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出嫁太难-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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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暗箭
一大早,刘元虎就给邓锦慈捎来一封信,信里他大概说了一下情况,不过因为梁大将军毁了栖花楼,倒是淹没了一些关于萧志的闲言碎语。
邓锦慈也给他回了一封:无所谓,反正萧志的坏名声已经出去了,至于其他已经不再重要,清河王只要保持个好名声,先抱住李隐那颗大树要紧。
邓锦慈看完信之后,就着烛火将那封信烧了,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心里想的是,立萧志还是立萧算,选择的时日已经无多了,国不可一日无主,否则天下就要乱,这是梁太后绝对不允许的。
或许很快新皇就要定下来了。
她觉得应该再给梁晟找点事情做了。
他太闲,就要折腾她,上辈子是仇人,这辈子也是仇人了。
邓锦慈病很快就好了,倒是骑射营里最近消停了很多,梁晟出乎意料地没有再找她的麻烦,虽然王世坤见了她,脸色并不是很好,倒是给她配了个叫乔士奋的跟班。
“邓大人,这是家母给做的粉糕,是我们扶风当地有名的小吃,邓大人一定要尝尝。”乔士奋圆圆的小脸蛋上一脸笑意,将一个乳白色象牙雕人物玲珑提食盒递给了她。
邓锦慈笑着将那食盒放在了一旁,既没有说要,也没有说不要。
乔士奋见状赶紧把宫禁的侍卫排班表递给了她。
“第一营队的侍卫按惯例要安排在北门,南门那边有第三营队的侍卫就可以了。”乔士奋说完,停顿了一下道:“所有带箭的侍卫都不准靠近御书房和后宫门,这个邓大人是知道的吧。”
邓锦慈看着手中的排班表,微笑着点头。这个惯例她是知道的,前世的时候,萧志规定的更严格,所有带箭侍卫都在城门外候旨,非宣不得入。
萧志谨小慎微,梁晟死时就是被射箭手射杀,他自然也要提防这件事,萧志亲政之后,骑射营在守城巡防方面形同摆设。
一上午就这样晃荡过去了。
“大人午膳喜欢吃什么?营里的伙食很一般,要不卑职请大人去外面吃吧。”乔士奋颠颠又凑到了眼前。
邓锦慈对吃的一向挑剔,骑射营的伙食粗糙,确实不太合胃口。
“那就去外面吃吧,我可以请你。”邓锦慈合上行事历。
“听说福寿斋的小食最是好吃,前几日卑职在那订了一桌美食,大人赏光吧?”乔士奋道。
几日前就订好,这是早有请吃饭的心思了?邓锦慈犹豫了一下,道:“去福寿斋也太隆重了点吧,不如随便去南街喝百合粥咋么样?”
乔士奋眼睛眨了眨,立刻道:“卑职来洛阳许久,还未吃过呢,大人好品味,那就去吧。”
邓锦慈笑,起身往外走。
南街的粥铺是家老店,已经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店铺门口的招牌却仍是新的发亮。显然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更换的缘故。
门前两旁百合开的正旺,香气隐隐扑鼻而来。
【真葩固自异,美艳照华馆】
入门处贴着这样一幅应景的对联。
邓锦慈和乔士奋一前一后进了店里,早有伙计迎了上来。
“二位,百合粥吗,春日正好降火”,见邓锦慈点头,伙计又接着说,“竹笋鸡来一份吗,今年的新笋,道口产的鸡。”
邓锦慈点头,那伙计又唠叨了一些吃食,邓锦慈摇头,看着乔士奋道:“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吗?”
乔士奋道:“我也不熟悉,这些就好。”
邓锦慈点头:“再给我上两杯柠檬冰糖水,两个枣花馒头吧。”
伙计向里面吆喝一声,自去了。
不一会,伙计上得菜来,除了自己点的菜之外,竟有一盘淡粉色的胭脂凉糕。
“这个不是我点的菜吧。”邓锦慈诧异。
伙计道:“那位公子给姑娘点的。”
邓锦慈转头,不远处的桌旁坐着一个年轻的公子,玉面浓眉,衣着如雪,笑意深深,却是吴魏。
吴魏走了过来,邓锦慈惊喜道:“你怎么在这里?”
吴魏扫了一眼旁边的乔士奋,微笑点头,然后看向邓锦慈道:“过来等个人,怎么中午出来吃饭,骑射营的伙食不合胃口吗?”
邓锦慈眼睛亮闪闪的,吴魏太聪明,总是一下子能猜到别人的心思,她点头:“确实不合我胃口呢,所以出来吃了。”
吴魏笑:“这胭脂凉糕还不错,又美又爽口,很适合妹妹呢。”
邓锦慈道:“多谢表哥”,抬头见有人往这里张望,遂道:“表哥去忙吧,人来了呢。”
吴魏点头,迎了上去。
乔士奋贼笑道:“你这个表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青梅竹马?”
邓锦慈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乔士奋一个激灵,马上夹了一快青笋鸡给她:“大人吃这个,好吃。”
邓锦慈笑:“你吃过了”
乔士奋立刻举手道:“大人我错了。”
邓锦慈自在地端起了碗,喝起了百合粥。
乔士奋忽道:“他是下邳吴家的人吧。”
“怎么你认识他?”邓锦慈随口道。
乔士奋继续说:“前一段时间,他在扶风我家的店铺里打制了一条小箭,说是送人的礼物,那样的小心翼翼应该是送给女孩子的吧。”
邓锦慈手一顿,慢慢放下碗,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各种想法来,直到所有的想法慢慢沉淀下来,最后只剩下极度的不安,让她手心瞬间冒出了薄汗。
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经历的太多,她向来防备心极重,一瞬间在脑海里搜索了好几遍,也找不到前生关于这个人的记忆。
她重新拿起碗:“这我都是不知道”,她顿了一下,装作好奇的问道:“你家铺子里来往的客人应该很多吧,怎么单单记住了他。”
乔士奋眼珠一转:“吴家是下邳有名的富户,与我们家生意上往来颇多,自然是识得的,奇怪的是他家的铺子里也有类似的玩意,却怎么还到扶风去了。”
邓锦慈正色道:“古人云,静坐独思自己过,闲谈莫论他人非,乔侍卫应该好好读读了。”
乔士奋笑:“好的,谨遵邓大人教诲。”
等晚上下了差事,邓锦慈坐上回去的马车,邓锦慈叫过秋霜:“你去找人给我查查,乔士奋是什么背景。”
秋霜应了声是,领了一袋银子就出去了。
乔士奋坐在自己的家里,想得却是升官发财的机会来了。梁大将军喜欢折腾邓大人,看来两人是有仇的,要是得到好机会让邓锦慈身败名裂,自己不是可以挪挪地方了?
他喝着清茶,想着那天他回乔家店铺无意中发现了吴魏在购买小箭的事情,听见大哥问,而姓吴的那个小子随口道:“送一个朋友的升迁的礼物。”
小箭,骑射营,再联想今天见吴魏那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他暗自思忖,那柄小箭很大的可能是送给了邓锦慈。
这就是私相授受了,如果传出去了,那邓锦慈不是身败名裂了吗,这骑射营想来也待不下去了。梁晟这人虽然睚眦必报,但受了别人的恩情,却又很容易记在心里。从总体上来说,倒是个好机会。
他想着,再也坐不住了,旁边的小厮迟疑了一下,小心地劝道:“少爷,也没有什么实质的证据,都是猜测,大将军会相信吗?”
乔士奋笑:“梁大将军办事还需要证据吗,捕风捉影的事情就是证据,真就是假,假也是真。”说完,他穿上衣服就去了梁大将军府。
敲了门,守门的小厮上下打量了几眼,看着一身低等侍卫装束的乔士奋,遂下巴一抬,神情傲慢道:“边去,也不看看这是哪里,大将军府也是你胡闹的地方?”
乔士奋讪笑,上前递给守门小厮一块碎银子,道:“给大人喝个茶。”
小厮接了,说:“你等等。”关上门,通报去了。
“你说外面有人说,关于邓大人的事情要见我?”梁晟站了起来。
那小厮一开始还有点忐忑不安,要不是贪图那块银子,也不想来触霉头。没有想到大将军一听到邓大人三个字,就立刻同意接见了。
他乐颠颠地回去领着乔士奋过来了。
梁晟坐在雕花靠背椅上,看着眼前鞠躬哈腰的乔士奋,冷冷地盯了半晌。
乔士奋冷汗刷地就流了下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心里隐隐有着不安,他是乔家的庶子,抱大腿往上爬已经形成了习惯,却从没有见过一人气势如梁晟一般,只在他面前一站,就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
“有什么关于邓大人的事,你想和我说说看。”打量够了,梁晟冷笑道。
乔士奋垂着头,盯着大黑石铺就光可鉴人的地面,战战兢兢,将自己的猜测说了一遍。
然后,堂上的人半晌无语,接着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空气仿佛都被凝滞。
良久,忽听一声炸裂声,他吓了一跳,不自觉抬眼望去,一个粉彩荷叶杯瞬间碎了。
然后一声冷冽到仿佛来自于地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说让邓锦慈身败名裂,是这样的吗,我的心意也是你能猜度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早阳光不错,心情很好,一天之计在于晨。
送大家一句格言吧——每一个成功者都有一个开始。勇于开始;才能找到成功的路。
这句格言是不是很赞呢,可惜不是我说的,引用引用,哈哈。祝小天使们清晨快乐哦~~
第25章 家祸
乔士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胆战心惊地看着他,脸色阴晴不定,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是想对付邓锦慈吗?
良久,梁晟忽然淡淡笑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把玩另一只荷叶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道:“你先回去吧,这事我心里有数。”
大将军唇边的笑容比发怒还可怕,乔士奋慌得有些连滚带爬,一刻也不敢停留。
“跟上去,另外,给我查一下这个乔士奋是什么人?”梁晟站了起来,隔着窗户看着不远处草地上那只雪白的兔子。
阿宁不敢多说,心里想的却是,那个乔士奋惨了,巴结大将军却触到了忌讳。
这毁坏人的名节乃是世上最恶毒之事,尤其是坏女人的名节,他忽然想到从前听老人说的梁府旧事,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个时辰之后,关于乔士奋的资料就摊在了梁晟的面前。
“这个乔士奋是扶风人氏,乔家是扶风的富户,有宅子有田庄,还有涉及珠宝,粮油,当铺等多项买卖,这个乔士奋是乔家大房的庶子,前年开春通过征兵进的骑射营,但因为箭术一般,一直都在低等侍卫职位上徘徊。”阿宁垂着眼,不敢看梁晟此刻的表情。
“富户吗?”梁晟眼睛眯了起来,“州郡不是上报说北阳地区发生风灾,受难百姓有一百多户,树木连根拔起,房屋都塌了吗,他这样忠心,正好给他个机会报效朝廷。”
阿宁垂眼,盯着前方桌角的青鹤瓷九转香炉,心道,乔家这次要大出血了。
扶风郡守马安接到快报,心里一惊。扶风郡前几日已经捐了一批物资去了北阳,怎么如今又来要捐款了。
“陆先生,你看?”马安一脸不安,看着梁大将军的幕僚陆定言。
陆定言淡淡一笑,道:“贵县捐了是不假,但是捐款这东西也看配额,富裕的地方多捐,贫的地方少捐,也是常理。”
马安道:“先生有所不知,扶风郡虽然这几年生活还可以,但也不是多富裕的地方啊,再增加赋税,只怕这百姓也受不了啊。”
陆定言笑了:“马大人这话就想偏了,增加赋税朝廷也不会允许啊,除去百姓的赋税,总有一些人能捐上来吧,我刚才说了,捐款这东西,富裕的地方多捐是常理,那富裕的人多捐也属正常啊。”
马安眼睛一亮,忽然想到什么,道:“先生是说让富户们解决这次的捐款?”
陆定言轻轻吹了一口茶,小小饮了一口道:“你们扶风不是有个铺子最多,生意最广的人家吗,让他家来出不就好了。”
多年官场经验让马安立刻意识到什么,他立刻道:“先生放心,回去跟大将军说,这事肯定会办妥当的。”
见他领会了意图,陆定言站了起来,道:“那就等大人的好消息了,大将军不会亏待你的。”
一封朝廷的捐款文书很快就传送到了乔府。
“什么,五千万两银子!”乔士奋的嫡兄,乔家现任家主乔士景当下震惊地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乔家所有子弟全部都聚在了前厅,连老娘都出现了。
“大哥,上次不是捐过了吗?怎么还捐,而且一开口就是五千万两,这是不是太多了。”乔家三房的长子乔士泰面露惊慌。
乔士景强自镇定道:“一会派人打听打听,其他的富户是否都收到了同样的文书,再做打算。”
到了晚上,乔家顿时惊慌成一团。
“大哥,我打听过了,李家和刘家都没有收到,连经销官盐的沈家也没有收到。怎么办,大哥,怎么回事啊?”乔士泰死抓住椅子的扶手,因为用力,手指都已泛白。
乔士景说:“也先别慌,我刚去府里请了师爷到家里来坐坐。”
不多时,有小厮来报,府里的张师爷来了。
乔士景忙迎了上去。
酒过三巡,那张姓师爷睁着朦胧的醉眼道:“你这事呢,好像也不太好办,好像是京城里来的命令,非要你家捐这笔钱不可,不如,你就舍了银子了事算了。”
“京城里来的命令,这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吗?”乔士景一边和张师爷寒暄,一边给乔士泰使了个眼色,早有小厮连夜去了洛阳,询问乔士奋去了。
此时的乔士奋却已经身陷牢狱,自身难保了,去梁府回来的当日夜晚值班时因为玩忽职守被抓起,如今已经扔在了府衙大牢里了。
小厮连乔士奋的面也没有见上,就来夜赶回了扶风。
乔士奋的生母贺姨娘一听当时就晕了过去。
这是乔士奋出的事情了?乔士景心里揣摩了一下,没有去救乔士奋,而是当机立断,拿来五千两银子去了扶风郡府衙。
郡守马安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痛不痒地说:“乔老弟辛苦了,百姓有难,有能力者自当帮之,有国才有家。”
乔士景肉疼的要命,五千万两银子,十个最赚钱的铺子两年的备用流水,就这样没有了。
“那……这就没事了吧。”乔士景小心翼翼地问着,随手递上二百两银子的银票。
马安忙道:“这是朝廷的大事,哪里能要银子。”说罢把那银票十分强硬地推了回去。
乔士景就讪讪地回去了。
睡到半夜,府门被敲得震天响。
守门小厮睁着惺忪的睡眼开了门,却一把被推开,十几个带刀侍卫凶气腾腾地冲了进来,迅速堵住了院子的所有出口。
乔士景披着外衣过来,为首的扶风郡捕快跟着张师爷一起走了进来。
“大人这是?”乔士景赶紧笑着上前。
晚上还一起亲热喝酒的张师爷冷着脸,道:“乔士景,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说你家刚捐了款,有功于朝廷,但你家窝藏包庇罪犯,为害乡里,就没有放过的道理。”
他说到这里一顿道:“来人把所有人都给我绑回去。”
乔府顿时乱做了一团,侍卫们冲入了后院,顿时响起了女人们的尖叫声。
乔士泰急了:“你说我们窝藏罪犯,怎么可能,我们一向都是良民……”没等他说完,就有侍卫将锁链往他肩头一挂。
“有事去衙门说吧。”张师爷凶巴巴地吼道。
乔士景心急如焚,隐约觉得这事不简单。
等进了扶风郡的大牢,女眷们抱作一团,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乔士景问张师爷。
张师爷面罩寒霜,一脸阴翳,道:“谁知道你们得罪了什么人了,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应该知道吧。”
“我们一向在扶风足不出户,遵纪守法,怎么会得罪人……”,他说到此处,心里一顿,莫非是乔士奋不是因为玩忽职守入的狱,而是得罪了什么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他狠狠地打了个冷颤,手心开始发凉,所有人包括女眷都被关了进来,这是要干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乔士奋到底为什么下了狱?乔士景忽然很后悔当初没有亲自去牢里见他,或许他从来没有想过要救乔士奋吧。
此时的梁晟正和阿宁下围棋。
“势成方动炮,攻敌两河边”,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