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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重生之医品嫡女-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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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自己的额头,脸色铁青,那样子似乎在忍受什么煎熬,兰翊舒觉得不对劲,凑上前去,苏心漓却忽然猛地抬起了头,那双原本幽亮明净的双眸,此刻幽深一片,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苏心漓忽然握住了兰翊舒的手,另外一只手紧紧拽住他的衣裳,然后用一种悲伤却又从未有过的严肃声音问道:“兰翊舒,假如,我不是我,你还会喜欢我吗?”
    兰翊舒有些发懵,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苏心漓的身上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而那个秘密,是造成她变成现在这样子的根源。
    “什么叫你不是你,苏心漓,不论在你心里,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告诉我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你在我心里,是独一无二的,就是我面前的这个人,握住我的手,紧拽着我衣服不肯放的这个人,她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好的,坏的,温柔善良的,或者是狠辣无情,这些经历通通都属于你,这才是我认识的苏心漓,只要是你,不管是什么,我呢,都会接受,我呢,只是希望有个人可以一直陪着我,一起看,一起走,一起经历所有的一切,只要你愿意,那个人就是你。”
    兰翊舒的神情认真又严肃,同时握住了苏心漓发抖的手,表明自己的决心和坚定。
    苏心漓看向兰翊舒,半晌,忽然安静了下来,她转过身,看向跳跃着的篝火,然后缓缓道,依旧是带着悲伤的声音,但是此刻,却又藏着某种激动和欣悦,“兰翊舒,你相信,有些人死后会重生吗?”
    苏心漓静静的问道,没等兰翊舒回答,她又继续道,“有些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是一缕幽魂,照镜子的时候,我经常会觉得恐怖,我会好奇,自己到底是谁?我总觉得自己经历了好多,那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个冗长的梦,真实的要命,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个晚上吗?在梦里,我也有这样的经历,在乱葬岗醒来,但是因为太胆小了,刚睁开眼睛就吓晕了过去,因此错过了丞相父亲的寿宴,苏妙雪在寿宴上风头无二,大出风采,而我呢,自被乱葬岗找到之后,名声就毁了,断断续续在床上躺了大半年,外人几乎都不知道原来相府真正的嫡女叫苏心漓,我将方姨娘扶成了相府夫人,苏妙雪和苏志明他们成了嫡女嫡子,而我,糊里糊涂的嫁给了颜司明,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将一直都保持着中立状态的定国公府拖下了水,顾大哥也因为我的请求上了战场,明明最讨厌杀人的他为了我双手沾满了鲜血。”
    “后来,颜司明当了皇帝,我顺理成章当了皇后,但是有一天,颜司明的两个妃子在向我请安之后,好端端的突然就流产了,颜司明大怒,我身边的大丫鬟,也就是那个秋禾,她状告我和顾大哥通奸,我被打入了冷宫,之后,我日日被他们折磨着,他们毁了我的脸,却在我住的房间安满了铜镜,后来,苏妙雪来了,身着皇后的正装,她告诉我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和颜司明联手设计的,在我被打入冷宫的时候,定国公府满门被抄斩了,手握重兵的顾大哥被颜司明从边境召了回来,为了证明与我之间的证明,当着他们的面,将心挖了出来,还有我那个可怜的孩子,他只有七岁,因为撞破了他杀害顾大哥,便被颜司明那个禽兽不如的父亲重打了十大板,一直发高烧,后来来冷宫找我,被野狗生生给咬死了。”
    苏心漓的声音很轻,同时也很平静,但是这种平静,不过只是表面,内里却是如惊涛骇浪一般翻滚,她的神色苍白,整个人的身上蒙上了一层绝望的悲伤,冰凉的泪水顺着她的眼眶而下,兰翊舒伸手就去接,任由它落在手中,冰冰凉凉的液体,却带来一种灼人的痛。
    “苏妙雪对我说,她根本就不是什么故人之女,她就是苏博然的女儿,在我母亲嫁给苏博然之前,苏博然就和方姨娘好上了,我母亲和兄长的死,也是方姨娘一手策划的,定国公府所谓的谋逆叛乱的罪名,全都是栽赃,还有顾大哥他们,他们对我,全都是虚情假意,全都是为了想要利用我,踩在我的肩膀上往上爬。”
    苏心漓话还没说完,突然叫了一声,然后痛哭出声,兰翊舒没有说话,难看的面色也透着忧伤和仇恨,将苏心漓搂在了怀中,原来,她所有奇怪的举动,都是有迹可循的。
    苏心漓靠在兰翊舒怀中,哭的越发伤心,兰翊舒并没有将她当成怪物,脑海里飘荡着的这样的想法,让她充斥着混乱,仇恨,痛苦,纠结的心,有了一丝丝的轻松,而且一直藏在心底的秘密,这样说出来,她心理承受着的负担,也少了一些。
    “兰翊舒,这次的事情,肯定和颜司明有关,我去藏经楼那日,他来找过我了,说给我最后一次机会,我离开的时候,他还说了句什么,肯定是他干的,我太了解那个人了,这件事情,肯定是他做的没错!”
    兰翊舒轻拍着她的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兰翊舒,我要报仇,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颜司明,方姨娘,苏妙雪,还有苏志明苏博然他们,这些人,我不会放过的,我一个也不会放过的!”
    苏心漓的声音,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哑了。
    兰翊舒只是沉默着,对苏心漓说的那些事情,他虽然被动的接受了,不过还是有些没消化,所以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一直都觉得颜司明那男人挺阴暗的,用阴暗这两个字来形容他,实在是玷污了阴暗这两个字,他就是个禽兽,不是,应该是禽兽不如的东西。
    “那就,不要放过他们。”
    靠在兰翊舒怀中的苏心漓听到了他的声音,清清冷冷的,简单的八个字,对这时候的苏心漓而言,简直比她刚醒的时候吃的那些果汁还要甘甜,一直抵达了她的内心深处。
    苏心漓发泄了一番,靠在兰翊舒的怀中就睡过去了。
    兰翊舒没有告诉苏心漓,在遇上苏心漓的前小半个月,他连续几个晚上,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就是因为这个梦,他才会提前到琉璃,而那晚他到的地方,和他梦境中的场景,很是相似,所以他才会选择留宿在那里,虽然听起来有些荒唐,但着就是事实。
    兰翊舒温柔的抚摸着苏心漓凌乱的头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难受,如果他一直都在那里的话,是不是苏心漓就不会经历了那些,他觉得有些歉疚,是他让她经历了那些痛苦,今后不会了,他会一直守在她的身边,永远护着她的。
    苏心漓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因为昨晚哭的有点凶,眼睛肿的就和核桃似的,睁开眼睛的时候,酸痛的要命,她躺在地上,四处看了一眼,见兰翊舒不在,立马就坐了起来,朝着山洞外的方向走去,走到洞口的时候,山林间独有的草叶清香扑鼻而来,那空气,说不出的清新,晨间的虫鸣鸟叫,让这个安静的地方,不至于太过冷静,苏心漓四处寻了一圈,最后在河边看到了兰翊舒。
    他的衣摆扎在腰上,裤腿挽的高高的,头发也挽了起来,手上拿着一个你尖锐的木棍,岸边上,已经被扔上来了好几条鱼,苏心漓见状,心里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虽然觉得兰翊舒应该不是那种人,但醒来的第一眼没看到,总不免胡思乱想。
    “捉鱼呢?”
    苏心漓悠闲的走到岸边,然后坐下,兰翊舒听到声音,转过身,那张脸被乌丝挡住,苏心漓看到的那半张侧脸则徜徉在阳光下,在看到苏心漓的时候,他的嘴角上扬,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上举着的木叉高高举起,下手,一箭双雕,动作熟练的有些出乎苏心漓的预料之外。
    苏心漓也觉得有趣,挽着裤腿,提着裙摆,就要下水,兰翊舒一开始担心她的身体,并不同意,不过后来见苏心漓坚持,也就让步,现在已经是初夏了,水倒不至于太过的冰冷,苏心漓右手受了伤,并不怎么灵活,只能用自己很少用的左手,更是笨手笨脚的,半天一条鱼都没捉到,到后来,她直接和兰翊舒玩上了,兰翊舒看着她脸上欢快的笑容,听着她清脆的笑声,清俊高冷的脸上,有了笑意。
    因为有兰翊舒,两人自然是满载而归,兰翊舒烤鱼的时候,苏心漓则坐在一旁将衣服烘干,兰翊舒一边烤鱼,一边不时拿眼睛瞅苏心漓。
    “兰翊舒,你有事?”
    兰翊舒见苏心漓的心情似乎还不错,默认的笑笑,将鱼架在燃着的篝火上,拍了拍手,走到苏心漓身边坐下,苏心漓看着兰翊舒身上沾了灰尘的衣裳,心头有几分愧疚,兰翊舒以前何曾做过这些事情。
    “你现在——”
    兰翊舒顿了顿,盯着苏心漓的眼睛,犹豫了片刻,继续问道,“你还喜欢颜司明吗?”
    苏心漓闻言,先是愣了愣,而后笑出了声,然后摇了摇头,“不是他死,就是我和定国公府亡,对他,我之前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现在,我只想悉数奉还。”
    兰翊舒没有再问,握住苏心漓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小心心吧,小心心,小心心,你看,这样多亲密啊。”
    兰翊舒为了掩饰自己小心眼和尴尬,开始厚颜无耻的转移话题。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苏心漓觉得奇怪,加上今天,他们都在这里呆了五天了,怎么没人来呢?按道理,颜司明若是派人搜查,应该找来了才对,她很快就想到了理由,第一天他没找到自己的话,为免之后露出马脚,必定不敢轻举妄动,要是被定国公府的人发现了,顺藤摸瓜查到他身上,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他那样谨慎的人,如何敢冒这么大的风险,苏心漓哪里知道,在她昏迷的那几日,其实是有人找来了的,不过兰翊舒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方的人,他身上有伤,若动手,未必能护的了苏心漓周全,所以一直躲着,除了齐云齐磊他们那些自己人,兰翊舒根本就不敢相信其他人。
    “早上,我已经给齐云齐磊发了信号,这几日应该就能到。”
    如兰翊舒预料的那般,齐云齐磊等人果然在第三天的早上到了,兰翊舒这两个随从倒是贴心细心的很,不但带了兰翊舒的衣裳,还有苏心漓可以穿的女装,还有不少兰翊舒爱吃的糕点,苏心漓以前就觉得齐磊的手艺不错,隔了这么久吃这些东西,那感觉就像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美味,和兰翊舒换了声舒适的衣裳之后,两人又吃了不少东西。
    “公子,夫人,你们不在的这些天,京陵城大乱了。”
    夫人?苏心漓咳嗽了几声,微微的有些窘,不过也没有纠正,齐云齐磊都是有分寸的人,私下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皇上知道公子和夫人遇刺的消息后大发雷霆,很快查到这件事情是长公主做的,谢雨薇死了,死的时候衣不蔽体,死相很惨,长公主直接被大理寺的人收监了,相府更热闹,相爷认定夫人您死了,要给您办丧事,立衣冠冢发丧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大闹灵堂,脱离相府(精)
    
    苏心漓乘坐的马车,在相府门前,缓缓停下,苏心漓并没有立刻下马车,而是伸手撩开马车帘子的一角,透过那缝隙,看向外面。
    今日的相府,难有的热闹,相府靠大门的一排,停了不少精致豪华的马车,苏心漓一眼就认出了方有怀专门乘坐的马车,看样子,她的死,让很多人郁结在胸口的气息舒展开了,睡了个好觉。
    原本威严又带着几分喜庆的相府,门口悬着的灯笼,两边威风凛凛的守门狮子还有相府的牌匾上都挂着白绸,有一种肃穆的悲伤,让人一看就知道相府这是在做丧事,苏心漓抿着唇想,她死的还挺风光,至少,这排场,还是不错的,至少,外人一定会被苏博然所骗,认为他这个父亲对她这个女儿,还是很不错的。
    相府大门正对着的另外一边,聚着的则是看热闹的百姓,议论纷纷的,说什么的都有,一条街都是闹哄哄的。
    苏心漓忽然觉得好笑,这青天白日的,自己就这样下马车,会不会把那些无辜的百姓给吓着了,这些百姓,可有不少替她说话,指责苏博然没有保护好她这个女儿,还有说他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呢,苏心漓这样想的时候,不由勾了勾唇,一双眼睛明月弯弯,放下了帘子,而后下了马车。
    因为苏心漓的出现,原本闹哄哄的大街,在瞬间安静了下来,就只剩下一浪高过一浪因为惊讶而发出的抽气声,那些百姓落在苏心漓身上的眼神可不就像见了鬼似的吗?
    “鬼啊!”
    那些百姓还没惊叫呢,守在相府门前,一吓得面色苍白的小厮将双手举到脑袋,惨烈的大叫了一声,一双眼睛翻白,然后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形象,倒在了地上。
    “叫什么叫,鬼你个头,鬼叫什么,没看到你家小姐回来了吗?还不给我引路!”
    今日这样的场面,自然是应该给他们一个意外惊喜了,若是让这些守门的小厮前去报信,不是坏气氛了吗?
    站在苏心漓身旁的齐云,利落的喷了那些守门的人一顿,然后看向倒地的小厮,面露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胆小鬼!”
    苏心漓和兰翊舒两人是在进了城门后分道扬镳的,兰翊舒进宫面圣去了,留下齐云供苏心漓差遣。
    据齐云齐磊说,今日刚好是苏心漓的衣冠冢下葬的时间,为了不让自己被死之后还要经历被下葬的悲惨命运,苏心漓就只有及早回来了。
    当着诸多百姓的面,苏心漓迈着极为优雅的步子,上了大门口的台阶,完全不理会身后那些比方才还要大的议论声,跟在两小厮的身后,刚进了相府大门,还没向前走几步呢,就听到相府大堂处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如丧考妣,若非知道他们真实的是什么德行,苏心漓还真以为她们有多难过呢,不过,真心的有几个,她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这些人,还真的是,连死都不让她安宁。
    苏心漓一路往里走,停放她衣冠冢的大堂就在相府前院,就算是徒步,没一会,也就到了,苏心漓并没有让小厮通报,相府多数的下人都在宽敞明亮的大堂,所以一路过来,苏心漓并没有遇到几个下人,为数不多的几个,都被她给吓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道理都不懂吗?不过正是因为他们的惊惧,所以在客厅大堂的苏博然还有方有怀他们对苏博然回来的事情,全然不知。
    前院客厅大堂的门是开着的,苏心漓尚未进门,站在门口,一眼就将客厅的情形全部收入眼底,此刻的大堂,绝对是苏心漓有记忆以来,不是,估计是从她出生到现在,最最热闹的一回。
    相府的老夫人陈氏,也就是苏博然的生母,苏心漓的祖母,已经回来了,坐在右上座的位置,一副伤心惋惜的样子,苏博然坐在她的下首,样子也悲痛得很,而苏志明则站在苏博然的身后,左上座的位置,坐着一身黑色锦衣的颜司明,他的头微俯着,从苏心漓的方向望去,他的整个侧脸都是紧绷着的,两只手紧握住两边的椅子的手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苏心漓在心头冷哼了一身,这罪魁祸首,居然还有脸来,他的下边,坐着一脸严肃的方有怀,那拉茬的胡子怎么都掩饰不住他脸上的笑意,得意的笑意,苏心漓相当怀疑,这次的两拨人,除了颜司明的一批人,另外一拨就是他派来的,他可是比谁都迫切的希望她死呢。方有怀的身后,则站着方靖安,其余的位置,依次下来,坐了不少朝廷官员,大多都是苏博然的门生和亲信,高家也来人了,不过三姨娘高怡婷并没有来,柳姨娘来了,站在一旁,由丫鬟扶着,默默的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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