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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重生之鬼眼医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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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越是大口呼吸,便越觉得无法呼吸,慢慢地,觉得脑子里有些发昏,意识却越发清明。
  她会死的,她真的会死的。
  这种濒临死亡的认知让她几乎陷入了崩溃和疯狂中,她用力地挪动身子,可是没有办法让外界知道,晃晃悠悠中,一步步地往城外走去。
  慢慢地,她感觉身体有些倾泻,她知道,这是上山的路途,马上就要到生葬的地方了吗?
  她心中尚存了一丝希望,那就是到时候父亲发现是她,会放了她。
  但是她很快就打消这个希望,她太明白父亲对权势对富贵的渴望了,他深信生葬可以为他带来一切,所以,他不会回头去换人,也换不及了,到时候,她一定会成为独孤蓁的替代品。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亲眼看着独孤蓁被放入棺材里的,为何最后却是她躺在棺材里?
  她不能就这样等死,她一定要自救!
  她脑子里蹦出这样的念头之后,用力地用头撞棺木,一下,两下,三下……
  终于,抬棺木的壮丁感觉到棺材的震荡了,他们都是外面请来的人,棺材抬上去之后,不必他们帮忙下葬,收了银子便可以下山的,所以,他们也都不知道棺材里的是活人。
  听得棺材震荡,他们急忙停下来,冲前面大喊:“等一下,似乎是诈尸了。”
  走在前面的道长疾步走过来,沉下脸道:“没有这回事,只管走就是了。”
  “不,”一名抬棺材的汉子听了一下,棺材里果然传来“砰砰”的声音,“道长,你听听,真的,有声音。”
  “没事的,这是独孤小姐养的白兔,独孤小姐生前最喜欢这种兔子,临死前说了要让兔子陪葬的,怕是兔子在里面乱撞。”道长道。
  几名汉子互相瞧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用金银珠宝陪葬就听过,用动物陪葬还是生葬?这太残忍了吧?
  自然,若他们知道里面的是大活人,只怕更觉得震惊。
  只是有钱人的思想他们也不懂,既然道长说是兔子,那便是兔子吧。
  棺材再度抬了起来,冒着暴风雨往山上走去。


第三十八章 截查
  独孤珊终于觉得筋疲力尽了,绝望的泪水不断地溢出,供氧不足让她的脑袋昏昏沉沉起来,她感觉有无数的蛇虫鼠蚁在她头上身体上,不断地啃咬,有黄泥不断地覆盖过来,从她脚底淹没上来,膝盖,大腿,腹部,胸口,脖子,压得她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了。
  耳边仿佛听到了细微的声音,但是听不真切,她凝神贯注去听,似乎是独孤蓁的声音,她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冲向脑部,那声音也清晰了起来。
  “你怕吗?怕就对了,没有人面对死亡的时候是不害怕的,但是,你真正害怕的时候还没到,当你被丢进坟穴,眼睁睁地看着黄泥不断地倾下来,堆满你的身体,堵住你的眼耳口鼻,你看不到,呼吸不到,你会感受到生命一点一滴地流失,黑暗把你的封锁在一个狭隘的区域,你心里没有任何的希望,只能等待属于你的死亡降临,绝望与恐惧会取代你心中任何的感受……”
  声音轻微,但是却十分清晰,独孤珊听得清清楚楚,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心底的恐惧,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她像疯了似的尖叫出声,凄厉的声音在棺材里回荡,震撼着她自己的耳膜。
  狂风暴雨肆虐到天亮,直到天边泛出鱼肚白,老天爷终于把雨水一收,黑云也迅速地散去,泥泞的道路两旁,小草和树枝都是湿漉漉的。
  有急速的脚步声齐整迅速地传来,送葬队伍停下往后看,竟看到数百名身穿戎装的军人疾步上山。
  “什么人?不许上山!”走在前面的一名军官厉声喊道。
  独孤平心中一沉,与道长对视一眼,道长掐指一算,淡淡地道:“今日不能成事了。”
  独孤平哪里甘心?他定了定神,上前拱手:“回军爷,家父与小女暴病而亡,今日出殡,坟地便是在明山上,我有地……”
  那军官不等他说完,便抽出剑,道:“另找地方下葬吧,地契拿好,朝廷会赔偿给你,明山正式成为皇家征用之地,任何人,没有手谕,不得上山。”
  独孤平作揖道:“军爷,这急急忙忙的去哪里找地方?这都是提前选好了的,求军爷开恩,让我把家父与小女下葬了,顶多来年清明拜祭的时候,便在家中设灵拜祭,不再上山。”
  说着,他走过去,袖子往那军官身前拢了拢,把手中的一叠银票递过去,打了个颜色,“军爷,求开恩啊。”
  那军官却不卖帐,冷冷地道:“拿回去吧,本将只怕拿了你的银子也没命花,听清楚没有?这里以后是皇家用地,莫说下葬,就是上来都不许的,回去吧回去吧。”
  独孤平咬了咬牙,道:“军爷,这是说不过去的,这朝廷若是要征用了这山头,该提前通知的啊,人死为大,总不能人死了,却没地下葬吧?”
  “这是你的事情,还有,你说那句人死为大是什么意思?莫非朝廷办事,还要因你家死了人而更改?”那军官厉声道。
  那军官此言一出,几百士兵便齐刷刷地往前挺了一步,手中长剑持在胸口,仿佛只消一声令下,便上前大开杀戒。
  这个阵势,让抬棺的人都为之一惊,纷纷往后缩了缩,棺木也放在了地上,见势不妙便想逃。
  独孤家那两位兄弟急忙上前拉开独孤平,道长也上前赔罪,道:“军爷息怒,他因丧父伤痛过度,所以才会出言不逊,军爷莫气,莫气啊。”
  那军官冷冷地道:“军令如山,不是本将不通融,你们赶紧走吧。”
  道长回头瞧了瞧独孤平,沉默一下,道:“打道回府!”
  独孤平窝着一肚子的气,愤愤地道:“朝廷做事,也得体恤民情啊,这人都抬上来了,哪里有往回抬的道理?这不是欺负人吗?”
  那军官眸光一竣,手中长剑出鞘,只见寒光一闪,那剑身已经搁在了独孤平的脖子上,“你说什么?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本将好回去禀报王爷。”
  那剑身锋利冰冷,浅浅地印入了独孤平的脖子,有血珠子缓慢地溢出,独孤平吓得面如土色,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军爷……军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滚!”那军官抽回剑,冷冷地掷下一个字,面容严肃阴冷。
  独孤平捡回一条小命,哪里还敢说什么?一扬手道:“走!”
  棺材抬回了城郊,便停在河边的空地上,这棺材自然是不能抬回家里的,这晦气得紧。
  独孤平遣走了抬棺的人,道:“先放在这里吧,等找到合适的山坟再抬上山。”
  分派了银子,汉子们都纷纷离开。
  独孤平看着道长问道:“道长,如今可还有法子?除了明山,还有合适的地方吗?”
  “先让人出来吧,否则,地方没找到,人却先死了,还谈什么以后?”道长淡淡地道。
  棺材本就没有钉死,几撬之下,便开启了,独孤平扶着独孤青出来,然后再开另外一副棺木,他伸手进去,冷冷地道:“出来吧!”
  一只手巍巍地伸出来,一张脸也缓缓地浮现起来,独孤平厌恶地瞧过去,顿时整个人定住了。
  “珊儿?怎么是你?”独孤平惊得说不出话来,连忙扶出独孤珊。
  独孤珊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昏沉,她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她觉得生命真是无比的珍贵。
  “独孤蓁……”她握住双拳,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名字来。
  独孤平回头看着道长,惊问道:“道长,怎么回事?分明是把那贱丫头放进来的,怎么变成珊儿了?”
  道长的神色变得很古怪,他盯着独孤珊,瞧了许久,然后,长长地叹息一声,“罢了,罢了,此事莫要再做,你已经得罪了神灵,这是警告,若你还不知道悔改,只怕……”
  他没有再说下去,转身,灰色的衣摆翻飞,人也飞快地消失在独孤平的视线之内。
  “道长,您还没说,这是怎么回事啊?”独孤平冲那隐约的背影大喊。
  空中传来寂寂的声音,“贫道已经无能为力了,你好自为之吧。”
  且说梁氏今日起了个大早,坐在妆台上,命人取了件素色衣裳穿上,道:“府中如今办丧事,人虽然出丧了,但是府中琐碎事情还很多,你去七小姐那边,把她身边的人手调过来吧,人都死了,就不要占用府中的人手。”
  这丫头叫清水,是淳画走后刚提拔上来做贴身的,她听了梁氏的话,怔了怔,“死的不是老太爷么?今日婢子还看见七小姐在花园里啊。”
  梁氏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说什么疯话?昨夜是七小姐与老太爷暴病而亡,因不知道是什么病,怕传染了人,所以连夜抬了上山,你今日若是见了七小姐,那就是见鬼。”
  这话,也是她命管家对府中所有下人说的话,若外间有人问起,便说是忽然暴病,为怕传人,所以急忙抬上山埋葬。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府中下人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是知道梁氏的手段,谁也不敢乱说乱问。
  清水脸色煞白,手中的牛角梳子陡然落地,竟断开两截,她喃喃地道:“天啊,那婢子今早是见鬼了吗?婢子真的在花园里看见七小姐,陪同她的还有徽娘与小莲。”
  梁氏见自己心爱的梳子摔断,也不生气,今日她心情特别好,也就不跟她置气了,淡淡地道:“捡起来丢掉,但是,你若再胡说,我便把你调到厨房去。”
  清水捡起梳子,脸色青白难分,嘴唇几度颤抖,还是把话咽下去了,“是,婢子不敢了。”
  她换了一把梳子,正欲给梁氏梳头,便见一名急匆匆地走进来,道:“夫人,七小姐来给您请安。”
  梁氏陡然抬头,“你说什么?”
  那丫头大概今日也听到了管家的话,所以脸色有些惊吓,“确实是七小姐来了,人就在外面。”
  琉璃珠帘子外有人影浮动,一双素白洁净的手掀开帘子,琉璃珠子碰撞的声音煞是好听,“叮叮当当”,叫人心情愉悦。
  这副琉璃珠帘是梁氏陪嫁之物,听闻价值惊人,是出自著名的珠宝大师朱克子之手。
  往日梁氏心情烦躁之时,最爱撩拨这些琉璃珠子,听它们互相碰撞,发出悦耳动听的声音,心情便会有所缓解。
  但是,此刻,她只觉得这声音惊悚刺耳,因为,随着珠子声响起,一张绝色俏脸出现在帘子前,崭新的绯色衣裳,绸缎柔软,梅花暗纹错落显在金银线错绣的大朵海棠花中,珠子声动,人翩然而至。
  “夫人!”巧笑倩兮的面容上,眉不描而黛,唇不染而红,有笑意淡然染上嘴角。
  梁氏死死地盯着她,嘴角微微抽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
  阿蓁笑笑,撩了一下两鬓随意垂下的发丝,眸光淡淡掠过梁氏那还不未来得及妆饰的面容,不经意地道:“今日一早,想去找珊姐聊聊天,却没见到她,听她身边的侍女说,她昨夜一宿未归!”
  梁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白得惊人!


第三十九章 恨就对了
  她阴沉着脸,对清水道:“马上去五小姐房中看看。”
  阿蓁伸手拦住清水,对梁氏道:“不必了,我已经带了她身边的侍女过来,她们丑时起来找人,都没找着人,真是让人担心啊!”
  说完,她轻轻地叹息一声,眉眼里却不见半点担忧。
  “带进来!”梁氏沉脸吩咐。
  清水掀开帘子出去,把站在廊下的两名侍女叫了进来。
  “五小姐呢?”梁氏厉声问。
  两名侍女都急得哭了,一同回道:“回夫人,五小姐半夜出去,后来回来过,婢子分明伺候她睡下了,丑时三刻的时候,婢子起来,见小姐房中亮了灯,以为小姐还没睡下,便进去问问小姐有什么吩咐,谁知小姐竟不在房中。”
  梁氏大怒,“糊涂,怎没早点来报?”
  那侍女哭着说:“本以为小姐是睡不着,出去溜达,等到寅时还没见人,婢子们便开始找了,府中找遍,都没找到五小姐,正欲禀报夫人,七小姐便上门了,婢子便与七小姐一同过来。”
  梁氏盯着阿蓁,“你往日一向都没有去找珊儿,为何今日去找她?”
  阿蓁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凑向梁氏的耳边,轻轻道:“夫人觉得呢?”
  梁氏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她的口气吹向她耳边,有冰冷的感觉,而她再无知,也知道人的口气是温暖的。
  “你是鬼?”梁氏霍然抬头,盯着她,眼底浮起一丝惊惧。
  “人最终都会变成鬼的,鬼,是人的魂魄气魄凝成,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所以,夫人若发现珊姐也成了鬼,不要太过伤心。”阿蓁轻轻地笑了起来。
  梁氏猛地伸手,想要掐住她的脖子,阿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地撩起她的头发,然后,缓缓散开,阿蓁的面容也在那一刻变得阴沉无比,“你盼着我死,但是,死的人却是你的女儿,这就是天道循环,因果报应。”
  梁氏全身不能自拟地颤抖起来,面容上的肌肉也抖动了几下,惊惧灌进她的眼睛,她回头,冲清水大喊:“去寻五小姐!”
  阿蓁放开她,转身淡淡地道:“夫人怕吗?不必怕,我刚才不过是吓唬你而已,她不会死的,今夜之前,她必定会回来。”
  她站在帘子前,伸手拉了一下琉璃珠帘,珠帘发出叮当的声音,“但是,如果再有下次,我便不能保证什么了,夫人好自为之吧。”
  裙裾消失在珠帘后,几乎没有任何的脚步声。
  梁氏全身冰冷,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回去的路上,徽娘担忧地道:“七小姐,只怕夫人不会善罢甘休的,警告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阿蓁莞尔一笑,“警告只让她更加的疯狂而已,上帝要人灭亡,必先让其疯狂,让她疯一段时间吧。”
  徽娘到底是怕了梁氏的手段,劝道:“不如,还是不要跟夫人作对了,夫人不是您想象得这么简单,她手段多着呢。”
  阿蓁停下脚步看着徽娘,“不管我跟不跟她作对,我的存在就是原罪,她不会放过我。”
  阿蓁站在廊前,老樱树的枝叶探进来,绿意盎然,院子里处处都是生机,但是,任谁都闻到,这个家,充满了腐尸的气味,这是死亡衰败的征兆。
  死亡之于任何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生前是叱咤风云的战将,或者是满身毒疮的乞丐,最终,都逃不过最后的宿命。
  她回到屋中,给淳画再开了药,让小莲出去抓药。
  淳画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还未能下床行走,起码还得继续治疗一段时间。
  淳画之后再没有对阿蓁说过谢谢,她知道,有些恩情,光说谢谢是远远不够的,她的命是七小姐捡回来的,以后,便是七小姐的了。
  到了下午,出殡的人都回来了。
  他们一路行走,入城之后雇了马车,所以才回来得这么快。
  独孤珊下了马车,便扑入闻讯而出的梁氏怀中,不顾身份地嚎啕大哭起来。
  梁氏眼睛湿润,抚摸着独孤珊的头发,轻轻地道:“不要哭,今日的种种,总要她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阿蓁此时站在府中最高的楼台上,任风扬起她的衣袂,长发简单地拢在脑后,被风一吹,便有些凌乱了。
  她静静地注视着门口母女生死重逢叫人感动的一幕,嘴角生出一抹冷意。
  梁氏仿佛是感受到了一道灼人凌厉的视线,她倏然回头,只看到远远楼台上一抹绯色裙角,她心中一沉,对下人道:“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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