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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巫女之盲眼太子妃-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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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兀鲁卓的态度伤了他的心,更让他堕入了无尽的失望中,连最后一丝怜悯与担忧都消磨殆尽了。
    兀旭烈缓缓地凑近兀鲁卓耳畔,以平和的口吻道出了残忍的话:“二哥拱手将他控制之下的河套之地送还给了。。。。。南国。。。。。。现在南国的大军已经进驻了河套的几座城池。。。。。。”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在大殿内久久回荡,好似永远无法停歇了一般。
    血丝从兀鲁卓的齿间滴滴渗出,染红了他的攥在手中的雪白丝绢,“你。。。。。”
    兀旭烈冷冷地睨着自己的父王涨红了脸,动了怒却无处发泄的悲惨模样,“父王,你好狠的心。你认为是我将局势的发展引到如今的地步吗?错了。。。。。。是二哥,若非他步步紧逼,甚至不惜将外敌引入我北国。。。。。我岂会这般急切地要对他用兵?”
    “你。。。。。你在骗我。。。。。”兀鲁卓仍旧想要期盼自己,只因兀拓的所作所为太让他失望了。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宠爱,一直器重的二儿子竟是这般狭隘、毫无胸襟、毫不家国大义的短视之徒!
    什棋棋了维。“对一个女人的深情,究竟有何危害,其实从父王身上便能窥见一斑。”兀旭烈端起了放在塌边矮几上的汤碗,嘲讽的笑溢出齿间。
    “你。。。。。”承受着兀旭烈的冷嘲热讽,但兀鲁卓却真的无从也无力反驳什么。
    “动怒无益于龙体安泰,父王息怒。”兀旭烈不动声色轻抿唇角,舀起浓稠的药汁,送到兀鲁卓唇边。
    这一次,兀鲁卓虽然怒目圆睁,却没有拒绝,而是咽下了苦涩的汤药,“你要我似,对吗?”
    从兀鲁卓的手中取下那张被血色溅红的雪白丝绢,为他擦了擦落在下颌的药汁,兀旭烈冷声反问:“我若想要杀你,还需等到此时吗?”
    “烈儿。。。。。留你二哥一条性命吧。”兀鲁卓蓦地揪住了兀旭烈的衣摆,以从未有过的恳切姿态央求。
    “哼。。。。。父王,若是今日我与二哥的位置调转,你会为了我这么求他吗?”森冷之色覆满了幽深的眸底,兀旭烈撂下了药碗,决然地背过身,不再看兀鲁卓一眼。
    “为了所爱的女人。。。。。。父王,你见识昏聩,选了一个只会收买人心,玩弄权术的兀拓作为储君。。。。。他纵使有些才华,又如何?这一次,他拱手让出了我北国战士浴血拼争夺下的河套之地,他的狭隘心胸,父王,你看到了吗?我北国很可能毁在他的手中。。。。。。”提及此事,兀旭烈便心痛如绞,垂落在身侧的双手默默攥紧,骨节摩擦甚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脆响。
    兀鲁卓无力地躺在榻上,仰望着那抹傲然独立的背影,只觉心头发酸。
    也许,他是真的错了。
    错估了兀拓的才能与胸襟,也错估了兀旭烈。
    不该因为暮曦之事,主观而盲目地认为兀旭烈会因情误国,继而坚定了选择兀拓为储君的决心。
    然而,但凡是人都会有所偏私,他是一国的国君,却也是最寻常的父亲,岂能做到完全公正?
    “不过。。。。。也许有一日,儿臣会彻底理解您的做法,您此时的心境。。。。。。”鬼魅的笑纹在颊畔绽开,兀旭烈语带深意地暗示:“因为,我也有了深爱之人。。。。。。那份爱不会比您当年的浅淡,只会更加浓稠热烈。。。。。也许我会甘愿为了搏她一笑而当个昏君。。。。。。”
    这句话好似一支利箭刺中了兀鲁卓的心口,他恐惧地摇着头,口中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申银:“啊。。。。。啊。。。。。”
    静默地伫立在原地,兀旭烈侧耳倾听着兀鲁卓由挣扎到最终陷入昏厥,一缕哀伤还是在那黝黑的眸底一闪而逝。。。。。。
    当他迈步离开寝殿的瞬间,一种悲伤的情绪莫名地袭上心头。
    兀旭烈仰起头,望着那当空的旭日,竟隐隐预感,他们父子此生只怕无缘再相见了。。。。。。
    


☆、第六十一章 惊人内情

北国,襄都,四太子府
    自从兀旭烈领兵出城,已足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暮曦的身子越发不便了,最近更是懒懒地不愿多走动。
    她在镜莎的搀扶之下,来到了玄武殿的外殿,坐在宽大的帷幕之后,静静地看着下人们演皮影戏。
    这似乎是暮曦派遣寂寞,寄托思念的最好方式了。
    渐渐地乏了,暮曦弓起手肘,撑抵在脸侧,沉沉地睡去。
    镜莎轻轻地推了推暮曦的肩膀,低声地说:“太子妃,如果困倦的话,奴婢扶你去寝殿歇着吧,在这里睡肯定是不舒服的。”
    “嗯。。。。。”含混地应了声,暮曦在镜莎及两位侍女的搀扶下,回到了寝殿。
    躺在柔软的床榻上,暮曦即刻合上了眼帘,疲累的感觉宛如潮水般袭来,似乎快要将她淹没了。
    自从有了身孕后,她的梦似乎越来越少,梦魇的困扰更是离她很远了,远到暮曦快要遗忘了它曾经存在。
    然而,这一次,她却步入了久违的梦境中。
    浓浓的雾气朦胧了她的视线,让暮曦看不到前路,只得伸出手,摸索着前行。
    终于拨开了浓雾的阻碍,碧绿色的眼眸望见了那熟悉的如黛青山,澄澈的溪水中洒满了桃花花瓣。
    暮曦快步奔了过去,素指探入了溪水之中,陡然间,透明的水波竟突然被血色染红。
    血腥的味道浓烈地扑鼻而来,引得她不住地干呕。
    当暮曦撑起身子,趴伏在河畔的瞬间,溪水水面上竟映出了翱翔苍鹰从中坠落的图景。
    她惊恐地蹙紧了眉,胸口处拂过浓稠的痛楚,她怆然倒下,想要挣扎却无法使上半分气力。
    “啊。。。。。”凄厉的呼唤声逸出,暮曦继而睁开了沉重的眼帘,涔涔冷汗沿着脸侧滴落,濡湿了她纤长优美的脖颈。
    听到了殿内传出的动静,镜莎步履匆匆地跑了进来,担忧地望着暮曦难看至极的脸色,“太子妃。。。。。可是发恶梦了?”
    “镜莎。。。。。可有殿下从南疆传来的消息?如果有,千万不要隐瞒我。”暮曦隐隐地觉得,自己梦境中的图景预示着凶险。
    “没有,太子妃且安心吧。如果有,哪怕是只言片语,奴婢也不敢隐瞒的。”镜莎取下了丝帕,细心地为暮曦擦干了额头上的汗滴,“天气纵然热,若是被傍晚的风吹到,还是容易着凉的。”
    “镜莎,吓到你了,我没事儿,去忙吧。”暮曦感激地望着她,苍白的面色终于和缓了许多。
    “好,奴婢扶你躺好。”镜莎为暮曦重新盖好了丝被,掖好的被角,见她一切如常,这才退出了寝殿。
    待到她离开,暮曦从枕下拿出了那面银镜,她小心翼翼地将之翻转过来,专注地盯着镜面。
    果然,平静如水的镜面开始如水波般漾起了缕缕波澜,这一次呈现出的场景竟然是兀旭烈所在的大营。
    暮曦惊诧地眨了眨眼,重新坐直了身子,倚靠在床头,认真地望着镜中的人影,那果真的是一身戎装的兀旭烈。
    柔色覆满了眼帘,暮曦静下心来,视线随着兀旭烈的一举一动而变化。
    镜中展现出,此刻的兀旭烈正在大营中与诸位将领们分析两军对峙的作战情况。
    舒展的笑在唇边徐徐漾起,暮曦好久不曾笑得这么开心了。
    近来,暮曦通过这柄似有魔力的银镜,发觉了自己全新的异能。
    但凡她集中意念,全力地思念一人,那么,这面镜子便能将那人的情况反应在镜中。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这面镜子似乎会吸取人的灵力。
    比如现在,暮曦眼前的景致开始模糊,她出现了疲惫之态,与之相应的是,镜中的景象也会随之模糊,直至消失。。。。。。
    所以,纵然日日夜夜牵念着兀旭烈在前方的情况,但暮曦不敢过多地使用这面银镜。
    唯恐在这反反复复的过程中,自己会最终被它吞噬。
    兀旭烈临行前的嘱托言犹在耳,暮曦绝不会再冲动行事,也不会再做任何危害自己及腹中孩儿的事。
    想到这里,她匆忙地翻过了银镜,将之重新塞入了棉枕之下。。。。。。
    南疆,平沙郡
    郡府,书房
    国旭旭兵四。“殿下,最近得到的消息。。。。。凝璇的棺椁在送往粟特部落的路上被人拦截。。。。。现在已消失无踪。”
    塔木邪步履匆匆地步入屋内,看了看那端坐在长塌上的男子,沉声回禀。
    “是吗?你觉得是谁干的?”飞扬的剑眉斜挑,兀旭烈未曾抬眸,心中已有了答案。
    “二太子。”塔木邪颇为笃定地断言。
    半垂下的眼帘蓦地掀开,兀旭烈迎上了塔木邪的注视,感慨不已地逸出一缕长叹:“没想到。。。。。。二哥竟也是个痴情之人。。。。。生,等不到凝璇的心,死也要守着她的尸首。”
    “二太子因为凝璇的死,会更加恨你。。。。。粟特族长凝昊已经派遣了大批骑兵,沿途追踪。。。。。若是我没猜错的话,粟特族定会因为凝璇的棺椁。。。。。而与二太子起争执,如此正是我们的大好机会。”两军相持了足有一月光景,塔木邪心中焦急,希望能为这场争端早日划上一个句点。
    战乱迭起,受苦的最终还是北国的百姓。
    “确实是个好机会,但我们也要谨防二哥。。。。。他很可能会凭那张三寸不烂之舌趁机将火引向咱们这里。”兀旭烈撂下了手中的奏疏,心情着实沉重,“毕竟,我与凝璇的死,终是脱不了干系的。”
    “殿下当初为何不让暮曦施咒为凝璇解毒呢?”塔木邪亲眼见过暮曦的巫术,对她的本领有所了解,所以凝璇中毒而死之事,让他很是困惑。
    “你有所不知,暮曦怀了身孕之后,身子很虚弱。。。。。她施用咒符都是要耗损自己的。。。。。我不能为了救凝璇,就让她去冒这个风险。”兀旭烈何尝不想要救回凝璇的性命,但无奈,两害相较,总要取其轻。
    “殿下。。。。。殿下。。。。。。”参军校尉马威快步奔入房内,“粟特部的骑兵与二太子他们在张掖城打起来了。”
    闻言,兀旭烈与塔木邪颇有默契地相视一笑。
    “殿下,真是个好消息!”塔木邪开心地点点头,继续询问,“现在他们交战情况如何?”
    “据探子回报,貌似起初是粟特部的骑兵稍占上风。。。。。不过南国的援兵很快就到了,三方陷入了缠斗,现在结果还不知。”马威详细地道来。
    提及“南国”二字,兀旭烈与塔木邪同时沉了面色。
    大掌微微扬起,屏退了书房内的其他人,兀旭烈起身走到塔木邪身前,语意低缓地问:“骆睿是不是也在其中?”
    “是。”塔木邪无奈地道出实情,“他还是大将军,统率三军,并且得到了南宫瑾全然的信任与器重。。。。。这一次,想要对付他真的没那么容易了。”
    “他曾许诺要隐居山野,为何要出尔反尔?我着实想不通。”且不论是否会在短期内与骆睿正面交锋,但对兀旭烈来说,他才是真正棘手的问题。
    “殿下。。。。。有件事,我迟迟没敢提。。。。。”塔木邪见兀旭烈困惑不已,他思量再三,还是有些踌躇。
    看得出他欲言又止,兀旭烈朗声下令:“说,恕你无罪。”
    “骆远安。。。。。这个名字,您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塔木邪小心翼翼地提及。
    “骆远安?他也姓骆,莫不是与暮曦和骆睿有关系?”微微眯起了那双阴鹜的眸子,缕缕不安的情绪如藤蔓般地悄然攀上心头。
    “他是暮曦和骆睿的父亲,你可还记得,差不多四年前。。。。。。你扫平漠北诸部落,凯旋而归之时,大将军居延戈跟你说。。。。。想要一封殿下的亲笔信。。。。。。借此以离间计除掉南朝一位重臣?”陈年旧事,塔木邪都不想再说,但只怕牵涉事重,他才不得不提及。
    悠远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兀旭烈一时半刻不可能记得起,“似乎确有此事。。。。。但当时我根本没有多问。。。。。我。。。。。”
    “殿下,如果我没猜错,就是你的亲笔信,让南宫澈将通敌谋反的罪名扣给了骆远安。。。。。也就是说,是你的亲笔信间接害死了暮曦和骆睿的父亲。。。。。”塔木邪也不愿相信这个陈年旧事还会被翻出,但他实在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解释骆睿选择与兀旭烈敌对的行径。
    慌乱的神色掠过眉间,兀旭烈连忙摇了摇头,否认这个可能:“不。。。。。不是的,这件事我真的不知。。。。。”
    “若是殿下想要问个清楚,只要给镇守在襄都的大将军修书一封即可,他是最了解当年细情之人。”塔木邪不想凭着自己的片面之词给此事下了定论。
    “好,我即刻修书。”兀旭烈毫不迟疑地提起了墨笔。。。。。。
   


☆、第六十二章 浴宫暗影

北国南疆,平沙郡
    伫立在巍峨坚固的城楼之上,兀旭烈凭栏远望,将那漫卷的沙尘,辽阔的原野尽收眼底。
    黑蓝相见的披风高高扬起,随着狂风摇曳舞动,幽深如潭的鹰眸中窜入了继续复杂而深沉的情愫。
    他得到了居延戈的回信,借着信中的字字句句,那些依然模糊的过往重新浮现在脑海,在这几日间,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当年之事,他虽不能全然确定,但也可以肯定个七八分了。
    一抹苦涩的笑轻轻划过那微微上挑的唇角,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挫败。
    谁能想到,当年大胜酒醉后的一次无心之失,竟阴差阳错地成了骆远安的催命符。。。。。。
    舒展的眉间蓦地蹙拢,兀旭烈终于理解了大婚当晚,骆睿望向自己的深沉目光,那目光中有感激,却也有怨恨。
    说来真是可笑,他的一封简短的,在无意间随意涂鸦的信笺,竟有如此威力。
    “殿下。。。。。”登上了足有百米高的石阶,塔木邪本欲向他禀报前方粟特骑兵与二太子军队的战况,却在望见兀旭烈那怅然若失的神情时,蓦地噤了声,写满前线军情的竹简被他紧握在手中。
    冷风袭来,吹起了兀旭烈落在耳鬓的碎发,他仰起头,望着暗沉的夜色,轻叹道:“有人说,前世因,后世果。。。。。。在我看来,因果轮回似乎等不及一世的相隔了。”
    “殿下可是在担心?担心暮曦若知道了实情。。。。。会怨怪殿下当年的无心之举?”塔木邪上前一步,低沉的嗓音响起。
    “并非全然如此。”兀旭烈大掌扬起,轻挥了挥,性感的嗓音逸出唇角,“只是感慨我与骆睿之间的仇怨。。。。。结的太深了。”
    “殿下无须自责。当年那封信笺,纵然出自殿下之手,若非南宫澈忌惮骆家势力强盛良久,功高震主,早有除之之心,骆远安也不会枉死。说到底。。。。。。纵然没有殿下那封信,南宫澈亦会找到其他理由,治罪骆家。”塔木邪不忍见兀旭烈妄自苛责,遂出言宽慰,在情在理地说。
    “这些道理我都懂,但那又如何?信是我写,这个事实无法改变,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兀旭烈垂下头,一种痛苦与悔恨的情绪宛如藤蔓缠住了他的心扉。
    “殿下。。。。。”塔木邪能够体会兀旭烈的纠结,但他不想以虚言来诓骗他,直截了当地道来,“纵使没有此事。。。。。你与骆睿也注定是一辈子的敌人。”
    “是。。。。。但这本来可以避免。”兀旭烈垂下了眼帘,极度地厌恶此刻自己的踌躇优柔,战场上的北
    国苍鹰,何时被情感绊住了翱翔的羽翼?
    塔木邪抬起头,恭敬地将前方的战报捧到了兀旭烈的眼前,语重心长地劝道:“殿下,该清醒了。。。。。对于一位帝王来讲,人情、人心都是无用的东西。殿下可知,是什么让我最终改了主意,不再暗杀暮曦吗?”。
    “什么?”兀旭烈猛地回身,锐利的鹰眸紧紧地盯住塔木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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