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太子请我攀高枝 >

第2章

太子请我攀高枝-第2章

小说: 太子请我攀高枝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承誉这孩子年纪虽小,却有自己的主张和担当,永宁帝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选错太子。
  儿子的话令怡贵妃有所顾忌,她真怕这孩子想不开,追随永宁帝而去,那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这一再犹豫的情状惹得赵易泽眼中那愤恨的火焰越发强烈,心底的刺也扎得更深,
  “呵!当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可为何偏对我如此残忍!既然你不肯杀他,那就别再指望我手下留情!”
  当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局面时,永宁帝只能用最极端的方式孤注一掷!事到如今,他也不再祈求什么活着的机会,当下对着侍卫的剑一抹脖子,鲜血顿时冒出,染红脖颈!
  突如其来的情形吓呆了怡贵妃,她尚未动手,他……他居然自裁了?手中的匕首恍然掉落,她已不知该如何反应,只愣怔的望着缓缓倒于柱子旁的永宁帝。
  亲眼目睹父皇自尽,承誉难以承受,双目瞬时赤红,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响彻整个大殿,“父皇!”
  悲痛欲绝的他挣扎着想要过去,却被侍卫紧紧拽住,然而他不肯妥协,如同发怒的困兽般拼命的想要挣脱钳制,“松手,放开我!”
  赵易泽微抬手,示意侍卫无需再拦。挣开束缚的承誉飞奔至父亲面前,扑跪在地,眼看着那颈间的血一直往外涌,惶恐的他赶忙抬手去捂,却发现根本止不住,鲜血染红了明黄龙袍的领口,亦沾染在他指节上,生怕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承誉扬声下令,
  “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道罢他又强行抑制住内心的慌乱,转头去安抚,“父皇您坚持住,太医很快就会过来!”
  殿中根本无人应答,无力的摇了摇头,永宁帝早已不再奢望什么,“承誉,没用了,这个皇宫已然易主,不是咱们说了算。”
  紧紧的攥住父亲的手,承誉的眼眶翻涌着滚烫,声音哽咽不清,“父皇您为何要自尽?儿臣不要您这般牺牲自己。”
  艰难的朝着他笑了笑,永宁帝温声安慰道:“朕已经老了,你还年轻,尚未感知大好人生,必须活下去!”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如今父亲被逼自尽,这样的场合下,承誉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流涕,内疚不已,
  “用您的鲜血换来的偷生,于我而言是无尽的愧疚和折磨,儿臣不要,儿臣愿追随您而去!”
  他可不能就这么去了,他是唯一的希望啊!反握住承誉的手,永宁帝的情绪异常激动,压低了声道:
  “我儿忠孝,朕心甚慰,但你需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呐!承誉,听朕的话,一定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
  方才他只想着尊严一事,浑忘了报仇二字,经父亲一提醒,承誉这才恍然。
  紧捏着儿子的手心,永宁帝再次嘱咐道:
  “你不能白白牺牲,定要活出自己的价值,答应朕,在朕去后,你绝不可轻生,否则便是到了黄泉,朕也不认你这个儿子!”
  深知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永宁帝忍不住望向沈悠然,喃喃地唤着她的名,承誉见状忙也跟着唤道:“母妃,父皇有话跟您说。”
  茫然的立在一旁的怡贵妃听到儿子的话,这才缓步走了过去。承誉随即起身让位,好让父母多说几句。
  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刻骨铭心的女人,永宁帝有许多话都想与她说,话到嘴边却只化为一句,
  “这么多年以来,我可曾在你心里……留有一席之地?”
  生死离别的时刻,该撒谎吗?不,她不愿,哪怕一句谎话她都不愿与他讲,毅然道出最真实的想法,
  “你知道的,我对你……只有恨。”
  果然啊!还是预想中的答案,永宁帝暗笑自己实不该抱有幻念,多此一问,除了让自己心碎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目睹他苦笑连连的情状,怡贵妃并未有任何自责之感,只是有一点想不通透,
  “其实你没必要这么做,你明知道……”
  意识到她想说什么,永宁帝赶忙打岔道:“因为我很清楚,你最终会对我下手,与其死在你手中,我还不如自尽,这样也好安慰自己,其实你不舍对我下手。”
  她想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另一件事,但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提,那便罢了,此刻再说旧事似乎也没什么意义。
  深叹一声,怡贵妃无言以对,感觉呼吸困难的永宁帝竭尽全力想与她多说几句,
  “朕这一生,最对不住的便是你,本想给你最好的,却未料累你至此,你恨朕是应该的,但朕护你之心却也是情真意切,如今朕欠他的都还给他了,但愿你心中的恨也能随风消逝,朕只盼着你和承誉……好好活着。”
  这话听来实在可笑,满腔的恨意岂能说消就消,“亏欠的,错过的十七年,不是你一条命就能偿还的……”
  当怨忿自牙缝中迸发而出时,却再无人应答,怡贵妃怔然低眸,就见永宁帝已然闭上了双目,大约并未听到她最后一句。
  承誉见状伏跪于父亲跟前,哭得不能自已。怡贵妃在旁默默的看着他,看着看着,她竟也红了眼眶,每一滴泪,都承载了多年的委屈,落下时酸涩难当!
  她此生的命运因为永宁帝的执念而彻底改变,变得面目全非,多少次她都恨不得杀了这个男人!可为了承誉,她一再隐忍,忍到最后,她的心竟已变得麻木,而今亲眼目睹他死在她面前,是非与恩怨看似已然了结,可她的人生已无法再重来,这悲惨的局面亦无力再去改变!
  敛下心中的哀怨,现下怡贵妃只在乎自己儿子的安危,抹了把泪,她缓缓转身,把话跟赵易泽讲清楚,
  “永宁帝已然驾崩,你该兑现你的承诺,放了承誉。”
  大仇得报,看着永宁帝自裁,逝于人世,本该是欣喜的时刻,赵易泽却感受不到一丝快慰,只因他的人生被耽误了十七年!原先他还有人可恨,从今往后,恨的人已经死去,他的怨愤又该付诸于谁?
  闻声抬眸,恍然看到她面上的泪痕,赵易泽认定她是为永宁帝的死而悲痛,这样的深情厚谊越发令他痛恨!人虽死,他的心里却并不痛快,也就不愿再讲什么道理,
  “我要你亲手杀他才放人,可你舍不得,他是自尽,与我要的结果不一样。”
  明明说好的条件,他居然耍赖?恼羞成怒的怡贵妃愤声恨斥,“赵易泽,你怎可出尔反尔?”
  赵易泽并未答应也未拒绝,只道需要考虑,冷然转身负手道:“还有许多事等着我处理,此事容后再议。”
  未等怡贵妃再开口,他当即命人将太子承誉关押至天牢,被押出大殿的承誉双目布满血丝,怨毒的紧盯着赵易泽!
  他要记清楚这个男人的长相,纵使做鬼也不会放了他!
  无视他仇恨的眼神,赵易泽又将怡贵妃软禁于琼华殿之中,而后冷眼扫视群臣,
  “至于你们的旧账,咱们慢慢算!”
  此言一出,众臣皆面面相觑,赵书泽微眯眼,目光越过群臣,落在立于后方的黑须高个儿官员身上,
  “文大人,你莫不是以为我忘性大,不记得十七年前之事?”
  被点名的文大人心顿虚,但又不敢不理会,只得上前几步,听候发落……
  闪电雷鸣之后,终是一场暴雨突至,瓢泼大雨冲刷着尘世,却始终冲不净皇宫中肆意横流的鲜血!
  文宅后院内,已然将近子时,文夫人仍旧没安寝,躺在帐中的她看着窗影上斑驳摇晃的暗影,听着外头风雨交加的声音,越发焦虑,总觉得今夜有什么大事发生。
  次日晨起,文夫人才梳妆完毕,便闻丫鬟来报,说是姑娘来了。
  紧跟着便有一位身着柳色襦裙的姑娘轻抬绣花鞋,缓步迈过门槛,她那提着裙摆的皓腕上套着一只白底飘花的翡翠镯子,质地莹润,水头极好,一看就是养了许多年的。
  待人进得屋内,她才松开捏着裙摆的手,对置于腰侧,柔柔福身向其行礼,“给娘亲请安。”
  这姑娘不仅模样娇俏,声音亦婉转,甚是动听,以往文夫人瞧见女儿过来自是笑脸相迎,但今日的她却是笑不出来,由丫鬟搀扶着坐于桌畔的她唉声叹气,愁肠百结。
  昨夜二姑娘陪母亲用罢晚膳后还坐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父亲归来,眼瞧着要下雨,母亲便让她赶紧回房去。她放心不下,今儿个一早才起身就急匆匆赶过来,一看母亲这情状便知不妙,
  “爹他仍未归来?可有捎信儿?”
  若然捎信儿,文夫人也不至于这般焦虑,“宁疏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爹入宫参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为免母亲忧虑,文宁疏好言安抚道:“许是暴雨阻路,爹爹在宫中避雨也未可知。”
  文夫人也想过这种可能,却又觉得不对劲儿,“那也该让人捎个话,不至于毫无音讯。”
  两道水湾眉下的莹亮眸子悠悠转动着,文宁疏思量片刻,沉吟着提议道:“要不,差人去爹的同僚那儿打探一下?昨夜三品以上的官员皆可参加宫宴,他们应该晓得内情。”
  为今之计似乎只能如此,文夫人当即唤人进来,差遣其到永定侯府问一声,然而文宁疏却道不妥,
  “爹若无事便罢,万一真有什么事,被永定侯府头一个知道,似乎不太合适。”两家虽有婚约,但文宁疏总觉得那侯爷有些势利,不可交心,遂提议让小厮去工部尚书家中打探。
  经女儿一提,文夫人这才想到当中的深意,暗叹自个儿一着急就犯糊涂,“怪娘思虑不周,那行吧!就去袁大人那儿。”
  小厮得令而退,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文夫人多希望这只是她在杞人忧天,只盼着夫君万莫出什么事儿。然而事与愿违,尚未等到小厮归来,竟有永定侯府之人前来求见。
  来人正是侯夫人身边的嬷嬷,板着一张脸,敷衍的一福身,瞧见文宁疏也在,只略略颔首,态度极为不恭,
  “二姑娘在场也好,反正您迟早要知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般更新时间在凌晨10分左右。


第3章  
  文宁疏顿生不祥预感,尚未来得及细猜,便听这嬷嬷粗着一副嗓子传起了话,
  “启禀夫人,我家侯爷说了,这桩亲事怕是结不了,明儿个就找媒人过来退亲,还请夫人您见谅。”
  闻听此言,文夫人既忧且怒,强压下心底的愤慨向其讨一个说法,“已然定亲怎能说退就退,总得有个理由吧?”
  个中因由还需细说吗?嬷嬷哼笑道:“宫中都变天了,夫人您不会不知道吧?眼下这情形,谁敢与你们文家结亲啊!咱们都是明白人,何必要我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呢?”
  变天?看来昨晚的皇宫真的不太平,文宁疏不禁在想,若非父亲遭什么大难,侯府不至于做得这么绝,现下她最在意的是父亲的安危,这桩婚事倒是其次,遂上前一步,客气地朝着嬷嬷福身道:
  “既然侯府不想结这门亲事,我们文家也不会死皮赖脸,只是凡事皆有因,嬷嬷可否明示,宫中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爹他究竟犯了何事?”
  看她神色疑惑的模样,似乎真的不知情,嬷嬷也就忍不住透漏了几句,
  “当年永宁帝登基之后,襄王及其世子皆被发配边疆,而今这世子赵易泽居然杀回京城,说当年的圣旨乃是伪造,昨儿个逼宫造反,永宁帝已然自尽,这世子登基,肯定是要清算旧账的,文夫人您应该还记得,当初宣读圣旨之人是谁吧?”
  文夫人闻言心下大骇!可不就是她的夫君嘛!所以这江山易主,她夫君遭殃,永定侯府才急着要退婚,与她家撇清关系?
  接下来的话,不需嬷嬷多言,想必她们也该明白,“我家侯爷说了,如今朝局动荡,只能各人自扫门前雪,之前给你们送来的那些聘礼也都不要了,权当给你们赔不是吧!你们好自为之!”
  实则那侯爷不是不想要回聘礼,只不过文家这情势肯定是要抄家的,永定候哪里还敢再与他家揪扯钱财,生怕被连累,只得忍痛放弃聘礼,但求保侯府安宁。
  嬷嬷走后,承受不了剧变的文夫人两眼一黑竟是晕了过去,文宁疏赶忙和丫鬟们一道将母亲扶至榻上,缓了好一会儿,文夫人才勉强睁开眸眼,满心绝望,
  “你大哥远在边关尚不知情,即便得到消息,怕也是一个月之后,新帝若要治你爹的罪,咱们毫无办法啊!”
  情急之下,文夫人打算去给各位大人送礼,“你爹平日里在朝堂中与那些个官员都相处得尚算融洽,也许当中有人愿意为他说情呢?”
  文宁疏只觉不妥,若只是其他的罪名或过错,兴许求情还管用,但宣读伪造圣旨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怕是没有哪个官员敢碰这个钉子。
  但母亲忧心如焚,坚持要尝试,文宁疏也不好打击她,只能由着她做点儿什么,免免心焦。
  只可惜这送出去的礼根本无人敢收,有的甚至直接拒见,连门都不让她进。只有工部的乔尚书悄悄命小厮给她开了后门,让她从后门入内,诚心实意的劝她莫再做这无用功,
  “我与文兄也算是有同窗之谊,又一起在朝堂打拼多年,若然永宁帝还在,他必定一生顺遂风光,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是谁都料不到的灾祸,新帝登基势必要拿人开刀,杀鸡儆猴,怪只怪文兄倒霉,撞在了刀刃上!
  我也曾试图帮他说情,可新帝的态度十分坚决,且他有心打压,一再让人检举文兄的过失,旁人为了讨好新帝,不惜给文兄安上莫须有的罪名,他根本无力开脱!
  听在下一句劝,您还是莫再送礼,万一被有心人上报至新帝那儿,只会落人口实,害得文兄再添罪名呐!”
  听罢他的话,文夫人越发惶恐,整个人都在不自觉的发颤,“那我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的看着夫君他身陷牢狱而不管不顾?”
  乔尚书可以体谅她的焦急和忧虑,但如今这情形他又能如何?唯有喟然而叹,“连我也在被新帝查探,自身难保啊!夫人您还是……听天由命吧!”
  他肯让她进门与她说这些实话已是十分难得,文夫人也不好再停留,以免给乔大人添麻烦,遂起身向其道谢告辞。
  看着她满目悲切的转身离去,乔大人并不觉得轻松,毕竟兔死狐悲,谁晓得下一个会不会是他呢?即便这会儿勉强躲过刀锋,但新帝正式登基之后必定不会再重用他,指不定哪天挑个什么错处就将他也扔进大牢,此后的日子,怕都要在战战兢兢中度过了!
  回府后的文夫人已然绝望,大抵真如乔大人所言,她真的无力再去改变什么,既如此,那就只能强打起精神,为孩子们先谋算好出路,按照以往的惯例,这样的罪名,家眷也难逃厄运,是以她决定将女儿和小儿子送出府去。
  一听母亲这话音,文宁疏便已猜到她的想法,“把我们姐弟送走?那您呢?”
  她自是不能走的,看着偌大的宅院,文夫人深感无助,却深知自己得坚强起来,噙着泪哑声道:
  “娘得替你爹守住这宅院,他不在家里,必须有人支撑啊!”
  看着母亲那红肿的眼眶,文宁疏可以想象她昨夜定是彻夜难眠,哭了不知多少回,只可惜她们母女二人面对新帝的打压根本毫无反击之力!
  她也不想认命,但潜逃的后果不堪设想,原本抓了家眷只会打发去做奴役,一般不会斩杀,但若私藏人口,这罪名可就大了,
  “到时候官兵若真来搜查,找不到人肯定会拿您发落!”
  可怜天下父母心,皆希望子女平安,文夫人这也是无奈之举,“娘这个年纪,什么都经历过,也没什么遗憾了,哪怕是死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