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蛇蝎毒后-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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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莨萋主动站起来,走到一边,对撩开半边盖头的崔傲芙比了个无奈的手势,崔傲芙抿唇一笑,对她调皮的眨眨眼。
季莨萋无语,算了,她今日成亲,她迁就她一次又何妨,最重要的是,崔傲芙的笑容太灿烂了,耀眼得仿佛涵盖了她一生中所有的美好。
和喜欢的人成亲,就是这种仿佛拥抱了全世界的感觉吧。
一下子,季莨萋恍惚了,神思越飞越远……
新娘入了洞房,接下来就是新郎宴请宾客。
司苍序不是普通的新郎,他还是一个皇子,自然,只有人来巴结他,却没有人敢劝他酒。
“方才,多谢你。”角落里,季莨萋正在想事,头顶上,一层阴影笼罩下来。
她抬头看去,对眼前的男人一笑,“你大婚之日,我总不能不给你面子。”
她说得恣意爽朗,不含一丝矫揉造作。
司苍序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三年来,她越发出类拔萃,有时候,甚至连父皇也会主动征询她一些意见;而两人的接触,在三年来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他的示好,维持了两年。
最后为什么放弃,是因为他真的确定了,她对他,没那个心。
一丝一毫都没有。
她看他的目光,从来没有变过,那么简单,那么直接……又那么无情。
爱上一个人,轻而易举,但若要那个人也爱你,几率实在微乎其微。
司苍序知道自己败了,败得灰头土脸。所以最近一年,他才开始正视崔傲芙,因为从崔傲芙身上,他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绝望。
或许就是这份同病相怜和惺惺相惜,他决定答应这门亲事。只是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对崔傲芙,终究少了那么一星半点的真心。
因为那个东西,她早已给了另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而那人还不得而知。
太子提亲
“听说前些日子,皇兄向父皇表态了。”司苍序的口中的皇兄,除了太子,还有何人。
季莨萋看着他,不知他想说什么。
司苍序苦笑,苦涩的心终于有点被安抚了,到底,他得不到的,司苍敛又有什么本事得到。
“你什么时候走。”行礼已经结束了,按理说,她用完午膳就该走,但出于私心,司苍序不想她走,想将她再留一会儿,再多一会儿也好。
“马上就要走。”季莨萋说,“祝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明明是祝福的两句话,听到司苍序耳里,却无比讽刺。
“多谢。”最后,他也只有干涩的道一句谢。
两人,以后或许还是能是朋友,但也仅仅只能是朋友了。
事实上季莨萋并没有在三皇府用午膳,行礼一结束,又与司苍序说了两句,便带着丫鬟走了。
取马车的时候,她站在门内等候,却看到一个不想见的人,正从大门口进来。
司苍宇看到季莨萋时,好看的眉毛微微一挑,主动打了声招呼,“好久不见。”
季莨萋点点头,“五皇子是来参加婚宴的?仪式都结束了。”
“有些事,耽误了。”顿了一下,他勾唇一笑,“什么事,你知道吧。”
“……”季莨萋看着他眼中的戏谑,顿时不爽极了。“五皇子说的,莨萋听不懂。”
“懂不懂你自己清楚,你这是要走了?”他问。
“嗯。”
“听说你那位游历在外三年的表哥回来了。”她突然说。
季莨萋目光倏地变冷,警告似的看着他,“你倒是清楚得很。”
“你的事,我知道得比你还清楚。”他语气清幽,“相反,我的事,你不也一清二楚,谁说过,这世上,最了解你的,就是你的仇人,季莨萋,我是你的仇人吗?”
冷哼一声,季莨萋懒得理他。
对于他的冷淡,他也不恼,只是闲闲的说,“前几日你上山了,山上风光还好吧。”
季莨萋目光顿时一紧,看向他。
山上的乌鸦是他丢的,晚上夜袭要绑架她的,要找镯子的也是他!不是石家,是他司苍宇。
这个男人……
她果然是轻敌了!
“没想到,通敌卖国的人是你。”季莨萋目露寒光,清冷的面孔上满是冰凉,“你也算是能人所不能了司苍宇,连通敌卖国这种事也干得出来,这蜀国江山,好歹还是你们司家的。”
“自以为是。”他俊朗的脸庞露出一分轻漫,“还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是会将大好山河,拱手让人人?”
“你会不会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绝对没安好心!”
“那又如何?”他身子前倾,靠在她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季莨萋,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枚镯子在你手上反而引火烧身,还给我,你还能有条出路。”
季莨萋厌恶的后退两步,冷冷的看着他,“你明知璞宅是我产业,还敢利用璞宅替你运送这种东西,你以为我还会还给你?”
“我会让你乖乖送回给我。”他抛下一句,侧头晒了她一眼,从她身侧走过。
这时,秋染牵了马车过来,看到季莨萋呆呆的站在门口,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小跑过去。“小姐,怎么了?”
“没事,回府。”
季府里这几天门庭若市,一个个的全是向季莨萋提亲的,任凭季呈说破了嘴皮子,说季莨萋的婚事要由皇上定夺,可不管怎么说,这些人就是不听,一波一波的,打发了一波,又来一波,忙忙碌碌的,把季府的门槛都要踩破。
季莨萋隐隐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果然,两日后,皇上召见她进宫。
“这几日听说你府里很热闹。”高坐上,九五之尊一边饮茶,一边闲淡的问。
季莨萋坐在下方的红木圈椅上,有些惆怅的说,“回皇上,都是来提亲的……”
“你都十六了,也差不多了,太子前几日还与朕提过,你这丫头也合朕的眼缘……”
“皇上……”季莨萋连忙斗胆打断他,“您忘了,我是您赐了封号的郡主,是您的义女,您不会是打算……”
“朕正是此意。”皇上笑笑,“你这孩子朕喜欢,凌风那孩子不着调,配不上你,清弦那孩子又冷冰冰的,也不好,倒是敛儿,与你正好合适,你过去就是太子妃,也不算委屈你,改明儿,朕拟一道旨意,把你的赐号收回。”
“皇上!”季莨萋站起来,满脸焦急,“莨萋不想嫁人。”
皇上悠然的笑笑,“嗯,前两年你说不想定,是说想多陪陪你祖母,去年说不想定,又说想陪陪你妹妹,今年,你又想陪谁?”
“就算不陪谁,难道皇上就这么想莨萋嫁了人,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日日在家里操持家务?到时候,莨萋就不能进宫陪皇上了。”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朕?”皇上喝了一口茶,语气悠然,“等你和敛儿成亲了,朕就让敛儿搬回太子宫,你也住进去,到时候日日在宫里,你想来给朕请安,就过来,你说想陪朕,那做朕的儿媳妇,不是更方便。”
季莨萋了解皇上,知道他大概是下定决心了,眉头狠狠一簇,说道,“那若是太子拒绝呢?”
“就是太子向朕提起的,怎么会拒绝,你这丫头,又打什么鬼主意。”
季莨萋眼珠子一转,“承蒙皇上厚爱,可是莨萋觉得,太子应该不会愿意娶莨萋过门,皇上若是不信,莨萋亲自去问太子,若是太子当真不愿,皇上您就不要逼莨萋了,可好?”
皇上挑着眉毛,好笑的看着她认真的小摸样,嘴角弯起,“你这个鬼灵精,这是想对付太子去。”
“皇上您答不答应?”她满脸委屈,可怜兮兮的。
皇上哈哈一笑,“你若是能说服太子,朕就不勉强你。”这丫头伶牙俐齿,又机灵百变的,若是换个人,只怕真的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但是司苍敛,皇帝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
午膳过后,从宫里一出来,季莨萋就直奔太子府。
太子府的门房说太子不在,季莨萋冷眉一挑,给高畅使了个眼色。
高畅捏了捏拳头,慢慢走上去……
一炷香后,季莨萋成功杀进太子府,直逼书房。
书房里,太子正跟杜信炜谈正事,只听外面一阵喧哗,两人出去一看,就看到一个身手矫健的丫鬟,正与司苍敛身边的侍卫打成一团,从树上打到树下,从房上打到房下。
而树荫底下,一个倾城貌美的女子正兴致勃勃的看着天上的打战……
“郡主,她怎么来了?”杜信炜满脸惊讶。
司苍敛却猜到了她是来干什么的,目光顿时一敛,淡淡的对他挥手,“你先回宫。”
杜信炜不放心的看向季莨萋的方向,却发现她也正好看过来,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她对他微微一笑,杜信炜对她点头致意。
杜信炜离开后,司苍敛按着眉头,让侍卫住手。
空中的打斗暂停,司苍敛无奈的看着对面的小姑奶奶,“今个儿是什么风,把郡主都给吹来了,快进来坐。”
“太子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解释一下,皇上那儿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司苍敛明知故问。
季莨萋看他那铁了心跟她对峙到底的摸样,嘴角泛起冷意,“你要娶我?”
“嗯。”他回答的特别坦荡。
“为什么?”
“因为看上你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她皱眉。
“我也没开玩笑。”司苍敛散漫的笑笑,笑中,却带着谁都无法察觉的苦涩,“我与你说了三年,你以为我同一个玩笑,会开三年?”
“你确实这样做了。”季莨萋淡淡的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明日进宫面见皇上,你最好澄清,司苍敛,不要逼我,你知道,我讨厌逼迫。”
丢下一句话,司苍敛还没来得及表态,她就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他唇角干涩,这个女人,如是非要拒绝,为何又偏偏迟迟不嫁,已经过了十六了,但凡她有了夫君,他也不会再纠缠她。
偏偏,她不要他,不要司苍序,不要司凌风,不要司清弦,谁都不要,但要单身着,在他们面前晃荡。
司苍序是被她吃定了,对她不敢再穷追猛打,司凌风似乎也是如此,至于司清弦,要说他真没那个心,只怕也不会有人信,只是他稍微低调些罢了。
唯独他,等不下去了,便用自己的方式,开始行动了。
季莨萋,你既然没有心上人,为何不能嫁我?
第二天,宫里。
季莨萋到的时候,就看到司苍敛与皇上正说得欢畅,两人脸上都带着笑,相谈甚欢的摸样。
季莨萋走过去,请了安,就听皇上说,“你来了正好,亲事的日子,朕看,就下个月就有好几天的好日子。”
亲事!
季莨萋看向司苍敛,司苍敛对她勾唇一笑,笑意直达眼底。
司!苍!敛!
深吸一口气,季莨萋收敛了眼中的寒意,看向兴致勃勃的皇上,咬了咬舌尖,冰冷的开口,“皇上若是决定了,那就如此吧。”
“你……你答应了?”司苍敛以为自己听错了,顿时目瞪口呆。
他那摸样实在有些可笑,睿智精明的太子爷,何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皇上也愣了愣,还以为这丫头又会拒绝一番,竟然这么爽快的答应了。
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真的?
不,当然不会,她季莨萋,怎会这么容易妥协。
和亲书
从殿里出来,季莨萋看着身边的男人,目光淡冷。
司苍敛一时摸不准她的意思,犹豫着问,“你真的答应了?”
尽管是她亲口说的,但还是让人不能置信。
“我是答应了。”她偏头笑看着他,“不过你就这么肯定,这期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哦?”他眉眼一挑,就知道,这丫头不会这么容易妥协,“那本殿就拭目以待,看看你能翻腾出什么意外来。”
这种斗智斗勇的感觉,他喜欢,因为他知道,这是最后一场游戏,若是赢了,他便能真的拥有她。
而她,愿意跟他斗这一把,至少就等于给他赢的机会!
所以此刻,司苍敛不止没有半点不满,反而满脸喜色。
回到府里,季莨萋先去了寿安堂,没找到人,又去了箐诺堂,还是没找到人。
“高畅,你家主子呢?”
高畅满头大汗,“小姐说什么呢,高畅的主子,就是小姐啊。”
“回答我!”季莨萋语气清冷。
高畅不敢辩驳,老实道,“这几日,百里公子早出晚归都在忙。”
“他忙什么?”一边问,季莨萋一边往帘朗阁走去。
“好像是经常往璞宅走……”高畅说。
季莨萋脚步一顿,看向她,“他去璞宅?”
“是,听连总管说,好像……是做买卖。”
去璞宅做买卖?是买玉器还是卖玉石?
百里昭,他又打算做什么。
皱着眉思索一阵,季莨萋吐了口气,让高畅去璞宅将百里昭找回来,顺道的,搞清楚到底的怎么回事。
高畅满脸为难。
但是再怎么为难,也无法改变事实,小姐和主子面前,她始终得选一个。
已经傍晚过了,高畅才回来,灰头土脸的,没有带回百里昭,季莨萋眉头紧蹙,“亲自去找他是什么意思。”
“就是……”高畅声音很小,“就是百里公子说,小姐若要找他,就亲自到璞宅去……他在那儿等着你。”
“呵,他当璞宅是他家吗?”那明明是她的产业。
“那小姐,你要不要去……”高唱犹豫的问。
季莨萋转身往内室走,“不去。”那男人,一定知道什么了……
“……哦。”高畅闷闷的应了声,转身刚要离开,季莨萋的声音又响起。
“等等,去看看。”
高畅:“……”
晚上出门,季莨萋自然得乔装打扮一番,她身边只带了高畅一人,从后门离开时,也没有惊动其他人。
在车上,季莨萋想了很多,事实上这段时间她一直在想,她的亲事是个大问题,若是真不想成亲,但也需要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那么这个理由能是什么?
想了很久,她也没头绪,但是今天在大殿上,她灵光一闪,倒是想到了。
只是这便需要百里昭的帮忙……
百里昭留在璞宅,不跟高畅回来,定然是也想到了她会去求他,这个男人,消息比她想象的更加灵通,那里可是皇宫大院,他竟然能这么快的收到风声。
到底他把蜀国的首都,当成什么了。
“小姐,到了。”
正想的入迷,马车已经停下,季莨萋嗯了一声,撩开车帘,走了下去。
今天李萱很高兴,店里做成一笔大生意,换成谁都高兴,而且这位看起来富贵逼人的妖孽公子,出手又实在阔绰,数钱数到手发软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季莨萋进来时,就看到李萱正抱着两叠银票,兴致勃勃的坐在那儿数,季莨萋目光冷幽,视线左移,就看到正坐在椅上,把玩着一块巴掌大的小玉器的百里昭。
“当家,你来了!”李萱看到季莨萋,暂时把脑袋从银票堆里抬起来,然后团吧团吧,将银票揣进怀里,对季莨萋笑笑,“这位霍公子说是当家你的朋友,当家,你朋友真有钱,一下子买了三箱一级玉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