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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重生成妖后堂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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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知道了,我的倾倾。”
  姜谌允唇角微勾,眼里含笑,宠溺道。
  “不过,我叫倾倾公主,可并不是因为倾倾公主的身份,而是因为,”
  姜谌允凑近她,在她耳边低声道,“而是因为,你是焕之想要捧在手心,嵌进心里,含在嘴里的,仅属于我的公主。”
  ——
  “姑娘,您和姜大人?”
  马车上,锦月欲言又止的望着季漪,她想到姑娘将她支到隔壁雅间,和姜大人独处一室许久,又面若桃花,带着羞意从雅间出来的样子,整个人心慌的不行。
  姑娘和姜大人,既然,既然走到一起去了……
  而她却一直迷迷糊糊的,毫无察觉,锦月都想拍死自己,她怎么就那么缺根筋,没察觉到,姜大人在大佛寺的时候,就对自家姑娘有所不同了,还有灯会那次,又是出面帮忙,又是送花灯的,还将她们请到单独的雅间,锦玉都觉得不对了,而她这笨蛋还说她多心了。
  季漪脸带潮红,耳边一直是姜谌允凑近她温热的话语,心里的悸动羞意久久散不去,听了锦月的话,才回过神,见她一副着急得如热锅上蚂蚁,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淡淡说了句:“就你想的那样。”
  完了,这下她要被夫人老爷打死了!
  锦月生无可恋的想。
  

  ☆、说清

  季漪回去的时候,季源夫妇已经在磬漪苑等了很久了,院子里,丫头婆子跪了一地,便是一直装作透明人的方嬷嬷,这次都挨了训。
  雪地冰冷,院子里各个脸上都清白交错,唇冻得乌紫,身子还不住发抖,生怕姑娘在外出了什么事,她们被因此发卖。
  季漪回到院子,见到这样的场面,心里颇为愧疚,进了屋,见到已经等得不耐原地打转的董氏和季源,心里的愧疚更甚,“爹娘,我回来了。”
  董氏见她回来了,心头微松,脸上却更沉,“你还知道回来呢,我还以为非要下人满大街去找你,你才知道回府。”
  季源这次也罕见的没有帮女儿,默默的站在了一边。
  “爹,娘,是倾倾错了,害爹娘担心了。”
  季漪说着,人也跪在了地上,“我只是发现眉心突然多了一颗红痣,处之还隐隐作痛,便想去问问赛神医,怕您们担心,就没和您们说。”
  锦月给季漪梳妆的时候,季漪就发现了,短短数日间,她的容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几乎和前世的她容貌相重合了,五官更为立体精致了,属于少女的婴儿肥也褪去了,连那颗眉心的红痣也出现了,且生成的样子都一模一样。
  季漪深知这其中的不寻常,原本她还想和他说说的,只是因为他凑近耳边那温热的哄她的话,她慌乱的离开,也就忘了说这个事。
  反常即为妖,为了去掉不必要的麻烦,现在将这事揭出来总好过等日后被有心人拿来利用。
  “红痣?”
  季源和董氏一听季漪说的,立马上前把人拉了起来,盯着她的脸,震惊之后也有些惊慌,“还真是,之前只顾着你醒了,也没注意这个,可见到赛神医了?他怎么说?”
  “也怪你爹,怕耽误你休息,今早也没让赛神医仔细为你瞧瞧。”
  “赛神医说,是他施针的缘故,多养几日,就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红痣只怕不好去了。”
  她这颗红痣,是从肉里长出的,便是挖掉那块肉,等新肉生出后,红痣还是存在,不会消去。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就多一颗红痣罢了,不打紧,而且我瞧着,我们倾倾多了这颗红痣阿,倒是更俏了。”季源听季漪说没事了,送一口气,笑着说道。
  屋子里,季漪为了爹娘消气,注意力都在爹娘身上,董氏和季源注意力都在季漪身上,而本就怕得要死的锦月,这会儿正在门外跪着,谁也没注意到,门口的方嬷嬷听到红痣一事后,垂着头那怪异的表情和眼里微闪的目光。
  季漪说清缘由,董氏和季源也因为担心季漪从而消了气,院子里的人自然都解除了惩罚,随后季漪又说这几日大家辛苦了,让锦玉开了箱子,每人赏了一两银子,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季漪没生病时的生气。
  接下来的日子,季漪过得着实悠闲,安心养身子,偶尔还能收到某人让锦月带进府中的吃食,玩乐的物件。
  等她病好,脸色也恢复往日的红润之后,还偶尔能找几次机会出去见见他,虽然相处的时间极短,却也是两人两世来,最为甜蜜的时光了。
  甜蜜的时光总是过得极快的,转眼就两个月过去了,也是这时候雪停了,而考生们也终于迎来了因为雪灾延迟的春闱。
  而皇帝也正式朝安乐侯府下了旨意,季萦因为圣宠,被封为萦妃。
  而恰就在这时候,季元靖去孟次辅府上,被刺客斩断了胳膊,无缘于春闱了。
  原来,春闱将近,孟次辅对于自己亲自收的学生都极为看重,把一个个的叫到府上细心交代了一遍,也算是笼络人心了。
  可偏偏,轮到季元靖的时候,就倒了霉,就在孟次辅见他之时,有刺客潜入了孟府,被发现后就打算抓了孟次辅做人质,偏偏这时候,胆小的孟次辅将季元靖推了出去,刺客情急之下砍下了季元靖的手臂。
  事后孟次辅理亏,承诺了他在一日便会护安乐侯府一日,并且孟贵妃也会对季萦多家照顾,甚至允诺她可以为皇家诞下一个嗣子。
  还主动让杜家撕掉了印子钱的凭票,可再多的补偿,也掩盖不了季元靖失去了一条手臂,甚至这辈子都无缘于春闱,无缘于爵位了。
  安乐侯就这么一个儿子,知道这事后,差点去找孟次辅拼命,可他到底只是一个闲置侯爷,一没权二没钱的,又能做什么。
  而宫里的季萦,本身是被季元靖劝说的进宫,对季元靖的兄妹之情,早就看淡,二人之所以相连。
  不过是因为利益,如今知道兄长失了一条胳膊,却为她谋来了一些方便之后,也就这样放下了此事,还和孟贵妃正式的走到了一起。
  倒是季元靖,至此后,彻底消沉了下来,原本那个温润如玉的书生再也不见,整日在自己的院子里,耽于酒色,放纵不休。
  季漪知道此事后,清楚这事是姜谌允的手笔,坦白说,她对季元靖有这个下场,心里有些不忍的,可那不忍,在想到小季漪很可能是在季元靖的默许,知情的情况下,被季萦设计了马车事件丧的命后,就消失殆尽了。
  倒是季源,对于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侄子,颇为可惜,常常去季元靖院子里看他,开导他,却在一次又一次撞见季元靖荒唐之后,彻底失望,不再踏进他的院子了,此为后话,就暂且不提了。
  春闱到了,董承的手因为护理得当,也终于恢复正常了,虽说动笔过久手会忍不住发颤,可董承还是想去尽力一试,也不算浪费这一番来京了。
  因为季元靖的事,董承也知道自己还能提笔写字是多幸运的一件事,也格外珍惜,对此次春闱的得失,也看得急淡。
  也可能是因为心态稳了,是以,董承便是带着伤在考场上发挥也还算不错,虽说不似季萦记忆那般连中三甲,夺得状元,好歹也被皇帝提了一个探花,随后入翰林院。
  董承做了探花郎,岳氏就和董承说起,打算正式和董氏谈谈他和季漪的婚事,董承听了,不知想到什么,沉默了许久,才提出要先见见季漪。
  岳氏不明其意,可见董承执着的样子,也只得依了他。
  “倾倾,”
  季府后花园,董承一身白衣,君子端方,陌上人如玉,见她如约到了,脸上挂了笑。
  “表哥,”
  季漪欠了欠身,随后看着董承笑道,“还没恭喜表哥高中。”
  天气渐热的缘故,袄裙早已褪去,换上了春衫,季漪今日穿了身烟紫色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外罩一件同色半臂,梳垂髻,头上用了同色珠花,十四将要及笄的少女,身段婀娜,加上容颜比以往更甚,一笑间竟是让董承看痴了。
  还是在季漪轻咳一声后才回过神,“倾倾,母亲说过段时日,她便会回江南,这几日,京中的庄子,院子都已收拾出来了,我们今日便会搬出府去。还有,在她回江南前,想和姑母商量,将我们的事……”
  “表哥,”
  季漪打断董承的话,“你是倾倾的兄长,一辈子的兄长。”
  季漪心中是有愧的,因为她不知道若是小季漪还活着,会是什么样的想法,这也是她一直来不敢面对董承的原因,可有些事终究得说清楚的。
  ……
  董承是失魂落魄的离开的,在季漪说出她只把他当作兄长以后,他就明白了,他最后的争取已经以失败告终了。
  其实早在他从江南进京,他就感觉到了,长大了表妹,对他再不似江南那般,两小无猜,亲密无间了,所以,他才在母亲要去找姑母谈的时候,阻止了,如今这样,挺好,至少姑母那边还不知道,而他还能以亲戚的关系来往,继续悄悄关注她。
  ——
  季漪和董承说清楚后,她心里却并不好受,她总觉得,如今的一切都是她占有了别人的身体偷来的。
  心里发闷,她也待不住,带着锦月出门了。
  和他相认后,他就在安乐侯府旁边置了院子,平日里,她若想见他了,就会去旁边院子等他,他总会出现的。
  今日也不例外。管家来开的门,见她来了,如往常一样,准备了瓜果,将她带去了书房。
  若是以往,她会在书房练字或作画等他,可今日,她却是一点儿精神也打不起来,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发着呆,等着他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才感觉到肩上一重,
  她被悬空抱了起来,随着而来的还有他充满磁性微低的嗓音,“困了?”
  “你来了?”
  季漪睁开眼,也没想从他身上下来,反而将头靠近他怀里,闷闷道,“我总感觉这样的日子是我偷来的。”
  姜谌允见她醒了,也就没将她抱去软榻,就着凳子坐下,低头看着她埋在怀里露出的侧脸,轻声问道,“怎么了?怎么这样想?”
  季漪抬头看他一眼,想了想,也没瞒他,“今日表哥来找我了。”
  姜谌允眸色深了深,脸上却没有异样,只问道,“然后呢?”
  “我和他说清楚了。可若是小季漪没死,她该是想和他在一起的吧,可如今被我占了她身体,还让她喜欢的人伤了心。”
  姜谌允沉默了,唇也抿紧了,他心里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愤怒,又似酸意,总之,他是半点不愿看到她为别的男人愁眉不展的样子。
  可他又舍不得生她的气,许久启唇道,“你知道为何你和我能够来到这百年前,容貌还一点变化也没有。”

  ☆、因由

  “嗯?”
  季漪疑惑的望向他,实际自知道他是他之后,她不是没想过问他,只是这两个月来,有一个月她都困在府中养病,她几次出门都出了事的缘故,能自由出入府中也越发艰难,便是出了门,她和他真正相处的时间也是极少的,他忙于朝事,等他有时间来这边找她,已到了她该回府的时间了。
  两人相处的时间极少,而她和他又分开太久,她恨不得和他相处的时光能够停止,又哪里舍得将这极珍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些疑惑里,何况这些疑惑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而她只要确定,她知晓的他都知晓,她不知晓的他也知晓,一切大局,他都有把控,这就够了,便是心有疑惑,她慢慢去发现便是了。
  不过,如今听他提起,她心头的疑惑又被重新勾起,也隐隐有些好奇,她和他为何会有这番际遇。
  “你可知,季萦知晓的那一世,是如何的?” 姜谌允伸手拂了拂她散在脸上的碎发,问道。
  季漪摇了摇头,“不太清楚,若不是你告诉我,季萦是多了一世记忆,我还一直当她是有什么预知能力。”
  “那一世,原本的小季漪没死,嫁给了魏昱,成了王妃,季萦自己,因为安乐侯的荒唐,季元靖的无情,被送进了宫内,成为了皇帝的宠妃,小季漪的替身。
  随后魏昱在取得了姜家的帮助后,在夺嫡中胜出,登上了皇位,季萦则死在了那一次的宫斗里。”
  姜谌允顿了顿,看向季漪,“可想知道,季萦死后,魏昱登上皇位之后的事?”
  “之后的事?”
  “魏昱登基后,渐渐的恢复了自己的本性,□□,暴躁,多疑,重阉党,在锦衣司上又设内司,无数曾在他为帝前得罪过他,对他看不上的大臣被莫名的罪名被害。
  皇后多次劝诫他都无用,反而因此惹了她的厌,时常骂皇后不堪为国母,其后又开始广阔后宫,沉迷享乐。
  没多久他又知道了当年边关一战,姜家死伤无数的真相,那是他父皇,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心,为了自己能够在夺位中获得支持,才亲手铸成了那一结局。
  得知这一真相,加上那时候姜家在朝中的势力因为皇后的关系,如日中天,在军中,更是许多人只知姜家,不知皇帝。
  这样的姜家,这样的皇后 ,魏昱又怎么能容忍,早已恨不能除之而后快。一次,鞑靼来朝假议议和,鞑靼王子却看着美貌盛人的皇后出了神。
  而这一幕,也被魏昱看得清楚,那时,魏昱早对一直干涉他做事,权力越发大的皇后生了杀心,便趁着鞑靼王子企图将皇后绑回鞑靼,以此来羞辱大兴,并振奋本国军心,进行再一次的反击之时,助其清退了皇后的私卫,让皇后被绑,随后在途中,射杀了皇后,又在朝议之时,暗杀了姜谌允。
  最后给皇后一党,季家,姜家,安插了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姜家季家被落得个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下场。”
  “姜家被灭门之后,边关便乱了,鞑靼没费一兵一倅便破了城门,掠夺城池数十座,那时,魏昱才意识到自己处置姜家后的后果,只是为时已晚,他自焚于自己的寝宫之中。”
  季漪听着,满脸的不可置信,她完全没想到,季萦的那一世,大兴会是如此一个结局。
  “也就是说,妖后现世,反而改变了大兴直接灭亡的历史?那季萦还是做了好事”
  姜谌允看着她睁大眼,不敢相信这季萦明明做了坏事,还能算有功的荒唐结论,不由轻笑一声,“当然不是,本来,若不是因为季萦夺取了别人的机缘重生,原本的大兴会有更好的历史走向,也不会有后世的内忧外患。”
  “别人的机缘?”
  “是啊,原本重生的,该是皇后,小季漪的,谁知季萦夺了皇后的机缘,还直接害死了皇后。”
  “你说什么?”
  季漪直起了身,看着姜谌允,若是之前听到的事让她唏嘘,此时,她已经是完全坐不住了,不过她又忽然想起来,“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姜谌允见她坐不住,也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个让她更舒适的姿势抱她,继续说道,“魏昱为帝那一世,大兴灭亡了,国师玄悟用禁术为皇后改命,企图能够扭转大兴的结局,谁知中间出了差错,最后被季萦占了机缘。”
  “然后大兴走到我们那一世,便已经到了尾声,你死后,魏烨用禁术困了你的魂魄,彻底将大兴的运势抽离,便是我不陪你来到这儿,最后的结局也不过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了。”
  季漪听到这一句,心头下意识一紧,人也忍不住拽住了他的衣袖,“你,你是如何,如何……”
  季漪问着,却始终吐不出她不敢面对的那一个问题,只是抓着他袖子的手越发用力,很快他的衣衫就被她拽出了褶皱。
  姜谌允见状,轻抚了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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