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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重生之出嫁太难-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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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锦慈忽然心有所感,思及过去,悲心大起,朗声道:“吴表哥,你说我什么会射中?”
吴魏缓缓走上前来,道:“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射法是德行所由生,又是德行所由见,三妹妹一箭中靶心,可见是君子也。”
邓锦慈笑:“古人有云,君子无所争,必有射乎?你要不要试试?”
吴魏顺手接过,从架上取下箭来,搭上弓,看也不看,随手射去,竟也直中靶心。
邓锦慈抚掌,吴魏转头看向她:“三妹妹,你说我什么会射中?”
邓锦慈哑然失笑,遂道:“吴表哥也想受夸奖”
吴魏大笑:“古人还说了,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妹妹可要同去饮一杯?”
邓锦慈微怔,月色下吴魏的眼眸深沉似水,她默然半晌:“古人说骑射必争,其他的地方就不要争了吧。”
吴魏瞥了远处的邓清一眼,忽然道:“白日见你似乎欲言又止,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邓锦慈惊讶地挑了挑眉毛,有些惊讶于他敏锐的观察力,不由地心里一叹。
这样的一个玲珑剔透人,难道当时看不出梁晟一手遮天是如何嚣张吗,这朝中上下哪个大臣敢对梁大将军说半个不字呢,朝臣们还怕没有机会讨好呢。
独独这个人站了出来,慷慨陈词婉拒,当真是年少气盛,连自身性命也不顾及了,梁晟连被小皇帝骂了一声都能下死手,何况是他呢。
可关于他的未来,她如何能说,当下只好委婉道:“吴表哥,我哥哥性子一向耿直,说话做事全凭一腔热血,全不考虑身家性命,山麓私塾虽说清静,但身在名利场中,总是容易招惹是非,做人做事当委婉些才好,吴表哥与哥哥是同窗,还请吴表哥平时能提点一二,小妹感激不尽。”
邓锦慈看着吴魏的嘴唇微动了动,脸上似乎有失望之色,仿佛眼前的女子不该说出如此小家子气的话一样,或许在他心里,这个射得一手好箭,站在那里腰杆笔直,自有一番独特风姿的女子,应该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一样,勇往直前,不后退畏缩才是。
该说的话已经说过,他要是能理解最好,邓锦慈微微一福,转身离去了。
行至自己的院落门口,秋霜回来了。
“小姐,前院的人都散了,老爷回书房了。”
“知道了,你和粉雀绿鸥她们几个在院里歇着吧,让冬雪跟着我就行了。”邓锦慈轻轻弹了弹衣裙,决定不换衣服,就这身去见父亲。
秋霜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冬雪。
上了去松风轩的小路,夜越发的沉了,月朗星稀,是个好天气。
到了松风轩,管海已经站在门口了。
“三小姐,老爷说,让你来了就进去呢。”
邓锦慈应了一声,留下冬雪在耳房候着,帘子一挑,进了松风轩的正房。
邓延武坐在案几后,正在写大字。邓延武虽是武将出身,任武职,但本人却是个儒雅风度翩翩的美男子,不若大伯父车骑将军邓延文五大三粗,浑身上下一副野蛮之相。
邓老夫人常说,这两人的名字应该换过来才对,可惜叫了这多年,也没法改了。
“父亲”,邓锦慈欢快地叫了一声,父亲是除了母亲之外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从小就把她捧在手心里,连练武的启蒙都是父亲亲自教的。
邓延武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看着女儿亭亭玉立的走过来,笑得一脸慈爱:“云云过来,给为父写几个字,看看有没有进步。”
邓锦慈笑了,笑意深深,直达眼底,脸上浅浅地浮现了一双酒窝。她这双酒窝极浅,只有笑得深了,才会浅浅地浮现出来。
这个世界上只有父亲母亲哥哥姐姐会叫自己云云,而前世这个名字早在颠沛流离中被忘记了,她眼眶微湿,走上前去。
邓锦慈接过父亲的狼毫,左手轻轻拢过衣袖,将墨沾得浓重饱满,挥笔一起呵成。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只为斩楼兰。'
下笔狂狷有力,仿的是前代著名书法大家浅草山人的蜻蜓点水体。
邓延武大笑,用手摸了摸她的头顶:“让你平时练习簪花小楷,你偏偏喜欢这样狂放不羁的字体,不过这样的诗自然也要配这样的字才相得益彰,好吧,算你过关了。”
邓锦慈眨眨眼睛,调皮地笑:“父亲说我过关,有什么奖励吗?”
邓延武瞪大了眼睛,故意惊讶道:“难道我这一句过关了,不是对你最大的奖励吗?”
邓锦慈笑意隐隐:“父亲这样就是赖皮,你以前说过我要是有进步,就会得到奖励的。”
邓延武靠后,坐在了旁边紫檀木的雕花椅上,全身放松地靠了上去,笑意不减,但却道:“我让管海送荣妈妈回农庄荣养去了,算不算奖励呢?”
邓锦慈也瞪大了眼睛,道:“你这哪里是奖励我,分明奖励是母亲,孩儿要自己的奖励。”
邓延武一个指头戳上她的额头:“你啊你,从小就是个不肯吃亏的,也不知道像谁,今天这件事算是做得很好,但荣妈妈毕竟是你祖母的陪房,下次做事还是想的周全些才好。说吧,你想要什么?”
在他心里,这个女儿能要什么,如果不是衣服首饰和稀有零食,那么就是弓箭剑戟什么的。
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只要女儿喜欢,有什么他弄不到的吗?
从小不肯吃亏,那是因为前生吃的亏太多了,邓锦慈心里黯然。
“父亲,你看孩儿最近的射艺练的如何?”她斟酌了良久,小心翼翼开了口。
第6章 萧志
邓延武从旁边的书架上顺手拿起一本《列阵图》随意翻开,听她这样说,抬头看了她一眼,她这个女儿很少说无关紧要的话,遂小心开口道:“你最近的武艺确实长进不少,你大伯父都夸你呢。”
“刚才哥哥和我说,骑射营副指挥的职位还空着,这个职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在想,如果我们家能得到,也是一项助力。”邓锦慈站在灯下,望着自己的父亲。
邓延武手顿住了,抬头看着眼前的女儿,明明是娇娇弱弱的女儿家,目光却灼灼而坚定,充满了期盼。
他怔住了,道:“好倒是好,但你哥哥一心想做文官,认为文治才是天下大归,这个职位……?”说到这里,他心一突,有些不敢置信,下意识地道:“莫非你……”
“如果是我,父亲认为怎么样?”邓锦慈看着父亲。
“云云想入朝为官?”邓延武禁不住坐直了身体,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是的,父亲,我想入朝为官。”邓锦慈重申一遍,她是铁了心要这样做了,这也是她能想出来的最妥善的办法了,入朝为官,一来可以帮助父亲和哥哥,二来未来的皇上也不喜欢她这样的武将吧,绝了所有的可能,这才是最安全的。
“云云,你让父亲再想想吧,这个决定有点突然,我想和你大伯商量一下。”邓延武眉头微蹙,手指轻叩桌面。
“那女儿就回去了,父亲早点休息吧。”邓锦慈站了起来。
邓延武颔首。
邓锦慈推开房门,刚走下台阶,迎面就见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款款走来。雪白的流云袍衬出一身娇弱之姿,正是赵姨娘。
“三小姐”,赵姨娘微福了福身子,声音软甜,与邓锦媛别无二致。
邓锦慈的目光从赵姨娘身后丫头手上端着的食盒上扫过,嘴上淡淡地道:“姨娘有心了”。
赵姨娘一笑,嘴上道:“伺候好老爷,本是妾身份内之事。”
邓锦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姨娘记得自己的本分就好,二房毕竟是二房,即使别人再插手,有些事情也是老天爷注定,改变不了的。”说罢,领着冬雪扬长而去。
赵姨娘怔了怔,皱了皱眉头,忽然心里打了个突。
旁边的丫头雪梨悄声上前道:“姨娘,你说三小姐这话,莫非……”。
“别胡说八道,做好自己的事情。”赵姨娘轻斥一声,上了台阶,敲门。
邓锦慈辗转反复了一夜,也没有睡好,一会梦见全家遭难,她又寄人篱下,整天被人像丫头一样使唤;一会又梦见皇上厌弃她,一道圣旨将她打进暴室,一会又梦见郭贵人让人打断了她的腿,后来又被勒死了,反反复复总梦见从前的事情。
到了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张冷冽到阴鸷的脸庞,明明是个英俊的少年,眸光里却全是狠厉,只是看着她时,却转为柔光。
他在炙热的天光里,看着她,薄唇轻启:“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却无比心惊,比那些悲惨的过往还要心惊。
邓锦慈倏地睁开眼,入眼处是熟悉的淡紫色的床幔,而自己躺在闺房里的雕花罗汉大床上。才恍然觉得刚才是做了一场梦,她略略放松下来,稍稍挪动了一下身子,才发现身上黏腻,出了一身的冷汗。
再看向窗外,天光已经透过薄薄的窗沙投射进来,原来天已大亮了。
她起身,秋霜进来,伺候着她净手洗面。
听见屋里动静,冬雪撩开帘子,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枣茶进了屋,脸上笑得像朵花。
秋霜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事,一大早乐成这样。”
冬雪抿嘴道:“刚才听几个婆子议论,说三房的舅太太找了王氏往老太太跟前说和,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想把王家的那个小姐许给大少爷,被老太太训斥了,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来了,现在下面的人议论纷纷的,你说着是不是自讨没趣,大少爷也是她能配上的?”
从昨天的席上,邓锦慈就看出来了,那王霜玉莫名地就与邓锦玲好起来了,而丁氏不住嘴的夸奖邓明,大家都不是傻子,老太太自然也看出来了,但这个宝贝长孙看得跟眼珠子似得,在老太太的眼睛里,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孙儿,能是随便一个谏议大夫家的小姐就能配上的吗。老太太当时的态度就已经不言而喻,三房居然还上前自讨没趣,只能说受了这屈辱自是活该了。
邓锦慈皱了皱眉头:“这事别议论了,平白破坏人家小姐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
冬雪吐了吐舌头,有些心虚,赶紧上前给小姐梳头。
邓锦慈看了一眼秋霜,秋霜会意,撩开帘子出了门。
……也不想想自个的脸面,哪有人这样上杆子的……
……就是就是,哎,这下子三房好一会不能嘚瑟了……
秋霜轻咳一声,外面的人吓了一跳,都站了起来。
“都没事做吗,嫌活太轻,到这里来偷懒嚼舌根的,待会让人牙子来把你们一个个都卖了才甘心啊,还不去干活,这话说话就罢了,再让我听到定不轻饶。”
秋霜平时柔声细语,脾气一向好得很,很少见她发火,今日见她这样厉色,俱都噤了声,立刻四散,下去干活了。
“你们两个也是,应该给她们做个榜样的,在这里非议主子,传出去,让人怎么说,三小姐不是平白背一身骂名吗?”秋霜看着粉雀和绿鸥。
二人讪笑起来,粉雀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胳膊道,娇声道:“好姐姐,我们知错了,原谅这一次吧。”
秋霜戳了戳她的额头,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不为自己,也要多想想小姐,以后做事动动脑筋。”
绿鸥也上前来,一脸粉脸笑靥如花:“知道了,姐姐。”
“绿鸥,你一会和门房说一声,去备个轿子,停在后门吧。”秋霜看着她,后者点点头,径自下去了。
“粉雀,你也别闲着,去把鞋样子找来,小姐该做新鞋了。”秋霜吩咐一声,回屋去了。
用过餐,邓锦慈吩咐粉雀去练武场知会邓锦玲一声,就悄悄地领着秋霜出了门,坐上了去福寿斋的轿子,留着冬雪在家看着院子。
“小姐又何必亲自去,我去一趟不就结了。”秋霜有些不解。
邓锦慈沉默半晌,才道:“福寿斋虽说是做生意的,但老板却是个有本事的人。洛阳城里,天子脚下,仍然想做谁的寿饼就做谁的寿饼,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事情,这样的人既然有机缘结识,还是能来往的好。”
哎呀——邓锦慈轻叫一声,手里的锦盒一下子冲了出去,砸在了轿上。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撞上了轿墙,好一会轿子才稳定下来。
轿子外面一阵喧哗声:“让开让开。”
邓锦慈脸色很不好看,秋霜一把掀开轿帘,厉声道:“也不仔细点,怎么回事?”
轿夫脸色苍白,面对秋霜逼人的目光,呐呐地嘴巴动了几下,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邓锦慈一把拉过秋霜的手,秋霜回头,却见她悄悄掀开另一边的帘子的一角,正偷眼望去,见小姐这样,秋霜也忍不住,掉头往外看去。
一辆朱顶红漆的马车正缓缓走过来,前方有卫兵在开路,声势浩大,整条街的人都被驱赶到了一旁。
邓锦慈心一动,能用朱顶红漆的马车俱是皇亲国戚,此时正是新春伊始,应是哪位封地在外的王侯回京述职吧,顺便向朝廷讨要当年的财政拨款,就是不知道是哪位王侯。
马车缓缓走过,忽然有风吹了一下,马车窗的帘子被风吹起一角,一个少年的侧影露了出来,又一晃,被帘子隐去了,再也不见。
啊——,秋霜吃痛,低头一看,一向冷静自持的小姐此时正紧紧抓住她的手,因为手指太过用力,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她吃了一惊,抬头道:“小姐,你——”却骇然住嘴。
邓锦慈脸色一寸一寸地青下去,眼里浮上一层阴鸷,脸色惨白一片,嘴唇紧泯,心里惊涛骇浪一般。
同床共枕多年,即使是匆匆一瞥,也是认得出的,那少年正是年少的蠡吾侯萧志——前世的天子,如果今生大将军梁晟依然毒死了在位的小皇帝的话,那么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未来的皇上。
曾经那么宠幸她,为了她不惜与把持朝政多年的梁晟翻脸,让她登上后位,坐上了天下女人最想坐的那个位置,最后却也是他把她打入暴室,死前,他都没有来看她一眼。
男人的爱就这样浅薄短暂吗,无论当时多少荣宠,都能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邓锦慈松开秋霜的手,微微抖着,低头不语,似是神出。
秋霜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她收回手,看着小姐的面色,嘴唇动了几次,最终也没有说出话来,轿子里沉默一片,外面的喧嚣肆无忌惮地挤了进来。
等车队一过,大街上恢复了往日的热闹,轿子继续往福寿斋走去。
邓锦慈轻轻靠在绯红色绣着万事如意纹的靠枕上,又不自觉地抱过另一个引枕来,紧紧搂在怀里,方觉得冷意没有那么明显了,才轻轻地长舒一口气。
萧志父亲早死,他也就早早继承了蠡吾侯的世袭爵位,这个时候出现在洛阳城,如果前世记忆没有错的话,那应该是当今梁太后招回来的,为了娶梁太后的小妹梁琳的。
梁琳她是记得的,长的明媚端正,非常典型的豪门贵女,她入宫做采女时,她已经登上了后位。
她不知道萧志对梁琳有多少感情,但有梁太后和梁晟在上面压着,想来即使有感情,也变成没有了吧。所以才那么哄着她,宠着她,要她温柔,还要她听话。
邓锦慈心里百转千回,面上阴晴不定,秋霜看着半晌都没有敢出声。
邓锦慈陷入回忆里。萧志这次回来得正是时候,小皇帝驾崩,朝廷议立新帝,萧志虽是小皇帝远亲,但因年幼好操纵,被大将军梁晟列为新帝人选,群臣在大将军梁晟的逼迫下立了萧志,萧志就这样侥幸得到了皇位,却从此成为了傀儡皇帝……
轿子停了,邓锦慈一惊,从迷蒙中清醒过来。
扶着秋霜的手下了轿,邓锦慈才发现脚有些软,她立在门口,福寿斋三个金色大字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着光。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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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测字
【天地之间一碗饭,你若不吃我来尝】
福寿斋的大门两旁,挂着这样的一幅对联,又直白又似乎有寓意,邓锦慈微怔。
福寿斋向来以制作各种精致糕点和小菜闻名,每日制作的数量有限,所以一大早门前就排满了人,长长的队伍甩了半条街。
邓锦慈从前只是听说这事,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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