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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鸳鸯恨:与卿何欢-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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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江道:“回王爷,秦峰说那寒潭没有任何标识,不过据说十五年前净空大师在与逍遥子交手后,二人双双坠下绝情崖。传闻逍遥子身受重伤,命悬一线之时,是净空大师以寒冰诀为他封住了命脉。”
  “要催动寒冰诀,必定要借着至阴至寒的外力才行,这么说来那寒潭从那个时候就存在了。”亓灏摸了摸下巴,话题跳跃得极快:“今日顾瑾琇都去了哪里?”
  杜江一怔,立即道:“顾侧妃先是回了相府,随后又女扮男装前后去了茶楼和白玉楼。”
  “女扮男装?”听到这四个字,亓灏瞬间记起那次在街上看到同样是扮作男子的顾瑾璃在茶楼门口与尹子恪搂搂抱抱的画面,声音里带着一抹不自知的阴沉腔调,“她又去与哪个男人私会了?”
  杜江小心翼翼道:“王爷……暗卫说,还有一批人在暗处跟着顾侧妃,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何身份,所以也不敢离得太近,怕打草惊蛇。”
  “哦?”亓灏往椅背上一靠,他眸子里染起了兴趣,“继续给本王盯着,一有动静马上回禀!”
  杜江道:“是,王爷。”
  亓灏想起密信上提到的内容,缓缓道:“对了,边关那边也派人注意着些。若本王没猜错,清王近日内必有动作。”
  “此外,宣王不会甘心离京去江北,告诉秦峰,密切监视宣王的一举一动!”
  皇上派宣王去收拾郭苏聪的烂摊子,虽说圣命难违,可月底轩世子来京,宣王怎可能错过一个拉拢轩世子的好机会?
  杜江应了声,拱手离开。
  天色渐暗,夜色来临。
  空中无星,风中略带一丝阴森的气息。
  宣王府的书房内,宣王捧着一卷书,倚在窗前的软塌上看得入神,时不时的点头或摇头。
  忽然“噌”的一声,只见一支利箭破窗而来。
  宣王丢掉手中的书,身子敏捷的飞起,躲过了后面的几支箭羽。
  “砰”,十几个黑衣人从门窗闯入,手中冷剑齐齐逼向宣王。
  宣王抽出腰间软剑,快速与刺客纠缠起来。
  “哐当!”
  “咔嚓!”
  “嘭嘭!”
  房间内的花瓶瓷器,桌案砚台等在打斗中全部跌落,地上狼藉一片。
  “有刺客!”
  院子外面的侍卫听到声响,立刻冲了进来,于是两队人马又陷入了更激烈的打斗中。
  有几个黑衣人身上受了伤,又见寡不敌众,吹了个口哨瞬间从窗户逃走了。
  “追!”紧接着,宣王的贴身侍卫冷风怒喝一声,带人追去。
  “王爷,您有没有事?”待屋内无人后,侍卫闪电从暗处显身。
  宣王望着乱糟糟的书房,冷声道:“消息放出去了吗?”
  闪电点头,“王爷放心,您今晚遇刺的事情很快便会传遍京中上下。”
  “罢了郭苏聪的官职,还想把本王支走,老四可真是厉害!”宣王狭长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狠戾,低头望向自己手中的剑,猛然抬臂。
  “呲”,鲜血顿时从胸口涌了出来,染红了他青色的衫子。
  “王爷!”闪电没料到宣王为了做戏竟真对自己下手,不禁脸色微白。
  宣王将剑丢在脚下,捂着伤口,勾了勾唇,“本王,绝不会如了他的愿!”
  话落,他两眼一黑,“砰”的倒在了地上。
  “王爷!”
  闪电瞪大眼睛,又是一声急呼:“来人,快来人!”
  宣王府的管家迈着老腿进来一看,也大叫道:“王爷!”
  一时之间,整个宣王府乱了套。
  一个时辰后,宣王受伤的消息传入了宁王府。
  秦峰拱手道:“王爷,果然如您所料,宣王按捺不住了。”
  亓灏听罢,语气嘲讽道:“刺杀?如此拙劣的手段,他便以为可以逃得过去吗?”
  秦峰问道:“那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
  手指轻叩着桌案,亓灏抿唇道:“他伤在哪里?”
  秦峰回答道:“回王爷,听皇上派去宣王府的太医说,伤在胸口,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
  “离着月底还有九天……”亓灏视线落摇曳的烛光上,一字一句道:“告诉阿宝,本王不介意让宣王在床上躺久一些!”
  秦峰一愣,“王爷的意思是……”
  亓灏抽出奏折里的一册,冷笑道:“他都下这么大的本钱了,本王若不帮他一把,又怎对得起他挨得那一剑?”
  “既然不想去江北,那本王便满足他!”
  秦峰瞧着亓灏眼里的凌冽,咽了一口唾沫:“王爷……难道说,您要阿宝把宣王给废了?”
  亓灏横了秦峰一眼,幽幽道:“如此愚蠢的问题,你还要问本王?”
  “呃……属下不是担心阿宝下手不知分寸嘛。”秦峰挠了挠头,很是尴尬。
  “是她不知分寸,还是你没脑子?”亓灏看着秦峰的眼神很是嫌弃,皱眉道:“本王不想在轩世子的回京宴上看到他。”
  这意思就是说,只要让阿宝将宣王的伤拖到宫宴之后就好,秦峰连忙道:“是,属下明白了。”
  亓灏刚想示意秦峰退下,又喊住了他问上一句:“杜江回来了吗?”
  秦峰摇头,“还没回来。”
  见亓灏摆手,他便退了出去。
  怡心院里,尹素婉见桂嬷嬷端着盆子进来,问道:“嬷嬷,王爷还在书房吗?”
  桂嬷嬷放下盆子,一边将烛火拨的亮一些,一边道:“王妃,王爷可能要晚一些回来,老奴伺候您就寝吧?”
  双儿身子不适,故而桂嬷嬷今夜主动前来怡心院伺候。
  放下手中的针线,尹素婉看着桂嬷嬷麻利的铺着床,忽然道:“嬷嬷,金梅的事情,是你做的吧?”
  桂嬷嬷身子一僵,手中动作一顿。
  稳了稳心神,她转头惶恐道:“王妃,老奴说句不知规矩的话,您和王爷小时候在宫里住了那么久,老奴都是将您当作亲孙女一样疼着呢!莫说要下毒害王妃,就是王妃您要老奴的命,老奴也会二话不说把自个的头拧下来的!”
  尹素婉双手平放在膝上,静静的看着桂嬷嬷,“我知道嬷嬷不会害我,可是嬷嬷却要借着金梅的手栽赃嫁祸给顾瑾琇。”
  “若不是念着嬷嬷对我和王爷的好,我也不会劝灏哥哥饶了嬷嬷。”
  “只是,嬷嬷有没有想过,倘若那粥真的被我喝了,那会是怎样的后果?”
  她的语气虽平淡,但一字一句透露出来的冷意却让桂嬷嬷身上出了冷汗。
  “噗通”一声,桂嬷嬷连忙跪倒在尹素婉脚下,一边磕头,一边喋喋不休道:“王妃,老奴这么做可都是为了您呀!”
  “王爷是老奴看着长大的,为人如何老奴最是清楚。他对王妃的心意那也是没得说的,可王爷与王妃成亲这么久却迟迟一直未圆房,老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而那顾瑾琇生得狐媚,又曾跟王爷在外面过了一宿,谁能保证那一晚上她没趁虚而入勾引王爷?万一王爷把持不住,上了她的套……”
  “没怀上孩子还好说,这要是怀上了,顾瑾琇再给王爷使点迷魂药,老奴真担心王妃您的位子不保啊!”
  “啪”,尹素婉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色道:“桂嬷嬷,难道王爷在你心里就是那种色欲熏心的昏庸之人?”
  “王妃,老奴……”桂嬷嬷大概也是第一次在尹素婉脸上看到这般疾言厉色的表情,心跳得突突的,白着老脸将头磕得“咚咚咚”作响。
  “王妃恕罪,是老奴僭越了!”
  见尹素婉阴沉着脸幽幽的望着她,桂嬷嬷心下一狠,竟直接往自己脸上抽起大嘴巴来。
  “王妃,老奴知错了,求王妃恕罪!”
  “是老奴不好,老奴知错!”
  “啪啪啪”,一连三个巴掌胡在了脸上,老脸瞬间肿的老高。
  “够了!”尹素婉始终有些不忍,深吸一口气,冷声道:“桂嬷嬷,你去外面候着吧。”
  “是,王妃。”桂嬷嬷偷偷瞄了一眼,立即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离开了房间。
  尹素婉松开紧攥的拳头,只见掌心里多了一抹血。
  她刚才因为生气,竟一掌拍在了绣了一半荷包的针上。
  入肉的疼,比不得心里的怒。
  在未出事之前,她与普通的待嫁女子一样,曾无数次幻想过与亓灏的洞房花烛夜。
  想象着亓灏看到自己完美的身体后,他会是什么表情。
  想象着那最后一刻,会不会真如嬷嬷所说,痛到极致后又会是别样的滋味。
  虽然想这些很不知羞耻,可随着婚期的一天天接近,她又紧张又期待。
  新婚之夜,当被他火热的唇贴上来的时候,她便知道他有多么想要她,就如她也想完整的拥有他一样。
  毕竟,有了肌肤之亲他们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夫妻,才是这世上最亲密之人。
  但是,她的腿断了,她的身体变得不完美了。
  连她都无法接受缺陷的自己,她又怎么敢给亓灏看?
  即便是亓灏说过,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一如既往的爱她,可她还是无法想象自己两腿如木头一样僵硬的躺在他身下……
  所以,因为自卑,她拒绝了他。
  府中有三个妾侍,除了顾瑾琇,他可以去找玉夫人、柳夫人。
  然而,他只留宿在她的怡心院里。
  因为在大婚前,他对她承诺,以后不会再去其他女人的院子过夜。
  亓灏与顾瑾琇在山洞里那一夜,二人之间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虽未问,可却看到了他后背的抓痕。
  那样细长的痕迹,只有女子的指甲才能抓出。
  白天尹素汐说相信亓灏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来,晚上桂嬷嬷又说也相信亓灏的人品和他对自己的心意,可既然相信,为何还要在她耳边说那些危言耸听的话?
  说的人多了,会给人有一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桂嬷嬷说的没错,男人的*可以忍得了一时,却忍不了一世。
  想起太后寿宴上,顾瑾琇那一身艳丽妖娆的红衣引得亓灏失神,尹素婉细长的指甲掐着桌角,对外唤道:“桂嬷嬷。”
  桂嬷嬷应声而入,“王妃,您唤老奴有何吩咐?”
  尹素婉咬了咬唇,缓缓道:“在院门口点上灯,要是秦峰巡夜问起,就说我今晚等着王爷过来。”
  “是,老奴这就去!”桂嬷嬷心思活络,立马明白了尹素婉必定将自己的话听心里去了,老腿飞快的往院门口去了。
  透过窗户,尹素婉望着桂嬷嬷那兴高采烈的背影,讽刺一笑。
  王府后院如同深宫,只不过上演的不是宫斗而是宅斗。
  桂嬷嬷自作主张除掉顾瑾琇不是为了帮她,而是想找一个靠山。
  毕竟,她是王府主母,身份地位都要比其他人更高贵……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摇了摇头,桂嬷嬷手里的红色灯笼反射出来的红光在尹素婉眼里渐渐变成了两团火。


第56章 如意安好
  虽然床铺被褥都换了新的,可在东厢房住了十多日,这乍一回芙蕖院还真有些不习惯。
  顾瑾璃支起身子,看了一眼桌子,烛台上的蜡烛快燃尽了,然而她仍然没有一丝困意。
  不知是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还是其他原因,她心里有些发堵。
  这深深庭院,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囚笼一样,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越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越发的想念曾经在南山无忧无虑的平静日子。
  南山,没有父亲,没有大夫人,也没有姐妹姨娘,有的只有青山绿水和严慈相济的母亲。
  自打有了记忆起,母亲便一直唤她为阿璃。
  开始识字的时候,她问母亲,她的名字是离别之意吗?
  指着宣纸上的字,母亲认真告诉她,“璃”有着光洁如玉的意思。
  母亲希望她能够像一块玉一样,洁白无瑕,冰清玉洁。
  后来能读书了,她看到书中有一句话,“举八元,使布五教于四方,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内平外成。”
  因此,她好奇,为何别人都有父亲,而自己却没有。
  对于这个问题,母亲沉默了许久,才摸着她的头说,阿璃也是有父亲的,只不过父亲在很远的地方。
  她懵懂的点点头,却不理解母亲眼中流露出来的悲伤和欲言又止的深意。
  八岁那年,母亲的院子里终于来了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许久,才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话,“转眼竟过了八年,这孩子取名字了吗?”
  母亲说,“取了小名,阿璃也是你的孩子,不如你再给她取个名字吧?”
  男人看着池子里那一条条红色锦鲤,缓缓道:“锦鲤,瑾璃,愿这孩子以后像一条鱼一样自由自在,一世如意安好。”
  他望着她,一脸的慈爱,从母亲口中得知她会弹琴作画后,更是赞赏不已。
  临走的时候,他问母亲,还不愿跟他回去吗?
  见到母亲摇头,他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便沉默的离开了。
  她疑惑这个男人的身份,但又不敢多问,只能乖巧的将疑问埋进了心里。
  三年后,她十一岁,从她出生起就重病在身的母亲便抛下她走了。
  因为母亲一年四季都包裹着厚厚的衣服,哪怕是在酷暑夏日也绝不脱下来,所以她并不知道母亲得的究竟是什么怪病。
  按照母亲死前的吩咐,她将枕头底下用蜡密封着的信交给了山脚下清水寺的小师父。
  母亲说,阿璃不要怕,会有人来替我照顾你。
  两日后,顾淮来了。
  三年未见,他眼角比上次多了几道皱纹。
  将个头已经快到他胸口的她拥在怀里,他哽咽着唤她阿璃。
  那年,她被接回了相府,府内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顾淮在外面金屋藏娇多年。
  外面的人也同样惊讶不已,没想到顾丞相在十一年前丢了的女儿找回来了。
  此后,她便由南山上的小丫头成了相府二小姐。
  母亲忌日的前几天,她梦到母亲说想念南山的山茶花了,醒来后她便趁着天未亮,蒙着面纱扮作顾瑾琇的模样出了府,并警告守门侍卫不要声张。
  抱着山茶花准备去母亲坟前的时候,身后却有一人喊住了她。
  那如玉一般的公子喊她“顾小姐”,眼神里流露出来的神色似乎是相识许久一般。
  他自报了姓名,她想着这尹太傅家的公子必定是将自己认成了顾瑾琇。
  强作镇定的寒暄两句,她心虚的离开。
  作为一个横空冒出来的二小姐,府外的人经常找各种借口想要一睹她容貌,但顾淮出于保护她,便也寻了这样那样的理由给敷衍过去。
  再加上这些年顾瑾琇给众人的神秘感,大家也只当是相府家教严明,对府中小姐管教严厉,时间久了也没人再去理会。
  回到相府,她刚换下衣服没多久,便听荷香哭着说顾瑾琇趁着她不在的时候拿走了母亲的玉佩和萧。
  紧接着,大夫人便带着几个礼盒到了她的院子里。
  拉着她的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许之以利,劝她代顾瑾琇嫁入宁王府……
  仔细一算,她竟然已经离开南山四年多,从答应了大夫人代嫁至今,也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她并没有像顾淮当初所说,活得像鱼儿一样自在,反倒成了笼中之鸟,呵呵……
  有时候,命运真是喜欢捉弄人!
  想起南山,想起母亲,她的心又揪了起来。
  赤脚打开柜子,顾瑾璃将锦盒里的玉箫拿了出来。
  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她坐在窗前的藤椅上,吹起了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艳阳春》。
  这一首“艳阳春”起初如婉转的百灵一样清脆,随后又像是百花盛开一样绚烂,又如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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