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第3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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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杀了赵大人。”这才是让皇帝最不满意和生气的地方。
“宁王妃一事说起来是因为赵大人而起,所以凤明阳……”
“那礼亲王又是怎么回事?他可是你弟弟,你就这样看着他被人害死了吗?”皇帝突然一怒,面色阴沉的盯着他,目光阴鸷。
“父皇,儿臣也是迫于无奈。父皇叮嘱儿臣一定要和凤歧国七皇子打好关系,最后建立同盟,但是凤朝阳并不是那么容易说动的人,若是我们不拿出一点诚意,他根本就不会心动。而在燕京,凤朝阳最大的敌人就是凤明阳,而凤明阳向来重视宁王妃,唯有从宁王妃身上下手才能找到击破凤明阳的法子。为了我们西唐的将来,唯有牺牲五弟……”宇文龙启不慌不忙的解释道。
礼亲王虽然也是亲王,但却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玩意儿,在朝廷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影响力。而父皇……
皇帝听了他的话果然面色一缓,然后叹了一口气,“既然是为了我们西唐牺牲的,那就要风光大葬,以弥补你五弟。”
宇文龙启站了起来,拱手道:“父皇放心,五弟的骨灰儿臣已经完好带了回来,定会好好安葬五弟,再给五弟办一场风光葬礼的。”
顿了顿他又状似有些为难的道:“只是兰贵妃那……”
皇帝面色一冷,“后宫不可干政!”
宇文龙启放心了。
“孤让你办的事办得如何了?”
宇文龙启眉头一皱,“父皇,凤朝阳对于和我们西唐结为联盟似乎兴趣不大,而且现在他已经掌控住凤歧国朝廷的局势了。他对我们的提议……”而凤朝阳那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子,好拿捏的。想要他答应结盟的事,怕是要付出点什么代价,而礼亲王的死并不能完全的打动他。
皇帝似乎并不担心这个,反而有些诡异的笑了笑,“他是这反应孤早就料到了,不过不碍事,迟早他都会答应的。”
西唐皇室精心布置了多年的局现在才终于慢慢的显露出该有的作用来了,他是不会让这个局就因为他一个人而出现任何意外和差错的。
宇文龙启看到皇帝脸上诡异的笑容,想起了赵大人的事,忍不住试探的问道:“父皇,赵大人为什么会和凤歧国的官员……”
他话还没有问完,皇帝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意味深长的道:“现在你还不够资格知道这件事,若是想知道那就继续努力吧,等孤觉得你有资格知道了,孤自然会告诉你。”
这件事是西唐皇室最大的秘密,只会传给下一任皇帝知道。他当初也是父皇缠绵病榻了才告诉他的。原来为了振兴西唐,皇室在很多年前就开始下了一盘棋,现在这盘棋已经下到关键的时候了,稍有差池,西唐皇室几代人的努力就要前功尽弃了。
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有泄露的危险,西唐能派人去凤歧国当细作探子,又怎么知道凤歧国没有派人来西唐呢?
“听说摄政王刚认了一个义女。”皇帝突然说道。
宇文龙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皇叔为什么会突然认义女?摄政王府的小姐不是有几个了吗?皇叔还嫌不够,H还要认?”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知道他认的义女是谁吗?”
宇文龙启眉头一皱,低头道:“儿臣不知。”
他刚回来就急急忙忙的进宫来了,根本就还不知道外面的事。
皇帝淡声道:“他对认这个义女一事很是上心重视,为此还专门在王府里办了一场宴会,就是今天。这个女子是和宇文彧谦一同回来的,一来就直接住到了王府里。”
听到这宇文龙启心里忽然冒出了一股奇怪的感觉,还没有来得及捉住就听到上面的人道:“这女子听说姓阮。”
宇文龙启不由得浑身一震,猛的抬起了头,惊讶的道:“姓阮?难道是宁王妃阮伽南?可是宁王妃不是已经死在了大牢里了吗?怎么会……”
“死在了大牢来?你亲眼看到她死了,你也亲眼看到她的尸体了?”
宇文龙启被问得哑口无言。
没有,他并没有亲眼看到。而且燕京那场大火本来就来得有些蹊跷,而事后的事就更是出乎人意料之外的发展,甚至让他来不及多做什么就急急忙忙的离开了燕京。难道这竟然是一场阴谋,是宇文彧谦精心谋划的?
“皇叔难道不知道她的身份?”
皇帝闻言不禁冷笑了一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有什么事能瞒得住他的!”说不定西唐皇室最大的秘密他都知道,只是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而已!毕竟这个皇位差点就成为了他的呢!
“那皇叔为何还……”宇文龙启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这件事必定有什么内情。你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找机会去试探一番,最好就是想办法查清楚!他从来不做无用之事,他突然认了个义女,还这么重视,这其中一定藏着什么秘密!”皇帝笃定的说着,目光里迸射出了阴鸷的光芒。若是能因此而捉住他的把柄,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管这女人是什么身份,现在都是有些利用价值的。若是可以,你能拿捏住她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就要想办法除掉!明白孤的意思吗?”
宇文龙启愣了一下,想起了在燕京时的事。若皇叔认下的义女真的是阮伽南,那她可不是那么容易拿捏的,而且凤明阳……
想到这他忙说道:“父皇,现在凤歧国全国追捕凤明阳,凤明阳却早早就逃离了燕京,儿臣怀疑他会来西唐京都。”
“哦?为何这样认为?”皇帝似乎有些好奇了。
“父皇有所不知,这凤明阳虽然是王爷,但是后院却只有宁王妃一个女人,并且对宁王妃是十分的重视喜爱,大有只娶她一个正妃的意思。宁王妃刚出事的时候他甚至发了疯似的四处打击凤朝阳。现在阮伽南没死来了西唐的话,以他对宁王妃的重视程度,他逃离了燕京之后一定会往京都赶,然后和宁王妃会合的。”
皇帝听了他的话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阴阳怪气的道:“看来凤歧国皇室果然是专门出痴情人啊!”
凤歧国皇帝那老家伙是这样,现在老家伙的儿子也是这样。不过这真是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西唐啊!
“若是来了西唐,那正好了!”皇帝露出了一个阴森森的笑容。
若是宁王真的来了西唐,只要铲除宁王,那凤歧国江山到手之日就更是指日可待了!
一想到这个,皇帝就有些控制不住的激动得浑身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立刻派人去盯着摄政王府,还有通往京都的各个路口,一旦发现可疑之人立刻回禀孤!”
“是,父皇!”
宁王妃,摄政王,义女,宁王……说不定到时候他还能来个一网打尽!皇帝想到这突然癫狂的大笑了起来,在空旷的大殿里响着,莫名的多了几分阴森之意。
宇文龙启见状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连面色都没有变到丝毫,似乎对皇帝莫名诡异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
在宫里待了半天他才终于得以出宫,只是回到自己的王府之后却是支撑不住的晕倒了。因为回到京都之前他才又受了一次伤,这伤口都还没有结痂呢,在宫里一折腾就又裂开了。
第十二章 仗势欺人
最近京都百姓最喜欢议论的事情大概就是摄政王认了个义女的事了,而且还传出说这个女子竟然是凤歧国宁王的王妃!这可就有意思了,一国王妃怎么会跑到西唐的京都来,还成为了摄政王的义女呢?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在猜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外人不知道的内情。
不过大家都只是在私底下议论,碍着摄政王的面子,没几个人敢当众议论摄政王府的事。
阮伽南对外面的事是没有兴趣啦,认亲之后她倒是自由了很多,也不必再顾忌身份的问题,可以大大方方的在王府里活动了。
王府看似什么都没有变,但是有些东西却又已经悄然的发生了变化。
宇文宝珠才刚回来就被宇文雍罚了禁闭,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天,可是对赵侧妃一房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了。府里的风向都已经悄悄的发生了些许变化,大家都猜测郡主是不是要失宠了。这些话让赵侧妃听到能不生气吗?
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宇文宝珠出来之后整个人的面色都是白的,立刻就请了大夫来,侧院里是一阵兵荒马乱。
而这之后没几天就要准备过年了。
阮伽南看着王府里的下人因为即将要过年了而忙碌起来,不管是府里还是大街上的年味也越来越重,放眼望去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惆怅了起来,想起了去年。
去年她身边有凤明阳,有丹砂和丹青,可是现在她却身在陌生的西唐,陌生的摄政王府,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难受的。
“小姐,王爷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和小姐说。”
阮伽南收回了望着院子外的视线,“现在吗?”
“是的,小姐,王爷已经在正院小花厅里坐着了。”
阮伽南猜想宇文雍可能是想跟自己说说过年的事,或者是想关怀她一下。毕竟这是她在西唐,在王府过的第一个年,而他又确实是十分关心自己的。
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这就过去。”
现在她对王府已经很熟悉了,也不需要人带路之类的了。宇文彧谦这些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她也有两三天没见着他了。
她没多耽搁时间就走出了竹闲院朝着正院的方向走了去。
只是才走到了长廊上就和迎面而来的宇文宝珠给碰上了。
真是冤家路窄了。
阮伽南倒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宇文宝珠见到她立刻就脚步一停,然后仇视的瞪着她,目光凶狠,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她还在想着要不要直接走人算了,宇文宝珠就怒气冲冲的朝着她大步走了过来。
“郡主好啊,郡主看起来面色似乎有些憔悴,眼看就要过年了,郡主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阮伽南一片好心的说着。
却不知道这句话正正戳中了宇文宝珠心里的痛处,让她当即就面色一变。
“阮伽南,你不要太得意了!”
阮伽南挑了挑眉,有些不解的问:“我得意什么呀?我好心好意的关心你,怎么就得意了?”
“你!”宇文宝珠气得往前跨了一大步,逼近她,阮伽南很是嫌弃她靠得这么近,倒退了一步,宇文宝珠却当她是怕了。
她目光阴毒的盯着阮伽南咬牙低声道:“阮伽南你别以为你做了父王的义女,现在又迷惑了父王你就可以一步登天,真把自己当回事,当王府的小姐了!在这王府里,只有我才是身份最尊贵的小姐,你永远都比不上我!你不要妄想从王府里,从父王身上得到什么!”
“还有,你既然已经成亲了,那就应该守妇道,不要到处勾搭男人,浪荡成性,不知廉耻!你配不上彧谦哥哥!”她语气里满是嫉妒。
她回来这么多天了,可是彧谦哥哥竟然从来没有来看过她!她被关禁闭,彧谦哥哥不方便来看她就算了,可是现在她已经出来了,彧谦哥哥竟然也没有来看望她,安慰她,真是气死她了!彧谦哥哥怎么能这样对她呢?她到底哪里不好了?宇文宝珠心里是既气怒又委屈不已,当然了,她怨恨的对象只针对阮伽南一个。
虽然无关痛痒,但是阮伽南觉得自己还是不太喜欢有人这样辱骂自己的。
她神色一冷,嘲讽的看着宇文宝珠,“郡主啊,你说我勾搭男人,但是我觉得跟你比起来我还是差了点的,起码我并没有追在一个男人身后跑,更加没有不要脸的纠缠一个男人。我身边的男人都是自个儿硬凑上来的,像是豫让啊,就是他自己凑上来的,可不是我硬要缠上去的。按照你这么说,那你岂不是比我更加的放荡,不知廉耻了?”
宇文宝珠已经顾不得她羞辱的话了,整副心神都被她嘴里的那个名字给扰乱了。
她难以接受的瞠大了眼睛问:“你叫彧谦哥哥什么?”
阮伽南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眸光一转立刻就意识到什么了,不禁甜甜一笑,一脸无辜样的道:“豫让啊,怎么了吗?难道你不知道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从我认识他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是这么叫他的啊,有什么不对吗?”
宇文宝珠大受打击的倒退了两步,不停的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彧谦哥哥怎么可能会让你叫这个名字,这不可能的!一定是你死皮赖脸要这样叫彧谦哥哥的!”
彧谦哥哥怎么会让她叫这个名字呢,这不可能!
豫让这个名字是彧谦哥哥还没有被父王收养之前的名字,来到王府之后父王就给他起了宇文彧谦这个名字,豫让这个名字就没有人再叫了。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彧谦哥哥不喜欢以前的名字,因为代表了低贱穷苦,和他现在的身份不般配。可是后来她才知道,不是不用了,而是只有最亲密,最信任的人才能叫这个名字,其他的人都是叫宇文彧谦。就连她,在喜欢上彧谦哥哥之后想要叫豫让这个名字都让他黑脸的拒绝了,她若是硬要叫,他就能不顾她郡主的脸面给她难堪。
可是现在,阮伽南竟然可以毫无顾忌的叫这个名字!
宇文宝珠妒忌得一张美丽的小脸都扭曲了。
阮伽南耸了耸肩,“你爱信不信咯,反正我说的句句属实。好了,郡主你自便吧,我还要去见父王呢,父王说有要紧的事跟我谈呢,让父王等太久就不好了。”
她说完挥了挥衣袖,不管宇文宝珠难看的脸色径自离开了。
花厅里,宇文雍等得有些久了,怀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正要让人去看看呢就看到他要等的人终于姗姗来迟了。
可是他没有责怪,而是关心的问道:“是不是路上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来得这么慢?”
阮伽南朝他叫了一声就坐了下来,也不隐瞒,道:“在长廊上遇到郡主了,她警告了我一番,让我不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以为成了父王的义女就妄想能一步登天什么的,我跟她解释了一下,所以耽误了一些时间。”
她没想过要息事宁人之类的,是宇文宝珠主动挑衅,既然如此,那有什么后果都该她自己承受。她又不是圣母,被别人挑衅羞辱了,还想着要帮对方隐瞒,免得她被责骂。
宇文雍听了她的话果然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了一道冷光,哼了一声道:“你不用管她说什么,只当是耳边风行了。这王府我才是主人,还轮不到他们来做主说事!即便以后我将这王府的所有一切都给了你那也是我的自由,他们没资格说三道四!”
阮伽南再次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直琢磨着的某些可能又冒了出来。有些荒谬,不可能,但是他的表现又告诉她似乎真的有可能。
毕竟她那个亲爹似乎就是在西唐的。
会不会……宇文雍其实就是她亲爹?阮伽南大胆的假设。
就算他不是她的亲爹,那也一定和她的亲爹有什么特别的关系,所以才让他对她如此的特别,重视。不然的话根本就解释不清楚,即便她再讨人喜欢,身上有再大的利用价值,也不可能让一国摄政王一下子就对她如此的好,甚至说得上是珍视了。
现在她住的竹闲院里面的每一样东西,不管是她身上穿的,用的,还是屋子里的摆设,都是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精品。精致不说,还很贵重,有些还是罕见的物品,但也就那样随随便便的摆在了屋子里给她当装饰品用了。
而竹闲院,也是后来她才知道。王府里原来是没有竹闲院的,是后来才专门腾出了一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