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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执宫-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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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道的血印子,那白花花红艳艳的看着才动人,皇后娘娘怎的这般无趣,就不想见识见识?”
  岑慕凝没做声,只一个眼神。
  青犁即刻会意,将在场所有的宫人、戍卫一并扣下,就连围观的那些也没放过。
  “今晚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若有人泄露一个字出去,本宫便拔了他的舌头。”岑慕凝平静的看着苍怜,一字一句说的不慌不忙,却格外有力。“都送去刑房,等候皇上的示下。”
  “是。”青犁摆一摆手,人便被押了下去。
  余下的,只有皇后的戍卫,再便是侍婢。
  “皇后娘娘好大的阵仗啊。”苍怜免不了连连拍手:“这三下五除二的,就搅了臣妾一出好戏。”
  “好戏?”岑慕凝冷着脸,语气格外严肃:“她与你同为妃嫔,一同干系着皇家的颜面,你却当她是戏子取乐,践踏皇家威严。犯下大错不知悔改,还怪本宫搅了你的好戏。贵妃,你才复位几天,就忘了这一回是怎么爬上来的了?”
  对上皇后的眸子,苍怜眼底的刻毒越发浓些:“皇后娘娘,事情的缘由你都不曾过问,一来就是指责臣妾的不是。都知道敏妃是你的人,这么做也未免太过偏颇了吧?一个失了公允的皇后,有什么资格掌管后宫诸事?恐怕今晚,要好好交代的人是您才对。”
  梁宝的声音恰当的在这时候响起,那一声皇上驾到,勾起了苍怜唇角的冷笑。
  但这笑容仅仅是一闪而过,连眨眼的功夫都没有,她的泪水便夺眶而出。“皇上,皇上您总算来了,您要为臣妾做主啊。皇上,臣妾今日受尽了委屈。”


第二百七十五章 苦肉计
  庄凘宸原本是不愿意来的,但毕竟是皇后身边的人来请。他也不太好拂了她的面子,才硬着头皮过来。来也罢了,一见到苍怜哭成那副样子,心头就微微不舒服。
  倒也不是心疼,反而烦闷较多,他冷着脸看着她跌跌撞撞的跑来扑进他怀里,双手却迟疑了片刻,才将她抱住。
  这个细节让岑慕凝看在眼里,心里就有了数。他对苍怜的态度由此可见。“臣妾给皇上请安。”
  “到底是怎么回事?朕不过是才回擎宣殿,这后宫就闹得鸡飞狗跳。”庄凘宸不悦,并不单单是冲着岑慕凝,也有质问苍怜的意思。于是说话的同时,将她扶着站好,有些抵触与她亲近。
  “皇上,臣妾一心求子您是知道的。可是……可是敏妃竟然存了这样的心思,故意诅咒臣妾,皇后娘娘不问青红皂白,一来便指摘臣妾的不是,还指责臣妾没有训诫宫妃的权利,皇上,臣妾再不济也是您的贵妃啊,别人都欺负到臣妾头上了,难道还要臣妾打落牙齿吞进腹中才行吗?”
  “皇上,臣妾没有……”杨芸碧伏在地上,疼的直哆嗦,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水:“皇上,臣妾自知身份,入宫之后一直谨慎的伺候,不敢有半点疏忽。臣妾不过是听闻贵妃娘娘身子不适,又恐皇后娘娘深夜出行扑风,才会前往未央宫给贵妃请安。岂料才走进未央宫,贵妃便将臣妾拿住,硬生生动了私刑,直到此刻,皇上面前,臣妾都不知道自己何错之有。”
  为了说出这番话,杨芸碧用尽全身的力气,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上滴下来,整张脸在宫灯的照耀下依然显得苍白。“求皇上为臣妾做主。”
  岑慕凝沉默不语,静静观察庄凘宸的表情。他的一个念头,就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这种感觉不要太好。有时候想想,若自己是个男子,父亲也未必会听了新夫人的话就对她举起鞭子。
  “到底怎么回事?”庄凘宸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苍怜的脸上。
  “旌侨。”苍怜一开口,语气便哽咽:“把东西拿来。”
  旌侨早有准备,从旁边的婢子手中接过锦盒,跪着呈于皇上面前。
  “这是敏妃贺臣妾复位贵妃送的礼品。本来一直和其他礼品存入库房。昨晚宫人们清点各宫送来的东西,臣妾发现此物。”苍怜咬着牙:“好一尊送子观音像。别的都无事,偏偏是那观音手里捧着的麟儿竟然被锯掉脑袋,还随便用什么东西粘住,当别人都是瞎子,看不出她的心思么!”
  “皇上,臣妾不曾做过。”杨芸碧仰着头,双眼是泪:“臣妾送去贵妃宫里的东西,若有什么闪失,贵妃娘娘怎么可能不追究。再说这送子观音是臣妾特意让人从宫外最灵的寺庙求回来的,亵渎神灵是什么样的孽,臣妾怎么敢有这样的心思。”
  庄凘宸拿起那尊佛像,不由得皱眉。麟儿的头的确是被什么弄断,再粘住,痕迹格外明显。他只用手指轻轻的推了一下,头就掉下来。原本好好的一尊玉佛,弄成这样子的确不吉利。
  “朕让人再去给你请一尊便是。”庄凘宸这话听不出是安慰的意思,倒像是息事宁人。
  苍怜顿时就哭了起来:“皇上,别说敏妃送了贺礼过来,她便是不送,臣妾也绝不会为了点东西在意。可她送了,还故意投臣妾所好的送了观音像,偏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摆着就是告诉臣妾,想要为皇上诞下麟儿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这样诅咒臣妾,这样让臣妾难堪,臣妾凭什么还要忍耐?这可倒好,她不过是掉了几滴眼泪,就成了臣妾欺负她了。皇上,就算先前茂贵嫔的事情是臣妾失察,冤枉了她,她要报复臣妾怎么都行,偏是不能拿皇嗣作数啊。本来今晚……皇上……”
  “你身子不好,就回宫好好歇着。”庄凘宸语气里透着不满:“在御花园里动手责罚宫嫔,已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要为一尊佛像哭成这样子,可有半点贵妃的尊贵?”
  岑慕凝瞧着皇上要发作,连忙上前:“皇上,这件事情也怨不得贵妃。若是臣妾的送子观音像有闪失,臣妾也会心急如焚,想要一查究竟。贵妃性子急些,又是有随皇上征战沙场的刚烈,也就难免急躁些。皇上还是念在她受了伤又病着,就别追究了。”
  杨芸碧和苍怜同时望向皇后,两个人都用一种无法理解的目光看着她。
  庄凘宸微微挑眉,俊朗的面庞透着一丝狐疑:“那么皇后以为该如何?”
  “择个好日子,等贵妃的身子复原了,皇上陪她出去宫去请一尊送子观音回来,便是了。贵妃最是虔诚,观音大士又岂会计较这小小的疏失。一准能让贵妃得偿所愿。”岑慕凝温眸看着苍怜,语气柔婉:“贵妃觉得本宫这主意可好?”
  苍怜有些诧异,却还是点了下头:“皇后娘娘这般的为臣妾着想,臣妾当然说不出二话了。”
  “皇上,这么晚了,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上不如先送贵妃回宫吧。其余的事情,交给臣妾善后。”岑慕凝朝他行礼:“恭送皇上。”
  “且慢。”苍怜不满的看着她,语气难免有些咄咄逼人:“那敏妃这事情就算了吗?就算可以再请观音像回来,她做错了就是做错了,皇后娘娘还要包庇到什么时候?”
  “贵妃。”岑慕凝与她对视,语气从容:“是敏妃送你的观音像不假,可这东西在你宫里也放了这些日子。经了那么多人的手。若要追查,不可能单单查敏妃一人吗?即便查不出来,也不可能只追究敏妃一人。你宫里所有经手的奴才,都要一并送去刑房拷问。如此一来,积怨在你周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你不是还想早早为皇上诞育皇嗣吗?此番的事情不如大事化小,权当是为你将来的孩子积福了。非要撕扯个鱼死网破,对谁有好处?若说本宫包庇,其实本宫真正包庇的人是你才对。你可有想过,追查到底,这事情根本与敏妃无关,你今晚的威严和决绝,将会是你根本收拾不起的脸面。”
  这番话,岑慕凝是说给苍怜听的,也是说给庄凘宸听。她可以碍于皇后的身份,帮着他去包庇宠妃。但是,只要她不想包庇了,所有的事情未必如他所愿。恩宠与执宫终究是两回事。
  “好了,回宫。”庄凘宸说完这四个字,转身便走了。
  丝毫没有送苍怜回去的意思。
  “皇……皇上……”苍怜想要唤住他同行,才发现他走的极快,根本就追不上。“皇后娘娘真是好本事。臣妾帮着皇上扫清中南蛮贼几乎送命。皇后娘娘却只凭一张嘴就能让皇上心存忌惮。当真是不可小觑。臣妾只怕望尘莫及了。”
  “折腾别人,焉知不是折腾自己。贵妃还是去好好歇着吧。”岑慕凝没再搭理她,让冰凌和青犁帮着扶起了杨芸碧,皱眉道:“先送敏妃回宫。”
  苍怜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来,转身看着皇后。心有不甘,她大步流星的走到岑慕凝面前:“今晚的花生碎也是皇后娘娘做的吧?你知道臣妾碰不得那玩意儿,所以故意叫臣妾出丑,让皇上抛下臣妾离开。你以为臣妾一时失察,你就能稳操胜券了吗?那臣妾就要好好看看了,这样的伎俩皇后娘娘您能用几回。”
  说完她转身就走,丝毫不给岑慕凝回嘴的机会。
  “岂有此理……”青犁气不过要去追。
  却被冰凌给拦住了。“先送敏妃回宫要紧。娘娘没做过的事,不必受她泼来的脏水。”
  “也是。”青犁冷哼一声:“出门就踩了狗屎,总不能因为狗屎脏了鞋底,再跺几脚发泄吧。还不嫌恶心吗?”
  岑慕凝没做声,心里却有数。庄凘宸明显已经不耐烦了,他印象里的苍怜肯定不是如今这副样子。所以,她也不必急着做什么,只要继续惯着苍怜,由着她胡闹,待到事情不可收拾,不用她出面,庄凘宸也会亲自拔出这个隐患。
  春生殿的内室,冰凌和青犁帮着敏妃上了药。
  岑慕凝才吩咐一句:“你们也去给素朵看看,上些药什么的。别落下伤痛。”
  “是。”两个丫头会意,紧着扶着素朵走了。
  “今晚的事多亏皇后娘娘才能平息,臣妾……”
  “敏妃,你知罪吗?”岑慕凝冷了脸,一改往日的温和,打断了杨芸碧的话。
  杨芸碧身子一颤,连忙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跪在床边坐着的皇后面前。“娘娘,臣妾……”
  “你故意送了一尊破损的观音像给贵妃,不就是为了激怒她,引发今晚的事。还自告奋勇的替本宫前往未央宫,引她对你下手。苦肉计不是那么好用的,贵妃的性子,杀了你也是有可能的。你不怕损了自己的身子,还不怕送了命吗?”


第二百七十六章 不咸不淡
  杨芸碧的瞳孔明显一缩,她想要低下头,却硬着头皮迎上了岑慕凝的目光。
  “皇后娘娘,臣妾……”
  岑慕凝没做声,依旧平和的看着她。
  “罢了。”杨芸碧喟叹一声,才朝她跪下:“皇后娘娘已经看穿了臣妾,那臣妾怎么狡辩也是无用处的。是臣妾故意激怒贵妃,故意施展苦肉计,可这并不代表臣妾不想活,恰好相反,臣妾就是太想活着,才必须这么做。”
  她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岑慕凝温眸道:“你是想在她最得意的时候,用这样法子让皇上觉得她恃宠而骄,不知轻重。但若今晚本宫没能请来皇上,或者贵妃在本宫赶来御花园之前就了结了你,就算皇上生气,你也白白搭上一条命,值得吗?”
  夜风晃动窗外的树枝,房里能听见那样不得止的沙沙声。好像很轻易就把谁的心晃乱了。
  “娘娘说的是,可是有时候恨起来,真的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哪怕危险,胜算低,也是忍不住要催促自己去搏一把。臣妾才入宫的时候,何尝不希望能简简单单度日。母家因为臣妾的身份有变,也曾经做出过一些不自量力的事。那时候,有人告诉臣妾,皇后娘娘您让臣妾代为打点后宫诸事,只是配合皇上出招,若臣妾不懂轻重,必然会连带着被母家拖垮。”杨芸碧看着皇后的眼睛,好半天没吭声。
  岑慕凝当初的确是这般打算的,她没有说错。所以她的眼睛里就只有坦然。
  “可是臣妾却不这么想。”杨芸碧的睫毛算不得特别浓密,但却很长,她侧过脸,看向别处的时候,睫毛一根一根瞧着特别的卷翘。“皇后娘娘理应为皇上分忧,但凡是对皇上不利的人与事,都在您的掌控之中,这才是正宫娘娘的风范。所以臣妾愿意追随娘娘,只因为臣妾也想做皇上身边最要紧的人。那件事,臣妾只当是您给臣妾提了醒。果然,茂贵嫔的事情,娘娘您虽然没有和贵妃正面冲突,却还是想方设法的帮了臣妾。若不是副院得了您的吩咐,对臣妾伸出援手,臣妾也不可能熬到走出监牢的那一刻。就如同今晚,臣妾觉得皇后娘娘一定会来……”
  说到这里,杨芸碧重新抬起头与皇后对视:“娘娘,臣妾并不是不自量力,正因为臣妾知道您是皇后娘娘,很多事情您只能秉持公正之心而为。可臣妾却不一样。臣妾是那种愿意、甘于做刀子的人。臣妾忘不了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被逼到这个地步。”
  “你是说,本宫碍于皇后的身份,不能亲自对付贵妃。所以你愿意做替本宫捅向贵妃的刀子,只要本宫能保全你,便没有什么你不敢的是吗?”岑慕凝把她的话用最直白的语言表达出来。
  “是。”杨芸碧用力的点了下头:“臣妾不后悔这么做。”
  “听着你是在为本宫分忧,可事实上,你也在利用本宫的庇护赴私仇。本宫能保全你一次两次,无法保全你一世的平安。说不定到最后,本宫连自己都无法保全,你又如何自处?”岑慕凝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不免皱眉:“先起来吧。”
  杨芸碧这才咬着牙慢慢起身:“无论怎么样,臣妾都不后悔。贵妃不除,臣妾一样没有好日子过。这后宫里的妃嫔们也是如此。就好比,这次不光是臣妾下了手,贵妃问及的花生,不正是另有人的心思么!皇后娘娘大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她们闹。只要不危及到后宫的和睦,皇上的厚望,那就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还想要说什么,杨芸碧听见外头有动静,就马上闭了口。
  “皇后娘娘。”冰凌隔着门低声道:“外头才传来的消息,说是皇上罚贵妃每日日升去日落归,往祈福殿诵经,静思己过。还知会了内务府,贵妃这段日子不必侍寝。”
  听见最后一句话,杨芸碧的唇角马上就扬了起来。“皇上当真是恼了她,那臣妾这一身的伤就不算白挨。”
  岑慕凝心里不免惋惜,她一直觉得杨芸碧是个聪明的女子。没想到仇恨当年,一个再聪明的人,也会被蒙蔽双眼。“你见过猛虎吗?”
  皇后忽然这么问了一句,杨芸碧微微一愣:“臣妾不曾见过,倒是听闻从前皇上的潜邸饲养着虎。”
  “是啊。”岑慕凝点头:“那只虎平日里凶猛异常,从不吃死食。饿极了,就连给它送食的人也不放过。所以每次打开笼门,送食人手里都要拿一条鞭子,它若进攻,只管吓唬、打就是。可一旦有机会,它摆脱了那笼子,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给它送食的人活活咬死。你在宣泄你的怨恨时,对方也在积攒怨恨。表面上看着,这回你是赢了,可若不能一次击倒对方,后患无穷。”
  杨芸碧愣在那好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岑慕凝皱眉道:“你别怪本宫说话太过直接,今晚的事情,就算贵妃真的要了你的命。皇上也顶多是禁足、降位分,褫夺封号,甚至不痛不痒的教训一番,终究不会要她的命。本宫非但不领情你这样不管不顾当刀子的行为,反而还会觉得你是在打草惊蛇。若这蛇跑了,躲起来韬光养晦,静待时机,本宫想要将其擒获,剥其皮取其胆只会更难。”
  这话让杨芸碧有些发懵,她一直都以为皇后不出手,就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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