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良配-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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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宁自己也先回房去换了衣裳。
再走回厢房时,楚谟已经换好衣服了,二哥颜烈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倒也合身,看来这楚谟虽然长了一张娘娘腔的脸,身子还是蛮精壮的嘛!
“喂,你那什么眼神?”看颜宁上上下下在自己身上逡巡,楚谟觉得自己是头待宰的猪,而她正在考虑哪里下刀。
“楚世子,你刚刚听到了,外面巷子里可能还有人在找你。”镇南王世子,照理说没人敢找他麻烦把?“你要是不说说你身上有什么麻烦,我只好让人把你丢出去了。”让人看到他从颜府出去或许不妥,不过总比惹上大麻烦好。
“颜宁,可否先请你的丫鬟出去?”
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颜宁让虹霓和绿衣先退到房外去守着,挑眉示意他可以说了。
“刚刚你杀掉的人,是圣上的暗卫!”楚谟欢快的说出答案,“现在我们要同舟共济了!”
暗卫?颜宁跳了起来,“你怎么会惹上暗卫?”看看他换下的那身夜行衣,“你去夜探皇宫了?”
“我没你想的这么有本事,也没这么找死,进了皇宫我还能这么顺利出来?我是去了圣上的潜邸。”
元帝登基前在京城的府邸?
“潜邸不是除了看守的人外,都没人住了?”
“这个自然有我的理由,但是不能告诉你。我只是想告诉你,要是让人发现我们杀了暗卫,那我们可就要倒霉了。”
“什么我们?是你惹上的!”颜宁心思电转,“那些暗卫都是你杀的,我只要让你伤的重点,把你和那两个暗卫尸体丢一起……”
“那你也撇不清了,除非你杀了我!可我要是死了,刀口又不是暗卫留下的。暗卫杀人自有一套手法,内行一验就知。”
躲开了楚昭业,惹上元帝?
自己才刚开始为颜家图谋,就要被这人拖下水?
他去潜邸找什么?
颜宁心思电转,“镇南王的毒,是圣上下的?”镇南王据说缠绵病榻多年。
“你怎么知道……”这事连几个皇子都不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我蒙的!”颜宁若无其事的说,镇定的坐下来。
蒙的?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灯光下,颜宁脸上甚至还有点稚气,因为蒙对了,眼睛晶亮晶亮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没听说镇南王触怒圣上啊?”
“镇南王府的存在,就触怒圣上了。我父王多年前就中毒了,当今圣上雄才大略,他一心要让君权归一,要让天下尽在手中。”楚谟苦笑着说,当然还牵扯到王府内的事,这就不说了,看颜宁一点也不吃惊,“你如何知道的?”
原来如此!
没想到楚元帝不仅对开国功勋之家忌惮,对同为皇室的镇南王也这么忌惮!镇南王开国就受封在南方,是大楚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有封地的王爷,经过多年经营,在南方已经根深蒂固。
就像元帝不能立即拿颜家开刀一样,对镇南王府,他也只能安抚优待为先。可是一国之君竟然对臣子下毒,若是传开,那不是让天下人寒心吗?
在颜宁心里,楚元帝杀伐果断,在他手里被抄家灭族的世家有好几家,可是他执政勤勉,也算兢兢业业,处置臣子也是师出有名,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他竟然对臣子安排下毒,乍一听还真有点无法接受。
“圣上是个明君,他有心让大楚在他手中更进一步,为后世子孙永除后患。我父王中毒,倒不是圣上直接下毒,他只是顺水推舟而已。”楚谟很公正的说道,“可是我们镇南王府,在南方抗击南诏多年,已经退不得了。”
镇南王府,就和颜家一样,多少人依附在这棵大树上,就算想退,也不是马上就能退的。
“你到潜邸找解药?”
“想去碰运气。据说潜邸书房里,放着各种卷宗。圣上的暗卫,据说除了随侍当值的,其余人都在潜邸中留守。没想到我刚摸进门,就被发现了。”
“那你依附三皇子,是想立个从龙之功?”
“呵呵,若是能结个情分更好,若是不能,多了解一下皇子们的心性也好。”
“楚谟,若论冷血无情,三皇子楚昭业比当今圣上更甚。你最好不要和他合作。”颜宁劝道。
“你们颜家是铁了心要扶持太子了?”
“太子哥哥宅心仁厚,虽然他做了皇帝后,可能也会变。但是,我相信他会给人留退路的。”
“你今晚帮了我,我答应你,暂时两不相帮,如何?”楚谟想的是,反正我也要回南州了。
“好,成交。”颜宁爽快的答应,反正暗卫杀都杀了,只要做好善后,别人也发现不了。只要他不一心帮着楚昭业,自己就还是能从他手里把神医挖出来。
昏黄灯光下,两人相视一笑,对这结果都很满意,落在屋外人的眼中,只觉得两人含情脉脉、柔情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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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章 林家的伤痛
短短两月间,林家办了两场丧事。
林天豹未入仕途又一向不务正业,死的也不体面,林家不能给他大办,朝中大臣们最多也就遣家中女眷来慰问一二。
如今林天龙死了,他是被元帝亲口问罪投入天牢的,林家还是不能给他大办。其实能运回家治丧都已经是元帝开恩了。就算有心拍马的人家,也不敢来公开祭奠,只让人送了丧仪了事。
所以,这两场丧事,注定只能是林家人自己的伤痛。
在林府门外,颜宁坐在没有徽记的马车里,看着对面林府,门口的石狮子上挂着白绫,大门挂着白灯笼,门可罗雀,门房的几人穿着白衣丧服,百无聊赖的在门前走动着。
还是夏日的京城,林府门前晨风寂寂,倒是透出秋日的萧索来。
一向车马喧嚣的林家,何时有如此安静的一天?
林意柔,现在你是什么心情呢?是为两个哥哥的死而哀伤,还是心碎于自己的依仗少了?
“颜宁,你都在这看了一刻钟了,白事有什么好看的?”楚谟实在忍不住了。
昨晚在颜宁的西厢房窝了一晚,总算没被发现,但是颜宁的两个丫鬟看他的眼神,透着诡异。
一大早颜宁叫进孟良和孟秀,然后让他一身小厮打扮,夹带着坐上马车出门了。
颜府对姑娘的管束真宽松啊,他暗自庆幸,不然自己要出不来了。
其实秦氏对颜宁的教养,并不比其他大家闺秀差。只是颜府里家将多,时不时在前院和内院往来传报。孟良和孟秀又是颜明德答应供颜宁随时差遣的,所以进出内院就方便了些。
“你不会真是因为林家大姑娘夺你所爱,所以恨屋及乌吧?”楚谟看颜宁不搭理,想起在刘府的见闻,又说道,“其实以你的聪明,应该能明白,你不嫁给三皇子才是最好。”
颜家和皇家离的越远,元帝才越放心。
“恩,我自然明白的,而且我也没想嫁。”至少今世,是真的不想嫁了。
“那你在这看什么?那林天龙也真倒霉,好好的畏罪自尽,傻子都知道,他要是不自尽,肯定不会死的。”楚谟试探的议论着,林天龙昨夜酉时在天牢上吊自尽,这事早上出门就听到路人议论了,颜宁昨夜回府时的时间倒是刚好。
“谁知道傻子和疯子是什么想法?听说林尚书一个人到天牢里去探望,你说会不会是林尚书大义灭亲?”颜宁很镇静的猜测。
“呵呵,这个想法真有趣。”楚谟摸摸鼻子不言语了,林文裕从头到脚,哪里像大义灭亲的?这个猜测要是传出去,估计林文裕能气的吐血。
“好了,你下车吧!”颜宁直接赶人,“从这条巷子出去,就是驿馆了,你换上这身衣裳。”
楚谟一看原来马车已经行出一段路,“多谢多谢。”他胸前后背都有伤口,不过走点路还是可以的。
林文裕没有大义灭亲,事实上,他恨不得掐死杀子仇人。可是,他不知道仇人是谁,看守天牢的四个衙役一口咬定当日刚刚换班,没下去过。林天龙住进天牢时,林家人是说过所有酒菜会有林府下人送来,让这些差役没事不要打扰。
所以早朝上,林文裕只能在元帝面前伏地嚎啕,伤心儿子的死,一夜之间,憔悴之态无法掩盖。
杨宏文却不依不饶,当殿质问:“林天龙是钦定重犯,林尚书为何能到天牢探望?是否有请旨?”
元帝对林文裕的那点同情又化作怒火,最后念在林文裕连丧两子,准他将林天龙尸首领回去治丧。
三皇子楚昭业还在病中,没能上朝。林文裕下朝时又请旨探望一下外甥。
往日林文裕去看望楚昭业,林妃都是派人宫门前迎接。现在林妃自己都还在禁足中,林文裕只觉格外冷清,走进楚昭业的寝宫,看到他正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满架蔷薇,殿中光线昏暗,只觉得楚昭业脸上也是一片憔悴之色。窗外的蔷薇在烈日下,只觉得满架热闹格外明艳。
“殿下,臣给殿下请安。”林文裕出声叫道。
李贵招手,让两个在屋内伺候的宫人跟自己下去,又关上殿门,自己守在了门口。
楚昭业被林文裕的声音惊醒回神,转头看着林文裕道:“舅舅快过来坐吧。”
林文裕自从当上兵部尚书后,一向是光鲜形象站于人前。他自幼先是读书后又习武,自诩文武双全,平时喜欢以儒将自居,他也的确是一路顺风,从未吃过如此大亏,连丧两子,却不知该找谁发泄这把怒火报这个仇。
“舅舅,大表哥的事我听闻了,你要保重身子才是。”楚昭业看自己舅舅脸色灰败,柔声劝慰,“都是我无能,累得表哥惨死。我……我实在愧对舅舅。”说着脸上显出内疚悲痛之色。
“殿下,林家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林文裕连忙说道。
他将所有的宝都压在这个三皇子身上,而事实也证明这个三皇子可当大任,儿子已经牺牲了,这个忠心必须表下去,“只是……大郎死的惨,他绝对不会自尽的。可是臣昨夜查看天牢,也让游天方把值守的衙役都一一查问了,却不知道贼人怎么进来的。殿下,这事得详查,这人是在和殿下作对啊。”
“舅舅心里可有人选?”
“会不会是二殿下……”
“不会,我二哥没这能力,他的手还伸不进大理寺去。”
的确,二皇子楚昭晖,虽然也有朝臣投靠,但他笼络到的还是没有实权的文臣。
皇帝身子强健,太子尚在,权臣们都还在观望中。
“若不是二皇子,那朝中谁会忽然下此毒手?”
“舅舅,昨夜我一夜未睡,一直在想最近的事,好像有人在暗中针对林家针对我,细细思索却毫无头绪。原本我怀疑过镇南王世子,可是他进京时机虽巧,却没有理由,所以,我只能想,谁从最近的事情里得到好处了,那谁就是黑手。”
谁得到好处了?林文裕心中一凛,“您是说太子?”
从赵世文和林天豹起冲突后,事情渐渐失控,从前朝到后宫,楚昭晖和楚昭业几乎是被推着缠斗。
“只有他了。可是我不明白,他何时有了这样的好手段?还有昨日上午的事,舅舅听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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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 谁是幕后黑手
楚昭业为了给林妃娘娘说情,到凤禧宫跪求,结果把皇后娘娘气晕了的事,已经传遍了宫中内外。为了生母,有人觉得楚昭业其情可悯,有人觉得楚昭业不分是非。
他被送回自己的寝宫后,楚元帝除了派康保来问过一声外,自己却是未来探视,连今日林文裕请旨探望,元帝都未说起一句慰问的话。
“据说太子自幼聪敏……”
“舅舅,昨日我在凤禧宫外跪着时,原本一切都好。后来是颜宁进宫看到我后,跪着劝说让我体谅皇后娘娘的难处,她那些话,都被我父皇听到了。”楚昭业眼前,又闪现了昨日那一幕,含泪而跪,高声苦劝,他闭了闭眼睛,“她说完那些话,皇后娘娘晕倒了。”
“殿下是怀疑颜宁?”林文裕不相信,一个毛毛躁躁的小丫头而已啊。
“舅舅,太子就算有才干,但是他一直意气消沉,近来却是风头渐起。而颜宁,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昨日若没有她提醒,凤禧宫中的宫人太监们都没有反应。”
可是好好的人,怎么一夜之间就变了?
“难道往日她跟我们装傻?”就算林文裕骨子里看不起颜家,还是得承认:颜家的人,颜明德有才有德,颜煦兵法娴熟,颜烈勇武过人,可以说,颜家这两代都是将才。但是,也只是将才而已,朝廷人心诡谲,他们一窍不通。“我观察过颜明德父子,自问对他们性情为人,了解了七七八八,他们都是性情磊落之人,这颜宁怎么会和父兄不同?”
以往的颜宁,也是性情直爽、光明磊落的人啊,所以自己经常觉得他一点也不像女孩子。
“我与舅舅看法一样,颜家父子都不是善于作假的人。可是颜宁……上次在济安伯府,阿柔不是说她应对与往日不同?还有长公主府的赏花宴上,她的表现也与以前不同。”
“可是这说不通啊。”一个九岁的女孩子,骗了大家两年,然后十二岁时一朝改变?
“舅舅,我也觉得说不通。但是这段时日,颜家其他人都与往日无异,只有颜宁,待人处事、说话谈吐,处处和平常不同。”
楚昭业看着窗外开的热烈的蔷薇花,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宫中,皇后娘娘总管宫务,柳贵妃协助,朝廷上父皇天天带着太子殿下,二哥虽然被解除禁足了,但是父皇对他训斥多赞誉少,而我……”楚昭业苦笑着不语了。
“殿下要不要见颜宁一面?”林文裕直接建议,就算颜宁性子作假,往日颜宁表现的对楚昭业的迷恋,不可能是假的吧?“若真的是颜宁与殿下作对,殿下心里可有对策?”
“当日在济安伯府,颜宁曾对表妹说她要成全表妹,”楚昭业沉吟着说,“不论她心思如何,我想向父皇请旨,娶颜宁为正妃。只是,我心中对表妹有愧。”
“殿下不要如此说,为了大业,牺牲儿女私情也是应当。阿柔是个明白的孩子,只要殿下身边有她一席之地,她就知足了。”林文裕果断应道,反正娶颜宁只是权宜之计,只要林意柔也嫁进三皇子府,有林妃在,他相信女儿吃不了亏。
“舅舅明白我的苦心就好。我过两日想见颜宁一面……”
“我回去后,就告诉阿柔,让她给颜宁传信去。”以往楚昭业需要颜宁做什么时,都会通过林意柔传话。
“好,舅舅安排就是。”楚昭业昨夜就拿定主意要纳颜宁为正妃了,但是林家是他最大的依仗,他不能寒了林家的心。
幸好,林文裕是个明白人。
林文裕心中暗暗决定,回家后要告诫女儿表现的识大体些,然后把楚昭业的心抓牢些,颜家!哼,自从颜明德当初参奏自己这个监军后,他心里一直窝着这口气!等以后,自己一定要让世人看看,林家也是将门!只是林天龙死了,可怜自己这个大儿子,好不容易做到一营主将啊。
他心里一时恨一时悲,一时高兴一时失落,在这种五味杂陈中,跟着李贵离宫,忍着丧子之痛,给远在兖州的二儿子林天虎书信一封,告知家中种种事由。
楚昭业看他离开后,自己坐了起来。
“殿下,您还在发热,还是躺下吧!”李贵进来看到他坐在窗前,连忙拿了衣裳过来给他披上。
“李贵,让刘明安排人盯着颜家,尤其是颜宁。”自己是疏忽了,早在长公主府赏花宴后,就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