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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执宫-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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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带来的光环,也要对你好,转脸,就成了你的匕首下亡魂,你觉得主子和你这样的女人一起睡,能安然入眠?”
  “闭嘴。”苍怜瞪圆了眼睛,眼睛里泛着血红色,那样子着实叫人害怕。
  殷离收了声,转过头望向内室的门。
  门被青犁和冰凌打开,庄凘宸抱着裹着锦缎的岑慕凝,从里面慢慢走出来。
  他的表情温和从容,甚至可以说有些小心翼翼,那是呵护的感觉。
  苍怜就这么看着庄凘宸的脸,从清晰到模糊,到消息在眼前,可能只有短短的片刻,痛却足以蔓延全身,让她生不如死。
  “你去哪?”殷离见她转身就走,压低嗓音问了这么一句。
  “不关你的事。”苍怜没有回头,迅速的消失在殷离的视线。
  “唉……”殷离长叹了一声,感觉心里很不舒服。“她是不会就这么放手的……”
  三日,三日的平静,好似一切都回到了苍怜没有出现之前。
  岑慕凝的身子慢慢的好起来,每晚,庄凘宸都会趁着夜色,避人耳目过来陪着她。
  那种感觉,格外的温暖。但却也仅仅维持了三日而已。
  第四夜,皇上让梁宝偷偷过来知会了一声,说有紧急军情要处理,让岑慕凝早点歇着。
  “也好。”岑慕凝微微一笑,让冰凌塞了一袋银子给梁宝。
  梁宝欢喜的谢过,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凤翎殿。
  这时候,青犁有些生气的过来,捧着内务局新送来的春装,脸色黑的像锅底。
  “你这是怎么了?”冰凌看她那样子,不免勾唇:“好好的,你和几件衣裳置什么气。”
  “我哪里是和衣裳置气。”青犁咬牙切齿的说:“娘娘您看,这衣裳看着华美,料子也好,可那些绣娘竟然偷懒,里面该双线缝制的地方,全部都只走了一遍单线,这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上内里的一层。这春装上的花是用金丝银线绣成的,不做内衬,贴身穿着,肯定会磨的肌肤不舒坦。这么点道理,难道她们都不明白吗?这分明就是老毛病又犯了,这才几天啊,她们就敢这样欺负人,真是岂有此理。”
  冰凌拿过衣裳仔细翻看,的确如青犁所言:“确实,这样的衣裳不做内衬,穿着肯定不舒服。这样吧,左右天色也还早,你这时候送去内务局,让他们赶紧找绣娘改制,过两日送回来就成,也不耽误娘娘穿。”
  “也好。”青犁略点了下头:“那奴婢这就去。”
  岑慕凝没有做声,只是温和点头。
  青犁捧着那些衣裳,气鼓鼓的转身离开。
  “娘娘,该吃药了。”冰凌把药碗端来,送到皇后手中:“药温温的,这时候吃正好。”
  “嗯。”岑慕凝皱了皱眉:“这次开的方子,药特别的苦。本宫吃下去,胃里就不舒服。这样吧,你去厨房里拿些蜜饯糕点什么的,再备一碗蜜汁。”
  “是。”冰凌冲她无奈一笑:“娘娘还是这么怕苦,和小时候一样。”
  岑慕凝没有做声,只是回了一个微笑。这个意味深长的微笑,让冰凌的心猛烈的紧缩。是不是真的有人暗害她,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已经按耐不住了,今晚便是最佳的验证时机。
  冰凌转身走出了厢房,轻轻关上门,尽管脸色看上去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可她的心却在猛烈的颤抖着。
  内室之中,岑慕凝也不免有些兴奋。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一直在脑海中勾勒那个对她恨之入骨的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的时候,答案也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
  内室的门,忽然轻轻被谁推开,发出吱呀的声音。
  岑慕凝稀松平常的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蜜汁也备下了吗?”
  她起身,刚准备撩开帷帐,一柄长剑忽然穿破香罗刺进来,剑锋正抵在她的咽喉处。


第一百九十二章 珍爱
  岑慕凝能感觉到肌肤被冷静冰凉的剑扎破,那微乎其微的疼。
  隔着若隐若现的帷帐,她能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怨念。此时此刻,想要她命的人,就跟她隔着如此纸薄的一层纱,就是生死之间。
  可是对方却迟迟没有动手,这个姿势保持了好一会。
  “怎么犹豫了?”岑慕凝不免奇怪:“不是该直接取我的命?再不动手,一会儿来人,你就没有机会了。”
  岑慕凝发觉她根本就纹丝不动,甚至剑锋离她的咽喉还微远了一些。
  这可真是奇怪了。她皱眉往后躲了一些,顺手扯掉了帷帐。
  “怪不得呢。”岑慕凝看见一个身量纤纤的女子,穿着戍卫的服装,举着剑的同时,正被赫连用利刃同样抵在咽喉。
  怨不得她没动手呢。
  “我也好生奇怪,一个只会诊脉开方的御医,竟然有这样的身手,皇后身边当真是卧虎藏龙啊。”苍怜的声音带着一股深深的鄙夷:“皇后还真是有办法。”
  这样的话格外难听,岑慕凝却饶是一笑。“我再有办法,也没有你的能耐。”
  她往前一步,抓住了苍怜的腕子。
  偏是她手腕上带着的手钏上面,有些锋利的东西戳了苍怜的手。
  “你干什么?”苍怜想要转腕把剑锋指向她,可是刚要动,咽喉处就是一痛。硬是逼得她不得不停下了动作。
  已经避开了她的剑锋,岑慕凝顺势一把扯下了她脸上的黑纱。
  眼前的容貌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姿瓈……”吃惊之余,岑慕凝一下子想到了这个名字。原本以为,她只是太后派去迷惑褚培源的细作,却原来,她竟然是庄凘宸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皇后果然聪明。”苍怜微微卷唇,眼睛里荡漾着缕缕春风。“所以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能除掉我会比较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我管你是谁,一旦咽气,都是一具冰冷的尸首。”赫连没好气的说:“在宫中辣手行凶,行刺皇后,还被抓个正着,你又是这身打扮,先斩后奏未尝不可。”
  说话的同时,他的剑在苍怜咽喉划了一下。
  这一下虽然不重,却足以割破肌肤,嫣红的血水就这么冒出来。
  “你信不信等下你会死的很惨。”苍怜拧着眉头瞪着赫连。“如果我告诉皇上,进来的时候,你与皇后娘娘正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呵呵。”岑慕凝冷笑了一声,觉得特别有意思:“我原以为,能让皇上朝思暮想,多年不忘的女人,应该是这个世上最聪慧也最能为他分忧的人。可惜见面不如闻名,说来说去,你也就只有这点能耐了?”
  “你说什么!”苍怜愤怒的瞪着岑慕凝,语气生硬的厉害:“你以为你比我更了解凘宸吗?他需要什么,我会不知道,还用你来告诉我!”
  “你认识熟识他的时候,他是瑞明王,可现在,他贵为一国之君。”岑慕凝看着她,眼生冰冷:“你不出现则已,一出现,就先杀了对朝廷有功的褚家少将军,随即又各种设计陷害本宫,让皇上前朝与后宫都不得安宁。这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冤枉本宫不忠,令整个皇室蒙羞,你觉得他会因为顾念旧情,就接受你胡作非为?”
  被她质问的有些心虚,苍怜拧着眉头反唇道:“你以为这些真的那么重要吗?不错,如果是你在他身边,顾及前朝治理后宫,的确是你唯一能帮他做的。因为他心里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你,你从不曾走近他的心,你又怎么会明白他的真的在乎什么!”
  两张精致的脸,两双眸光清冷的眼睛,赫连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默默的抽回了手中的剑。
  看着看着,苍怜便觉得头晕目眩,身子不受控制的摇晃,仿佛站不稳。
  “你……你下毒……”苍怜想起被她的手钏扎痛手腕,顿时明白了什么。
  “是。”岑慕凝凝眸看着她:“所以赫连知道你不会再威胁到我,才收了剑。”
  “你和你……娘一样恶毒。为什么就偏要摧毁的我幸福!”苍怜咬牙切齿的说:“其实,你根本一早就识破我的计策,才过意露出破绽引我来?”
  “是。”岑慕凝看着她摇摇晃晃的站不稳,轻声叹气:“你不该回来的。”
  这一句话,是出于私心不假,但也确实是她最直接的感受。
  “我偏要回来。”苍怜咬着牙,身子一歪就跌坐在地。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吼了一句:“殷离,你还在等什么?”
  正是这一句话,让一直站在门外的青犁忍不住闯进来:“殷离?殷离根本一早就知道你回来了是不是?”
  苍怜已经没有力气抬起头,唇角的笑容却依旧得意:“不是他,我怎么可能如此顺利的潜伏在宫中呢?”
  “岂有此理!”青犁气的浑身发抖:“他竟然瞒着我……”
  “哼。”苍怜冷笑一声:“我若有事,你们一个个都得陪葬。皇后,我劝你还是交出解药会比较好。”
  “没有。”岑慕凝语气冰冷,面无表情的说出这两个字。
  “你那么想我死,是出于你内心的恐惧对吗?”苍怜忽然仰起头,一双眸子闪烁着泪光:“我告诉你,就算我再一次,你也不可能得到皇上的心。就算我不能取代你成为皇后,凘宸这一辈子珍爱的人,也只可能是我。”
  岑慕凝看着她笑容里温暖又明媚的得意,忽然感受到姿瓈和庄凘宸那种可以超越生死的情感,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难道真的就像姿瓈说的一样,她永远不可能取代她吗?
  庄凘宸颀长的身影,迅速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快到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打横将奄奄一息的苍怜抱在怀里。“姿瓈,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吧。”
  “凘宸,我终于可以回到你身边,哪怕……哪怕只有短暂的片刻……”她吃力的咬着唇,伸手去摸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是我陷害皇后,是我……是我算计了太后,凘宸,我真的好恨……我不想再离开你。”
  她伏在庄凘宸的肩头,看着岑慕凝,笑的妩媚动人。
  那笑容,就像一根根锋利的针,猝不及防的扎了岑慕凝一身。
  “中毒,是中毒……”庄凘宸猛的抱着姿瓈转过身,愤怒的瞪着岑慕凝:“解药呢?交出来!”
  这样的表情,让岑慕凝的心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
  这可好,姿瓈承认算计了太后,算计她,可庄凘宸完全不放在心上。
  “解药呢!”庄凘宸又冲着岑慕凝大吼一声。
  青犁吓得连忙挤上去,挡在皇后面前:“主子,是她算计了皇后娘娘,就连太后也是被她……”
  “滚开!”庄凘宸没好气的冲青犁嚷了一句,抱着姿瓈往前逼近一步。“皇后,把解药给朕!”
  完全是命令的语气,岑慕凝哑然而笑:“没有。”
  “你说什么!”庄凘宸双眼充血,额头上的青筋都凸了起来。
  “皇上,皇后娘娘并没有下毒,不过是寻常的麻药混了蒙汗药罢了。等药性过了,自然不会有事。”赫连忙不迭的解释了这一句。
  庄凘宸眼神冰冷的划过赫连的脸,抱着怀里的人,迅速消失在众人面前。
  “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是岑慕凝听见的最后一句,他动情对怀里女人说的话。
  话音落,耳边就只有苍劲的春风略过。
  这个冬天真的好漫长,以至于入春,还没有半点温暖和煦可言。
  “娘娘……”冰凌红着眼睛走进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岑慕凝凝神扫了赫连一眼。
  “就因为你傻你笨你不长脑子。”赫连毫不留情的说:“你以为你是在为他着想,你以为你受些委屈不打紧,只要平息了后宫里的风波就可以助他掌控皇权。可是他根本就不稀罕这些你看不出来吗?一个被太后随意送去他身边的贱人,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越过你。他刚才那副要吃人的样子,你看不见吗?你还要继续傻傻的留在这里被他们羞辱吗?岑慕凝,你这个样子,对得起你母亲吗?当年,她是有机会逃走的,可是她为了能让你活着,才甘愿去死。可你如今活的要死不活,对得起她吗?”
  “啪!”岑慕凝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我如何活着,不关你的事。你想帮就帮,不想帮就走,我从未求你非帮不可。”
  “嗬。”赫连捂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过河拆桥的本事你的确厉害。但是我告诉你,我绝不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则去的狗,我是走是留,轮不到你管。”
  “福院判大人,拜托你就不要再添乱了。”冰凌走过去拽着他往外走:“娘娘虽然深陷困境,但只是一时的,你不必在这里煽风点火怂恿娘娘离开,你忙你自己的事去。”
  “撒开。”赫连搡开冰凌,愤怒的瞪着岑慕凝:“你喜欢作践自己,我的确管不着,只要你不后悔便是。我就不该入宫,苦心巴巴为你筹谋,你的生死,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说完,他愤怒而去。
  “娘娘……”青犁看着岑慕凝冰冷的脸庞,哽咽的说:“您难受就哭出来吧,别这样憋着,当心憋坏身子。”
  “才刚开始呢!”岑慕凝深吸了一口气:“叫人把这里收拾一下。”
  她攥着拳头,转身往后花园去,指甲掐着掌心,痛楚支撑着她保持冷静。
  “小姐……”冰凌跟了上来,满脸是泪:“奴婢会设法除掉她……”
  “不。”岑慕凝轻轻摇头:“除掉她,是我的事,我自己来。”


第一百九十三章 贵妃
  廖绒玉和欣悡等在凤翎殿外许久,殿门才缓缓被敞开。
  冰凌和青犁从里面走出来,就只看见这两位领着各自的宫婢候着多时,不由得辛酸。
  “劳廖嫔娘娘和欣美人久候了。”冰凌朝她俩行礼,脸色有些阴沉。
  “皇后娘娘凤体如何了?”廖绒玉脸色有些清冷,语气也是透着一股钻心的凉意:“听闻先前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根本就不关皇后娘娘的事,可那些妃嫔还是拜高踩低,竟然连凤翎殿的门都不愿意登……瞧我,说这些干嘛。”
  廖绒玉幽幽叹气,转而露出了笑脸:“我特意带了自己绣的几块帕子,和一些小吃来给娘娘。”
  “娘娘正在里头品茗呢,请两位小主入内说话。”冰凌也没有多言,对青犁使了个眼色,就领着两人进去。
  青犁召唤了明清,好好挑人守着凤翎殿,拿出正宫的威严来,便转身往擎宣殿去。就算主子不急着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她也不能就这么放过殷离。想到这,脚下的步子极快,带着风的奔去。
  内室之中,茶的清香驱散了不少愁绪,喝上一小口,沁人心脾。
  “皇后娘娘这里的茶当真是与众不同。”廖绒玉尽量不显出担忧,省的皇后看了难受。
  “这只是寻常的绿茶罢了。”岑慕凝回以温和的笑容:“本宫喝着微有苦涩,倒也能去些心火。”
  欣悡一直不知道怎么开口,听皇后说出心火两个字,她才缓缓抬起头,皱眉道:“臣妾见过那一位了,听闻就是当年皇上痛失的心上人。皇后娘娘,真的是这样吗?”
  “是。”岑慕凝大方的点头。
  “这怎么可能!”欣悡不免激动的站起来,整个人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臣妾之所以会被送进瑞明王府,就是因为那个人不在了。那么多女人被送进瑞明王府,也是想填补她不在之后,皇上身边的空缺。可竟然这个人还能回来……这怎么可能。那臣妾和那些被送到皇上身边的女人,岂不是白费。”
  “不单是你,就连皇上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她还能回来。”岑慕凝看她这么激动,唯有宽慰:“但你们是你们,她是她,不管当初为何来到皇上身边,如今你有自己的位置,无论她回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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