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侯门[封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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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倒也识趣,回头暖暖一笑,道,“这儿冷,你穿得单薄,还是回去的好!”
说罢,蒋诗韵就抬脚往院子里走去。
“阿嚏!”寂寥的夜空里忽然传来一声喷嚏声,惊得众人都颤了颤,跟着朝声音发源地看去。
就见蒋诗静正掏出帕子来捂着鼻子,难为情地看着贺林。
无独有偶,蒋诗语也不甘寂寞,还没来得及抽出帕子来,一个大喷嚏带着鼻涕泡儿就冲了出来。
正跨步迈过院门的蒋诗韵不由站住了,扭头看向这两姐妹,笑得天真无邪,“姐姐和妹妹这是怎么了?”
蒋诗静眸光如毒蛇一样投向蒋诗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不是通医术吗?难道不知道她们这是着了风寒了?
明明身上穿得单薄,可为了让贺林看清自己曼妙的身姿,蒋诗静姐妹在冷得能冻掉人一层皮的寒风里极力微笑着,把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示给贺林。
贺林这厮真是个知情知趣的,蒋诗韵话音刚落,他立马接过了话茬,“两位姑娘定是被这美丽的夜色所吸引,有感而发啊。既如此,索性咱们就好好地赏赏吧?”
拢了拢身上厚实的披风,这厮抬头仰天做赏月状。
蒋诗韵风中凌乱了,漆黑的夜幕里,阴沉沉的,连颗星子都没有,更谈不上月色了。
他这赏的是哪门子的美景啊?
只是她身上也不暖和,又加上忙碌了一日,早就疲乏了。实在是没有心思陪着他赏什么夜景。
于是撂下一句“既然有如此美景,那你们就慢慢赏吧,我就不奉陪了。”带着春桃姐妹就进了院子,哐当一声关了院门。
钱氏松了一口气,她巴不得送走这尊瘟神,有她在,贺林就杵在这儿哪里都不肯去了。
虽说女儿打扮得艳丽无双,可到底也是她的心头肉,身上穿了多少衣裳她还是有数的。
她恨不得这会子就让两个女儿回到暖阁里去,抱着火炉子烤烤。
听见两个女儿喷嚏不断,她真是心疼肉疼浑身疼!
好不容易见蒋诗韵进了院子,她忙对两个女儿使了个眼色,笑着请贺林,“我们府上自是比不得大人府上的,这孤僻小院哪有什么夜景好赏?大人见过识广,这些自是入不得大人的眼的。倒是前儿庄子里才送来的茶吃着不错,大人移步过去喝一杯暖暖身子吧。”
话落,蒋诗静忙巧笑嫣然上前福了福,“大人,小女近来学了茶道,手艺还过得去,不如让小女给大人泡一壶尝尝?”
蒋诗语生怕姐姐领了先,闻听忙献宝般显摆自己,“小女才学了广式点心,做来给大人配茶正好!”
姐妹两个一替一个地说着,听得钱氏眸中的赞赏大盛。到底是自己教养出来的,这抓男人心的本事可不是一般人会的。
凭他什么男人,在这般软玉温香的进攻下,都会把持不住吧?
她不禁抬头望向贺林,期待着从他嘴里说出“可以”的话来。
果然,贺林睨一眼钱氏母女,缓缓地开口,“本座没那闲工夫!你也说了你府上比不上我府上,这些雕虫小技怎能入得了我的眼?”
说罢,拂袖而去,徒留下钱氏母女凌乱在寒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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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章 歪打正着
第二日,王氏已能坐在炕上进食了,窦成身上的伤也好了许多,蒋诗韵总算是放下心来。
只是蒋德章一直都没有出现,王氏整日里淌眼抹泪喃喃念叨着自己被冤枉的,倒是让蒋诗韵很为难。
当初说要报官,王氏以死相逼。如今她身子好了,凭证也没有了,这冤情也无法断了。
她只能宽慰着王氏,说来说去,说到最后王氏总是伤心欲绝。
窦成身子能动些,就要收拾东西回老家去。春兰姐妹好歹拦住了,他才勉强住下,只是一日三餐都在耳房里用,连面都不露了。
蒋诗韵知道窦成是个正直的人,出了这样的事情,虽然被冤枉,可到底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两个人被蒋德章堵在了床上,还赤身*的,窦成觉得没脸见人了。
蒋诗韵知道钱氏要借此拿捏她们母女,败坏了王氏的名声,安国侯府和她的亲事就吹了。
那样,她两个女儿的机会就多了。就算嫁不了宋徽,也能找个高门大户的世家,到时候,把她们母女踩在脚底下,钱氏心里才舒坦。
静夜里,蒋诗韵睡不着,思来想去,钱氏之所以对她们母女这般歹毒,还是亲事做的怪。
她一个乡下丫头才刚进京,姑母怎么就相中了她?
搁在谁身上谁都不痛快!
钱氏在京中住着,和姑母平日里来往颇多,有这样合适的亲事,姑母该给蒋诗静姐妹提才是。
她如今越过了蒋诗静姐妹,钱氏怎能不气恨?
这么一分析,蒋诗韵越发觉得姑母蒋氏行事有些蹊跷。
看蒋德章那意思。这门亲事是结定了的,恐怕到时候她也难以左右。毕竟,王氏也是认可的。
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敢冒那天下之大不韪。
想想真要嫁给宋徽,和那软绵绵的小男生过一辈子,她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贺林前阵子提的耿三。倒是相貌堂堂。魁伟英俊。可王氏不乐意,她真怕到时候王氏又以死相逼,她就左右为难了。
前世里尝尽了没有母亲的艰难。这一世,她发誓要善待王氏的。
再说,她对耿三那人也实在是不来电,要是嫁了。估计也和嫁给宋徽感觉差不多。
漏夜难眠,蒋诗韵躺在床上想得头疼。都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她索性不再想,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当她闭上眼睛想强迫自己入睡时,眼前总是浮现出贺林那张高冷华贵的妖孽脸。
要是能嫁给他,这辈子也算满足了。
她被自己脑海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难道自己这是想嫁人想疯了吗?怎么偏偏想到了他?
漫说王氏不愿意,就算王氏答应了,凭着她的身家也是入不得人家的门的。
何况。听闻贺林后院美女如云,小妾多得都数不过来。自己能敞开心胸接纳他的小妾吗?能放下身段和那些小妾争风吃醋吗?
她可不想把这一辈子都消磨在和一群无聊的女人争夺一个男人身上。她此生还想好好地赚上一大笔银子,和王氏将来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呢。
再说,贺林虽然待她不错,可至今没有表露一点儿心思。他要是有心,何必还替耿三替西平侯府的赵哲提亲?
蒋诗韵越想越心酸,为自己的将来不免有些踌躇。
想到了贺林,又想到了西平侯府。也不知道长公主这几日想好了没有?
反正这天下也就她一个现代穿越人士能做唇腭裂修复手术了,长公主不可能不顾及女儿的容貌的。
若是长公主着人相请,她该如何摆谱?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地请她入府?
她还想靠着这一场手术打出名声来的,将来在京里才会有更大的发展前途,也才能赚很多的银子。
想了一阵子,她脑袋有些昏沉,慢慢地眼皮耷拉下来,撑不住就睡了。
这一觉直到日上三竿,还是被外头的人声给吵醒的。
蒋诗韵睁开眼就见高丽纸糊得窗户白亮亮的一片,知道自己这是起迟了,忙披了一件小袄就去穿鞋。
这个时分,该王氏喝药了。自己没起来,小坠子也不知道把药熬好了没有?
刚拉开门,小坠子就冲了过来,“姑娘,姑娘,新鲜事儿……”
蒋诗韵被她说得一头雾水,不由笑骂,“死丫头,到底什么事儿,还神神叨叨的。”
小坠子跑得一张圆圆的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秋日里霜打了的苹果,再配上那双黑葡萄般骨碌碌乱转的大眼,煞是喜人。
“方才听到外头吵,奴婢跑出去打听了一下,听说西平侯府来人了。不知道为何却被大太太给拦在了外头,这会子侯府里的人正和大太太的人吵成一团呢。”
她快人快语地说完,一脸孩子气地望着蒋诗韵,像是等她夸赞一样。
蒋诗韵哭笑不得,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笑道,“干得好,去看看我娘起了没?”
这都是她平日里吩咐的,让小坠子多打听点儿事儿,省得钱氏暗中捣鬼她们却没有准备。
听了小坠子的一番话,蒋诗韵的唇角不由高高翘起。
既然西平侯府来人,又被钱氏给挡在了外头,这是否意味着她发达的日子来了?
呵呵,钱氏历来是个攀高踩低的家伙,这回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竟敢把侯府的人给拦在外头?
她猜测着,这侯府来人定是一张嘴就说要见她的,钱氏经了上次媒人给耿三提亲却被她误会成给自家女儿提亲的丑事儿,估计这回学精了,以为侯府来人也是给她提亲的呢。
不过她这算是歪打正着了,蒋诗韵正想摆摆谱儿,提高身价呢。
钱氏的正院里,两个体面的婆子打扮得光鲜亮丽的,正坐在偏厅里喝茶,钱氏跟前的刘妈妈正坐在一边儿相陪。
可两个婆子碗里的茶都续了三遍水了,也不见蒋府主事的人出来,她们的脸子就不好看了。
都是长公主身边的人,为了能请得动蒋诗韵,长公主特意挑了她们两个能说会道办事利落的人过来的,谁知道这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回去,长公主不定怎么罚她们呢。
一想想方才在门口遇到的难堪,这两个婆子就一脸铁青。
在蒋府门口下了车,她们就让小丫头递了帖子。门房上的人倒是没有难为,立马进去禀报了主子。
一会儿就有人领着她们进了蒋府,只是一听说找的是二老爷家的姑娘,蒋府里的人就百般推脱。
说什么二夫人身子不好,病在炕上,姑娘正照看着不能出来云云……
又说二夫人乡下出来的,教出来的姑娘没有规矩,二老爷正让大太太教规矩呢。
反正翻来倒去,就是不让她们见蒋诗韵。
这两个婆子顿时火了,她们才不管这姑娘有没有规矩呢,只要她能把郡主的病治好就行。
蒋府这般推三阻四,到底为的什么?
☆、八十一章 败坏
后来还是钱氏身边的刘妈妈过来,死活拉着她们到了偏厅,奉上茶点,这才让她们的火气消散了些。
只是这妈妈好生奇怪,拐弯抹角地打探她们来找蒋姑娘的目的。
她们又不好说要给郡主治病,毕竟郡主的病是见不得人的,长公主背地里不知道告诫了她们多少次,这病绝不能传出去的。
她们只得含糊其词,说是上次蒋姑娘给世子夫人瞧好了病,长公主甚喜,想请姑娘过去做客……
谁知话还没落,那刘妈妈的面色就变得怪异起来。
这两个婆子也很是纳闷,怎么一提起这姑娘来,蒋府的人脸子都很不好看?
正琢磨着,刘妈妈小心地觑了外头一眼,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凑近了两个婆子,“家丑不可外扬,可为了贵府的声誉,老婆子不得不说了。”
长公主身边的两个婆子也是人精,又是打小儿就跟着长公主在宫里长大的,早就见惯了世家贵族府内的秘辛。
瞧着刘妈妈这副神秘样儿,两个婆子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问道,“蒋府的家丑不知道和二老爷家的姑娘有什么关联?”
她们只关心能不能完成长公主交代的任务,把蒋诗韵请过去,可没兴趣听蒋府里什么丑事。
刘妈妈本就听了钱氏的吩咐,趁这个机会把蒋诗韵的名声给败坏的,看长公主还敢请这样的女人进府。
她那双细长的小眼睛眨巴了两下,润了润嗓子,神气活现地讲开了,“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太太都不让传出去的。”
长公主的两个婆子不耐烦地互看了一眼。暗骂:既然不让传出去,为何还讲给我们听?矫情!
刘妈妈见两个婆子直瞪着她,以为人家听住了,顿时来了兴致,酝酿了一下,添油加醋地把那日王氏和窦成的事儿说出来。
“你们是不知道啊,二姑娘的娘王氏和老家里来的一个鳏夫好上了。前儿被二老爷和大太太捉奸在床。如今躲屋里不敢出门,寻死觅活的呢。”
长公主的两个婆子听了大吃一惊,先前还以为妯娌不和的事儿呢。没想到竟是这种事情!
二姑娘有这样的娘,将来自是嫁不了好人家了。长公主若是请了她过府,岂不是连带着西平侯府的名声都污了?
她们还是先回去禀报长公主吧,万一把这丫头真带回去了。要是长公主怪罪下来,她们可没有多余的脑袋砍的。
刘妈妈见两个婆子面色大变。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心中暗喜,又好死不活地添了一句,“二姑娘跟着二太太久了。也是不大懂得规矩,前儿夜里还带了外男进了她们住的院子。”
她故意不说是贺林,听得那两个婆子头皮一跳。这还了得。听这话,二姑娘和她娘一个德行了。
这样的人怎能给郡主治病?没的连累了郡主的名声!
两个婆子一想到要是带回去一个*小蹄子回府。岂不是找死?
像长公主那样出自宫里的,自是注重规矩家风,这等不清不白的女儿,还是别搭理了。
两个婆子面色平静地放下了茶盏,其中一个得体地朝刘妈妈说道,“既然二姑娘不得出门,我们就不打扰了。烦请老姐姐替我们给太太问个好!”
并没有再提蒋诗韵。
刘妈妈知道钱氏这招有效了,忙绽开一脸的褶子,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两位妹妹慢走,我们太太被这事儿弄得六神无主,已是病倒了,今儿不能出来招待贵客,还望恕罪则个!我定会给你们带话给太太的。”
按说,长公主身边的婆子来了,钱氏该亲自出来接待的。但是钱氏怎能亲口说自己弟媳的丑事儿?那样,岂不是掉了身价?
让刘婆子出面再合适不过,刘婆子句句又说得滴水不漏,长公主的婆子自然也挑不出刺儿来。
何况她们现在最要紧的是要赶紧回府告诉长公主这件事儿,哪里还在乎那些虚礼?
两个婆子告辞了出去,刘妈妈就赶紧到钱氏跟前学说。钱氏听了面上露出得意的笑来,细长的指尖敲着紫檀木的扶手,“我倒要看看那小蹄子还能翻出什么花儿来?不过一个乡下丫头,还想在我家里掀起风浪,盖过我自己的两个女儿?”
刘妈妈赶紧奉承着,“还是太太英明,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摆布了那母女一道儿,这下子,她们可是翻不了身了。安国侯府定是不会和那样的人做亲的。”
主仆两个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有数地笑了起来。
却说长公主的那两个贴身婆子急匆匆地回到了西平侯府,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就赶着去见长公主。
长公主正在自己屋里坐着喝茶,和贴身的妈妈说些女儿的病情。一提起这件伤心事儿,她又是眼泪汪汪的。
自打那日女儿自己出了屋门,到了嫂子屋里,长公主心里不知道有多欢喜。
可是那日之后,她就又把自己封闭在屋里,连一日三餐都带着面纱在屋里用,连她这个亲娘的面儿都不见。
她知道,女儿心里定是怨恨她的。凭什么两个哥哥都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偏生到了她身上,就变成了一个怪物,不得见人?
在长公主的印象里,前朝有个皇姑也是有这个毛病的。只是当时皇上狠心,在她刚生出来没几个时辰,就命人把她给溺死了。
轮到她自个儿,她实在是狠不下心来。西平侯又对她言听计从,也不忍心把亲生女儿溺死,就让女儿活了下来。
一转眼,女儿也有十五,过了及笄的年纪,该说亲了。
可是女儿这个样子,有哪个男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