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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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陈序又来问,承誉心生烦躁,为保颜面只好撂出狠话,“让她走,随她去!这安王府少了她还能撑不下去?”
陈序心道:这安王府少了文姑娘的确还能撑下去,但就怕殿下您撑不下去啊!
不过眼下主子正在气头上,料想说什么他也不会听,陈序也就没再瞎劝,适时闭嘴。
踏出安王府的大门后,宁疏被一股无助感包裹着,周身发软,心生哀戚,看着周遭宽广的青石道,绿荫成片,三面皆是路,她却不知自己究竟该往哪儿走,而今文宅已被封禁,她连家都没了啊!
父亲的祖籍在青州,只是那青州离此太远,以往她曾去过,坐马车都得十日方能到达,且她每年只去一回,皆是坐于马车中,根本记不得路,祖母早已不在,叔父也入了狱,老家只有两位姑姑,并不相熟,她如今落魄,实在不好去打搅。
纵然无处可去,她也坚决不回头,不会去求承誉收留。只因他的绝情碎了她所有的幻念,今时今日她才明白,于承誉而言,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丫头,尽管她再怎么小心翼翼,可一旦触了他的逆鳞,他就不会再留任何情面,毅然将她赶走!
走就走吧!她文宁疏也有自尊心,不愿对谁摇尾乞怜,天地之大,她就不信她离了一个男人活不了!
下定决心后,宁疏敛下伤情,漫无目的向南前行,茫然的她只顾往前走,根本没在意路边之人,忽闻有人唤着“文姑娘”,她才停步,抬眸一看是熟人,不由好奇,
“乔公子?你怎会在此?”
乔顷澜温笑道:“昨儿个不是之仪的生辰嘛!我为他准备了贺礼,本想请你帮我送给他,可是安王府的人说你出去了,我便打算今日再来,顺便问问之仪在那儿,我想见见这孩子。”
见之仪是不大可能了,宁疏未敢细说,只模棱两可道:“之仪这情况特殊,我也不能随时见他,不过昨日倒是与他见了一面,他现在很好,多谢乔公子关怀。”
既然不方便,乔顷澜也就没再强求,又问她这是去哪儿,“可是要去集市买东西?”
一提起这个,她那好不容易敛下的伤感情绪再次被揭开,不擅掩饰情绪的她眼眶瞬红,但又不愿告诉乔顷澜,她是为了解决他的麻烦才与安王起了冲突。
眼看着她神色黯然,紧抿薄唇一直不说话,乔顷澜笑意全无,忙问她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若有人欺负你,你尽管与我说,你大哥不在京都,我便如同你的兄长,定会替他照顾你。”
毕竟两家是世交,关系匪浅,宁疏也就没瞒他,捏着手绢垂眸低声道:“我得罪了安王,被赶出了王府。”
原是为这个,乔顷澜没再追问细节,以免她面子挂不住,好言安慰道:“大户人家的主子就是这般喜怒无常,出府也好,你本就是闺阁千金,做不了伺候人的活儿,还是早早离开,免得将来卷入是非之中。”
想着她一离开安王府便无家可归,乔顷澜主动提议让她暂居乔宅,“我爹入狱,家产被抄,但宅子还在,并未被封,只是奴仆遣散了大半,乔家虽不如以往那般光鲜亮丽,好歹也是个归处,文姑娘若不介意,可随我回去暂住。”
“这怎么可以?”宁疏顿感不妥,不愿再给旁人惹麻烦,回想之前种种,心就像被莲子浸泡过一般,苦涩至极,
“我这一路走来,就没有一步是顺畅的,总在不断的闯祸,连我都觉得自己是不祥之人,我不想再拖累任何人,乔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实不愿打扰你们,告辞。”
情急之下,乔顷澜伸手相拦,“哎………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我与之尧可是情同手足,世伯与我爹也有同窗之谊,再者说,我妹妹又与之尧有婚约,他们虽未成亲,咱们也算是亲眷,在你有难之际,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锦彤她一个人在家也无趣,你们许久未见,正好叙叙旧,等你想好去哪儿,安排好行程,再走不迟,到时我绝不拦你。”
再三劝说之下,宁疏才顺从他的提议,跟随他去往乔宅。拜见乔母时,念起文、乔两家的遭遇,乔母心生感触,拉着文宁疏哭诉许久。乔顷澜不希望文宁疏跟着伤感,便打岔将她带去见他的妹妹。
宁疏与乔锦彤本就是闺中好友,后来乔锦彤又与文之尧定下亲事,两家便算是亲上加亲,宁疏也早已将其视为嫂嫂看待。
阔别许久终于再会,性子温婉的乔锦彤对宁疏自是关怀备至,照顾有加,奈何如今府上奴仆骤减,没有多余的丫鬟单独伺候她,乔锦彤便让自个儿身边的丫鬟受些累,将厢房的屋子收拾好,以备宁疏居住。
这些日子以来,宁疏已然学会照顾自己,便道不需要丫鬟,能有安身之处她已感激不尽。
如此一来,她暂时不用颠沛流离,只等着她大哥归京后再作打算。
她的麻烦倒是解决了,可安王府那位主儿却开始焦灼。从晌午等到傍晚,都不见她人影。
候在一旁的陈序粗略的数了下,主子今日根本没有认真看书,时不时的向门外张望,少说也有二三十回!
但主子嘴硬得很,什么也不说,只默默喝茶,即便如此,陈序也瞧得出来,主子他很焦虑。以往他喝茶都是一口一口,极其优雅的慢慢品,今日却是利索地端起茶盏,大口饮下,搁杯盏的声音极重,火气十足。
眼看日头已落山,薄薄的暮色笼罩于天地间,外头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承誉终于坐不住,清了清嗓子,主动询问,
“她还没回来?”
陈序明知故问,“殿下说的可是文姑娘?”
掀眸嘘了陈序一眼,承誉耐心全无,不愈全写在面上,“不然呢?”
主子这话问得稀奇,陈序小心翼翼地提醒着,“难不成殿下忘了上午之事?您已经将她赶走,她又怎会再回来?”
姑娘家赌气正常,但赌完气之后,她总该想想自个儿的处境吧?“可她已无家可归,这天都黑了,她晚上能住哪儿?”
陈序心道文姑娘又不是小孩子,总能想到法子,“也许……住客栈吧!”
那也得有盘缠,承誉记得清清楚楚,“走的时候她根本没带银子,谁会收留她?”
殿下一向机敏,但今日问的这些问题未免有些太稚嫩了些,“文姑娘身上的首饰珠钗之类的都是殿下您送的,随便一样典当了都能供她用许久,不怕没住处。”
即便有住处也不安全,“一个姑娘家出门在外难免不方便,若是被坏人盯上又当如何是好?”
他每说一句,主子都能反驳一句,听到后来,陈序算是明白了,干脆不再绕弯子,主动请缨,“可不是嘛!文姑娘若是遇到坏人就麻烦了,要不卑职带人去找她?”
道罢却不听主子应声,陈序有些琢磨不透,再次试探,“殿下您的意思是……”
这还用问?承誉不耐拍桌,“还不快去!愣着干嘛?”
得主子允准,陈序立即抱拳领命而去,路上却在腹诽,主子这是何必呢?他以为这是在教训文姑娘,其实还不是折磨他自个儿!白日里将人赶走,这天都要黑了又派人去找,虽说主子关心文姑娘是好事,但倒霉的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啊!
客栈得挨个儿找,今晚怕是没机会梦周公了!
可这文宁疏根本不在客栈之中,王府的人即使把全城的客栈翻个遍也不可能找到人影。
将近子时,陈序回去禀报,承誉尚未入眠,听到陈序的声音立马让他进来,黑亮的眸子闪着希望的光芒,“可是找到宁疏了?”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陈序的黯然摇头,“尚未找到,卑职只是怕主子担忧,这才回来汇报一声,可能一时半会没有结果,您先休息,卑职继续去找。”
失望的摆了摆手,承誉示意他出去,捏了捏眉心,一脸疲惫,眼睛酸涩至极,却睡意全无,一躺下闭上眼,脑海里全是宁疏的面容,悲喜嗔怒皆挥之不去,每日面对时感觉不到,一旦失去,才知她似幽然绽放的罂。粟,早已渗入他的五脏六腑,蚀骨铭心难剔除。
作者有话要说: 给书荒的小可爱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论单亲妈妈如何带娃发家致富》
作者:白切肉
一觉醒来,印小黎发现穿成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自己。
此人傻白甜且骄纵蛮横,为了一个大猪蹄子失去自我,一手好牌打得稀烂,最后吞了安眠药一了百了。
她住的是地下室,吃的用的要什么没什么,最令人崩溃的是,她的身边,还躺着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看着身上仅有的二百五十块,印小黎决定奋起。
娃是要养的,日子也是要过好的。
赚钱发家致富好好养娃那是最重要的,
男人?那是多余的。
#男主前期大猪蹄,后期追妻火葬场#
第51章 承誉后悔急寻人
难以安寝的他干脆下帐来到窗畔; 幽凉的夜色随着窗子的打开; 悄然流窜于屋内; 凉意霎时遍布周身; 抬眼望去; 一弯残月悬布于夜幕之上; 发出昏亮的光,过往的种种伴着夜风迎面拂来; 吹皱心湖; 搅得他不得安宁。
两人从陌生到熟识; 仅仅两个月; 发生了太多的悲欢离合,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一直很渴望能有她的相伴,她的为人他也很清楚,并不是攀龙附凤之人; 否则她当初就该留在赵令州身边,不至于跟他回到这安王府。
可今日他却被自尊心冲昏了头; 只在乎自己的颜面; 认为宁疏此举令他难堪,浑忘了顾忌她的感受; 一气之下说出那般伤人的话; 导致这会子追悔莫及;
也不晓得她此刻身在何处,是否用了晚膳,有没有安身之所; 但愿陈序带出去的人能尽快找到她,否则他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的行径!
直至天亮,陈序再回府来报,依旧没能找到她,“兴许文姑娘不在客栈,而是去了亲戚家?”
客栈里寻不出结果,就得调转方向,承誉当机立断,肃声下令,“她在京城还有什么亲戚,曾与文彬有交情之人都还有谁,立刻调查清楚,逐一查询!另外再派一批人到街市上搜查,指不定她流落街头无处可去还能撞见。”
安排好这些事之后,承誉依旧不能安生,与其坐在府中煎熬,倒不如出去一起找寻,免免心焦。
在乔府安度了一夜的文宁疏并不晓得承誉所做的这些事,她只觉得承誉能说出让她走的话来,那就证明他对她并不在乎。
忆起先前在青云山参加诗文会时,他曾说希望她能一直陪着他,两人并肩等待黎明的到来,荷花池畔的祈愿依稀还在耳畔,没两日她就被赶走,两厢对比,格外讽刺。
那时她还天真的以为承誉对她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也不至于闯入皇宫去找她,当他如天神般将她从宫人的魔爪中将她营救出来时,她真的将他当成了可以依靠之人!
可他昨日的横眉冷对彻底打破了她深藏心底的那一丝希冀,唯一的一簇亮光也骤然熄灭,她的周遭只余无边的黑暗!
此时的她才真正明白,她的想法是多么的稚嫩,一个落魄的姑娘,人家堂堂王爷怎么可能真的看中她?
姿容?她的确有几分,但这世间最不缺的便是漂亮姑娘,男人大都喜欢性子温顺的姑娘,偏她太过刚直倔强,不肯低头说软话,总是逆他的意,给他惹了诸多麻烦,时日久了,他怎么可能容忍得了?
承誉会不耐烦再正常不过,她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没资格难过,原本他就不曾承诺过什么,只是善心大发,顺手救了她而已,是她自个儿心思细腻想太多,把自己太当回事,才会落得如今这样的下场。
说好话去哄他,她实在做不到,索性就远离吧!人啊!还是少做痴妄的梦,才能活得自在洒脱些。
自嘲的笑笑,宁疏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再陷下去,及时抽身还能保住自己的心,如她现在的境况,实不该再生奢念。
梳妆完毕的乔锦彤过来寻她,问她在这儿住得可习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丫鬟说,咱们姐妹无需见外。”
府中的家雀扑闪着翅膀飞至檐下的小窝里,轻柔的小风将园中花枝上的芬芳吹散,香气渐渐弥漫,沁人心脾,宁疏的心境也稍稍舒缓,掩下眸中的愁绪,笑言相谢,
“一切都很周全,若非彤姐姐收留,我真的不晓得自己该去何处。”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有难处,我自当相助。”
乔家人待她如此诚挚,宁疏越发觉得心中有愧,思量再三,终是主动提起那桩婚事,“恕我直言,如今我们文家遭难,早已不复当年的辉煌,姐姐其实可以退婚的,以免被连累,我想我大哥他也能理解。”
听着她的好心提议,乔锦彤掩帕轻笑,眉眼间笑意清丽,“我可不是傅淞,做不出那样薄情寡义的事来,再者说,如今我爹也入了狱,正在接受调查,咱们两家也算是共患难了,谁也甭嫌谁。”
这安慰之词听来甚是感人,可宁疏总觉得自家已然败落,再去拴住乔锦彤,似乎有些不厚道,“但以姐姐的姿容,本该找个家世更好的,往后才有翻身的机会啊!”
原本女儿家羞于表达,但如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乔锦彤也没必要隐瞒,粉面含娇,羞声怯态地道出心里话,
“姐姐没把你当外人,就与你说句知心话,我与文大哥不仅仅只有婚约在身,我对他,其实……其实早有情意,是以不管你们文家是何境况,我都不会改变心意,等你大哥回来,等两家的事摆平之后,婚约照旧。”
原来她对之尧是有爱慕之心的呀!锦彤内向,鲜少表达自个儿的心意,是以宁疏一直认为她只是碍于两家长辈的威严才会答应此事,生怕这婚约连累了她,如今才得知她的真实想法,宁疏心下甚慰,笑打趣,
“姐姐的心事藏得够深啊!以往我竟未曾发觉你偷看过我哥,从来不晓得你钟意于他。”
乔锦彤羞涩一笑,如黛长眉清婉动人,“自是不能让人发觉的,就怕你笑我呢!”
“姐姐多虑了,我大哥话少,但待人真诚,你能钟意他,我高兴都来不及呢!咱们的婚事大都是父母之命,能遇见个自个儿喜欢的着实不易。”
说起婚约,乔锦彤又想起宁疏的遭遇,好言劝她莫难过,“人生的路还长,往后你定能遇到更好的男人。”
“我一点儿都不难过,”对于被退婚一事,宁疏早已看开,“趁早看清他的嘴脸,总比婚后才发现要好吧?到那个时候,才是真正的悔之晚矣!所以我并不觉着可惜。”
父亲入狱后,乔锦彤也逐渐感受到世态炎凉,她与宁疏同病相怜,也就更加懂得她勉笑背后的心酸,但这日子还是要过的,唯有往好的方面去看,怀揣希望,才能熬过这段苦涩的光阴。总提这些旧事难免惹人不快,乔锦彤干脆转了话头,说起了旁的,
“那日我还听大哥说,在青云山下遇见了你,说你陪在安王身边,还说安王待你非同一般,怎的你们突然就闹别扭了呢?”
一提起承誉,宁疏这心里就泛酸,故作不在乎的一笑而过,“他可是堂堂王爷,王爷的心思谁敢琢磨?高兴了就对你笑一笑,不高兴就吼着让你走,我感觉自己可有可无,走就走吧!又不是离了他不能活,离开王府我也算重获自由,高兴都来不及。”
“是吗?”乔锦彤左瞧右看都没能在她面上瞧出一丝快慰,“可我怎么没发现你展颜欢笑呢?反倒有一丝幽怨哎!怕不是生王爷的气吧?”
“怎么可能?”否认的同时,宁疏不禁有些心虚,怀疑自个儿是不是真的神情有异,否则锦彤又怎会这么说?倔强的她眼神闪烁,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