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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有种你过来啊-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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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熟悉西北疆场的一山一水,将来执掌天下兵马,才不会被人蒙蔽。
  至于要不要动歪脑筋带偏一下这位太子殿下……端王表示:呵呵,他还没有脑子被门夹到要去挑战小太子“那对爹娘”的程度。
  高楚炼把小玹放在他最器重的平西都尉钟文远手下,让他“待之与寻常兵丁无异”。钟文远跟了端王十几年,对这位爷的性情是再熟悉不过了,看似满不在乎,实则处处留意,钟文远暗道:这梁玄莫非是王爷的老师梁湛大将军的儿子?
  他一个兵蛋子,除了认识前世子、现威远侯梁墨,就搞不清楚梁家的其他调色盘子女了。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梁玄,他也没有多大反应,就比照着上司的样子,表面浑不在意,暗地里多多注意罢了。
  小玹真的和普通士兵一样,从最底层做起。他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每日骑射格斗耍石锁、粗茶淡饭大通铺,都咬牙坚持了下来,一句怨言也没有。晚上躲在营帐里给磨烂的皮肤上药,疼得龇牙咧嘴也一声不吭,倒叫等着看他笑话的草根士兵们刮目相看。
  也因此结识了孔缨。
  有个交好的小兵见他笨手笨脚的上不好药,实在看不下去了,就帮他去找军医。结果军医恰好不在,倒是孔缨在,她便背着药箱跟来帐中。
  小玹没想到军中还有女医,少女十五六岁模样,眉清目秀,唇角总是含着一抹微笑。她似是见惯了小玹这样的新兵,药箱里治疗皮肤的药品齐全,手法又轻又快,小玹还沉浸在她周身的草木清香里,那边已经上药包扎完毕了。
  他睡了参军以来最好的一觉。
  之后,小玹不经意地左右探询,才得知孔缨原来是端王的养女。端王有一次对战北狄,久攻不下,还被诱入一处深谷,进退两难。恰在那时,他在密林里捡到一个襁褓,里面有个白净漂亮的女婴。那地方方圆几十里都没有人烟,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会出现在那儿的。
  女婴不哭不闹,睁着黑宝石般的大眼睛朝端王憨笑。端王心下怜惜,就先抱养在军队里。然而自从救了那女婴之后,大燕军队竟奇迹般地绕出了深谷,还潜到敌人后方狠狠地偷袭了一把,此后士气大涨,节节胜利,将北狄人赶出了数百里。
  端王得胜凯旋,大赏将士。捡到的女婴被视作天降将星,端王将她交给端王妃养育,跟着王妃姓孔,取名缨,缨枪的缨。王妃没有女儿,得了这个将星姑娘,也是欢喜得很。
  时光飞逝,孔缨今年刚刚及笄。
  端王膝下有四子,端王妃生了两个,妾室生了两个,结果没有一个对兵法感兴趣。倒是这个养女,极为喜爱舞刀弄枪,养到七八岁就抱着端王的腿眼泪汪汪地要跟他去西庭关,不肯呆在王府里做娇小姐。
  端王素来疼她,实在拗不过,只好带她一起出征。孔缨心善,见军中伤兵多、条件差,便开始自学医书。她聪慧勤奋,温柔细心,照料伤病很有一手,将士们知道她的身份,都尊称她一声孔姑娘。
  小玹不由就对这个军中唯一的女孩子留心了起来。
  在他眼里,这位孔姐姐柔美和善,耐心细致,再恶劣的伤势她都能面不改色地处理好。更不要说有一次深夜偷袭敌军,小玹居然看到孔缨莲裙换戎装,一改平日的婉约模样,披坚执锐、纵马狂奔。偶尔回首,她满面坚毅之色,眼眸在皎月之下灿若星辰。
  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小玹被她的飒爽英姿惊呆了,少年正是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年纪,那道身影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一生都挥之不去。
  女子尚能上阵杀敌,他一个皇子难道还会怯场不成?小玹强压下对尸山血海的恶心恐惧,也跟着军队打了几次仗,杀了几个北狄人。虽然他知道暗卫就护在自己身边,但锋利冰冷的缨枪和长刀、黏糊飞溅的血肉和脑浆……那种死亡近在眼前的感觉还是血淋淋地粘在魂魄上,叫他夜夜噩梦,熬得双眼通红。
  孔缨得知后,用纱布做了个安神的草药包送给他,他才稍稍能睡上两个时辰。钟文远有些担心这位梁少爷的状态,暗地里找他谈心了一番。等下次再上阵时,小玹的气场已经由内而外发生了改变,他把孔缨的草药包揣在怀里,胸中满满激荡着护佑万千子民的豪气,整个人沉着冷静,冲锋陷阵,手起刀落,毫不手软。
  得胜回营的时候,孔缨一身莲裙站在旌旗下迎接他们,遥遥望去如一枝清雅的碧荷,亭亭玉立,娉袅高洁。见到小玹,她眉眼盈盈,浅笑中多了几分赞许之意。
  小玹耳尖泛红,鼓膜砰砰作响,感觉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钟文远也很欣慰,大力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回头就给好友梁墨写了一封信,夸赞他弟弟年少英武,虎父无犬子,不愧是骠骑大将军的儿子。
  一个月后,梁墨回信,说他家族中并没有一个弟弟叫玄,倒是有一个外甥叫玹的。
  什、什么?!
  钟文远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他竟然忘了这茬!
  世人皆知,皇太子高玹生于承晏二年,今年应当十四,而梁玄正是自报十四岁。钟文远又回忆了一下好友的相貌,发现梁玄和梁墨仿佛是有七八分相似?!
  平西都尉大人呆若木鸡,满脸惊悚,不敢相信上司居然在自己头顶上悬了这么大一口实心锅,一不小心掉下来,就会被砸得粉身碎骨。
  等下一次再见到端王的时候,钟文远满脸的委屈都快溢出来了,结果只得到高楚炼一个“白痴你居然才想出来”的白眼。
  ***
  两年后,阚京来信,小太子该回去了。
  小玹思考了一天一夜,才鼓起勇气去找孔缨,委婉地表示自己即将回京、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阚京玩玩。
  少年忐忑得浑身发抖,活像水囊里灌的半袋子水。哪怕当年在上书房进学,顶着父皇和太傅的高压,他都不曾那么紧张。
  可惜,落在他耳中的回答并不美妙。
  姑娘莞尔一笑,抱歉地说她不喜欢京城、不喜欢被困在后院里。她热爱骑马,热爱那种驰骋在草原沙漠上欢畅淋漓的感觉。她命中注定要被端王捡到,也命中注定了一生属于边关。
  小玹落寞地点点头,这是他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又何尝不喜欢这里,如果他真的只是梁玄就好了。
  离开赵地前,小玹去拜别答谢端王。他不顾礼节,朝叔父深深一拜,满面通红地恳求道:“皇叔,你能不能劝劝孔姐姐,让她等等我?我……我很好的,我会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请让她相信,我值得她等待。”
  少年咬着唇,急切,羞涩,又哀伤,几乎快要哭出来了。高楚炼沉默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在去西庭关前,请那位姑娘等待自己。可结果却是……
  自家姑娘自家知道。他很想告诉他,有些事情,命里注定,无法强求。
  ***
  小玹回到阚京,一进宫就被姜橙激动地抱在怀里,又哭又笑,半天也不愿撒手。少年既想念父母,又憋了一团失恋在胸臆中,受母亲情绪感染,也红了眼眶。
  比之两年前,太子抽条似的长高了,小麦色的肌肤精壮有力,性情也沉稳了许多。清阳很满意,重赏了端王和钟文远。至于还有两个小恶魔?不好意思,你们的亲(后)爹一点都不想念你们。
  太子小心地藏起遗落在西庭关的绮念,开始跟着父皇御门听政,他恭谦有礼、聪慧过人,大臣们都很喜欢他。观政半年后,他开始参与政论,见解稳中有新,务实井然,清阳很是欣慰,开始分一些折子给他批。
  又过两岁,欣慰的承晏帝突然“病重”,太子衣不解带地侍奉了两个月,最终还是没留住人。十七岁的高玹登基为新帝,改年号为“武清”。一个月后,梁太后因思念先帝而卧床不起,与匆匆赶回来的两个小儿子见过最后一面,也撒手人寰。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国庆假期我都清晨更新,工作日还是11:30更新。勾丝的番外真是要逼死我了,下本书必须坚持写完再发,裸更的压力太大了。。。
感谢琴声依旧小可爱的营养液*^_^*

  ☆、小玄2

  小玹和双胞胎数月之内连失双亲,伤心欲绝; 抱头痛哭。
  然而日子还得继续。新帝以魏王高瑒和吴王高珵年纪尚小为由; 留他们在宫中长住,实则也有他孤清寂寞,让两个弟弟陪伴的意思。前朝后宫怜惜三个孩子; 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随他们去了。
  双胞胎在外历练四年; 见识过人间疾苦; 又经历了失恃失怙,终于不再跳脱不知世事。两人每日刻苦进学,很快有了博文约礼的亲王模样。小玹在辅政大臣的帮助下,也顺利接手朝政,除了北狄人时不时骚扰边城之外,国内倒是安稳无事。
  ***
  五年后,小潭山。
  细雨霏霏,润物无声; 偌大的小山村笼罩在迷蒙的山岚中; 时隐时现,宛如世外桃源。
  山脚下响起几声犬吠; 又在主人的呵斥下很快偃旗息鼓。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从狭窄泥泞的小道深处传来,白雾中渐渐驶出两辆不起眼的青蓬马车。
  车行辘辘,停在村口,先下来三个小厮打扮的人,朝四周观察一阵后; 比了个手势,后面的马车随即走下来三人,两个是十七八岁的少年,长着一模一样的俊秀面容,另一位青年比他们略高一头,隽逸儒雅,白袍纤尘不染,举手投足皆贵气无匹。
  正是高玹和双生弟弟高瑒、高珵。
  “公子,看来今晚只能借宿在此了。”
  “好。”
  小玹神色平静,双胞胎却是兴奋得不行,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放风了,好不容易软磨硬泡地说服了皇兄,这才有机会跟着一起微服南巡。两人还是孩子心性,只要能出京,去哪儿住哪儿都能接受。
  这山村坐落在一处层峦叠嶂的山谷中,眺望去只有七八户人家,粉墙黛瓦,屋舍俨然,田野鸡鸭悠闲自得。
  几人进村后一直没遇到人,走了一会儿,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只白头黑身的长毛小狗(古牧),一边蹦跶一边朝他们汪汪叫。很快,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迈着两条小短腿追出来,手里甩着一根小树枝:“牧牧!牧牧!快回来!”
  她哒哒哒冲过来想去抓小狗,结果被它扭着屁股跳开,小姑娘没刹住,一头撞在一个人腿上。她吓了一跳,抬起头怯怯道:“对、对不起……大哥哥。”
  小玹看了看小姑娘在自己锦袍上留下的口水印,正想微笑着安抚她,视线不经意落在她胸前的玉佩上,瞬间如遭雷击!
  凝脂般的质地,繁复的淡血色花纹,磨得已经粗糙起球的绳结——这块玉佩他简直不能更熟悉了!母后说那是外祖母老威远侯夫人成氏的东西,外祖母传给了母后,他在宁致殿的妆奁里见过,再后来,他以为那玉佩随着母后陪葬了。
  而现在,却出现在一个女童身上。
  小玹紧紧盯着它,强行按捺住心里的惊涛骇浪,沉声道:“你……是住在这村里的吗?”
  小姑娘被他的威势吓到,后退了一小步,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眨了眨,轻轻点了点头。
  那只叫牧牧的小狗似乎感受到小主人的无助,又冲过来,挡在女童面前,朝小玹汪汪汪地吠叫。
  小玹到底已经做了五年的帝王,很快就压下情绪,换上一抹温和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瑚。”
  小玹点点头:“我们想借宿在这里,你能带我们去你家吗?”
  小姑娘歪着脑袋看他,莫名就萌生出一种亲切感,她抱住牧牧,说:“好呀,大哥哥跟我走吧。”
  她转身走在前面,小玹心中雀跃,连忙带着两个弟弟跟上去。
  ***
  小玹对父母的异常,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
  在他年幼懵懂、还能被母后抱在怀里的时候,他听到过爹娘对彼此的称呼,那两个名字并不是他们的姓名。一开始他很疑惑,后来他以为那是爹娘私底下的爱称。
  直到有一天,小玹无意中撞破了他们的秘密。他将一本重要的书册遗忘在了母后的内殿,夜色已深,他以为父母已经入睡了,便想偷偷溜进去取。结果他看到了自己永生难忘的一幕——父母双手掐诀,盘腿而坐,柔和的莹光自他们身上弥散出来,父皇的光是青色的,而母后是赤色的。
  小玹惊呆了,捂着嘴巴心跳加速地爬了出去。
  他已经懂事,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决不能泄露分毫。那段时间,他连晚上睡觉都恨不得堵住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胡说梦话。
  秘密在心里蜿蜒成一条小蛇,咬得他抓心挠肺,却不敢向爹娘求证分毫。
  有了怀疑,便多了观察。此后他开始留心观察父母的生活点滴,很快就发现了更多的疑点。比如他们从不抱恙,母后产下双胞胎后半个月就恢复如初、活蹦乱跳了;比如那个时常来看望他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美人唐姨,动不动就爱爬树翻墙扒窗户,还喜欢抱着他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师父啊徒弟的。母后这样的深闺贵女,怎么会结交那样的朋友呢?
  最关键的是,有一日清晨,父皇突然把他叫去太初殿,同他谈了许多为君之道,以父皇那种想把一身所学一股脑儿全兜给他的架势,小玹当时就有种隐隐的不安。果然没过几天,父皇就病倒了,这一病,就再也没能起来。
  小玹从来没和任何人分享过这个秘密,两个傻弟弟更是天真烂漫、毫无所觉。现在,他望着眼前那个蹦蹦跳跳的小女孩,她身上没有任何父皇母后的影子,但她的名字“清瑚”……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母后私下里唤父皇的名字便是“清阳”。
  青年的嘴角几乎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
  跨过小渠、穿过桑林,清瑚把他们引入一座朱门小院。院中花木繁盛,池塘锦鲤戏水,垂拱紫藤架下摆着一张石桌,一对男女正坐着喝茶对弈。
  听到脚步声,两人齐刷刷望过来,目光落到小玹脸上时,世界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下子静止了。
  那是两个陌生样貌的年轻男女,女子姿容端丽,红裙翩跹,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激动。着天青色云纱、如谪仙般的男子则不自觉地抬手在鼻下缓缓摩挲着——那是父皇表达不悦的标准手势。
  饶是小玹早就有心理准备,此刻直直对上那两道熟悉目光,神魂还是重重地震颤了一下!真的是他们!他自幼依恋、钦慕的两个人!真的还在世!!
  他双手攥紧,死死压抑住喉咙口拼命想蹦出来的那两个称呼。满心的激动喜悦、苦闷委屈刹那间如海啸般涌起,冲击得他几乎快要站不住。
  清瑚扑向她母亲,娇滴滴道:“娘~这几个大哥哥想借宿在咱们家。”
  姜橙把女儿搂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发顶,眼圈红得不敢再抬头。清阳看着妻女的样子,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静静地注视着青年。小玹被他的威势压得心擂如鼓,想低头,又忍不住想多看看他。
  那幽深又严厉的眼神,真是和父皇如出一辙啊……
  “诸位想借宿,无妨,只是此院是在下与妻女所住。我带你们去隔壁别院,足够安置车马家仆。”
  小玹颤抖着躬身行礼:“多谢先生。”
  双胞胎见兄长对一个山野村夫如此恭敬,颇为不解,但他们向来以他马首是瞻,兄长如此,他们便也恭敬地施了谢礼。
  一行人被清阳带去别院。别院坐落在花林中,桃花方谢,梨花始盛,烟雨濛濛,如山水画般赏心悦目。
  双胞胎忍不住啧啧赞叹:“这家主人可真会享受啊……”
  小玹默默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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