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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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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对于这一点,兀旭烈从不怀疑,他对南国九王妃可谓一见倾心,再见情意更深。
    三两次接触下来,她绝色的姿容风韵,她过人的胆识才情,都深深地打动了兀旭烈的心。
    加之,每每与她相对,那种牵动心肠的激动,那种莫名的似甜似苦的吸引,早已让他泥足深陷,无法放手了。
    闻的放的开。塔木邪惊讶地端详着兀旭烈那怅然若失的神色,难以想象北国四太子,以冷酷嗜杀闻名的不败战神,竟也会陷入情网。
    “殿下,她是谁?能让殿下这般魂牵梦萦的女子,我不得不好奇。”塔木邪放下了酒盏,语意认真地叹道:“何况,她还敢向殿下提出独宠的要求。”
    “她拒绝了我,不止一次。”提及暮曦,烦恼啥时盈满心头,五指插入浓密的黑发中,兀旭烈闷闷地道出实情。
    “难道就因为殿下不肯答应与她彼此相守?她就放弃入太子府?”此言一出,塔木邪可谓百思不得其解。
    他自从幼年之时就跟随兀旭烈左右,很是了解四太子的魅力。
    北国四太子,样貌冷峻不羁,性情刚毅果决,作战勇猛凶悍,展露出无人能敌的男子气概,乃是北国女子心中的大英雄。
    但凡未曾婚嫁的贵族女子,都争相靠近兀旭烈,纵然没有名分,哪怕只做侍妾,她们也心甘情愿。
    而如今,兀旭烈破天荒地主动追求一女子,她竟然会傻得说不?
    “殿下,她莫不是欲擒故众?其实心里喜欢得紧,但为了争取你更多的宠爱,所以”左思右想,塔木邪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兀旭烈没有思量,而是一口否认,“她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她是真的拒绝了我。”
    “她是谁?”塔木邪大呼不妙,能让兀旭烈这般维护,这女子绝不简单。
    抬起头,幽深如潭的黑眸中涌起深浓的落寞,他一字一字地道来:“南国九王妃骆染衣。”
    “什么?”塔木邪神色复杂地迎上了兀旭烈的目光,戳破了事实:“殿下,她与你无缘。”
    “不,我绝不相信!”兀旭烈攥紧了大掌,黑眸中写满了决然,“缘分是什么?空口说说的托词罢了。缘分是要靠人来创造的!”
    “虽然北国与南国早晚会有一战,但谁能断言会在多久后实现。也许十年后,也许五十年后,也许百年后。现下两国虽小战不断,但也算相安无事。殿下要怎么夺来那九王妃?”塔木邪深怕兀旭烈被一时的情迷冲昏了头脑,做出不理智之举。
    “哼我相信,就快了。”势在必得的自信充斥在胸间,兀旭烈坚信逸王府的平静即将被彻底打破。
    塔木邪惊骇地握紧了双拳,他起身,而后曲下单膝,重重地跪下,“请殿下务必三思!朝内局势并不安宁,争储之战早已开始,莫不可因小失大。”
    欣然的笑噙上颊畔,兀旭烈用力地拍了拍塔木邪的肩头,低沉的嗓音散出:“好兄弟!放心,我想要的,都会得到。”
    “她不过是个女子,何况她是南国九王妃,荣华富贵一生,岂会甘愿冒险与殿下携手?”塔木邪眉心纠结,看不懂兀旭烈的坚持。
    “哈哈她若是贪图富贵的庸俗女子,我根本不屑于看她一眼。”兀旭烈潇洒起身,负手而立在空旷的院中。
    仰首望着灿烂的骄阳,过往的记忆宛如一幕幕鲜活的图景在眼前闪过,“你可知,她曾为了就我,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寝殿更为了救街市上的孩童,扬鞭勒马”
    塔木邪一动不动地聆听兀旭烈的讲述,虽未谋面,却对南国九王妃生出了几分更浓的探究渴望
    南国,瀛都郊外,草庵
    “还好吗?”南宫瑾拖着疲惫的身子,步入内室,关切地询问若萱的病情。
    “请王爷放心,这位姑娘的脉象稳定,只是那左脸颊处的伤痕,因为延误了医治太久,此生也无法消除了。”玄雨惋惜地摇了摇头,床榻上躺着的女子清丽秀雅,只是那道疤让她不再完美。
    “开药方吧。”沉痛之色在凤眸中漫溢,南宫瑾不敢有太多奢求,若萱能奇迹般地躺在这里,他已然感谢上苍的眷顾。
    “王爷,上次您从家师那里求得的医治眼疾的药方,其中有味药,叫融灵草”玄雨起身,刚要动笔,突然想起了医圣对他的嘱托。
    “融灵草?”三个字牵动了南宫瑾的另一番思绪,忧虑之情溢于言表,他坐在玄雨对面,焦急地追问:“融灵草如何?”
    “服食融灵草前,要用井水先行烹煮,而后再入药,以驱除融灵草中的湿毒,不然会伤害病患的肌体。”玄雨将医圣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而出。
    “为何不早说!”南宫瑾燥怒地一掌击打在木桌之上,惊得玄雨连连后退。
    “这王爷那日走得太急了,家师想要告诉,转瞬就没了您的人影”玄雨小声地解释。
    端着清水入内的淓姣不敢置信地盯着那笼罩着阴沉怒气的俊美脸庞,多年来,她从未见过九王爷动怒,甚至一度认为,他的脾性就是那么温润和蔼。
    “秦守”他匆忙唤道,心中祈祷暮曦不会因此有什么意外发生。
    “是,王爷。”秦守赶忙跑了进来,恭敬地垂下头,“王爷有何吩咐?”
    “去给孙嬷嬷送信,叮嘱她再给王妃煎药之前,要把融灵草用井水先烹煮,切记!”南宫瑾大掌一挥,谨慎地叮嘱:“快去,一刻也别耽搁。”
    在外面守了好几日,王爷的全副心思都在若萱的身上,秦守要见他一面都很难。
    纵然福成管家来通报过几次,但他见不到王爷,也不敢贸然闯入,自然王妃的消息就耽搁了下来。
    如今,既然王爷提及了,秦守便顺势地回禀:“王爷其实”
    “还耽搁做什么?快去!”南宫瑾已是忐忑不安,他不耐地催促。
    “王爷,其实王妃她”秦守为难地低下了头,话还未说完便被南宫瑾打断。
    “染衣她怎么了?”用力地钳住了秦守的双肩,他心焦如焚地追问,“说啊!”
    “王妃她大病一场,昏迷了几日,甚至,甚至还淌下了血泪”肩膀上传来的大力让秦守皱紧了眉头。
    突然松开了秦守,南宫瑾顿觉心中慌了,他掀开衣摆作势便要离开。
    淓姣讶然地注视南宫瑾的举动,没想到他竟会为了那个臭名昭著的恶毒女人,而撇下若萱小姐不顾?
    恰在此时,细微的呓语声在身后扬起,牵绊住了南宫瑾的脚步,“瑾哥哥不要不要丢下我”
    挣扎了须臾,南宫瑾最终还是转过了身。
    他对秦守吩咐了几句后,将所有对暮曦的担忧全都掩盖起来,而后笑意盈盈地回到了床榻边,紧紧地拉住了若萱的指尖
    逸王府,西花厅
    “王妃,府里的人都在传,说王爷这几日在郊外的草庵,安置了一名女子。”暮曦缠绵病榻足有十日了,但南宫瑾却不闻不问,这样的冷漠让碧儿很是不平。
    “哼你这消息打听得不彻底。那安置在草庵中的女子是王爷的最爱,若萱,这才是重点。”捧起茶盏,品了口香茶,暮曦显得颇为豁达,冷艳的美颜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两日前她终于从孙嬷嬷那里证实了这个猜想,当时,暮曦并不难过,也不失落。
    毕竟,南宫瑾爱的是若萱,从来就不是骆染衣。
    不过想来也着实有趣,现如今她的境遇,竟和平日电视剧中的桥段那么相似。
    因为种种原因,男人娶了恶毒的妻子,他为了真爱之人,刁难报复现在的妻子。
    但渐渐地相处中,痴情的男人终会对恶毒的妻子动心,继而发现她的种种美好。
    当人们以为这就是故事的结局时,男人的真爱恰会出现,旧爱新欢,让男人面临着左右为难,进退维谷的局面。
    只不过,这一次,暮曦不再是看戏之人,反而成了其中的角色。
    然而,这场有她相关的戏,又终将如何收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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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甘当骂名

“若萱小姐?她还活着?不是三年前在流放的途中,她已经坠崖身亡了吗?”碧儿惊骇不已地攥紧了指尖,深怕这件事会危急暮曦好不容易才在南宫瑾心中树立的地位。爱琊残璩
    “别慌。”暮曦虽然看不到,但早已猜出了这丫头的神态情绪,“她活着,不是更好嘛。”
    至少她替骆染衣背负的罪恶感能够消减一些,再面对南宫瑾时,不必时时刻刻感到愧疚。
    “王妃,您糊涂了?”碧儿不解地摇头,情急之下握紧了她的双手,“若萱小姐若是活着,王爷必定要让她入府,到时候,您该如何自处?”
    “这个,我倒真没想这么多。”暮曦岂是不愿多想,而是她想得再多,世事又岂能都如她所愿?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以豁达淡薄作为最好的伪装。
    暮曦唯一庆幸的是,若萱出现地足够及时,若是再晚几月,她对南宫瑾的感情只怕会更深。
    到时候,想要维系那一丝丝豁达,恐怕也不那么容易了。
    现在,暮曦对南宫瑾还远未到泥足深陷、不可回头的地步,至多算得上是有过丝丝动心,有过浓浓的感动,或许还有几分留恋吧。
    也许旁人会说她太过自私,也太过冷静,连感情之事似乎也可理性思考。
    其实不然,暮曦心若明镜,不够疯狂,不够狂热,只因不够深爱而已。
    萱着立着树。“对了,碧儿,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吧?”她想要挣脱眼前的烦扰,就得寻些事情来做。
    “是,七天后就是。”碧儿微微颔首,忧心忡忡地问:“王妃您还有心思想这个?王爷都要被人抢走了!这么多天来的努力,瞬间化作乌有。”
    “怕什么,是我的,谁也抢不走,不是我的,强求也无用。”暮曦摸索着触到盘碟的边缘,拿起一块挂花糖糕放入口中。
    “王妃”碧儿想要规劝,却被暮曦制止,“别说了,找几本书来念给我听。”
    “是。”无奈地服了服身,碧儿刚敞开殿门,却见小厮阿旺疾步走来,“碧儿姐姐,府外有人说有东西呈给王妃。”
    “好,给我吧。”碧儿从阿旺手中接过了四四方方的红木漆盒,小心翼翼地捧到暮曦眼前,“王妃,不知是谁给您的东西。”
    “哦?”抬起手,沿着方木漆盒的纹路细细抚摸,暮曦轻声问:“可有附赠的信笺?”
    “没有,除了这个盒子外什么都没有。”碧儿帮着暮曦仔细的检查了漆盒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暮曦可以断定这绝非骆睿所送,若是他的话,根本没必要故弄玄虚,送出无名礼物。
    应该也不是南宫瑾,因为他此刻,根本顾不上暮曦,怎会有送礼的闲情。
    “碧儿,把封条拆了,打开盒子。”这份礼物引起了暮曦的兴趣,她等不到日落之后亲眼目睹了,现在就是知道里面到底放了什么。
    “好。”碧儿剪开了封条,敞开盒盖,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哇,好美的皮影啊”
    “什么?是皮影?”这个答案让暮曦颇为意外,她追问道:“除了皮影呢?还有什么?”
    “皮影下面放着一叠叠紫色的锦带穗子,穗子上好像缀着奶白色的云石,这云石上的纹路,奴婢看不懂。”轻轻地将精美的皮影移除,碧儿将紫色锦带穗子放入暮曦的掌心。
    霎时间,一个大胆的猜想在暮曦的脑海中浮现,她若有所思地喃语:“紫色的穗子云石紫云”
    素净的美颜上露出了惊喜的神情,暮曦摊开掌心,吩咐碧儿将皮影交给她,“这皮影,可是幺娘和秋胡?”
    “正是!”碧儿即刻应道,肯定了暮曦的猜测,“王妃能摸出来吗?”
    “不是碧儿,我口渴了,再给我盛一碗甜汤来。”激动的情绪在心间翻涌,暮曦只得现将碧儿支开,深怕自己会失控。
    “是。”碧儿虽有些不解暮曦的反应,但还是退出了内殿。
    待到殿门合上,暮曦才万分珍视地将皮影按向心口,一遍遍地重复:“是他真的是他是他”
    然而,转念一想,她却气恼地松开了手,本欲将皮影狠狠地扔到地上,但终是不舍,只得将之置于桌上。
    “我是疯了疯了才会如此。”自嘲地笑了,她微摇螓首,无不苦涩地自语:“常笑他人痴狂,莫不知,我才是愚人”
    因为两张简单的皮影,因为一个已然娶了亲,甚至早已忘了她的男子,她竟时而喜时而悲。
    她若不是疯了,便是爱惨了那个狂傲的男人。
    细细思量,兀旭烈从未向她许诺过唯一,甚至是不屑于许诺吧。
    他所展露出来的不外乎是一个男人的占有**,那是晴欲,并非感情。
    他想要暮曦,却从未想过将自己交付给暮曦。
    多么狂妄的一个男人啊!只想索取,却不思付出。
    “哼”暮曦垂下头,雪白的贝齿咬住了素指,咸湿的滋味渗入了齿间
    七日后
    七夕节的当日,王府内没有什么节庆气氛,反倒是瀛都城内热闹非凡。
    日落之后,暮曦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碎花长裙,梳了个简单的单环髻,稍施脂粉。
    当她带着碧儿迈出西花厅的瞬间,一抹熟悉的飘逸身影迎面而来。
    多日未见,南宫瑾从未料到,对于暮曦的思念竟是这般浓稠,狭长的凤眸紧紧地锁住了她,关切地上下打量。
    暮曦一如往昔,气色也很是红润,没有一丝病容,甚至在那双湖绿色的眼眸中捕捉不到思念与幽怨
    碧儿见两人四目相对,知道他们久别重逢,定是有很多话说,悄然地退回了自己的房间。
    定睛凝视着似乎许久不见的南宫瑾,他依旧那么儒雅温柔,只不过眉宇间多了几缕散不开的疲惫与烦愁。
    失落窜入心口,南宫瑾感受出了暮曦对自己的疏离,大步流星地奔向前,猛地将她抱紧。
    突如其来的热烫怀抱围拢在四周,起伏跌宕的心跳流露出了南宫瑾的激动与恐惧。
    温香软玉在怀,终于安抚了他惴惴难安的心绪,大掌爱怜地抚上了暮曦的墨黑色长发。
    南宫瑾凑近暮曦耳畔,柔声地倾诉着多日来的思念:“本王很想你真的很想你啊”
    他承认,若萱还在人世的消息极大地冲击了他,让他不知该如何应对。
    那一夜,他狂奔出城,当他推开草庵的木门,见到若萱活生生地躺在榻上,南宫瑾久久不敢相信。
    当那温热而布满老茧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脸庞,那鲜活的气息终于给了他答案。
    他与若萱相拥而泣,整整一夜,他们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感谢上苍的垂帘,给了他们恍如隔世的重遇。
    南宫瑾确实是欣喜如狂的,但是他并没有因为若萱的归来而忘了暮曦,只是分身乏术。
    相反地,与若萱重逢的这段日子,他们朝夕相处,却让南宫瑾更加明确了自己对暮曦的感觉。
    其实,若萱的情况趋于稳定,南宫瑾可以抽空回府,他忍痛不归,只因内心有些许挣扎。
    他爱过如萱,也许那份爱还未完全消退。
    但不可否认,暮曦已经在他心底扎了根,纵然若萱也无法将她从南宫瑾的心中拔去。
    “王爷”失神地感受着他低缓的喃语,透着让人心碎的温柔,暮曦怔愣地仰起头,“你”
    南宫瑾稍稍放开了暮曦,低下头,狭长的凤眸深深地望入湖绿色的眸底,诚恳地向她解释:“本王一时一刻也没有忘记你,多日未见,着实是另有苦衷,绝非刻意怠慢。”
    “那若萱”震惊地微拢眉心,他的反应让暮曦始料未及,粉润的樱唇轻启,“王爷打算怎么办?”
    “本王有愧于她,她现在身子不好,本王照顾她自无旁怠。”大掌钳住了暮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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