次平白的担待的缘故。
      如今苏公公只为了她这么一件小事就这般当众打了魏姑姑的脸,连惠明自个都有些郝然,就更莫提魏氏本身,一时间连面色都是一阵阵又青又白,再也不见往日的温柔纯良。
      门口的元宝小公公却像是压根没瞧见一般,又转身问向了惠明:“姑姑还有事?”
      惠明福了福身:“外头七殿下在院里,我来要两碗姜茶。”
      元宝闻言后,径直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白毫,白毫赌气不肯应声,倒是一边的红云主动示弱道:“原本就是我们姐妹的差事,我这就送去!”
      惠明却是并不退让,立在门口的脚步纹丝不动:“不必了,还是我来吧。”
      惠明是担心旁人或许会吓到了小殿下,但这样的话落在旁人眼里,显然就有些仗势逼人,可元宝却是神色不变,只是站着一旁以目光催促着一旁烧火的小内监,倒是对面的魏姑姑面色越发难看,看向惠明的目光甚至露出了几分怨毒,一旁的白毫忍不住,碎碎的念叨了几句,无非是些“狐媚子不要脸!”“仗着攀了高枝”之类的话,直惹的元宝特意瞧了她一眼,在心头暗暗的记了下来。
      虽说不是自己的本意,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惠明便也平静了下来,接过装了热姜茶的孔明盅,又干脆要了两只手炉,先与元宝道了谢,亲自将东西送去了王嬷嬷和七殿下手里,这才转身去后槅间忙起了自个的差事。
      虽然不知道御前的女司为何对他们早已无宠的皇子这般客气,但王嬷嬷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的拒绝,谦让之后又连连谢过了,等的惠明转身而去,王嬷嬷这才连忙低头查看起了七殿下的情形。
      小七殿下还在安静的拨动着佛珠,瞧着却是比方才要平静了许多,并没有因为方才那御前宫女过来送姜茶而吓到。
      还好,如今天冷,御前的宫人们又都规矩,看来今个她忍着病带小殿下来面圣是对的。虽是自个一手带大的孩子很是了解,但此刻的王嬷嬷还是松了一口气,顾不得自个的风寒,先将手炉塞到了小殿下手里,正待开口安抚几句,去正好看见了小殿下抬头看向那御前宫女背影的目光。
      王嬷嬷轻轻的咳了几声,也跟着七殿下的目光往廊下瞧了一眼,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方才那女司说话与送东西时,非但远远的离了好几步,甚至压根就看都没看七殿下一眼,便连说话时都刻意一般压低了声音。
      瞧那样子,倒像是知道七殿下的病症,特意小心了似的。
      王嬷嬷暗暗念叨了一句,接着却又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以七殿下现如今的情形,能遇见一个不逢高踩底的宫女就已是好运道了,还有哪一个会特意留意七殿下的病症呢?
      两人虽然在冷风里足足等了多半个时辰,但有了姜茶手炉,到底还是好受了不少,只是可惜,陛下最后却也并未召见七殿下,闻讯之后,也只不过赏下了些料子与笔墨,便打发了他们回去。
      王嬷嬷虽有些失望,但这情形倒也还在她的预料之中,当下只是安慰着“咱们多来几回,陛下有空了,总是要见见殿下的”的话,便也拉了七殿下慢慢的回了康太妃宫,原本还想着还茶盅与手炉时遇见方才那好心宫女再谢一回,可寻了一圈却没看见,只得作罢。
      王嬷嬷虽待七殿下一番慈心,但到底年纪大了,又风寒未愈,这会儿只顾忍着身上的难受,却是并未发现手中的七殿下异常的频频回头,似乎想要找什么人一般。

      
      第9章 

      “这风可真冷,秋芽,今个膳房里是什么汤?”
      刚从乾德殿里回来的惠明跺着脚匆匆放下门帘,原本想着回屋里后便能吃上热乎乎的早膳,谁知一转头,竟是只看见了炕头上光秃秃的桌案。而一旁的秋芽则是一身齐整的大衣裳,揣着套手,倒像是要出门。
      看见惠明,秋芽像是也吓了一跳,话音儿都带了些慌乱:“哦,你,你今儿倒回来的早,我起晚了,还没去提汤食呢。”
      惠明顿了顿,便只笑道:“不妨事,我这就去提回来,你想吃什么?”
      “不用了!”秋芽立马摇着头,连目光里都带了几分躲闪:“云华昨夜当值,正巧约了她同去呢,我这就走了!”
      云华是昨日的司寝女司,向来与秋芽关系亲近,相约一起吃朝食也是常有的,只不过这样的态度……惠明似有所悟,为了确认只又笑着试探了一句:“也好,要不一起?”
      秋芽果然连连拒绝,简直像是不敢见人一般说罢后便立马低着头出了屋去。惠明看着心内暗笑,同时却也明白了,秋芽的确是在有意躲着她。
      而能让秋芽这么躲着她的缘故,自然,也只有顾忌着她们的顶头上官,魏姑姑了。
      昨日当面开罪了魏姑姑,之后并无什么动静,原来是在这等着。
      可惜了,秋芽虽话多了些,却是个不会掩饰的爽利性子,这一回她们相处还算是不错来着。
      惠明摇摇头,虽说看出了秋芽的态度,但到底是重活了一辈子,倒也并不怎么在意,既然人家有意躲着她,她便干脆在炕头多等了一阵,估摸着秋芽云华两个该是走远了,这才抱了元宝上回特意送来的紫金小手炉,不急不缓的去了宫人们的膳房。
      不曾想,躲着她的却不止是秋芽一个,膳房内,几个御前女司们也是没一个敢与她闲话说笑的,如秋芽一般带着几分愧疚般的躲闪都已算是好的,譬如自居为魏姑姑心腹的白毫,更是毫无顾忌凑在一旁嘲笑议论,那副阴阳怪气的口吻,当真是只差指着她的鼻子指名道姓了。
      不过苏公公的名头还是有用的,眼看着白毫说的越来越高声,周遭更多的小宫女内监们都是饿死鬼一般的匆匆咽下几口酥油茶,便都低着头一个个的躲了出去,不过一盏茶功夫,膳房里就只剩下了惠明与白毫几个,显然,大部分人还是哪头都不敢得罪,不愿掺和进这麻烦里的。
      瞧了已经没了旁人,惠明这才缓缓放下了手里的汤匙,抬起头慢慢开口问道:“白毫,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找我麻烦,到底是魏姑姑自个的意思呢,还是你自作主张?”
      惠明是当真奇怪,魏姑姑不喜欢她,惠明可以理解,在这宫里,想要讨人喜欢从来不是一件容易事,魏氏之前表里不一,仗着身份在背地里挖坑刁难,惠明回过神来倒也还能想得通,毕竟都是暗地里的手段,只能说明她表面装模作样,私下品性却就是如此。
      可是,示意手下人孤立疏远她且罢了,这样的暗刀子她也闹不出个什么。这会儿干脆撕破了脸,在明面上这样为难针对?
      或许上辈子的惠明不懂,但重活了一辈子的宋惠明“宋姑姑”却自然明白,无论如何,她到底是苏公公提上来的人,就算是当真瞧不上她,可御前总管苏公公的脸面总要顾及一二吧?堂堂的御前掌事女官,就这样为了她一个小小的新宫女,当面得罪了与她同级,甚至地位还隐隐在她之上的苏公公?至于吗?她区区一个宋惠明何德何能?还是与魏姑姑有什么了不得的深仇大恨,能让魏姑姑这般在意?
      曾在御前当了十来年御前掌事女官的惠明,自然也知道不怕手下人蠢,最怕的就是蠢人还偏爱自作聪明,事实上,上辈子的惠明还当真没少见过这样的“聪明人。”也正是因此,惠明这会儿才会疑心会不会是眼前这白毫自以为揣摩出了“上意,”结果却拿着鸡毛当令箭做下了蠢事,正主魏姑姑这会儿还并不知情?
      看着没人,白毫也越发肆无忌惮的呸了一声:“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魏姑姑那是陛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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